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利用圣杯的力量回到王选之日,为不列颠选出真正能领导国家走向和平的称职的王。”
面对罗森的反问,阿尔托莉雅眼神无比坚毅地回答道,她从小为了成为王拼命地学习、训练,做好了让自己的剑染上鲜血、被唾骂、背叛、抛弃的觉悟拔出选定之剑,成为不列颠之王后她公平且无情地牺牲掉少部分人的利益补充军队,最终身先士卒十二次击退蛮族的入侵成功保护国家。
然而她虽能征善战,但却被臣民们认为是不懂人心,哪怕她竭尽全力地想要阻止,却依旧无法拯救被拖入内乱深渊的不列颠,令人绝望的无力感让她怀疑,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不适合成为国王,所以即便改变历史会导致“骑士王阿尔托莉雅”被抹去,她也要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噗嗤…哈哈哈,什么鬼?你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行,那确实得换人了。这家伙的愿望要是坨狗屎味的巧克力,你的愿望就是一坨巧克力味的狗屎,闻着挺香,但狗屎就是狗屎。”
听到这话芭万希实在绷不住指着旁边的罗森对骑士王无情嘲笑道,前者主观可能只是想找乐子,但客观来说是有利于创造更加稳定秩序的社会,后者主观是想拯救毁灭于内乱被外族入侵的不列颠,但实则只是在自我逃避。
“我想要拯救自己为之献身的国家难道有错吗?”
今晚已经不知道被雌小鬼讥讽了好几次的阿尔托莉雅只觉得一阵火大,连质问的声音都不禁变得严厉了许多。
“不是…你都手握剧本了,连重新打一回档的勇气都没有的吗?去指望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来拯救自己的国家?”
罗森也很是无语地反问道,他倒是不觉得骑士王想要穿越回去有什么不妥,毕竟人总是会感到后悔和不甘心的,但那更多是认为自己有能力做得更好,这索性摆烂甩锅是几个意思?
“不…再来一次我也只会重蹈覆辙而已,是我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紧握住圣剑的阿尔托莉雅回忆起过去的种种不禁有些气馁,如果挡在自己面前的是像Caster这样某个具体的敌人,她总归会有办法击败对方,然而促使不列颠灭亡的却是她最亲近的人。
守护自己身为女性秘密的王妃桂妮薇儿、暗中破坏团结的姐姐妖妃摩根、出轨自己妻子的挚友兰斯洛特、自称为不列颠继承人的莫雷莫德、试图劝阻兰斯洛特被对方杀死的加雷斯、因为妹妹被杀而震怒的高文,人际关系简直一团乱麻,“不懂人心”的自己根本理不过来,甚至越理越乱。
“亚瑟王传说中梅林预言过不列颠终将迎来灭亡,如果那个神棍不是瞎勾八乱说,那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要不你还是别费心思了,老老实实当个被歌功颂德的英灵岂不开心?”
“哪怕只有渺茫的希望我也必须尝试!Caster,换成是你落在和我相同的处境,你又会怎么做!?”
