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实际上我并不会对她做什么，失去Servant的御主已经脱离圣杯‘战争’，自然也就不会有再杀她的理由，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喜欢滥杀无辜的人。”
罗森对于Archer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十分感动，于是反手一刀彻底刺穿了对方的灵核，除非他和Berserker一样拥有不死之身，否则以如此严重的伤势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咻——
然而就在罗森跨过敌人的尸体准备支援卡列尼娜时，一道钢制的钩索突然从倒在血泊中的Archer手中发出，死死捆住了他的双腿。
“不是…你这怎么看都已经死透了好吗？怎么还带诈尸的？”
罗森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胜其烦地回头看向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他非常确定对方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但就是这样一具尸体居然还能动弹，简直匪夷所思，难不成对方还会什么死灵魔术？
“虽然只剩下尸体，但依旧残存着意识，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得到的。”
“能做到个屁，人被杀就会死的好吗？”
Archer紧紧拽住钩索冷笑着回答，罗森都给对方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整得绷不住了，他也见过不少所谓的不死之身或者怨灵、尸鬼，但眼前这个男人明显不是借助了什么神秘力量，完全就是依靠过于强烈的执念让他残存的意识强行驱动着失去生机的身体。
“Caster…绝对不滥杀无辜那种事情真的能办得到吗？”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Archer双目失神地望着夜空喃喃问道，这种问题如果是被别人听见只会被当成神经病，但他在罗森身上看到与自己相同的影子，所以他确信对方知道自己追寻的答案。
“无非就是效率和风险的问题而已，在试图牺牲别人性命达成目的之前，你应该仔细思考那样是不是最优解。”
承受他人生命的重量是无比痛苦的事情，Archer和卫宫切嗣正是选择了高效率和低风险最终导致被相同的原因压垮了，而选择了另一个极端的罗森从来未出现任何问题，心理医生都说他很正常，毕竟对他而言需要滥杀无辜才能拯救的世界，索性毁灭算了。
“后来…我想了无数种可能，如果当时再多思考一下，或许能有更加合适的解决方法，可惜那时候的我已经被实现理想和自我牺牲的感动蒙蔽了双眼。”
“所以你的理想是什么来着？”
罗森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在他看来对方并非卫宫切嗣那种对于所谓拯救世界有着强烈执念的人，否则也不会特地改变自己的过去让未来可能毁灭世界的隐患继续存在，或许对方的理想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就比如单纯只是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我…我好像已经…记不清了。”
Archer依稀回忆起那个男人仿佛得到拯救般如释重负的笑容，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已经渐渐化作金色的灵子如同流萤般星星点点地升上夜空，最终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阿森，Berserker突然被灵子化转移走了，你这边……”
解决完对手的卡列尼娜提着啸火猛兽急匆匆地赶来支援，在看见站在原地望着夜空的罗森后下意识放缓了声音询问道。
“嗯，已经结束了。”
Chapter.511 第三个圣杯
“我们还追吗？”
卡列尼娜眉头微蹙地看着彻底消散在原地的Archer向罗森询问道，她已经事先给无人机下达了自律追踪的指令，从共享到的俯瞰视野中可以看见远坂凛开着奔驰300SL歪歪扭扭地撞在了树上冒烟抛锚，所以这才让伊莉雅将Berserker召回当苦力抗着四个人继续往森林的方向撤退。
