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两年前！被你抓进监狱的女人！你还记得吗！”女人质问道。
“……不记得了。”余辉挠头。
“可恶！你这该死的臭小鬼！”女人抓狂，她露出獠牙，“我真想咬死你！”
看到女人尖尖的牙齿，余辉一拍手掌，“我想起来了！”
血魔，那个小巷子里的血魔。
曾被余辉和一个男人一起抓了进去。
“没想到你怎么快就出来了啊！”
“那当然！又没出人命！加上种族特性在，当然不可能判我太久。再说，那监狱里的人，稍微卖弄点姿色就被我耍的团团转，抢着为我申请减刑。凭老娘的本事，怎么可能关太久！”女人得意的一撩头发。
“你这是贿赂狱警吧？要是被知道了……”莎妮在一旁尴尬的说。
“没关系哦~”女人一舔嘴唇，“反正我也快离开了。”
“我已经吸够十五人了……对吧，小莎妮～”她看着莎妮，笑道。
当莎妮却僵住了一般不在动弹，连表情都僵硬无比。
“怎么了？”余辉问道。
“没，没事。”莎妮点头，有去问血魔女人，“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吧。”女人说，“我已经等不及了。”
“是吗……”莎妮低沉道。
“十五人……你一出来就在犯事，不担心在被抓回去吗？”余辉插嘴说。
“哼！”女人冷哼一声，“你想再抓我一次吗？先说话，这一次我可不会像两年前那样，我可是会拼命的！”
“……不会做，放心好了。”余辉撇嘴。
“哼，识相就好！”
“因为没有赏金。”
“你！切！”女人愤愤说道，她转了转眼珠，狡黠一笑，走到余辉身前，“不过说起来，小帅哥，我可是对你很感兴趣呢？你看，人家都快离开了，能不能让人家吸你的一口血？”
“放开！”还没等余辉拒绝，莎妮先一把将两人分开，“不会让你吸啦！”
“莎妮你啊……”女人来回打量着余辉和莎妮，目光在两人身上往返不停。
莎妮一脸阴郁地推开了女人，“不是那样！”
“嗯～这样吗？……嘛，”女人走之前笑了笑，将手放在耳朵边，“有事记得打电话哦！我得去处理一下剩下的事。”
最后，她提醒道。
“哦！对了，最近矿山那边有黑帮发生了械斗，似乎是有个帮派被吞并了……小心别去那那边哦？”
电话……
小贱人……
余辉大概知道了两人的关系。恐怕莎妮在走廊上设帐篷的那日，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就是将余辉看成了她吧。
等到女人下了楼，余辉才问莎妮，“她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进监狱的朋友吗？”
“……是的。”
“抱歉，是我抓的她，我不知道，她是你朋友。”
“没关系，”莎妮偏着头，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说不定……她被抓了才更好呢？”
……
无法理解。
……
午餐是莎妮没有下来，只有余辉和艾诺儿两人。
“艾诺儿，我最近研究了一套新菜式。”
“哦。”
“来尝尝怎么样？”
“下次吧，饭做好了。要去叫莎妮吗？”艾诺儿问道。
“不用，她说了今天吃饭不用叫上她。”
“哦。”
余辉久违的，有了一丝空洞感。
等到黄昏时，他再次跑去了夜店简直保安。
趁着还没上班，男子找余辉喝酒。
“还没上班就喝酒是不是太不敬业了？”
“你喝了才说这话？”男子反问道。
“也是……不过除了喝酒，你就不能因为别的事来找我吗？”
“嗯……最近矿山发生了械斗，黑帮之间要进行吞并了，那块地方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很危险……这样说，算不算别的事？”
“……多谢好意。”余辉白了他一眼，“我没事的话不会往那边跑的。”
“有事也别去。”男子提醒。
此时，客人一拥而入。
店内的气氛躁动起来。
霓虹灯开始闪烁。
第三十五章 泊说了再见
半个月了。
拉普兰德跑了有半个月了。
那晚好像是在做梦一般，但余辉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更别提一睡觉就稳稳响的耳鸣。所以他的确不是在做梦。
拉普兰德撩完他之后，第二天就撒丫子跑了。
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
重要的事说三遍。
“你说，女生到底是怎么想的？”余辉问一旁的夜店男子。
“怎么，你终于对女人感兴趣了？”男子说道。
“什么叫终于？”
“不是啊，我看你之前一直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嗯，说成是禁欲系会比较好吗？还以为你是个极度克制自己的家伙。没想到你闲现在终于也要加入放纵欲望的行列了吗。”