阿尔托莉雅只觉得罗森在说风凉话,他不需要考虑不列颠内忧外患的局面,面对的也不是自己的亲人、妻子和挚友,没有任何情感上的偏向和顾虑,自然也就无法理解她身为不列颠之王所面临的窘境。
Chapter.477 盎撒之王
“我要是你,我就直接选择投敌,如果不列颠注定是要被盎撒人的铁蹄踏平,我直接成为他们的首领不就行了?第一场战役直接结束,用不着打足十二场劳民伤财,日耳曼人和凯尔特人在那个时期属于蛮族,都文明不到哪里去,但可以用基督教强行统一融合。”
罗森以最差的情况…也就是梅林的预言为前提,既然无论是如何都无法阻止古不列颠王国灭亡,最优的解决办法就是加速,反正是要毁灭,那加速就完事了。
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因为长期战乱产生的内部矛盾,王国直接换了个壳把原先所有旧阶级废除,至于民族矛盾的问题,有骑士王在中间拉偏架利用宗教慢慢促进民族融合迟早能解决,说起来…她长着一头金发混进日耳曼人中间其实也毫无违和感。
“……你这角度没道理的。”
阿尔托莉雅被这天马行空的解题思路整懵了,什么打不过就加入?但仔细一想还未必真没有可行性,当初入侵不列颠的三个部落分别是盎格鲁人、撒克逊人和朱特人,也就是后来统称的盎格鲁-撒克逊人,自己成为其中一个部落的首领后,直接利用多年来收拾他们的手段打服另外两支进行合并。
再花费几年的时间严肃整顿军纪,等待古不列颠王国出现内乱后南下入侵,虽然蛮族对待敌人向来是杀光烧光抢光,但如果是她率领的军队自然不会再出现种族屠杀的事情。
成功顺应预言覆灭不列颠王国后,她再重新收拢凯尔特人并在原有的基础上建立新的国家,尽管过程中可能会死掉相当一部分人,但自己的大多数子民却也能延续下来,并且因为双方的兵力得以保留,新王国的军事实力会变得空前强大,说不定还能反攻罗马帝国解救更多的同胞。
“顺流而下和逆流而上的难度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你要是对自己够狠,直接向摩根提出联姻可以解决大多数问题,我想她也应该不会拒绝。”
罗森估摸着如果骑士王跑去当了盎撒人的首领,不列颠之王自然就顺位落在乌瑟王之女摩根身上,而圆桌骑士也不会出现,至于《亚瑟王之死》中妖妃摩根对于骑士王的感情…那只能说比桂妮薇儿更像王后。
“Caster,你对我说这么多,难道就不担心我对圣杯的渴望会更加强烈吗?”
尽管可能有故意误导自己的成分在内,但阿尔托莉雅也不得不承认对方为她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明明是竞争对手却帮自己出谋划策,让她莫名产生了轻微的被敌人怜悯或者施舍的羞辱感。
“我可不是为了圣杯而来的,至于原因我也懒得解释太复杂的东西,等你能活到圣杯降临的时候再说吧。”
如果能将冬木大圣杯带出去,罗森当然不介意拿个万能许愿机实验如何更加高效地除灵,让自己也体验下技术升级,在经历了这么多不同的世界后,他其实有了不少或许可以一劳永逸的想法,只是想要达成多少都有点费劲,要是有了圣杯就不需要考虑客观条件大力出奇迹就行。
可惜想要将大圣杯“带出去”,或者准确点来说…让大圣杯能在非本物质界发挥出同等效力,需要的原质基本是世界改造级别的,罗森清楚自己现阶段根本支付不起,就算哪天真能换出来,他估计也有其它平替或者更具性价比的方案了。
“我记住你的话了。”
骑士王认真地点了点头,与Caster的交谈让她受益良多,当然…在战斗上她是绝对不会留手的,全力以赴才是对敌人最大的尊重,不过今晚只能到此为止,因为想要战胜对方就必须先击败Lancer解除左手无法愈合的诅咒,否则两人面板差距太小又同时有直感技能,根本破不了招。
“回去吧,卡列酱已经发消息说她得手了,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
罗森看着金发少女迅速消失在已经蒙蒙亮的天边并没有追击的打算,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白天在市区是不能发生战斗的,御主们会非常乐意暂时联合起来先将影响圣杯战争正常进行的竞争对手排除在外。
“啧…对付一个人造人要是还能失手,她还当什么神选者?赶紧退休去娃娃体验馆再就业算了,到时候我绝对要狠狠地指名她。”
芭万希很不爽地咂了下舌,记恨着昨天吃晚餐的时候卡列尼娜居然不把甜点让给自己的事情,明明机器人喝汽油就够了,像她那种胸小的女人甚至不配喝98号汽油。
“唔…你刚才的话我录下来了,这就发给卡列酱听听。”
“别欸!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走在前面的罗森说着将手机的录音界面朝后晃了晃,吓得芭万希赶紧小跑追了上去拽着对方衣服连忙求饶,那暴力钢板女的武器比自己人都高,一锤子下来她估计都成纸片人了,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
“哈~你们还没挖出来吗?”
伊斯坎达尔坐在一处混凝土石块上看着埃尔梅罗二世等人在凯悦酒店的废墟上各种尝试,试图将被活埋在其中的肯尼斯救出来,实在忍不住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昨晚他与Acher方两人战斗得还没尽兴对方就撤退了,后面就都是这种抢救性挖掘工作。
“你真那么闲就赶紧过来帮忙!”