“不用了，她们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放回去或许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罗森摇了摇头并没有进攻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打算，因为他反复确认后发现…爱丽斯菲尔和伊莉雅斯菲尔都不是此次冬木大圣杯的容器。
自己明明已经亲手杀掉三名Servant，但分灵却没有出现在她们体内，而且就在刚刚…他仔细观察Archer灵魂离去的方向也和那两人目前所在的位置相反，所以这次大圣杯的容器实际另有其人，那这就很有意思了。
如果事情真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卫宫切嗣倒是逃脱了在妻子和女儿中二选一的困境，但如此一来…在有第三名牺牲者可供选择的情况下，他还会坚持对所有生命一视同仁的底线吗？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追人啊！那小鬼居然还对我做鬼脸，我非得把她都手脚都削下来！欸…疼疼疼！你怎么又打人！？”
芭万希气呼呼地提着小裙子狠踹了罗森小腿几脚催促道，当即挨了一个足以将正常人类头骨敲碎的暴栗，眼泪都疼得飚出来了。
“你骂我。”
“我哪有！？你哪只耳朵听见了？”
“你没骂，说明你刻意规避掉所有骂我的词汇，间接证明你对骂我的话了然于心，等同于在心里骂了我。”
罗森的一通推理听得旁边的卡列尼娜cpu都有些运转不过来了，这什么逻辑？不过让她更加意外的是妖精萝莉居然露出被猜中了心思的慌乱表情。
“可恶…居然被看穿了吗？我们现在都没地方睡觉了，你说怎么办？本来只要攻打下爱因兹贝伦城堡我就能体验体验公主的生活，都怪你这没本事的杂鱼！”
催促无果的芭万希只得捂着脑袋忿忿地坐回副驾驶座上，近郊别墅已经在与Archer的激战中被对方炸毁了，虽说已经杀了那个黑皮白毛猪泄愤，但配得上自己品味的住所可不好找，要她去住什么酒店她肯定是不干的。
“城堡离市区太远了，战机稍纵即逝，真要发生什么事情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至于据点…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前去远坂家的目标？那里现在已经是无主之地，冬木的灵脉控制权归我们了。”
罗森重新启动了车辆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早上的时候因为他和卡列尼娜都伤得不轻，而且白天属于圣杯战争的停战时间又不利于自己利用暗之恶魔的力量恢复身体，所以并没有直接选择在远坂宅邸落脚，以免碰上那个打坏了辉晓机体的御主，但如果现在对方鸠占鹊巢把自己的战利品抢了，那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对了阿森，今天晚上怎么不见卫宫切嗣和骑士王？他们不都是一伙的吗？”
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卡列尼娜终于想起来异样感在哪里了，远坂凛等人明明是来解救爱丽丝菲尔的，但作为丈夫的卫宫切嗣却完全不见人影，即便骑士王左手受伤无法释放宝具，但多一个战力总归是好的啊，至少不用被撵得这么狼狈地逃窜。
“呵…那他应该是在找肯尼斯的麻烦吧。”
罗森并不觉得意外，通过卫宫切嗣的各种选择他渐渐能理解这个人的思路了，夺取圣杯绝对是最优先级的事情，比妻子的死活更加重要，所以他必须先恢复骑士王的实力，并且准备采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所以才会故意和卫宫士郎、远坂凛等人分头行动。
……
铛铛铛——
猩红的魔枪与无形的圣剑在黑暗中激烈相交碰撞着，飞溅的火星照出了迪卢木多魅惑的美颜，可惜这令无数女性所倾倒的样貌并不能让阿尔托莉雅有任何动容，毕竟她曾经麾下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也是以英俊和风度闻名遐迩，看习惯也就患上帅哥免疫症了。
“骑士王，你的剑有些急躁了。”
迪卢木多收起轻笑的表情，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与前天和自己交手时不同，对方现在的剑显得无比迅猛且势大力沉，似乎急于取得胜利，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切磋武艺享受战斗的从容。
“我已经没有嬉戏的心情了。”
