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谈明日方舟了 第87章

作者:太懒人

“路过。”余辉说,“就当没看见我就好。”

说完,他作势就要离去,刀疤男人一剑挥来拦住了余辉的去路。

“这可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路过就能解决的。”刀疤男人冷冷地道。

“对啊,好歹我们是在做坏事啊。”胡渣男人笑嘻嘻地,可他的眼睛确实不笑的。

背后,风声雀起,剑刃划过湿土,斩开飘落的枯叶。

但余辉要更快,长刀未出鞘,余辉便抓着刀鞘横扫,如孩童玩耍一般简单的招式却快的出奇,力道也大的惊人。

沃尔泊男人只感觉虎口一阵震痛,手中的剑也被打偏。

卷刃了。

刀疤男人背后巨大的生锈铁剑被当成板砖一般悍然劈下,呼啸的风压吹拂余辉额前的发丝,那巨剑势大声沉,连地面也颤抖了几分。刀疤男人却舍弃了大剑,挥拳而上,他的拳套上镶有尖钉,要是被打上一拳铁定逃不了皮开肉绽。

此时长刀出鞘,余辉住动上前一步,完美错开了刀疤男人的攻击。长刀于刀疤男人的手臂下水平斩去,余辉却在此时听见了锁链的响声。

刀疤男人的左手婉处绑了一圈锁链,锁链的另一段连接着那把巨大的生锈铁剑。

生锈铁剑如毒蛇般拐了个弯,在刀疤男人的挥舞下档住了这一刀,刀疤男人的身体贴着平坦的剑身,右拳将余辉打退。

胡渣男人的剑直击余辉的面部,剑尖在瞳孔中不断放大,依旧下意识的去阻挡,然而那剑却好似料到了一样,迅速朝下变化。

刺啦!

一丝线落在了地上。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余辉问。

“很遗憾,我们必须让这事变成秘密。”胡渣男人说。

“别跟他废话!”沃尔泊男人一剑刺来,空气中有古怪的波动。

枯叶仿佛被无形之物吞吃磨灭。

是法术。

“原来如此。”余辉揉揉被法术打中而红肿的手臂,“你不是剑士,而是术士。”

“……你是怪物吗?”沃尔泊男人脸色难看,余辉硬接了他的法术却只是收了这么点……擦痕?

“我?一个普通的萨卡兹人……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恐怖直立猿。”

很棘手。

三人对视一眼,他们一前一中一后,从三方出手,顺序衔接极为紧密,疾风骤雨般让人无处可躲。

可余辉不需要躲。

“小心!”玛尔大喊,她在地上艰难的挣扎着,慌乱不安,“快跑啊!”

【纵火】

增幅!

土地干裂,瞬间暴起的高温与迸发的火焰灼烧了衣物和毛发,三人本能的缩手后退。

沃尔泊男人看着手中通红的剑,更是凝重。

刚才他离余辉最近,也最危险。

火焰旋转,化作一道火柱。只不过这道火柱不从地下升起,而是从萨卡兹青年的手心凝聚,以肉眼捕捉后甚至来不及传递带大脑的速度激射而出,层层音爆刺入耳中。

等沃尔泊男人反应过来时,刀疤男人已经被洞穿。伤口边缘漆黑,与一块焦炭无异。

沃尔泊男人催动法术,无形的波纹在空气中漫延,但火焰迅速吞噬那波纹,连他本人也被火焰包裹,他发出一阵惨叫。

胡渣男人趁着余辉不备,咬牙突破火焰,短短片刻,他的皮肤就被大范围烧伤,他没退路,火焰张牙舞爪的卷了过来。

耳边稳稳作响,余辉有些头疼。

火焰在刹那间更加汹涌。

胡渣男人双手持剑袭来,余辉急忙躲开,但胡渣男人却在一瞬间劈开火焰,热浪中出现了一丝凉意。

胡渣男人左右手分开,一手握着原来的剑,一手却诡异的出现了另一把剑。

细长的好似针。

双手剑。

“你很厉害。”疼痛传来,余辉默默道。

“哈……”胡渣男人喘息,“万事总要藏一手嘛!”

“可惜……”

“嗯!”胡渣男人眼睛睁大,他看见余辉想个没事人一样抓住细剑。

他硬生生的将剑掰断!

胡渣男人来不及细想,火焰便已经扑来,融化了他的脑袋。

余辉的伤口迅速愈合,血迹也在高温中蒸发。

“可惜,还差了一点。”

玛尔呆呆的看着,她被绑在原地动弹不得。

萨卡兹青年原本处于危险的境地,可那火焰一出来不用片刻就扭转了局势,将三人毫不费力地杀死。

那句小心像个笑话。

萨卡兹青年沉默地站了一会,他发呆一样注视三人的尸体。

最后他抬起头,走到玛尔跟前。

“我救了你,都少来点报酬,后者把我卷入危险事故的补偿吧?”

玛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可又好像在正常不过。

“我……我没钱……我什么都没有了。”

“……算了,就知道是这样。”萨卡兹青年又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模样,“你是哪里人?”