看到自家从者一副悠闲的模样,挖得灰头土脸的韦伯当即气急败坏地叫喊道,索性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弹了。
“不要。”
伊斯坎达尔用手指挖了挖耳朵果断拒绝道,他堂堂征服王怎么可能屈身去刨地,这种事情当然是作为臣子的master代劳了。
“师傅,你要不也休息一下吧?”
格蕾看着同样挖得满头大汗十分狼狈的埃尔梅罗二世不禁轻声劝说道,说实话以对方四体不勤走两步就喘的身体素质,不仅帮不上什么忙,累坏了等会还得她背回酒店去,虽然她也不介意就是了。
Chapter.478 沸羊羊肯尼斯
“不…要是我们三个大男人都坐着看你一个小姑娘在这里卖力地挖,那还成什么样子?”
埃尔梅罗二世望着渐渐浮白的天空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叹息道,他现在多找回一件魔术礼装以后就能少还点钱,至于肯尼斯老师的安全反倒不用担心,区区一百五十米高度摔下来还不足以击穿月灵髓液的防御。
“师傅!这里有动静!”
“嗯?轻微的震动…应该是肯尼斯老师也在反方向往外面挖,格蕾麻烦你对这里全力进行攻击。”
听到弟子呼唤的埃尔梅罗二世连忙手脚并用爬到对方所在的废墟上,他此时也顾不得自身的形象了直接趴下来试图听清里面的动静,在确认无误后吩咐格蕾直接进行爆破式强拆。
比起可能会被一起破坏掉的魔术礼装,救出肯尼斯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埃尔梅罗家族的债务看似吓人,实际上只要家主肯尼斯还活着根本不会有人找他赔,甚至很乐意花钱卖人情给他。
“是,师傅!亚德!第一阶段·限定解除!”
“别老是把我多功能瑞士军刀当用啊!”
格蕾取出了挂在自己斗篷内侧的鸟笼,其中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匣子正是她身为亚瑟王容器继承而来的封印型魔术礼装,而被称为亚德的正方体发出像是中年社畜的男性声音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变化为一柄
看起来就沉重无比的破城锤(BatteringRam)落在灰发少女手中。
“喝啊!!!”
轰——
格蕾双手紧握住破城锤将其高高抡起,锤头的五个阀门同时打开如同鲸吞般将四周的空气都汇聚其中并将后方的制动装置顶出,在她攻击重重落下的过程中破城锤消耗魔力将凝聚其内的压缩气体快速升温。
在锤面与墙体的残骸接触的瞬间破城锤从阀门喷发出无比炙热的气流,就像是被强行撬开的高压锅将剧烈的爆炸化作向下的冲击力,顿时将废墟硬生轰出了一个大坑,露出了被紧紧压实埋在里面银白色的球状物。
“是月灵髓液……”
“等一下,师傅!”
在看到眼前直径三米表面如同水银般流转的球体后,埃尔梅罗二世顿时面露欣喜之色,可就在他打算继续靠近时,旁边的格蕾突然像是感知到什么突然将他拦在身后。
少女天生就对灵体非常敏感,甚至会无意识地读取鬼魂的记忆和情绪,同时身为布拉克莫亚守墓人,她也非常擅长与包括Servant在内的灵体战斗,稍有一些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的注意。
“魔术师阁下,我真诚地感激你出手解救我的主人,但还请不要再向前一步了。”
手持红黄双枪眼角长着泪痣的美男子解除灵子状态浮现在了埃尔梅罗二世的面前,他正是此次圣杯战争的Lancer,凯尔特神话中被誉为举世无双的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
昨晚他在港口区域与骑士王的决斗因为各自的御主遭到袭击被迫中断,但是回到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凯悦酒店后他也只能束手无策地干看着,他就算想用手中的长枪慢慢挖,那也得考虑到是否会暴露圣杯战争的问题,毕竟他又不是魔术师,并不会用暗示魔术和幻术遮掩,好在最后有人帮忙。
“谁让你替我道谢的?就算没人帮忙我迟早也能自己出来。”
就在这时银白色球体上方突然自行扩开了一个洞口,分毫未伤的肯尼斯踏着水银一层层形成的阶梯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他居高临下地瞟了埃尔梅罗二世一眼后既没有表达感谢也没有表现出敌意,反而沉声斥责起迪卢木多的自作主张,
“实在非常抱歉,主人。”
迪卢木多当即半跪在地低垂着头非常顺从地表示道歉,完全没有身为名留青史的英灵却被无故迁怒后的羞愤和狼狈,他对这套动作几乎熟练得都成条件反射了。
“够了肯尼斯!你就是对帮助自己的人这种态度吗?迟早能出来?你是打算让我继续埋在这乱糟糟的废墟里面多久?要不是你太过无能我会跟着遭罪吗!?”
