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伊吹瓢
就像是早有埋伏一样,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从那里探出了身子。
看到阿布德尔和受伤的波鲁那雷夫,他们当即眼睛发亮一拥而上。
“这、这个是!”
“镜子和水你的红色魔术师可以烧掉,那人呢?”
J·凯尔说道:“我在注意到你们这些家伙的意图后,就花钱让这帮人等在这里了!”
必须尽快做掉这两个家伙,否则让其他几个人找过来的话,我现在的身体可吃不消!
“我确实没法烧死他们。”
阿布德尔沉声道:“但是,只是要封住你的话,没什么难的!”
“红色魔术师!”
以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为中心,一人多高的火焰圆环拔地而起。
这帮流浪者虽然渴望钱财,但面对这骤然扑面而来的惊人高温,没人敢真的继续靠近。
只不过他们似乎也没有立刻散去的意思。
“嘁!”
J·凯尔大喊道:“你能拖,波鲁那雷夫可以吗?他可是被我确确实实的捅中了心脏!你猜他能坚持多久?”
“这个问题的话……”
大概三十几秒的沉默后,在J·凯尔急不可耐的时候,火焰中,传来了阿布德尔的声音。
有那一人多高的火焰阻挡,J·凯尔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他很确定自己那一刀没捅歪。
“——自然是,坚持到你死为止啊!”
紧接着,从J·凯尔的身后,兀然传来一声大喝!
“什——噫呀啊啊啊啊!”
一柄利剑,在J·凯尔转头的瞬间,直直插进了J·凯尔的口腔中,一剑扎穿了他的舌头!
站在J·凯尔身后的,赫然是银色战车和波鲁那雷夫!
毫发无损,面色红润的波鲁那雷夫!
“八、八卡那!泥明明!窝明明刺中了!”
“啊,你确实捅得很准,痛死我了。”
波鲁那雷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三十几秒前,那里确实有一个致命的伤口。
“如果不是郑器给的药,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郑器给的药?
J·凯尔的脑海中炸开一道惊雷。
他想起来了在餐馆里看到的那一幕,郑器妙手回春救回服务员的那一幕!
“就、就算这样,你是怎么——”
惊恐的J·凯尔,看见了波鲁那雷夫身后地面上的那个大洞。
“难道?!”
“得感谢这里是沙地啊。”
波鲁那雷夫笑着踩了踩脚下的沙地。
“不然,在阿布德尔用火焰遮住你视线的这半分钟里,我还真不一定能悄无声息挖出这么好的隧道啊。”
说着,波鲁那雷夫用大拇指比了比阿布德尔那边。
已经散去了火墙的阿布德尔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双手交叉摆在身前,红色魔术师守护在他身后。
而同样的大洞,就在阿布德尔身前!
“好了,J·凯尔。”
“噫!”
“看来叫起来声音很好听的人是你啊,我真回味你刚刚那一声。”
波鲁那雷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J·凯尔。
“看你的样子,郑器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吧,真遗憾,我没能亲眼目睹。”
“像你这种下三滥,就这么哭叫着下地狱去吧,啊,不过有一件事,唯独一件事,我不能交给地狱的门番。”
他攥紧了右拳!
“那就是——”
银色战车,骤然抬剑!
“对你施以万剑穿身之刑!!!”
面、胸、腹、手、脚——
霎那间,利刃如雨点般,倾泻在J·凯尔那已然因郑器的冻气而没有一片完好皮肤的身体上!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太久了!!!!!”
最后一击,灿若流星,银色之剑,直直贯入J·凯尔的口腔!
和最开始那一剑所造成的伤口,分!毫!不!差!
紧接着,银色战车猛力一挑!
