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小小小小飞
薇尔莉特有些讶异的反问：“我为何要攻击伱？”
一句话，让沙耶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在沙耶的印象中，魔女就是这样互相看不顺眼，见面不超过三秒就要开始战斗。
薇尔莉特似乎明白了沙耶的疑惑，她有些落寞的笑了：“关于魔女，你们知道多少？”
秦楚思考了一下：“不是太多……”
“魔女精通魔法，魔法阵，魔药，实力强大，但性格古怪，大多嗜血残忍？”
秦楚说出了自己对魔女的印象，然后又被沙耶咬了。
明显沙耶对秦楚说自己性格古怪，嗜血残忍相当不满。
她才不是那样的魔女呢，实际上无论是一周目还是现在，她其实没做太多的坏事吧，也就是偷走了神圣教廷秘藏的几条超阶魔法咒语，偷走了教皇王冠上的宝石……没错，奥古斯都王冠上的宝石实际上是赝品。
窃走了大地母神教会视作圣物的圣骨遗骸，磨成粉炼制魔药，上上代神圣教廷的教皇找她麻烦的时候被她打成重伤，回去之后没多久就死了，大地母神教的两百年前的圣女被她打自闭了，顺手消灭了几千个要铲除魔女的骑士，然后把他们的灵魂和尸骸炼制成恶灵和行尸，用魔物当作实验品，进行改造，给人类的军队造成了一点点麻烦……
其实真没干啥坏事儿吧。
这就说自己性格古怪，嗜血残忍，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薇尔莉特并未感觉到冒犯，她看了一眼沙耶：“其实我很佩服你……”
“每一个魔女，都有自己信奉的神祇，魔女从神灵的恩赐中获得权柄……”
“这些权柄，是远比一般权能更加强大的存在，魔女能从其中收获近乎无敌的力量，几乎每一个魔女都是如此。”
这又是一个重磅消息，魔女的力量是神灵赐予，那为何教廷还会将魔女视作异端？难道说，因为魔女信奉的其实是邪神之类？
“但，获得这些力量并非毫无代价，神明的知识并非一般人能消化，魔女因为神明的知识获得强大的力量，实力的增长让魔女忽视了其他的风险。”
“她们的意识和灵魂，会在无意识中被侵蚀，尽管对于馈赠了这些权柄的神明来说，祂们或许并无恶意。”
“实力越强，被侵蚀的程度就会越高，直到最后，魔女就会变成……”
“疯子！”
秦楚头皮发麻。
魔女和疯子。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吗？
“魔女性格古怪，嗜血残忍的传说就是由此而来，她们本来很正常，但随着侵蚀程度的加深，性格会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残忍。”
“至于魔女见面就会立马互相攻击也是因为如此，因为她们感受到对方身上有着和自己类似的力量，她们想要将对方吃掉。”
“吃掉？”秦楚挑了挑眉毛。
薇尔莉特简单的回答：“字面意思。”
想到那种画面，秦楚一阵胆寒。
“魔女是幸运的，她们被神明选中，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
“魔女又是可怜虫，她们终将被这种力量吞噬，失去自我。”
“神明的力量，是希望的种子，也是绝望的根源。”
大厅之外的狂风似乎更加激烈了，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破败的窗户在狂风的吹动下，哗啦哗啦的摇晃着。
秦楚深呼吸了一口，他压下了心中的波动，尽量用冷静的语气开口：“那，薇尔莉特小姐，您信奉的神明，又是哪位存在？”
薇尔莉特崇敬又有些复杂的目光看向后方残破的神像。
“风暴之主！”
“一尊早已陨落的神祇！”
秦楚的身子如遭雷击，眼瞳内好似地震。
强制冷静也无法控制秦楚现在的感情。
风暴之主早已陨落？那……神圣教廷里面供奉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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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牛头人的末路（五千字超大章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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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尔莉特带来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
一不小心就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内容……在这个世界上和自己无关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可未必是什么好事儿，。
秦楚深吸了口气，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强制冷静的权能平息了心中的震惊，面色已经恢复冷静。
而叶卡捷琳娜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甚至就连沙耶都满是震撼。
只有安蒂亚，她的记忆缺失的实在是太严重了，并不明白薇尔莉特透露出的这个消息有多么的惊人。
暴风之主是什么存在？
那是神圣教廷供奉的圣光女神身边七辅神之一。
是一尊极为尊贵的神祇。
可是现在，薇尔莉特居然说暴风之主已经死了？那这么多年，神圣教廷祭祀的都是什么鬼？
薇尔莉特对秦楚能这么快冷静下来表示赞赏，但感觉自己可能一下子透露太多的内容，这对秦楚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凡有言，必被知！
虽然，她自己其实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
“抱歉，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我一时有些难以消化。”许久之后秦楚这才开口。
薇尔莉特有些悲伤的笑了：“无妨，这很正常。”
她将话题转移：“所以我很羡慕她……”
指的是沙耶。
“她并没有从众神手中获得权柄，而是靠自身的天分和努力，一步步成为魔女中实力最强的存在。”
“或许她也偶尔会向虚空中的神明祈祷，却并非神祇的信徒。”
“她还是所有魔女中最年轻的一位，也不需要像其他魔女那样承受神明知识的侵蚀。”
“我们这些人大约是配不上魔女的称呼吧，只有她，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魔女。”
“她，甚至有成为神明的资质。”
