想娶女帝不正常吗? 第14章

作者:爱开小差

  正当画面来到陆成安走出大殿,要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画面停滞。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在场所有人看到这段话,杀人的心都有了。

  从朱元璋、朱允炆、朱棣再到仁宣之治,剧情可以说是跌宕起伏,令人回味无穷,高潮四起。

  白手起家,天胡开局,逆风翻盘,稳定朝政,每一代皇帝都有自己精彩绝伦的发挥,讲述了一个无比真实,仿佛存在过的朝代。

  而轮到正统皇帝朱祁镇御驾亲征被俘,天子北狩,大军压境,直击北京保卫战这一段剧情。

  比起靖难之役,这段剧情同样也是引人入胜。

  至少完全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

  结果看到这里。

  没了。

  画面没了。

  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北京城能不能守住,想要看看汉王和她的属臣陆成安能不能在这一场战役中发挥的时候。

  来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

  真的。

  现场的所有人,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就是看到心里最痒的内容时,它给你掐断了,告诉你没了,想看下一集,你得等着。

  晋王直接瘫痪。

  她平生最爱听这种故事了。

  结果说一半不说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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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寡人去给你煲一碗粥来?

  纵观整个历史,明朝可以说是所有朝代之中,党争最为厉害的朝廷。

  当然,这一定程度上跟很多明朝皇帝喜欢玩弄权术有关,最典型的皇帝,正是嘉靖。

  你说他是个明君吧,完全算不上,可你说他没有能力吧,那肯定是错的。

  嘉靖的能力非但不弱,还非常具有才华,在他的手段下,嘉靖朝,皇权来到了极致,不管什么样的大臣,来到嘉靖面前,也不得不服软,完完全全控制住了朝堂上的权利。

  嘉靖看重谁,谁就能位高权重,嘉靖不喜欢谁,谁就马上垮台。

  而这种党争,最容易造成的结果就是内部矛盾严重,一位大臣做事,另外一位大臣就会出来搅局,很多事情就会一拖再拖,做事的人不再做事,都考虑怎么去争权夺利了,那一个国家前进的速度不就停下来了吗?

  所以,有时候一个国家在生死存亡之际,真的是内部矛盾转移的最佳手段。

  北京城保卫战,在于谦宣布主战后,时任监国的朱祁钰给出了最高程度的尊重,整个北京城军民一心,所有人都为——守住北京城,这么一个目标去运作。

  这就导致于谦当时做什么事情的效率都很高,几乎不会有半点的延误,这点也大大增加了整体的胜算。

  陆成安想办法把石亨这个二五仔捞了出来,自然是为了北京城保卫战做准备。

  之前就说过,陆成安不懂如何行军打仗,可是他知道哪些人会打仗。

  但,陆成安又不是一个完全的‘于谦’,他只是替换了‘于谦’的身份。

  固然剧情要求上,要求陆成安不能在大事上违背‘于谦’的个人形象,做出不符合‘于谦’的行为。

  可是,在小事上,陆成安是做不到像‘于谦’这般大气的。

  石亨和徐有贞就是两个典型的白眼狼和二五仔,前者是于谦从监狱里捞出来,确定‘土木堡之变’中的大同战,非战之过,保下了石亨,让他出狱为国效力。

  出来后的石亨,在北京城保卫战建下了赫赫战功,得到了景泰帝朱祁钰的重用,也成了制约于谦权利的一位重臣。

  至于徐有贞,提出南迁之后,被于谦呵斥,但景泰帝需要别人来治水的时候,还是于谦推举了徐有贞去治水。

  结果这俩人倒好,背刺于谦和景泰帝,那是一个比一个狠,夺门之变,摇身一变,从景泰帝下的重臣,变成了朱祁镇的从龙之臣,事后更是怂恿朱祁镇杀了于谦。

  理由是不杀了于谦,就无法证明‘夺门之变’是正统的,是正义合法的。

  于谦的死,也跟这俩人进言有关,当然朱祁镇主观上想杀于谦也是一层原因。

  在朱祁镇眼里,他都没死,你于谦居然敢废立皇帝,让朱祁钰登基,他才不管什么局势,在他眼里于谦的所作所为就是对他的不忠诚,是对他权势的挑战。

  这货就是典型的对外软弱,对内强硬。

  御驾亲征输了,给人家瓦剌弹弹琵琶,回到大明,还是那个英明无比的皇帝,开始秋后算账了。

  所以陆成安捞出石亨,却不代表陆成安不会防着石亨,等石亨的利用价值到位了,陆成安可不会像‘于谦’做个好好先生,甘心受到石亨的制约。

  退朝后,先是从都察院监捞出了石亨,至于起复重用的事情,还要等朱祁钰正式登基为景泰帝再说。

  接着陆成安就去观察了在京城内留守明军的情况。

  徐有贞在朝堂上也是说过,此时留在北京城的明军多数都是疲军,不是前线土木堡之变溃败下来的败军,就是大明的预备兵,没有见过血的新兵。

  败军和新兵在一块儿,能有什么战斗力,这也是徐有贞想要南迁的一个理由。

  情况的确很不乐观。

  整个兵营中的气势很颓,散发着一股‘大明快要亡了’的气息。

  加上北京城内有钱的豪族士族都提前转移,留下来的都是那些没法转移,不能转移的普通百姓,就更颓了。

  大概就是有钱的人大摇大摆地撤退了,没钱的人却要在这里等死的悲愤。

  这种情绪在军营,在城中弥漫开来,是对整个北京城是不利的。

  达官贵人都要跑,凭什么让他们这些人留下来等死,何况有些士卒也不是北京城人,而是其他地方召集过来的士卒。

  他们都是人,而不是一组组规定了要做什么事情,就会一直做下去的数据。

  有思维能力的人,都知道现在北京城的情况之凶险已经到了大难当头。

  陆成安一定要想办法把守卫北京城的士卒,他们的士气给提起来。

  你固然有名将在手,可是名将手上没有兵的话,又有什么用?