继续沿着月灵髓液构成的阶梯缓步走出的是一名气质严厉而又高贵的红发女子,她在听到未婚夫又无故刁难自己钟爱的骑士后,当即用温度仿佛瞬间降低到零点的声音向肯尼斯呵斥道,脸色变得相当难看的后者非但没有发作,反而将盛气凌人的姿态收敛了许多,甚至于都有点唯唯诺诺起来了。
“索拉…我发誓,往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让你遭遇危险的情况了,而且我绝对会让那个卑劣的家伙付出代价!”
肯尼斯几乎是恨得从牙缝出迸出这几句话,在他理想中的圣杯战争是赌上家族荣誉与使用圣杯的权力,与六名同样优秀的魔术师进行的秘术决斗,在感叹和敬佩彼此的手腕之余,冷静地推断其魔术的原理,再专心施展与自己身份相称的魔术回敬对手,是充满灵感和智慧碰撞的绅士游戏。
而现在这高贵的宴会厅中居然混进了一只肮脏的老鼠,并且还在自己鞋子上撒了泡尿,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前脚刚和未婚妻索拉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同样会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后脚就害得她一起给埋废墟里了,那个叫卫宫切嗣的雇佣兵简直就是往埃尔梅罗家族的脸面上狠抽了几巴掌。
“呵…我拭目以待吧,那么,你们几位又是什么身份?时钟塔那边派来调查……”
索拉摆了摆手很不耐烦地应承道,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将他们从废墟中解救出来的韦伯等人,但还没等她继续发问,旁边的肯尼斯像是发现了什么,死死盯着某个他十分眼熟的家伙声调骤然拉升突然发问。
“韦伯?韦伯·维尔维特!你不要告诉我,是你偷了我的圣遗物然后跑来参加圣杯了!?”
“呃…那个…就是这样……”
韦伯畏畏缩缩地躲在伊斯坎达尔高大的身躯后硬着头皮回答,他参加圣杯战争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才能狠狠打对方的脸,只是他也没想过会跟直接跟老师正面对上。
Chapter.479 剑拔弩张
“真是遗憾啊…韦伯同学,我本来想着像你这样平庸的没有任何才能的人,能够幸福地度过作为普通人的一生,但既然你执意要体验身为魔术师的残酷,那由亲自教给你吧。”
肯尼斯说着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周身萦绕的月灵髓液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他现在正窝着一肚子火呢,偷走圣遗物间接导致他首战失利的元凶居然自己撞了上来,那他不得给自己可爱的学生好好地课外辅导一下。
魔术是由历史不断沉积形成的高贵之物,魔术师家系越是悠久,所掌握的知识和魔力便越是强大,所以魔术才能等同于血统,这是所有魔术师公认的真理。
而他的这名学生居然在提交的论文中妄想依靠对术式的理解和魔力的高效运用,跨越血统的限制成为一流魔术师,简直可笑至极…他埃尔梅罗家族十代的传承岂是靠普通人后天的努力所能弥补?
