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Chapter.526 嘴遁·禁忌二重唱
“狗咬狗而已，不知道你在吠什么。”
吉尔伽美什轻蔑地评价道，在他看来无论是黑影或者罗森，都是他一发乖离剑就能解决的杂碎，先前没有出手只是嫌弃会脏了自己的宝具，让对方多活这半个钟头已经是他天大的仁慈，不知道对贤明的王感恩戴德反而在这里狺狺狂吠，属实是过于不识抬举了。
“九敏！你这下头男的哪里来的自信？一整个真是大无语住了，就这还英雄王？我怀疑你那位置牵条公狗上去都没什么差别。啊…不，咱就是说，牵条狗都不会被臣民们联名向神明告状说要换人，真的是笑yue了好吧？要不是投了个好胎，就你这本事顶多算条蛆~”
被拎在半空中的芭万希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嘲讽道，虽然姿势狼狈了点，但是输人不输阵，打架她是出不了什么力，不过需要对喷的时候她绝对当仁不让，反正打不过她可以直接开溜，先爽一把嘴瘾再说。
“我是哔——了你妈的坟头能遇见你这傻哔——，你tm出生时是被你妈哔——夹爆脑子了吗能说出这么傻哔——的话？你老母生条粉肠都好过生你这屎忽鬼，同个傻嗨咁，塞嘚你老母都没屎屙，吔屎啦你！”
卡列尼娜不像雌小鬼那样整天在众神论坛跟人对线，骂人讲究就是一个朴实无华含妈量极高，而且她机体设定的敏感词屏蔽没有覆盖方言，而Servant自带语言通晓能力，所以她切换着骂也完全没有问题。
“放肆！本王要对你们的大不敬处以极刑！”
高高在上的英雄王哪里听过这种一文一武的禁忌二重唱，脸色当即就阴沉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身后的虚空中荡起上百道金色的涟漪，一柄柄形态各异的宝具从王之财宝中探出齐齐对准了下方众人。
但吉尔伽美什突然又想起眼前的这个小偷…不，是强盗能够用那些飞虫换走自己的宝具，顿时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因为王之财宝中的宝具并非无穷无尽，而且基本上全部是孤品，丢了一件没回收就彻底没了，至于天之锁主要是用来控制具备神性的敌人，对付这家伙未必能压制得住。
“呃…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咬我了？咬不咬？不咬我就带人走了哦。”
罗森见英雄王迟迟不动手，竟主动走向对方作势要抓回间桐樱，他猜吉尔伽美什总是这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肯定还藏着什么大杀器，但解放宝具真名需要大声喊出宝具的名字这个设定就很二次元。
自己的速度足足比对方高出一个级别，这个距离下他完全能让这位英雄王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当然…对方要是能像某粉毛雌小鬼那样用高速神言就另说。
咻咻咻——
吉尔伽美什脸色阴翳地挥下了手，数十道宝具如同强弩般径直朝卡列尼娜和芭万希飞射而出，逼迫罗森不得不回撤防御，既然王之财宝的攻击对你无效，那就从你的御主身上下手，向来肆意妄为的他可不像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那样不屑于用这种手段获胜。
“欸，急了，应激了应激了，原来堂堂人类最古英雄王就这点气量啊，我真的会shit耶。你这么小心眼当初怎么不把那些想你死的子民全部杀个精光？我现在口嗨几句就大不敬了？哦哦…我知道了，没了他们你狗屁都不是。”
被吓了一跳的芭万希恼羞成怒地死咬住英雄王当初的黑历史不松口，毕竟他在遇到恩奇都成长为贤王之前，欺男霸女的暴君行径可没少做。
“无论是乌鲁克的子民亦或者世间一切宝物都归本王所有，你这杂种不要本末倒置了。”