“那种称呼什么的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话说回来，我可不是清心寡欲，我也是有自己的欲望的。而且毫不客气的说，我一直忠诚于自己的欲望。”
“哦～那是什么？黄赌毒？还是杀人放火？”男子调侃道。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好歹也要合乎法律吧？”余辉放下手中的酒杯。
“唔……一般提到欲望的话，都是必定会受到阻碍，导致实现不了或者很难实现的事吧？然后这其中最容易的也最直白的产生快感的……不就是犯罪了吗？”
余辉盯了一会男子，但男子在他的目光下毫无压力，甚至还朝他就起酒杯。
“怎么了？”男子问道。
“因为很有道理所以无法反驳。”余辉收回目光。
“对吧？”男子乐呵呵的笑道，他的大拇指与食指捏起一条缝隙。
“犯罪的成本，有时候可是超乎想象的低哦～”
“是是是，不过可惜，以上都不是我的欲望所在。”余辉举手投降，放弃与男子的争辩。
“所以你的欲望到底是什么？”
“啊……怎么说，平稳的生活吧？”余辉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余辉喜欢自己目前的生活，看莎妮的本子，去艾诺儿家学做饭的目的不知不觉中变成单纯的蹭饭，偶尔和泊交谈，时不时照顾破窗进来的拉普兰德。
这一切都让余辉惬意。
但男子罕见的沉默了，他仰头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语气低沉。
“那可真是……很不容易啊。”
男子语重心长地说：“有人会生病，有人会离去，因为一场事故，一件意外，就会支离破碎。平淡的生活……就如一杯清水，随便加点什么东西就不一样了。它是非常脆弱的。”
就好像你经历过一样。对吗？
余辉察觉出了男子话语中的悲伤，在男子的描述中，他仿佛深临其境：一场意外，打破了男子原本的生活。
“这样啊……”余辉干巴巴的回应道。
“没错哟，顺带提醒你一句。”男子说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他们都会有自己的想法，这差别或许很小。也许就是豆腐脑是加糖还是加盐的问题。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东西。然后……终有一天，会因此而分道扬镳。”
“好好努力吧！”男子拍了拍余辉的肩膀。
“嘛……谢了。”
“对了，给你提个醒。”男子指着一个方向。
“看那里。”
约莫越过舞池中扭动身体的男女之外五六米左右，在极端角落里，隐约能看见两道身影。
大一点的身着黑袍，小一点的头戴着鸭舌帽。
五光十色的绚烂灯光下，他们似乎在交谈着什么，但钻入耳搅动的巨大音乐声掩盖了他们的声音，余辉只能接着朦胧的光看见他们的嘴巴在上下张合。
两人似乎将什么东西进行了交换。
为什么？
会在这里？
这个点……
“那人你认识吧？”男子在背后说道，“我看见你们经常一起去买菜，提着篮子的那个小个子。”
“啊……”
“旁边那个，在这一代还算有名。你要不猜猜看他是做什么的？”
“……杀手？”
“遗憾，错了，是情报商人。准确率很高，信誉也极佳。但是他的出价可不低。”男子解释道，“我不会对你们的事情指手画脚，但是……你要准备好。”
“准备好什么？”余辉仍没能从艾诺儿出现在这里的震撼中反应过来。
“是呢，准备好什么呢？”
男子笑了笑，他站起身，捋平身上的褶皱。施施染地走开了。
有某种共性——在他和余辉身上，有什么东西相似。
或许是他能和余辉处的来的理由。
男装女孩收起交换来的纸袋，把它放倒衣服里，戴紧帽子，一溜烟走出了夜店。
她回头看了一眼，瘦小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黑暗里，她的腰间有一把匕首。
舞池中年轻的男男女女仍旧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天性释放，将所有不快遗忘。他们望情的饮下烈酒，酒水顺着杯口落下，流入喉管，打湿了衣服。
陪酒女们笑的花枝乱颤，长发飞舞。
角落里围成一团的人吸食白色粉末，瘫痪般迷离的看着世界。
余辉想了很久，这件事应当告诉泊。毕竟名义上泊是艾诺儿的监护人，艾诺儿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花一大笔钱去找情报商人。
艾诺儿可是个小财迷。
财迷……
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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