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听起来像是她在被追杀,重伤之下躲进了余辉房间里,而现在恰巧房间的主人回来了。
这可是比欺负小孩子结果家长找上门更严重的事态……不,也许不一定。某些麻烦的家长要比这更可怕,又熊又虎,战斗力凶悍。
但眼前这状况也许可以回避?
“我似乎被卷进了什么麻烦的事情里面?”余辉说道。
“啊,没错,非常麻烦。”
“所以我能拒绝吗?”余辉直言不讳。
他并不怕,有治疗术在手,他就有对拼的资本,在血与肉分离的一刹那使用治疗术,断了的头也能瞬间愈合。
在卡兹戴尔就用过这招,已经被证实过可行。
“真遗憾,你没有决绝的权利。现在,我的刀在你脖子上,话语权归我。安心,只要你配合,我们两个都会相安无事。”
背后的家伙呼出的气体喷打在余辉的脸颊,有血的味道,与她接触的衣服在腰间位置也有黏糊糊的触感,她的伤口应该在腰间。她身体的重量几乎都要压在余辉身上,更加让余辉确信——她已是强弩之末。
“要试试看吗?”
她戏谑的笑道,鼻息粗重的扑在余辉的后颈。
“来试试看吧。”
话音一落,余辉发动治疗术,手肘斜下捅去——那是伤口的位置。
余辉已经做好了以伤换伤的方式,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背后之人甚至不曾有动作,她直挺挺的被击中要害,手中的刀具无力的放开掉落,她也应声倒地。
“……原来是银枪蜡烛头,还学人家出来吓人。”
倒地的少女有着一头杂乱的银白色长发,即使疏于打理,发丝依旧闪着光泽,缭乱地挂在主人的脸颊平添几丝诱人的美丽。
两只耳朵和尾巴彰显少女的种族——鲁珀。
少女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不知是不是血迹干涸的原因,嘴唇乌黑,眉头紧皱。两把造型古怪的类似三角尺的剑跌落在地。
她看着也只比卡兹戴尔的蟑螂女孩大一点点。
她撑到现在全凭一口气迟迟不肯吐出去,现在这口气被余辉打出来了,下场自然不用说。
而她刚才站着的地方,是一张板凳。
依靠着它,少女才有足够的身高勾到余辉的脖子。
这个刺客有点不太正经。
“那么,该怎么处理?”
交给警察吗?看她的样子像个在逃人员,牵扯到了说不定有什么麻烦。
余辉戳着白发少女的脸蛋,歪头思考。
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先别让她死了。
于是余辉将手放在白发少女的腹部。
【治疗术】
余辉打了个哈欠,感到困意来临,耳边有响起了杂乱无章的声音。他自然是不可能再这种情况下睡觉的,旁边有个持刀的身份不明的危险份子,做梦的时候被她一刀两段了怎么办?
余辉点开【强化】栏,往体质上加了一点。困意顿时消散了不少,连带着耳边的不明低语都模糊了许多。
抱着无聊的试试看的想法,没想到真的有用。
但耳鸣的情况只是稍微减轻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事,还是得抽空去买个药吃吃。
余辉将少女五花大绑,好奇心作祟还特地实验了几种花哨的绑法。
身为赏金猎人携带绳子再正常不过。
本来是想使用龟,甲缚的,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浪费了。但奈何试了半天不回,皆以失败告终。
失败就失败吧,无所谓,余辉没有那么较真。
他将少女丢在一边,坐在凳子上,惊讶的发现:自己没事做了。
工作,睡觉,工作,睡觉。
如此反复。
几乎看不到可随意支配的时间,另类的充实使人无法思考。但当时间宽裕,内心的空洞感就会瞬间放大,让人炫目。
余辉清楚这样的感受,做菜的想法便是这样冒出来的。
他的内心缓缓升出不安,趴在走廊的护栏上,却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消除这不安。
楼下,艾诺儿提着小篮子回来了。
余辉有了答案。
……
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坚硬的地板,陌生的天花板。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动弹不得,衣服还好好的,伤口却不再疼痛。被治好了吗?——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遭的声音。
“哟!醒了?”
温和的男声响起。
余辉正端着一盘失败作发呆,见少女醒来,他嘴角一挑。
“啊……我还以为永远醒不过来了。是为什么放我一马呢?而且我的伤也被治好了,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大概率是源石技艺吧?还是感谢你了。”少女丝毫没有被人绑起来的慌张,仍旧镇定自若的用着戏谑的语气。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能有身为阶下囚的觉悟。”余辉挑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以及道谢的时候态度更加陈恳一些。”
“呵呵,那么,需要我喊几句救命,放过我这类话吗?”少女仰起头,灰色的眼睛无风起波,盯着余辉。
“免了,我隔壁还有人。要是被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可以当作把柄的话?”