尽管吉尔伽美什很不想理会这愚蠢的小鬼，但被这么污蔑他还是认为自己有必要说明清楚，不是国家推举了王，而是王的存在维持了国家，所以即便是现在，失去了所有子民的他依旧是王。
“咱就是说，你那王之财宝里面有哪怕一件东西是你自己发明创造的吗？真就离了个大谱。你tm哪位啊？不要尬蹭好吧，真的不熟，有本事你扒了宝具和那变态徒手互殴，明明仗着别人打造的东西保命还一口一个杂种，咱要点脸好吗？”
又抓住一处话柄的芭万希继续不遗余力地揶揄道，美苏尔文明早在公元前两千年就消失了，一个没落部落的首领凭什么把其它文明的智慧归为自己所有？就硬蹭是吧？
“蠢货，你们该不会真以为本王不擅长近战？”
被不断嘲弄的吉尔伽美什脸色数次变幻，如果说这次圣杯战争中有哪位Servant最容易吃激将法，那必然是英雄王无疑，如果换成是贤王状态下的他或许会谋而后动，但现在的他只想用拳头给这群杂种开开眼界。
况且王之财宝对付眼前的Caster也不起作用，直接动用乖离剑又未免太过无趣了点，不如久违地来上一场热身运动，毕竟摔跤可是乌鲁克为数不多的娱乐，当初他就是用摔跤跟恩奇都分出胜负的，史诗中描述是他最终取得胜利，当然…实际情况是打成平手。
“吉尔伽美什……”
暗中时刻注意着战场的言峰绮礼眼看着金色英灵收回宝具落在地面上，无奈发出低沉的叹息道，作为Servant英雄王哪里都好，但这过于自负的性格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Caster是什么怪物？他在远坂宅邸时亲眼看到对方徒手强开了Berserker那身铁罐头，短短十分钟的肉搏战，他能认出来的对方就用了至少四门武术，要不是身体素质实在有差距，他都想代表言峰流八极拳跟对方切磋下武艺了。
就吉尔伽美什跟野人恩奇都摔跤的战绩…老老实实仗着乖离剑轰死对方不就得了，有必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证明自己吗？可惜他不能用令咒强制下令，否则就得步自己老师的后尘了。
Chapter.527 乌鲁克斧王vs参差剑
“顶礼膜拜吧杂种，你临死之前能够有幸拜见到独属于本王的宝具。”
高悬于半空的吉尔伽美什落回地面，从王之财宝中取出一柄通体金黄熠熠生辉的长钺，修长的斧刃造型如同新月般夸张，中段与尾端都与斧柄相连能够有效地保护住先锋手，与王之财宝中各有典故和主人的众多宝具不同，它是在吉尔伽美什史诗中真正出现过的武器。
在吉尔伽美什还未是英雄时曾经做过两个梦，第一个是陨石坠落于大地，第二个是在乌鲁克广场上出现了一柄斧头，人们纷纷畏惧地围观着，唯有他像是看见情人那般如获至宝，前者给英雄王带来了挚友恩奇都，而后者正是他手中的这柄黄金长钺。
“还真打算跟我近战啊？行吧…那我也不欺负你，免得你输了还找借口说我以力破巧。”
罗森见英雄王居然要拿这么笨重的武器跟他打，于是饶有兴趣地扯了扯嘴角将库因克义体重置回初始状态，毕竟装甲恶鬼可以使他全属性会提升半个级别，卸去后双方的筋力和敏捷完全一致。
更重要的是库因克义体刚刚被恶鬼缠身啃坏了，需要自动修复一段时间，强行着甲不仅无法提供增益，甚至还有点妨碍行动，不如直接取消顺势再装个逼。
“你这是在蔑视本王吗？”
吉尔伽美什只感觉自己被对方轻视了，于是也跟着散去了身上坚实的黄金铠甲，露出精壮健硕的上半身，线条分明的肌肉上绘制着猩红色的战纹，让人意识到他并非只会悬浮在半空中挥霍宝具的国王，而是真正近身搏杀过天之公牛的战士…当然，前提是恩奇都帮忙摁着。
“唔…天快亮了，不需要七天七夜，7分钟就能完事。”
罗森抬头看了眼微微泛光的天边，右手正握住太刀死者行军·八房，左手反握切换为短剑形态的鸣神，反握又称阴手剑，主要是靠肘劲运转近战缠斗，一寸短一寸险，越是贴身威胁性越大，不过他这里是为了藏刃不让敌人看到他攻击的意图。
“让本王好好欣赏你最后的垂死挣扎。”
