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夫这暴脾气
嗯，必须算，说好听点叫御下不严，说难听点叫玩忽职守，到时候怎么说都要负个连带责任吧？
花满楼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这事儿不要命，却是罢官的好由头，可行！
顿时他看着柳凡的眼神就非常满意和欣慰了：人才啊！
而后是兵工厂，花满楼把这部分安顿给了彭广。
前期其实没什么好折腾的，目前工匠们在还神机营那边忙活，所以彭广要做的无非是在西山一带找合适的地方，先将工匠们的住处搞定，随后盖厂院搭建高炉按部就班的一样一样来就是。
需要注意的是，这部分赵大叔说皇帝非常期待，那么如此一来这里就不能出任何纰漏——比如说漏出去那么一两枚普渡然后在午门炸开，那就不是闯祸了，而是闯了弥天大祸，要掉脑袋的……
彭广这家伙最近瞧着也蛮踏实，花满楼的吩咐他总是一丝不苟的完成，所以将他安排在这里花满楼还是挺放心的，那么……
嗯，第一条规矩就是明火与赵仁不能进入兵工厂，必须的！
最后则是新式的火器部队了，这部分的主官已经指明了是黄子超。
既然是千户所，那么很明显上头给的编制就是千户的编制，刨除从东街带来的这些办事员外，一个千户最高上限是一千二百人，那么干脆就凑个整，1024就好。
嗯，必须1024，好数字啊……
（寒流来了，大家都保重哈，感冒真的很要命……）
54.东南西北、甲乙丙丁、江河湖海、青红皂白……的计划
最近一段时间，戚婉容过得很糟糕。
绝非是因为她在应国公府的待遇有变化，也并非是因为她爹让她学女红，而是因为……
“杀千刀的花满楼。”戚大小姐骂了一句后，噗通的一声倒在床上，宛若躺尸。
不得不说，戚婉容压根不知道这‘杀千刀’的内涵，因而这句话反倒显得有些旖旎——所谓杀千刀就是千刀万剐，学名叫凌迟，但普通来说这词儿一般是深闺怨妇和热恋少女用的比较多……
但实际上，戚婉容对花满楼没什么心思，她这么骂是基于两个原因来着。
其一，花满楼可谓是毁了她的信仰。
倘若说三段射击仅仅是战术上让神机营小小的前进了一步的话，那么普渡就是堪称变革战争的神器。
在懂行的人看来，普渡那巨大的威力和低廉的价格足以使得这年头的战争形式发生剧变——拿守城战来说，有普渡在手，谁还会用笨重的滚石和麻烦的沸油？同理，这年头的人不乏想象力和智慧，以投石车丢成百上千颗普渡去攻城，其威力足以碾压以往任何时代的任何攻城器具，什么冲车、霹雳车、箭楼啊，有可比性么？
所以，尚武的戚婉容那一日回家后想明白这些事情时，她几乎要抑郁了。
身为大赵第一女将（自称），戚婉容向往的就是跃马横枪连斩敌方三名大将后还‘尚有余勇可贾’，可如今花满楼这不讲武德的混账硬是要走佛门路线，听应国公的意思是陛下还有意基于普渡来变革军队，那从此以后，谁还傻傻的跃马横枪啊？
反正任你武学泰斗，任你无双战神，我自一颗普渡，一颗不行再来一颗……
可以想像，善于骑射的草原猛士若是死在不足以二百文钱一枚的普渡下是何等憋屈，因为连接几日戚婉容在梦里就十分憋屈……
这其二么……
如今即便花满楼看起来没那么一无是处，而且还数次被光兴皇帝当众表扬，可在戚婉容心里花满楼依然是个烂人——这绝非是因为戚婉容固执，而是因为输在花满楼手上后她各种心有不甘，因此才非常讨厌他来着。
可身边小姐妹们尽数倒戈了……
戚婉容身边这群侍女自幼就跟着她一起长大，在戚婉容心里她们和姐妹无异，毕竟她和其他官宦家的那群大小姐根本合不来——人都好诗词歌赋，好琴棋书画，可戚婉容……
指着她去研究这些那还不如杀了她呢，因而她又怎会和那群大小姐成闺蜜？所以她身边的这些侍女自是对她无比重要。
但从看到普渡的那一日起，小姐妹们没事儿就夸赞花满楼，前几日还是尬吹，可随着那句‘但有三千普渡在’的话传到国公府，她们就将花满楼夸的如同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第一名将一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让戚婉容瞠目结舌：你们都瞎了吗？就那个烂人，你管他叫名将？
便在戚婉容抑郁的时候，偏房内。
“打听到了吗？”一个小圆脸的女兵急切的问道。
普通来说大户人家给丫鬟侍女起名大多是什么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可戚婉容愣是不怎么喜欢这种，因而她的这群侍女的起名就……就非常草率：东南西北、甲乙丙丁、江河湖海、青红皂白，共计十六人。
原本她还曾打算给青红皂白起名魑魅魍魉，结果被四人死谏回去了……
总之问话的这小圆脸叫小东，日常也是这十六人的领头人。