“我说,”余辉揉揉眉毛,略显无奈,泰拉世界的人似乎都有点不太正常。“你这样真的好吗?你的命现在可是在我手里,要是惹怒了我,我大可把你揪到警察局去,告你非法入侵。”
“哈哈,如果你会,早就这么做了。”
少女轻笑道,嘴角裂开弧度。
她缓缓站起身。
“怎么会!”余辉一个哆嗦,差点没控制好力道把盘子戳穿。
白发少女向余辉晃了晃手指间细小的刀片,打出一个漂亮的刀花,得意的回道:“下次,记得检查私人物品哦,小哥。”
“人体可是有很多地方能藏东西啊。”
她的目光迅速大量四周。如同她想的那般,她依旧在昏迷时的房间,她的剑放在房间的一角。
“嘛,总之,谢谢了。”
她彬彬有礼的道谢,嘴角却是令人生不起好感的笑容。
“但是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好处就别想了呢,我可是穷光蛋一个。”
余辉摸不着头脑,但眼前的少女至少没有恶意。
她一直很冷静,无论是从闯进余辉的房间开始的胁迫劝诱,还是现在脱离危险后的从容淡定。她也展现了她的友好——或者说她现在并无攻击的意图,要不然不至于当着余辉的面解开绳索。
从她的角度,一个被余辉认定为被绑住的无害的人,找个机会来骗,来,偷袭,简直在简单不过。
同时,她拥有强大的自信,自信能赢过余辉。
就如她所说,只要配合,两人都会相安无事。
这样的自信余辉也有。你给我正面吃下【纵火】试试看?
把你骨灰都给扬咯!
可惜他不能,因为这是他的家,这有他的邻居。
余辉不会让这些事物损坏。
最终,余辉服软了。
“所以……嗯,认识一下呗。我叫余……余烬。”这两个月太久没到这个名字,余辉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所使用的佣兵名。
说来,至卡兹戴尔一路到三角城。
知晓他真名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长明,一个是纳尔多酒馆里的老板娘流火。
白发的鲁珀族少女在他对面坐下。
“拉普兰德。”
第二十一章 三楼的二三事
莎妮站在303门前,抱着自己得意的新作。白皙的大腿轻微抖动显露主人的局促不安,莎妮挠挠自己的头发,没有一顺到底。
有些地方打结。
莎妮脸色微红,她没有敲响余辉的房门。而是钻回了自己的房间,拿起梳子仔细梳理茂密的头发,桌前的化妆品已经许久没用过了,积了薄薄的一层灰。莎妮用湿纸巾擦拭表面。熟练的的对着镜子打底妆,画眉,她的睫毛很长倒是不用装假睫毛,随后涂起口红。
她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却生不起半点欢快,有一丝厌恶萦绕在心底。
会很奇怪吧?
她想。
他会认为我很奇怪吗?
突然间画这么明显的妆。
会不会太刻意了?
扪心自问,莎妮对她的邻居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每每想起前天他一页一页的看自己的画,那等待的过程中也有一丝乐趣。回到房间时羞涩绕在心间,像第一次被夸奖“你真漂亮”,幸福如此简单的来临。
被认可的XP。
她久违地感受到了开心这种情绪。
想要被认可。
想要被关注。
莎妮一直是如此。
即使她失去了所有逃到了这里,莎妮曾以为自己也会同时失去这种引人注目的心思,可她错了,她依旧是如此。只是没想到单是XP没有被抨击便如此开心。
性,到底是个私密的东西。没有人会将自己的性癖明目张胆的表示出不来——如果有,要么是个坦坦荡荡的变态,要么就是无自觉的呆子。
尤其是一些特殊的性癖。譬如一个人可以大声的说出,自己喜欢女人,别人只会会心一笑。但如果他说的是,自己喜欢十岁以下的女人……就该联系警察叔叔了。
莎妮自认为自己的性癖还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那样光彩夺目的偶像,可爱的一无所知的空,想把她弄坏,想让她从云间堕落到满是污浊的泥土中——这样想着,莎妮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
莎妮加紧大腿捂住脸,想了想,把刚画好的妆抹掉了。
她理平衣服上的褶皱,敲响了门。
……
拉普兰德正在清理身上断掉的绳索。
昏迷之前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报警——即使这里是三角城也一样。再罪恶再混乱的地方也有律法存在,人类需要条条框框来维持生活的安定。
她饶有兴致的打量眼前的撒卡兹男性。
“那么,拉普兰德……小姐”余辉说,“他实在不想把这个比蟑螂女孩大不了多少的少女称作小姐,但他总不可能用小朋友这种称呼,或许叫她小小姐比较合适?
“既然你醒了,是不是,能,离开了呢?”
“呵呵,真是无情的男人啊。”拉普兰德笑道。
“我觉得对于闯入者不需要用到情这个字。”
“那么,需要补偿吗?”拉普兰德说。
“这个可以有。”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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