吉尔伽美什脸上流露出残忍肆意的笑容，右臂肌肉有力地鼓起向前一斧劈出，伴随着金色的电光，大地顷刻间被撕裂成两半，无形的冲击余势不减地直掠敌人而去。
罗森睁着似乎没聚焦的死鱼眼，侧空翻飞跃而起在避开攻击的同时凌空翻转720°挥刀直劈而下，速度之快甚至让锐不可当的刀刃上卷起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然而刺耳的剑鸣却在一声脆响之后戛然而止。
铛——
吉尔伽美什双手持斧稳稳架住敌人的进攻，长钺攻防一体的优势在此刻显现，在用力顶开八房的刀刃之后，他立即右手紧握住斧柄抡圆了长钺横劈向对手就要将其拦腰斩断。
但已经料敌先机的罗森几乎是同一时间用左手撑住斧身如同跨栏般轻松越过，甚至仅靠着这一处支撑点双腿齐出蹬向英雄王的面门逼迫对方不得不抬臂格挡。
“啧。”
被踹得后退一步的吉尔伽美什厌恶地咂了下舌，眼前这杂种攻击居然直奔王的脸面而来，简直被处以极刑碎尸万段都不为过，然而罗森可不关心敌人在想些什么，在成功逼近身位后果断单刀直取对方的咽喉。
丧失先手的吉尔伽美什只得用宽大的斧身格挡，长钺之所以会被后来的长枪长矛代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双手持握时攻击距离就只剩下斧刃的长度，明明是长柄武器在近身面对敌人的太刀时反而短了几寸根本挥砍不开。
而罗森则完全发挥出单手武器灵巧的优势，丝毫没有跟对方角力的想法，仗着臂展优势加上修长的刀身狂风骤雨般连刺压制得敌人应接不暇，与此同时左手中的短剑突然花翻反握变正握宛如毒蛇吐信猝不及防地刺伤了英雄王的右腿。
鸣神释放的高压电流虽然不足以将吉尔伽美什毙杀，但大腿肌肉却难免会感到抽搐麻痹，就是这一瞬之间的迟缓，罗森一招阴险到几乎不可察觉的搓踢直接击碎了英雄王小腿的迎面骨，紧紧注视着战况的言峰绮礼看得分明，这绝对就是八极拳的技法。
然而几乎被废掉一条腿的吉尔伽美什此时竟是寸步不退，在偏头闪过对手化刺为斩的一刀之后，将先锋手换到了斧柄的末端将长钺当做长柄斧来使用，转身带动双臂的力量势大力沉地劈向敌人的腰侧。
罗森也不敢硬接立即一脚蹬在对手的膝盖上抽身后撤，抓住这个空隙的吉尔伽美什伸手向泛起金色涟漪的虚空探去，作势要从王之财宝中取出灵药治愈自己右腿严重的伤势。
毕竟是无限制生死决斗，没有上擂台那么多条条框框，用什么盘外招都没有问题，但罗森见状自然不会放任对手嗑血药，脚底发力猛地踏碎地面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直掠向敌人。
然而吉尔伽美什已经早有预料地后撤拉开距离的同时，从身前召唤出数十上百根连接着矛头的金色锁链朝罗森飞射而出，他不需要天之锁能够束缚住敌人，只要能拖延住对方的脚步即可。
铛铛铛铛铛铛——
罗森在飞快突进的过程中双手连续挥刃弹开了所有矛尖，天之锁的攻击不像黑影的束带那样自带追踪只能朝着一个大方向齐射，所以对他来说基本形同虚设。
而英雄王似乎也察觉这点，于是抬起左手朝着敌人遥遥虚握，黑夜中突然间浮现出无数的金色涟漪仿佛要将天空照亮，成百上千道锁链纵横交错封锁住了整片空间，即便罗森的身法再怎么灵敏也不得不浪费时间迂回绕开。
“的确是经过血与铁洗练的武艺，再来！”
将灵药一饮而尽的吉尔伽美什随手将水晶瓶丢弃，仿佛鲜血般猩红的双眸中满是沸腾的战意，虽然动用了天之锁，但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大大方方承认眼前这个杂碎在武艺方面更强于自己即可，作为王者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
Chapter.528 十步以内我比你的宝具更快
一轮交手下来罗森明显可以感觉到吉尔伽美什的武艺其实稍逊，毕竟对方在史诗中唯一能够与之切磋的人只有恩奇都，其余基本是在与各种怪物战斗，所以战斗技巧大开大合，并且用的也是长钺此类重武器。