千疮百孔的J·凯尔顿时被甩入半空,他带着鲜血的肮脏躯体在半空中打着旋,随后重重砸落在地。
头下脚上,贴着断壁的墙根,以扭曲的姿态立在了那里。
“哼。”
侧身看着淌血的J·凯尔,波鲁那雷夫面色冷酷的说道。
“接下来,按照郑器的说法,就交给阎王爷了。”
“这就是真正的倒吊人。”
没有了那些被吓跑的流浪者阻碍,阿布德尔来到了波鲁那雷夫身后。
他打量着J·凯尔的尸体。
“还真是,符合其腐烂本性的结局啊。”
“……”
凝视了J·凯尔的尸体片刻,波鲁那雷夫兀然转身。
“我,尚·皮耶尔·波鲁那雷夫。”
他迈步向前,昂首挺胸。
“此时此地,大仇……已报。”
——
“呼……”
坐在餐馆的吧台上,没有去管那些围着他却不敢靠近的治安员们,郑器看着魔典上的任务完成提示,脸上流露出了笑容。
“你做得好,做得好啊,波波。”
而同一时间,在餐馆外头,正小心的观察着餐馆内景象的荷尔荷斯咽了咽口水。
怎、怎么回事,这种好像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局面?
难道说,J·凯尔老爷居然被那个男人一个人……
总之,我自己一个人肯定处理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等和J凯尔老爷汇合了再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荷尔荷斯一转身,头也不回的没入了人群中,几下就没了踪影。
第73节 第七十一章:你听说过,郑器的故事吗?
埃及,某处宅邸。
“噫啊啊……”
一位身材瘦小的老人跪伏在宅邸宽敞的中庭里,上午的灼阳炙烤着她的背脊,让这名微微颤抖的老人活像是只刚放到烧烤架上的活虾。
“刚、刚刚,我感觉到了……就在刚刚我的儿子,Jo凯尔死了!”
没错,这位身形佝偻的老人,正是Jo凯尔的母亲,恩雅婆婆!
恩雅婆婆与她的儿子J凯尔之间,有着一种不亚于替身和替身使者之间的强烈联系。
一定要用一个名词去比喻的话,可以称之为,共时性。
对于那些发生在J凯尔身上的不幸和痛苦,恩雅婆婆会感同身受。
——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
“噗呲!”
在恩雅婆婆的老脸上,骤然炸开了一个约莫有大拇指粗细的洞!
而这,仅仅是开始。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眨眼间,完全一模一样的洞口,在恩雅的全身上下不分先后的炸开!
鲜血,立即自这数不清的孔洞中喷涌而出,染红了恩雅婆婆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也染红了她花白的头发。
“呜嘿!我可爱的儿子啊!”
恩雅婆婆仰天哭叫道:“你死的时候,居然浑身都是这样的伤!”
“我能从这些伤口里,感受到你的痛苦……你为了迪奥大人英勇奋战了啊!做得好!做得好啊!我的儿子,勇敢的J凯尔!”
似是这一声声哭嚎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楚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精力,恩雅婆婆无力的趴伏下去,努力用双手支撑着身体。
“……那么纯真诚实的你,居然会死在他们那帮人手里。”
恩雅婆婆低声抽噎着。
“一定是他们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啊啊,我的孩子,呜咕呼呼呼!”
说到这里,仿佛连这遍布身躯的疼痛也在怨恨的灼烧下,化作了驱动肢体的力量。
恩雅婆婆猛地一跃而起!
“可恶啊啊啊!!!”
她拽起一旁的拐杖,嚎叫着发足狂奔!
“我一定要让那群混蛋付出惨痛的代价!以慰我儿的在天之灵!”
“对!就让那个人去!不,我自己也要动身!”
她抬脚踹开了中庭一侧的大门:“不亲自将他们折磨致死,我、我——”
“我——好恨啊!噫呜啊啊啊啊啊!”
恩雅婆婆的身影没入了建筑的阴影中,只留下了那凄厉的哭嚎,在中庭内久久不息。
——
倒吊人之战,圆满结束。
波鲁纳雷夫亲手报了仇,一行六人中,虽然波鲁纳雷夫差点以为心脏被刺穿而死去,但所幸有郑器提前分发的生命药水,最后那足以致人于死地的伤口,连道疤都没留下。
老实说,因为当时是一鼓作气,所以没有想太多,但事后冷静下来,波鲁纳雷夫其实也有些后怕。
不是怕死。
是怕自己会因为大意,而错失杀死J凯尔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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