阿尔托莉雅脸色阴翳地回答道，爱丽丝菲尔实为圣杯容器的真相让她受到严重的打击，从伊莉雅和对方中二选一的现实更是让她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慌。
她也很想硬气地说如果是需要靠这种方式才能赢得圣杯，她宁愿不要，然而国家和子民还等待着自己拯救，所以哪怕这圣杯再肮脏她也必须紧紧握在手中，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计任何手段赢下圣杯战争。
“原来在你眼里，和我的决斗只能算是嬉戏吗？”
迪卢木多眼神一凝，枪法也变得愈发凌厉了起来，虽然主君的要求是必须立即杀掉骑士王，但他还是因为个人私情放了些水，遵循骑士礼仪并没有使用那种阴险刁钻的枪术，试图堂堂正正将对手击败，然而眼前少女的回答却是令他有些不满。
“原谅我的卑劣吧，Lancer。”
阿尔托莉雅话音刚落周身爆发出激荡的魔力，身为红龙化身的她与并非半神或者幻想种血脉的迪卢木多不同，强大的魔力放出技能足以使她即便只有单手也能在力量上硬生生压过对方。
并且按照卫宫切嗣的说法，他会想办法造成Lancer一瞬间的虚弱，届时自己必须毫不犹豫地将敌人斩杀，即便再怎么欣赏对方的武艺和品德也不能有任何迟疑，为了不列颠和爱丽丝菲尔。
Chapter.512 花开堪折直须折 4000字
“Fervor,meisanguis(沸腾吧，我的血液)！”
肯尼斯将试管中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水银从试管中倒出，粘稠的液体拉成银丝如同镜面般倒映出他脸上的冷笑，没想到他还没有主动去爱因兹贝伦城堡找卫宫切嗣麻烦，对方居然就先找上门来了。
尽管前天凯悦酒店的坍塌导致他损失了许多从伦敦带来的魔术礼装，但只要作为王牌的月灵髓液在手，无论对方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伎俩都是徒劳无功，随着犹如活物般的水银流出试管，液体自律地悬浮在半空中形成一团表面微微颤抖泛起波纹的球型物。
“Automatoportumdefensio(自动防御)，AutonlatoporIunlquaerere(自动索敌)，Dilectusincursio(自动攻击)。”
肯尼斯低声的咏唱使得月灵髓液的形态发生变化，水银沉入地面如同光环般在他的脚下扩散开来，只要是拥有体温和心跳的生物，一旦进入这片领域之中就会被立刻侦测到，并且他还采用韦伯·维尔维特在秘术大典中的理论进行了部分改进，现在的月灵髓液可以直接锁定自带有一定魔力的敌人。
“索拉，你留在房间中不要离开，那卑劣的家伙说不定会在外面制造什么陷阱。”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肯尼斯涌起斗志打开了房门，临行前回头看向自己深爱着的红发女子认真叮嘱道，他对于自己的魔术礼装和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唯一不放心的只有未婚妻的安全，所以他在这间酒店布下了重重魔术结界，确保对方不会再有机会潜入进来安放炸药。
“你一定要为埃尔梅罗家族获得荣誉和胜利，我相信那种不入流的魔术师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
站在窗边的索拉忧心忡忡望着在酒店不远处空地上与骑士王激战的迪卢木多，又看向了即将前去进行御主战的未婚夫，于是神色十分认真地鼓励道，尽管那位埃尔梅罗二世已经告知了他们卫宫切嗣的危险性，但在Lancer没有一锤定音的可以主动释放的强大宝具前提下，御主战是仅有能分出胜负的办法。
“那是当然，我会取得胜利，不止是献给埃尔梅罗，也是献给你…索拉。”
肯尼斯志得意满地挺起了胸膛，虽说这种赞美之词对于身为天才的他早已经可以算作是陈词滥调，但在心爱的女人口中说出来，却是让他百听不厌。
……
“来了吗？”
卫宫切嗣透过瓦尔特WA2000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看到了从酒店大门出现的肯尼斯，对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看样子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敌人越是自大，他的计划成功率就越高。
砰——
在准星对准目标的下一秒卫宫切嗣没有任何迟疑地扣动了扳机，脱膛而出的7.8mm步枪子弹瞬间跨越数百米的距离径直掠向肯尼斯的头颅，然而敌人的脑袋并没有像他预想中的那样如同被敲烂的西瓜般猛地爆成一片滚烫的血雨，而是被某种银色的物质直接弹开，飞溅的火花在黑夜中尤为显眼。