在他几个死战过的Servant中只能排最末那一档，程度大概是黑骑士＞骑士王(直感)＞Archer(心眼)＞美杜莎=英雄王，不过最后这两位前者的威胁其实在于泥头车创人，后者纯纯的氪金战士各种道具消耗品就没停过。
“第二回合。”
罗森几乎是在声音传入英雄王耳中的同时人已经出现于对方侧翼，八房的刀刃凌空划过一道银白的圆弧刺向敌人后心，另一只手紧握鸣神斜斩其左腿腘窝，动作藏得非常隐蔽甚至没有电光闪烁的提醒。
铛——
“嗯？”
眉头微皱的吉尔伽美什立即转身用黄金长钺弹开了八房的刀尖，但在左腿后撤出一步时依旧被罗森变斩为刺划伤，并且他也察觉到敌人不知何时左右手交换了武器，这让才刚刚熟悉对方进攻节奏的他很不适应，无奈之下只能重新显现出腿甲，否则这杂碎总是攻击自己最不擅长防御的下三路根本没得打。
但削减敌人行动力目的已经达到的罗森完全不以为意，反手用鸣神稳稳架住英雄正面挥砍而来的长钺之后，突然顺势借力以斧刃作为支点将短剑脱手而出竟在半空中回旋着飞掠向敌人的脖颈。
吉尔伽美什猩红色的瞳孔猛地一缩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种奇门招式，连忙将脑袋向后仰起，但此时的罗森已经侧身躲开长钺攻击的同时一招行云穿刺紧随其后，刀尖直指英雄的心脏位置。
避无可避的英雄王只得奋力抬起斧柄拦挡，但不曾想罗森再次变招转而用刀尖接住凌空回旋的鸣神以此为延伸再度甩向敌人面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吉尔伽美什连忙稳住架势准备用武器磕飞这把烦人的短剑。
然而罗森的刀比剑更快，在鸣神即将与黄金长钺发生碰撞时突然进步直刺挂住短剑顺势上撩刀，吉尔伽美什见状只得优先偏头躲过八房的刀尖同时双手紧握住长钺继续向前挥去。
铛——
一道宛如弦月的弧光再次弹开了斧刃，向都是从容不迫的吉尔伽美什第一次脸上流露出震惊之色，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罗森竟在这时又拔出来一把短剑，正手居合靠着利剑出鞘时迅猛的力道强行挡住了自己的攻击。
与此同时英雄王的上方也传来了凌厉的破空声，先前被罗森主动挑飞的鸣神居然在这种要命的关头回旋着直落而下，即便是吉尔伽美什也不敢赌自己的头盖骨和宝具的剑刃究竟哪边更硬，而他又更不可能高举起武器格挡让中门大开将要害暴露给敌人，无奈只得放弃追击抽身后退。
但罗森可没想着就这么放过对方，他右腿骤然发力翻身跃起凌空一脚抽射在鸣神的剑柄之上，短剑几乎是瞬间消失在空中如同脱膛而出的狙击枪子弹般以肉眼完全捕捉不到的速度径直飞射向英雄王的眉心。
拥有半神血脉的吉尔伽美什从来都不缺少天赋，在进攻节奏快到如此令人窒息的死战之下他也在变得更强，竟在敌人抬腿的刹那捕捉到对方的动作，并且准确地预判出短剑攻击的落点，险而又险地抬起长钺宽大的斧面挡下了鸣神的剑尖。
然而罗森根本没有想着用这一招就能够解决掉英雄王，他在踢出短剑跪步落地的同时压低了重心，以蹲踞式起跑的姿势双腿猛然发力整个人仿佛离弦之箭般手持双刃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将举起长钺护住面门的吉尔伽美什穿身而过。
嗤——
出现在英雄王身后的罗森将这三分之一人类和三分之二神灵的血液振洒在已经重新铺上一层薄薄细雪的地面上，随手将用以召唤恶鬼缠身的短剑插回剑鞘之中，殷红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半跪在地的金色英灵身上喷射而出，顷刻便将雪地染成一片鲜红。
吉尔伽美什死死盯着在空中不断回旋倒插在自己面前的鸣神，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胸口上深可见骨地被砍出一道十字形的剑痕，甚至都能够看到还在跳动的心脏，如果不是他在最后关头重新召唤出黄金铠甲用以抵挡，自己现在恐怕已经被对方当场斩成四块了。