“呃呃……”
瞬间感觉自己被杀意所侵袭的韦伯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原本来到日本之前就早已经设想好的各种用来漂亮回敬对方的嘲讽,通通噎在喉咙中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魔术师的世界里可没有杀人犯法的规矩,而他参加圣杯战争时已经做好了杀死对方的觉悟,但真正面临魔术师之间的厮杀时,他却只剩下恐惧和战栗,甚至连在公开课上被对方当面否定论文的屈辱都忘得一干二净。
就在这时一双粗壮的大手有力地搂住了韦伯的肩膀,他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了红发大汉,而伊斯坎达尔则是对少年报以了鼓励的笑容,在后者的肯定下他竟渐渐克服了恐惧,瘦小的身体也不再颤抖。
“你就是原本要成为我御主的魔术师?果然感觉很难合得来啊,连像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那样踏足战场都做不到,只会龟缩在自己小房间里对英勇的战士指手画脚,完全就是鼠辈一个。”
伊斯坎达尔安抚好自家御主后,抬头看向了对于Lancer过于严苛的肯尼斯十分认真地说道,他都已经能想像得出他们两人配合后会是种怎样糟糕的场景了。
御主的命令对从者是没有强制性的,如果出现分歧那就只能用令咒强制下令,而他们之间的分歧可以预见地绝对会超过三次,现在和自己的小master搭档,对方虽然嘴上总是抱怨着,但总是会尊重他的选择,恐怕直到最后都不会出现因为非战斗原因使用令咒的情况。
“你!?哼…也好,我就亲自让你们体会下时钟塔君主的怒火!”
怒火中烧的肯尼斯额头青筋不断浮现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尽管事先有预料到召唤越是知名的英灵越可能桀骜不驯不听管教,但失控到这种程度多多少与御主本人的无能有关系。
“Rider,作为骑士无法对你侮辱我主人的话视而不见。”
同样因为愤怒而眉头紧皱的迪卢木多将猩红的魔枪指向眼前的壮汉,所谓君辱臣死,对方虽然对他和自己master有些许恩情,但这种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哈哈哈哈哈…敢正面挑战本王的勇士可不多见,报上你的姓名Lancer!我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必定是要夺得圣杯征服世界之人!开打之前先问一句,你有没有换个君主效忠的打算?”
伊斯坎达尔双手抱胸歪着脑袋打量起眼前的战士不禁起了爱才之心,毕竟他夺取圣杯之后就要重启征服世界的霸业,而那个叫什么克林顿的家伙手底下可是有足足百万现代化军队,他不多攒点家底恐怕很难打得过对方。
“……捧起圣杯的只有我宣誓今世唯一的主君,征服王你刚才的戏言已经是对骑士最无法忍受的羞辱。”
迪卢木多一时间也是被整无语了,虽然古代确实有战前劝降的说法,但他现在可是Servant,一旦与御主解除契约就会因为缺少魔力而消失,况且他回应圣杯的愿望就是为主君效死,怎么可能临阵叛变?
“各位,我们今天来不是找架打的,能先听我说几句话吗?肯尼斯老师?”
埃尔梅罗二世见场面剑拔弩张开始往自己预想中地迅速恶化,只得出面制止双方继续意气用事。
“你是哪位?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学生?”
原本已经准备动手的肯尼斯迟疑地看着眼前风度翩翩比自己这个君主看起来还像君主的男人,埃尔梅罗教室要是有这种水平的魔术师他绝对印象深刻。
“我其实就是十年后的那个家伙,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先移步我下榻的酒店吧。”
埃尔梅罗二世无奈地用手中的雪茄指了指躲在伊斯坎达尔身后的韦伯叹息道,年纪上来之后他才渐渐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幼稚,可当他真正从第三者的角度观察曾经的自己,这种羞耻感简直一言难尽。
……
“我和索拉在圣杯战争中被杀,家族魔术刻印被破坏得只剩一成,埃尔梅罗家族被旁系和其它学派瓜分,矿石科被抢,然后你…韦伯·维尔维特当了个什么现代科学部的君主,还自称是埃尔梅罗二世!?”
肯尼斯难以置信的声音响彻了整间客厅,他无法理解甚至想象不出自己战败的可能,自幼年开始天资卓绝的他就从众多的家族同辈中脱颖而出,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够与他竞争的对手,是时钟塔公认的天才。
他从没未有过碰壁和感到极限的烦恼,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做不到的事情,这个认知不是他的自负,而是周围所有人的共识,现在说在圣杯战争中他会一败涂地,甚至家族也会因此分崩离析,这种结局让他怎么接受?
“大体是这样……”
埃尔梅罗二世尴尬地点了点头,他当初也没想过自己偷圣遗物的举动会连锁反应造成这么多严重的后果,所以他的后半生也因此背负上难以偿还的巨额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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