“打听到了！”回话的是刚刚回府的小白，这是个蛮机灵的小姑娘来着：“花长官被升任了千总，随后将在西山设玄武卫千户所，最近一段时间他会在那边活动！”
小河欢喜道：“那我们这就去告诉小姐？”
“白痴！”小南一把抓住她：“你没看出来么？最近几天我们一直在说花公子的好话，结果大小姐反倒是越来越讨厌花公子了！现在你就这么跑去告诉大小姐，是想要气死她吗？”
小丁一脸呆萌道：“为什么啊？”
小北揉了揉额头：“蠢死了，大小姐本就因为花公子的厉害心气儿不顺，你如今跑去说花公子一下成了正五品武官，她心里能好受吗？”
小江看着小东：“那怎么办，当初是你说的要我们在大小姐面前夸花公子的吧？”
小东黑着脸道：“莫吵吵！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而且你们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说了要不着痕迹，要润物细无声，可你们倒好，生生的把花公子说成了拳打李广脚踢白起的神将！以大小姐的心高气傲，听了这话她能高兴吗？”
听得这话众女大惭，齐齐低下头。
小海苦笑着劝道：“那如今怎么办啊？”
小南眯着眼睛道：“如今知道了花公子的去处，那么事情就好办了。这几日都莫要再大小姐面前说花公子的事儿，也莫要惹她生气，待过些时候找个天气好的日子鼓动大小姐去西山打猎，到时候……”
小青一巴掌拍在小南肩膀上：“妙计！所谓相请不如偶遇，大小姐偶遇了花公子后，自是春心荡漾……”
“荡你个大头鬼！”小东将她拍了回去：“以为大小姐和你这小浪蹄子一般整日荡漾呢？莫要多话，好好听着！这次谁若是在坏了事，家法伺候！”
小红一脸古怪：“你何时有请家法的资格了？莫不是你和大少爷……”
小东狠狠的瞪着她：“若我去和老爷说，大小姐原本能嫁出去，但却因为你坏了她的好事，你猜猜老爷会不会抽死你？”
“呃……”
小南拍了拍手：“都听我说！总之，花公子是大小姐的良配，我们一定要创造机会让大小姐看到花公子的好处，还需要让花公子看到大小姐的好处，所以随机应变是少不了的，到时都听我指挥！”
小东总结道：“好了，青红皂白你们继续去探听花公子的消息，小南你去大少爷那边，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其他人都守在大小姐这儿哄她开心，今日到此为止，散了散了！”
55.背锅千户这事儿
东南西北她们打算的是挺好，可花满楼这边却忙得脚不沾地，她们一时间还真抓不到机会。
西山的驻地要建，常驻西山的工匠家属要安顿，且这么多人过来后衣食住行都得想办法解决，不然的话根本没法让他们栖息在这里。此外，山里挖煤的农夫得有，虽然钱到位的话在这农闲季节不难找到人，可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不解决伙食问题他们根本就没法儿劳作。
最后则是千户所的兵了。
人其实不难找，甚至一些人听说了要开西山千户所后便各种托关系想进这里，莫说柳凡和彭广这些人了，甚至还有人找到了淮安伯这儿——大家都不笨，柳凡这种家伙都知道西山这里是肥缺，旁人能不知道么？
西山官营的煤矿大大小小十几个，先前基本上都是粗放式管理，而今借着西山千户所的成立尽数划归于花满楼，为此户部还颇有怨言呢，若非光兴皇帝一言而决且三位阁老鼎力支持的话，只怕这事儿还有得蘑菇——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钱么？
旁人又不知这地儿是兵工厂和新军来着，只道是刮点油水就能吃饱的肥缺，因而自是有许多人，尤其是玄武卫内部的许多人想调到西山去。
可花满楼却一概不搭理，他是这么给黄子超说的：“今次陛下要我们搞的不是普通的玄武卫，而是一只特殊的火器部队，所以这人员就不能从现有的玄武卫里选，也不能从地方卫所调人，我们得自己招人。有谁求到你跟前，你一概推说我不准，反正一个都不放进来就对了。”
军户制度就是继承制，玄武卫也不例外。这种奇葩制度不但废了卫所，还让军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陋例，荣耀的玄武卫更是如此，一派暮气沉沉之色。
因此，挖煤那边用几个玄武卫就够了，但兵工厂和新军这边花满楼就压根没想着从玄武卫调人过来，也免得他们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进来，一只老鼠坏一锅汤。
而黄子超在神机营呆了那么久，这里面的道道他还能不清楚？一直以来，黄子超想做出点成绩都束手束脚，可不就是因为现有的军队太过陈腐么？
只是虽然他赞同花满楼自行募兵，但是他也揪心于花满楼这么做太容易得罪人：“公子，若是都拒绝的话，会不会出岔子？有些人确实手眼通天……”