“该死该死该死！居然被区区杂种给……”
吉尔伽美什紧咬住牙关发出恼羞成怒的低吼，当即伸手探入虚空泛起的金色涟漪之中就要取出他的最强宝具，尽管不愿意承认，但那个正面击伤自己的杂种确实是值得用上乖离剑Ea杀死的强敌。
“十步以内的距离当着我面前拔剑，你未免也想太多了。”
罗森平淡的声音如同幽灵突然从英雄王耳边响起，他竟然按着吉尔伽美什的手把那柄已经抽出半截的造型奇特散发出恐怖威压的长剑又给摁回了王之财宝中，八房锋利的刀尖也同时从对方的后心处穿胸而出，直接洞穿了金色英灵的心脏。
“呃…你…嗬嗬……”
吉尔伽美什如鲜血般猩红的瞳孔颤动着转动到最左侧看向罗森，他现在只想问对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Servant之间的决斗不应该是各自解放最强的宝具真名用光炮对轰分出胜负的吗？如果是那样他根本不会有输的可能。
“吾以令咒之名，吉尔伽美什…回到我的身边，再次以令咒命之…恢复你的伤势。”
从夜幕中缓缓走出的黑衣神父举起满是令咒的手臂，用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命令道，随即英雄王直接消失在原地踉跄地出现在男人的身后，强行灌下好几瓶灵药后才勉强止住了血。
但是即便用上令咒吉尔伽美什的灵核也依旧没能恢复完整，好在双方的幸运属性A和E差值巨大，罗森的一刀竟然没能直接击碎灵核，虽然是刺穿了心脏，但依旧偏了一点点让他苟住了性命。
Chapter.529 主向谁多给亦向谁多取
“言峰绮礼？你这完全是违规了吧？”
罗森睁着死鱼眼看向黑衣神父语气不善地问道，早在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第一天，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璃正就被人发现杀死在冬木教堂里，这件事还是封印指定执行者上报魔术协会再转告到教会那边的。
第二天圣堂教会就紧急委任了言峰璃正之子…被他干掉Assassin直接出局的言峰绮礼作为监督者代理，毕竟一堆英灵和魔术师在冬木市打得不可开交而且这次还是双倍份量，没人负责善后保不准得闹出什么岔子。
就拿卫宫切嗣的坠机事故来说，本应该震惊日本甚至震惊世界的恐怖袭击，在神秘侧的官方势力介入之后，此事现在仅限于受害者家属和事故目击者还残留着些许印象，其余市民基本都被淡化了相关的记忆，顶多就是在路过酒店的废墟时偶尔想起还有这么件事情，消息传播范围甚至都没传出冬木市。
但是作为教会监督者的前提，必须是言峰绮礼已经退出圣杯战争，像他现在这样杀掉远坂时臣后又和英雄王重新契约再次参战…这种裁判亲自下场踢球的做法那肯定是违规的，不过很显然他并没有将此事上报，硬是龟到间桐樱被罗森击败后才不得不为了救人出面。
“我只是为了保证圣杯战争能够顺利进行，又何来违规之说？吉尔伽美什作为Archer职阶，即便失去御主也能独立行动一个月的时间，而我不过是代替老师为他提供三枚令咒的支援，并不会给他下达任何命令，对于圣杯我也没有需求。”
言峰绮礼嘴角微微上扬镇定自若地解释道，同时将手中被挑断手脚的雨生龙之介丢在地上，杀人鬼在遭遇罗森等人之后没有能跑出太远，就被暗中关注着圣杯容器动向的黑衣神父逮住了。
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冬木市连环杀人案只能算作一宗普通刑事案件，应该交由警察处理，原则上圣堂教会和时钟塔不会插手，然而雨生龙之介已经和圣杯容器进行了接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在协助间桐樱获取魔力，那自然也就在监督者处理的权限范围内。