秦楚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薇尔莉特对沙耶的评价这么高，但成为神明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按照沙耶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双手叉腰，得意的哼哼才对。
但可能是因为突然接受的消息太多，沙耶非常安静，她一句话都没说。
秦楚轻吸了口气：“薇尔莉特小姐，接下来我的问题可能会比较过分。”
“无妨！”
“请问，你，为什么没有疯？”
神明的知识，是希望的种子，也是绝望的根源。
按照薇尔莉特的说法每一个接受了神明知识的魔女，大脑都会承受不住浩如烟海的智慧，最终疯掉，但薇尔莉特明显很正常，她似乎并没有受到神明知识的影响。
薇尔莉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秦楚的问题，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冒犯，美丽的脸庞上俏丽的嘴角只是微微翘起，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线，原本温柔的气质忽然变得冰冷而阴暗，她呢喃出声：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疯？”
嘶！
薇尔莉特这句话刚说出来，秦楚浑身立马一层鸡皮疙瘩，根根汗毛耸立，身子下意识后仰，内心深处有种疯狂的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
四周的空气传来沉重的感觉，只觉身体多个部位，都因为薇尔莉特这句话在痉挛。
胃好痛。
咯咯……对面传来了薇尔莉特的轻笑的声音，脸上的冰冷和阴暗似乎已经消失，正娇笑着看着秦楚，似乎对秦楚的反应感觉非常有趣。
“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
秦楚的心里不断回荡着一句经典国骂：
草拟吗的，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吓死老子了。
这个女人一直以来温柔恬静的气质，在无形中让秦楚遗忘了她魔女的可怕身份，而一个温柔的女人突然露出那种诡异扭曲的笑容的时候，甚至会更加恐怖。
“薇尔莉特小姐，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秦楚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怨气。
薇尔莉特又一次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她实际上并没有对秦楚的疑问给出答案。
又闲聊了一段时间，薇尔莉特从椅子上站起，优雅冲着众人行礼：“各位，天色不早了，今天夜里还请各位在这神殿中休息一晚吧……”
秦楚的目光看向门外，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这里入夜似乎更早一点。
夜幕降临沙漠中的风暴似乎变得更加张扬，狂风呼啸的呜呜声在耳边回荡，他站起身子：“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这地方有些诡异，尤其是薇尔莉特这个大美女，他没有开大车的兴趣。
他跨步冲着门外走去，刚到门口。
“初代勇者的灵魂碎片……”
秦楚脚步骤然停下，他并没有去否认，在这个女郎面前否认没有任何意义：“魔女小姐怎么知道的？”
“风中听到的，这里是我的领地，沙漠，丛林，声音会伴随着风扩散到每一个角落。”薇尔莉特静静开口：“初代勇者的灵魂碎片就在我手里，我希望伱能留在这里，明天早上我就会将这个灵魂碎片交给你，拜托了。”
薇尔莉特的声音多出了一些哀求。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的掌心突然出现了一小片大约指甲盖大小的，暗灰色晶体一样的东西。
那是……残破的，初代勇者的灵魂碎片凝聚起来的结晶。
秦楚的眼瞳骤然收缩，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眼帘垂落。
再次声明，他对开大车毫无兴趣。
而区区一个杰洛的灵魂碎片，还不足以让秦楚冒着危险留在这里。
“唔，尊敬的魔女阁下，我突然发现走夜路似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能获得您的招待，我会感激不尽！”
……
戈壁滩！
或许，现在已经不是戈壁滩，而是血腥沼泽。
密密麻麻的牛头人再也没有了最开始的张扬，他们的眼珠都变得有些晦暗，甚至无法维持身体的直立，匍匐在地面上四肢疯狂交错，一边狂奔一边扭头看着身后天空中的疯婆娘。
妈呀，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身子，居然爆发出犹如天灾一般的能量。
就算是牛头人酋长米诺陶洛斯，身上也是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被烧焦的痕迹，浑身乌漆嘛黑，两根帅气的牛角一根被连根打断，另一根也是歪歪扭扭。
回想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看到洛丝薇瑟，秦楚和叶卡捷琳娜一个接着一个的逃跑，米诺陶洛斯怒火中烧，捉摸着怎么也要将面前这个瘦不拉几的女人拿下，不然的话回去没办法和罗蒙交差。
于是大斧一挥大吼一声：“兄弟们，上，把这个小娘们给我绑了，回去给老牛我当压寨夫人……等老子玩腻了，就赏给你们！”
就是这句话，将娜缇娅惹毛了。
娜缇娅上火了。
本来她已经不准备搭理这些牛头人的，这一下直接停在了半空中，一手狂风一手烈焰，一招风火连天直接从天空中狂砸下去。
狂风裹挟着烈焰瞬间在地面上扩散，所到之处至少上千牛头人被烧成焦炭，一时间空气中都弥漫着牛排的香味。
这还不算，女人的右手朝向了天空就像是用力抓着什么东西一样，霎时间天空中风云色变，乌云翻滚，浓云碰撞之下一道道惊雷从天而降，不知多少牛头人直接被炸成碎片。
各种各样狂暴的魔法信手拈来。
她的魔力好似无穷无尽，不知道已经挥洒了多少强大的魔法，但魔力完全看不到衰竭的意思。
对牛头人大军来说，这就是永无休止的梦魇。
手中的战斧根本够不到高空中的女人，只能不断承受着噩梦般的袭击，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就像是割麦子一样齐刷刷的倒下，成片成片的死去……
那惨烈的死状，在烈火中挣扎惨叫着死去，被冰锥穿透成马蜂窝，被雷电劈成碎片，被剧烈旋转的流沙吞噬，更有甚者被肆虐旋转的风暴切割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承受千刀万剐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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