国朝毕竟是个人情社会，黄子超非常担心花满楼驳了许多人的面子后引得这些人不满，继而给他使绊子——早说过黄子超是想在火器一途上有所建树的，如今好容易遇到花满楼得到这么个可以大胆放手去做的机会，他又怎么甘心被人搅黄？
花满楼笑道：“为了保证队伍的纯洁性，得罪几个人算什么？你安心办你的事，这些乱七八糟的莫要去管，我来处理就行。”
黄子超感动不已：多好的上司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看黄子超先前的领导刘参将吧，有好处抢的比谁都厉害，甩锅的时候又甩的比谁都快，哪如花满楼这般锅都是自己背，好处却总甩给别人？
黄子超知道，前几日花满楼在那位工部高官面前彻底将功劳推给了自己和彭广，所以他才升了副千户——要知道，依着正常渠道，正七品的把总到从五品的副千户不得熬个十来年？
而今又听得花满楼这般维护，他怎能不感动？
而看着感动不已的黄子超，花满楼也非常乐呵：多好的接班人啊！
虽然自己必定会甩锅不干，但做出的成绩还是希望能保留的，交给黄子超总比交给其他人强得多吧？
而当个背锅千户这事儿么……
花满楼是这么想的：新军是皇帝亲自下旨的，足见他有多重视，所以当然不能由着这群不知所谓的家伙进来——让这些老油子进来，自己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镇住么？镇不住就会出岔子，出了岔子自己的脑袋可不就被皇帝砍了玩么？
至于得罪人这事儿，花满楼还真不在乎。
一来自己背后有自家老爹，有应国公，还有赵大叔这些大佬们在，有本事你挨个怼，能怼得过就算你牛叉。这二来么，做出点成绩的话，皇帝那边可是不会偏听偏信的，反正自己的安全是完全无虞的。三来……
要知道，花满楼是根本不想做这个千户的，若是这群人真能找出各种理由将他从这千户的职位上踢下去，那指不定花满楼该多开心呢，兴许还会拎上点礼品去感谢一番呢，又怎会怕得罪人？
这叫无欲则刚。
总之定下这个基调后事情就好办了，黄子超亲自去城外的流民营，挑选了千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带了回来。
这年头有好男不当兵的说法，可说法归说法，为了吃口饱饭，便是当贼的也大有人在，何况当兵？
只是花满楼看到这群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们后，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来这世界后，他并不曾多了解过这年头百姓们的民生状况——日常他只出没于东城和神机营，东城又多半是勋贵的聚集地，所以他何曾见过难民营的百姓？
这些少年们各个面黄肌瘦，身形单薄不说，精气神都非常萎靡，眼中甚至充斥着他们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麻木。
黄子超在一旁解释道：“去岁天灾不少，这些少年原都是家世清白的农家子弟，只是因为活不下去才不得不背井离乡。他们的家人有的在路上饿死了，有的还在难民营等救济，为了让家里人多吃一口饭，属下去招募时他们便争先恐后的报名……”
花满楼看着这些少年，不由得就有些五味杂陈：他整日想的是如何咸鱼，如何有一个团的瘦马和大宅子，可这些少年想的仅仅是活下去……
这还是光兴中兴的时代啊，治世尚且如此，乱世的百姓又活成了什么样？
定了定神，花满楼叹息道：“明日去账上支点银子，尽量多买点肉来给他们补补吧，这身子骨……没法练啊。”
56.虎狼之师的雏形
花了足以让光兴皇帝肉疼的银两后，西山千户所就这么忙忙碌碌的开张了。
非正职的煤炭工人无算，在编玄武卫、管事、匠户、学徒、后勤等加起来足有两千余人，这使得西山赫然成了一个不小的聚落，日渐热闹起来了。
不得不说，在这期间，花满楼可谓是再次被这年头的人们震撼了一次：原本还以为基建狂魔是独属于现代人的美誉，可事实上这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流淌在血脉中的种族天赋啊！
兵工厂大院多半个月就完工了，大院除工坊和生活区外，还有十二座新规格的高炉和在花满楼要求下设置的靶场以及实验室，甚至还包括俩试爆场——人多力量大先不说吧，用匠户们的话说，这房子又不用考虑什么雕栏玉砌，只要结实就成，所以自然不会太慢。
事实上，花满楼前世古代就有不少天朝的奇迹速度，比如三倍于故宫的唐朝太极宫，十个月就建成了，还有武则天时代的明堂，这玩意是历史上存在过的最大的木结构建筑，宽和深都是九十米，其面积四倍于太和殿，结果一年就搞定了……