况且…间桐樱杀了这么多人，总是要有一个倒霉蛋出来背锅的，卫宫切嗣的恐怖袭击他还能处理成飞机失事，但这种摆明就是恶性杀人事件，警署里面都塞满了一堆卷宗了，将雨生龙之介交出去揽下所有罪状也不算冤枉。
“对圣杯没有需求？那你阻止我们回收圣杯容器做什么？”
卡列尼娜可不会轻听言峰绮礼的狡辩，而且明明远坂时臣就是他杀的，居然还能装出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家伙的嘴里半个字都不能信。
“如今已经有五名Servant的灵魂被收纳入圣杯容器之中，理论上已经可以进行冬木大圣杯的降临仪式，但想要孕育一个崭新生命的降生，这样还远远不够。”
当初御三家将Servant人数设定为七，自然是因为如此才能构成完整的大圣杯，但言峰绮礼的野心不止于此，为了让“此世全部之恶”以更加完美的姿态诞生，借助此次圣杯战争出现的异变，他决定突破界限地让圣杯容器容纳十名Servant的灵魂。
十既为全，如此降临于世间的祂，必然是除了“恶”的本质以外没有任何缺陷的存在，那样的祂或许就能解答自己内心长久以来的困惑，所以间桐樱不能在这个时候被Caster杀死。
“你所谓‘崭新的生命’该不会是‘此世全部之恶’吧？让那玩意降临做什么？毁灭世界？”
罗森此时也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黑衣神父并非1990年的言峰绮礼，因为就连代理爱因兹贝伦家族参加圣杯战争的卫宫切嗣都不清楚的内情，他一个隶属于圣堂教会的“外人”不可能了解得这么详细。
那么最好的解释就是…对方的灵魂也是从十年后穿越而来的，因为当年在此次冬木大圣杯的降临仪式过程中遭遇了什么差错，所以才发现藏匿于其中的安哥拉曼纽的灵魂。
“疑罪从无，一个生命还未降生，你又如何能够断定祂必将毁灭世界？就好像是杀人犯的孩子将来必定是杀人犯，小偷的孩子将来也必定是小偷，只是因为你的主观判断就能够断定一个生命生来就是有罪的吗？”
言峰绮礼用低沉的嗓音向众人反问道，他虽然只能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感受到愉悦，但在认知方面却和正常的基督徒无异，或许正是这份对信仰的虔诚才造成他内在的自生矛盾和疑惑。
主是公义公正公平的，所以主向谁多给亦向谁多取，既然圣杯中孕育的存在并没有犯下罪孽的“因”，那么又何来赎罪的“果”？仅仅只是因为…祂是“恶”吗？那么这又是由谁来定义？
“这附近被屠杀一空的无辜民众怎么解释？你该不会打算全推到小姑娘身上，说是她自己想这么做的吧？”
罗森说着目光扫过附近的街区，他们在此处激烈交战至凌晨，但到现在却依旧是一片寂静，这并非是芭万希设置了魔术结界，而是从一开始附近的居民就被黑影吞食干净了。
至于间桐樱…她显然并不知情，不知为何成为了圣杯容器的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对于被控制身体这种事情，罗森还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只是幸运的是他在犯病的时候年龄还很小，并不能做出什么伤害他人的动作，后来变成面瘫就没有再被控制过了。
“婴儿孕育于母亲的子宫之中，从母亲的身上汲取营养，不能被认为是一种寄生，祂只是本能地为了让生命得以延续，难道渴望诞生也是一种错误吗？”
言峰绮礼理所当然地缓缓说道，求生是生命最本能的欲望，对于认知能力存在缺陷的精神病人和未成年人，法律尚且不会要求他们担负责任，更何况是一个仍在母胎中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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