“呵…藏头露尾的鼠辈，找到你了。”
在月灵髓液保护下毫发无伤的肯尼斯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写字楼，脸上露出残忍的狞笑，自尊心屡次遭到挑衅的羞辱的他已然愤怒到了极点，接下来他会让对方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时间也差不多了。”
卫宫切嗣见状不慌不忙地点了根烟，查看完手表后望着从夜空轰鸣而过闪烁着信号灯的飞机吞云吐雾起来，他开的这一枪自然没有指望能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干掉身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肯尼斯，而是故意打草惊蛇吸引对方前来自己布置好的主场进行战斗。
砰——
“阿奇博尔德家第九代继承人，肯尼斯·埃尔梅罗参见，好了…礼貌的问候结束，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你是想赌上性命和荣誉堂堂正正一战？还是打算继续完这种无聊的猫抓老鼠的把戏？”
写字楼一层大厅的玻璃大门在月灵髓液的抽击下应声碎裂，肯尼斯双手背在身后悠然地踩过玻璃碎屑高声宣告道，可惜回应他的只有无声的寂静，大楼里的职员早就被提前撤走，而卫宫切嗣更不可能自己暴露位置。
“啧…老鼠就是老鼠，始终是上不了台面。”
肯尼斯轻蔑地嗤笑了一声后失望地摇了摇头，圣杯战争完全没有他前来日本时所预想的那种魔术对决，既然如此…那就当做身为正统魔术师的他对异端的讨伐吧。
砰砰砰——
在肯尼斯踏入大厅的下一秒，被触发的陷阱骤然爆裂开来，数以千计堪比子弹扫射的钢珠在这不算宽敞的密闭空间中同时向他迎面泼洒而来。
然而就在肯尼斯即将被穿透成筛子的瞬间，在他脚下不断涌动的水银以几乎没有延迟的速度突然生成一张半球型的薄膜将钢珠尽数弹飞，月灵髓液作为攻防一体的至高礼装，连高空坠落和狙击步枪子弹都能抗住，区区步兵地雷自然不在话下。
“真是令人失望，我的魔术可不是用来对付这种恶俗陷阱的…ire:sanctio(追踪抹杀)。”
肯尼斯从容不迫沿着楼梯一步步向上层走去，强化侦查能力后的月灵髓液仿佛菌毯般自动向他所在的平层延伸，无论卫宫切嗣再怎么能躲也逃脱不了这样全方位的搜索，当猫鼠游戏结束的瞬间，就是对方丧命之时。
“这是…自律搜索？”
原本躲在三楼试图伏击敌人的卫宫切嗣突然听到脚底下传来异样的声响立即后撤，只见到自己原本站立的位置上出现一束尖锐的银丝刺穿了地板，在偷袭不成后开始像锯子般直接将坚硬的混凝土钢架楼层板开出一个半径足足两米的大洞。
紧接着有更多的水银从中涌出，抓住洞口的边缘作为支撑形成一个足以将人升上三楼的平台，而站在其上用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看向卫宫切嗣的…正是没有耗费多少精力便迅速确认了敌人方位的肯尼斯。
“找到你了小老鼠，Scalp(斩)！”
随着肯尼斯一声令下，月灵髓液顿时延伸出如同鞭子般细长的水银带抽向卫宫切嗣，并且在即将击中目标时骤然压缩成仅有几微米厚度的水银剃刀瞬间将沿途的桌椅杂物连同天花板和地面直接一分为二，就如同切开豆腐般没有带起半点声响。
水银作为液态金属在常温下有着惊人的质量，所以在高速斩出时强大的动能会带来难以想象的破坏力，不仅如此…月灵髓液还能变化为各种武器的形态，只要肯尼斯想，它甚至可以比激光刀更加锋利。
“Timealterdoubleaccel(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卫宫切嗣不敢有任何迟疑，果断一个侧身翻滚险而又险地躲过水银剃刀的攻击，同时高速吟唱时间魔术的咒文将自身的代谢速度加快至双倍，立即掏出竞技者手枪朝敌人射击。
原本起源弹需要在敌人魔术回路彻底激发时动用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但事到如今他也已经顾不上太多，大不了再补上几枪，当初养母敲碎他的四根肋骨磨成粉末后足足制作了六十六发起源弹，现在还剩二十八发也完全够用了。
砰——
填装成.30-06Springfield的魔弹在半空中掠出一道白色轨迹，这种以穿透见长的狙击枪子弹除非是对付躲在装甲车中的目标，否则根本不存在什么完美的物理防御手段，而Lancer此时正在与骑士王激战，肯尼斯只要用月灵髓液进行抵挡，下场只会是全身魔术回路断裂立即遭到重创。