  一直忙活到深夜,陆成安才准备回家。

  现在的北京城内已经开了宵禁,为的就是让北京城的内部不出现更大的混乱。

  这也使得整个北京城内,现在静悄悄的一片,安静的像是一座空城。

  陆成安在路上走着,空无一人。

  在提示下,陆成安知道‘于谦’的家住在很偏远,很多大臣为了方便上早朝,住的地方距离内城很近。

  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陆成安才到家。

  当然,陆成安早就准备好了面对‘于大人’家徒四壁的生活环境,走进院子,整个院内是干干净净的,分别有几个小屋,扫了一眼柴火房,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具外,几乎没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

  不过,有一束烛光微微亮着。

  陆成安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是替换成了‘于谦’,而汉王殿下的身份则是替换成了‘于谦发妻董氏’。

  他心道以汉王殿下的尊贵,哪怕在大晟朝再不受宠,享受的也是王侯级的待遇,这清苦的日子,别说是汉王殿下了,就算是他都有些受不了。

  然后陆成安转念一想,于少保还真是一个老实人,他不会真觉得光靠大明朝廷的俸禄能养活一家子吧。

  大明朝廷的俸禄是出了名的低,若是没有一些灰色营收,是很难在北京城这种高消费地区活下来的。

  这反倒是让陆成安更加佩服。

  毕竟于少保清廉这件事情上,陆成安自己是做不到的,他可以让自己过上苦日子,却不能忍受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也过上苦日子。

  “陆成安?”苏瑜舟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她其实是挺害怕家里遭贼的,这里的墙体很矮,看不到有任何的防护作用,她一个人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呆了快一天的时间,这让她的心里很没有安全感。

  “我回来了。”陆成安推开屋门,只见苏瑜舟已经是换了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但再普通的衣服,也难掩天生丽质的美丽。

  看到是陆成安,苏瑜舟松了一口气,她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只是临时对家里的环境做了一个调查。

  整个家里,只有十几个铜板,一两碎银外,只剩下半袋子的大米粗粮和一些看不出什么品种的野菜,几乎没有肉食。

  犹豫了一下,苏瑜舟问道:“你吃过了么?”

  陆成安摇了摇头,他忙了一天,一点东西都没沾。

  但他也不认为于少保家里能有什么果腹饱餐的美味。

  “这位兵部侍郎的家里实在是清贫的很,只有一些小米,寡人去为你煲一碗粥来吧。”苏瑜舟想了想道。

  “小臣实在是受宠若惊,这煲粥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吧。”陆成安面露‘惶恐’之色。

  在剧情任务里,汉王殿下的确没权没势,理论上还是他老婆。

  可是这剧情任务做完了,还是得回到现实生活。

  现在趾高气扬,耀武扬威有多爽,到时候回到现实就有多痛,陆成安现在都在担心汉王殿下会秋后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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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于大人,我泪目了

  于少保的家里很穷。

  穷得叮当响,这年头真的只靠俸禄过活的官员,那都是值得佩服的人。

  陆成安熬了一碗粥出来,唯一能增味的是一抹粗盐,黑不溜秋的一块东西,勉强能吃出来一丝咸味,其实更多的还是一种苦涩。

  然而这也是一种滋味,总比什么味道都没有要来得强些。

  所幸现在是夏季临将入秋的季节,既没有热到令人受不了,也不用担心挨冻。

  走进里屋。

  苏瑜舟的坐姿很优雅,她止不住心里的好奇心问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情况了?”

  “瓦剌部不久之后就要兵临城下,我现在是代理兵部尚书。”陆成安交代了一下实情。

  “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守住北京城么?”苏瑜舟也不能说自己不完全清楚情况,她得到了提示,也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标是什么,可是她想要旁敲侧听知道更多的消息。

  不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她也是想帮上一点忙的。

  陆成安点了点头道:“我们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我们所在的国家名字叫做大明。”

  “大明。”苏瑜舟喃喃自语道。

  “那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很危机,你是兵部尚书的话,不是要上战场吗?”苏瑜舟面色忽然有些焦虑。

  陆成安点了点头,“情况是很危机。”

  苏瑜舟叹气,“还得是那个御驾亲征的蠢皇帝害的。”

  即便苏瑜舟并不怎么了解大明朝的发家史,可她得到了前言的提示,知道这次事情是怎么引发的。

  所以她实在是想不通朱祁镇作为一个皇帝,是怎么能做出御驾亲征这种事情。

  这不是给满朝文武找事吗?

  “这也不能怪他,御驾亲征是家族传承。”陆成安嘴角噙起一丝笑容,“激活血脉力量了,但又没完全激活。”

  “他曾祖父御驾亲征曾封狼居胥,他父亲也御驾亲征过,他当然也要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所以挑了一个软柿子,用了所有的底牌,但是他输了。”陆成安不由嘲笑道:“一个最菜的,玩的也是最花的。”

  “眼下,满朝文武尽数折损,败光了三朝老臣,你看看我,这不就成了兵部尚书。”陆成安这时候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

  他泪目了。

  于大人,你是真清贫啊,家里的内屋只有一张床,床上只有一个被子。

  至于客房?

  这院子就没有客房,一共一个内屋,一个柴火房,还有几个放杂物,根本住不了人的屋子。

  苏瑜舟却还在为北京保卫战头疼,“既然朝廷折损如此严重,那么北京城还能守得住吗?”

  “我们是守城,瓦剌作为游牧民族,是没有攻城能力的。”陆成安继续道:“而且我们本身的硬实力就比瓦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