当然，西山千户所的效率快还和花满楼很有点关系。
且不说流民营招来的少年兵吧，便是造作局的匠户们往日里的生活也困顿之极——军户们日常被上官盘剥，可匠户又能好到哪儿去？
可来了这西山千户所后，俸禄会足额给不说，每隔两三日还有顿肉吃，这样的日子在匠户们看来简直是掉进了蜜罐里。此外，不论是匠户们还是矿工们都需要吃饭，因而匠户们的妻子女儿也被花满楼招聘来管后厨和一些后勤事宜，不仅管饭，而且还有一些薪水能拿。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匠户们觉得遇上花满楼这样的上官简直是祖宗积了福，因此花满楼没事在生活区转悠的时候，总有一些匠户的家属拉着孩子给他磕头，口称恩人，祝福花满楼公侯万代——即便花满楼现在莫说公侯了，连伯爵爵位都得等他爹蹬腿儿断气儿后才能继承……
工匠们对花满楼千恩万谢，而少年兵们则更加那啥一点，他们现在几乎是视花满楼为再生父母。
这群少年将养了几天后，虽然他们依然不算特别健康，可好歹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不再如初时那般面带菜色风一吹就倒。而瞧着这群家伙渐渐恢复了且开始大着胆子在营地里流窜，花满楼便着手安排他们开始训练了——军训，于是少年们的噩梦开始了。
少年们没人能搞得懂为何要一动不动的站一个时辰，也搞不懂为何要排上队列走得整整齐齐，更不知道那所谓的正步走有什么用，但每一项训练都非常折磨人，做不好还会被拉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一种叫俯卧撑的动作……
初时训练的强度并不大，少年们甚至有闲心在训练结束后嘻嘻哈哈的打闹一番，可随着花满楼根据他们的状态调整训练强度，少年们渐渐吃不消了，每日就想着能早点结束好回去睡一会儿。
练兵这事儿花满楼虽然没有系统化的了解过，但前世的军训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且军事题材的电视电影小说他也看了不少，别的不提，服从命令和令行禁止总得有吧？
此外，虽然各种军事技能花满楼也不甚了解，难以照搬，可军容军纪以及荣誉感和责任感这些东西照搬不难吧？
为此，花满楼甚至找来了个穷的叮当响的书生教这些少年识字，还加入了一门他自己带的思想政治课——简单的说，他就是要把军人的荣耀灌注到这群少年的骨血里，让他们彻底蜕变，和同时代的那群军痞区分开来。
所以少年们更惨了，他们不但要训练，要读书，还要整肃营帐和大营内的卫生以及个人卫生，有事儿没事儿还被花满楼拉出来分组进行比试抢夺一个叫流动红旗的玩意，偶尔还有个紧急集合……
一群前几个月还是农户，当了一段时间流民的少年们哪儿见过这种阵势？这几乎是相当于彻头彻尾的改造，这种改造是要将他们身上那层农户的皮硬生生扒下来，彻底的修改他们十几年积累在血肉里的散漫，能不痛苦么？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一个人叫苦叫累。毕竟他们曾经是农户子弟，绝大多数人自幼就下田帮工了，因此疲惫对于他们而言根本不算问题。并且最重要的是，这里能吃饱饭，还有饷银……
所以哪怕花满楼将这群少年训得死去活来，但没一个人对花满楼的做法有怨言——还在流民营的家人能活下来了，熬过这个冬天就能回老家再次安定下来了，这难道不是再造之恩？
被差不多同龄的孩子视为再生父母，花满楼心里其实挺复杂——虽然前世上学时总喜欢给同舍的几个牲口当爸爸，但这两者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啊……
因此，有几个少年跪地感恩时，被花满楼抓住狠狠的踹了几脚，然后他告诉这群少年两件事：其一，他们是军人，自己则是他们的上官，见到上官不需下跪，只需行军礼即可。其二，他们的一切都是凭努力挣来的，想要更好的未来，就得更加努力。
这两件事，前者是给少年们定义身份，后者是给他们尊严——花满楼要的可不是一群叩头虫，而是如前世保家卫国从不怕流血流汗的那种虎狼之师。
不得不说，虽然花满楼是个半吊子，但这种练兵方式让黄子超大开眼界，他从未想过一支军队的军心居然可以如此塑造，这俨然是一支虎狼之师的雏形了。
在黄子超看来，若是依照花满楼的法子继续折腾下去，用不了多久这群少年就可以彻底褪去他们的农户气息，变成彻头彻尾的职业军人，哪怕未来不习练火铳而是改用大刀长矛，这支部队也是一支百战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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