……事情本来应该是如此，然而就在起源弹即将命中肯尼斯的瞬间，月灵髓液上突然分离出一颗“水滴”精准地与起源弹相撞并将其包裹其中，仿佛降落伞般利用空气阻力和强大的初速度直接将子弹停滞在半空中随即掉落在地面上。
“卫宫切嗣，这就是你的最终手段了吗？如果不是被有心算无心，我怎么可能败在这种东西上面？”
一雪前耻的肯尼斯只感觉心情无比舒畅，看着眼前满脸错愕的男人不遗余力地嘲讽道，经过韦伯·维尔维特的提醒，他再怎么妄自尊大也不会毫无准备就来找卫宫切嗣决斗，既然对付起源弹常规的物理手段不行，魔术更加不行，那就用魔术形成的物理现象进行抵挡。
原本肯尼斯是准备用月灵髓液构建电磁场形成斥力从而折射、吸收或者偏转子弹的动能，以达到不进行接触就能防弹的效果，可惜目前他手头上的材料不够，而且也没时间让他去研发新功能，所以最终采用了将水银甩出去与敌人发射的子弹相互对撞抵消的方案。
因为赋予了分离的水银初始动能之后肯尼斯便切断了其与魔术回路的链接，所以起源弹的效果并没有延伸到他的身上，对于人类而言其实很难做出如此精确的定位和反应，但以月灵髓液的演算能力可以完美地做到这一点。
“Timealtertripleaccel(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必杀手段失效又无路可退的卫宫切嗣紧咬着牙关将自身速度提升至三倍，左手用卡利科M950A冲锋枪速射进行火力压制，右手紧握住从腰间拔出的匕首化作一道肉眼都难以捕捉的残影朝着敌人直扑而去，就要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无谓的挣扎，一边悔恨一边哀叹着去死吧！卑贱的虫子！Fervor…meisanguis(沸腾吧…我的血液)！”
看着敌人狗急跳墙的姿态，肯尼斯的狞笑几乎扭曲了脸庞，伴随他杀意沸腾的声音响起，月灵髓液开启了最强的立体防御姿态，附着在地面上的水银突然刺出一道道锋利无比的荆棘，仿佛林立的剑山般拔地而起将子弹全部格挡在外，同时余势不减地直刺向敌人。
这种攻守兼备的形态所需要消耗的魔力远不是薄膜或者长鞭可比拟的，即便是肯尼斯也需要全力运转魔术回路，就连双肩上的魔术刻印都超负荷循环到极限已经开始炙伤身体。
“结束了。”
卫宫切嗣并没有任何慌张，在三倍速下月灵髓液的攻击完全算不上迅猛，所以他只需要再次动用自己起源的能力将敌人的魔术回路破坏即可，当然…是通过另一种方式，毕竟那团水银已经能自动识别并抵消起源弹了。
可惜肯尼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还有另一件魔术礼装，正是手中的这把同样是使用了他的骨粉作为材料锻造而成匕首…神秘轹断(PhantasmPunishment)，只要斩中眼前这些密密麻麻的水银荆棘，对方即便没有当场毙命，也会彻底丧失使用魔术的能力。
想到这里卫宫切嗣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冷笑，直接将匕首挥砍向自己延伸到他面前的月灵髓液，肯尼斯在看到敌人突然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后顿时惊觉，然而为时已晚，就在“神秘轹断”即将落下的刹那，一道奔涌的雷霆猛然撞碎了写字楼成片的玻璃窗瞬息而至，直直截在即将分出生死的两人中间。
滋啦滋啦——
神牛不耐烦地跺着蹄子，四溢的电流从地面扩散开来，屹立在华丽战车之上以如此盛大姿态登场的自然是已经观战许久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他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
“晚上好两位，虽然本王这时候出现这很有拉偏架的嫌疑，但为了我家master以后不用背负巨额外债从而影响本王征服世界的计划，两位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暂且停手如何？”
Chapter.513 这是必要的牺牲 4000字
“韦伯·维尔维特！我不是让你滚了吗？”
实在压抑不住怒火的肯尼斯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厉声呵斥道，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来解救自己的，否则刚刚卫宫切嗣的那一刀说不定能把他的魔术回路和刻印都砍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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