“……伦蒂姆妮。”

“伦蒂姆妮,伦蒂姆妮……伦蒂姆妮。”萨卡才青年脸上嘴角扯出一条线。

那应该是笑,又不太像。

没有笑的神韵在,仅仅是作为一种面部变化,这个男人仿佛是机械般地在做一件熟悉的事。

“那就伦蒂姆妮好了。”

他说。

第四章 传闻中的萨卡兹人

对于慕斯来说,今天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慕斯是家里众多孩子中最为不显眼的一个。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也不至于什么都学不会。既不调皮捣蛋让人焦头烂额,也拿不出什么让人高兴的成绩。

就连她在家里兄弟姐妹中的排名都如此居中。这样的孩子说的好听点叫做“省心”,说的直白点就是“透明人”,也可以叫中间人。

父母似乎并不减少对于慕斯的关爱,但慕斯知道,父母看向她的眼神中,少了一样他们看向哥哥姐姐时的东西。名为期望。

爱哭的孩子有奶吃。坦白来说,沉默地,不出色又不拉跨的,他们才是社会的边缘人。

常年的透明人生活养成了慕斯唯唯诺诺的性格,好在她并不胆小,她唯唯诺诺的地方在于她害怕与人起冲突——而且容易害羞。

慕斯很早便学会了自立,不用刻意去学,而是自然而然的,在不知不觉的就学会了很多事。

慕斯早早起来,给猫猫们喂食,一头扎进猫猫柔软的毛发中深深吸上一口。

在猫猫不解的目光下,少女发出满足的呼声。

“呀!好可爱!”

慕斯工作于一家名为“瓦莱丽”的蛋糕店,目前还是一位实习工,她自小便喜欢甜品。店长随和,待人极好,如果能对工作再上心一点就好了。

慕斯挠挠手腕,最近双手总是时不时地感觉到痒,但从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慕斯没有太在意。

“好!出发!”

少女小声给自己打气。

道路的第一家店,是一家花店。大大小小的盆栽摆在室内,一盏暖色的橘黄圆灯置放在天花板。原本店主是会把花草搬出来晒晒太阳的,但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许久都不见太阳出来。

比起花草盆栽,维多利亚人更喜欢养宠物,毛茸茸的猫猫狗狗深受维多利亚人的喜爱。贵妇们会为家中的宠物花上大笔费用。吃上等的猫粮,修剪毛发和爪子,套上精致的专门为宠物定做的小衣服,憨据可爱,只为在茶会上摆出一碟蛋糕和一杯咖啡师能抱出来炫耀。

慕斯也养猫,她花了不少时间去市里的大图书馆查阅有关于养猫的书籍。发现猫并不喜欢穿上人类为它们制作的小衣服。

于是慕斯刚刚买来的小衣服就被束之高阁。

今年的伦蒂姆妮没有下雪,气温倒是比往年底里不少。

花店的老板正低头看书,短发软软的躺在肩头,一双毛茸茸的耳朵立于两侧,高瓴羊毛毛衣遮住了脖子,一件黄色的大衣束起了腰。在一大片绿色中,黑发的人儿恬静淡然。

似乎是察觉到了慕斯的目光,老板抬起头,对着慕斯点了点下巴,算是打过了招呼。

慕斯脸蛋红红的,不知是冻的还是被人发现自己在偷窥。

老板是个美人……也许是个帅哥?

总是分不清性别。

如果是男的,太过阴柔,女性的典雅之美在ta身上展露无遗。

如果是女性,又太过阳刚,ta的脸一半柔和一半棱角分明。

让人忍不住想要解开ta的衣服一探究竟。

如果那位老板穿上裙子也许会方便很多,可惜ta不穿。

花店老板经常喂食流浪猫,有时是猫粮,有时是精心制造的小鱼干,有是只有剩饭或者鱼骨头。

但ta从来不养猫。

慕斯偶尔也回去喂流浪猫,碰见这位店主是好奇问ta为什么不养猫。

ta平静的看着慕斯,摇了摇头。

在往前,之前是一家杂货店,是一个老婆婆开的,但上个月就关门了,连招牌也卸了下来。估计是不会再开门了,或者,再次打开门的也是别人了。

随后,才是慕斯就职的瓦莱丽蛋糕店。

慕斯停下脚步,瓦莱丽的门口站了一个人。

慕斯快速打量。

黑发,尖角,长刀——是萨卡兹人。

萨卡兹青年转头看向慕斯,那双眼睛古井无波,似乎在看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物。让人莫明的平静下来。慕斯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看到过,有个人有着类似的眼睛。

是花店的老板。

“你……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基于各地对于萨卡兹人妖魔化的传播,慕斯鼓起勇气——她毕竟是这家店的员工。

“啊……没什么。”余辉说,“只不过……看到了这家蛋糕店,想起了以前。我很久没有看到过甜品店了。”

“欸,很久?”慕斯诧异道。

维多利亚人钟爱下午茶,尤其是女性。下午茶自然离不开甜品,因此维多利亚境内的没一座城市都会有甜品店。

即使糖很贵,但好在维多利亚的中产家庭并不缺少这份钱,每个月一两次还是吃的起的。

因此余辉的话对于慕斯来说有些难以理解。

“之前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也有这么一家。”余辉指着壁橱,“还养了只猫。啊……我之前并不住在维多利亚,最近刚来。”

“那,那样啊。”慕斯斟酌着,“那……先生要买蛋糕可以进去的。那个……店长是个很好的人,不歧视……萨卡兹人。”

“是吗?”余辉嘴角扯过一条线,露出机械般的微笑,“柜台后面的是店长?”

慕斯望向店内,店长正于店内瑟瑟发抖,见余辉指着她,缩做一团,抖的更厉害了。

……

“不不是那样的!”慕斯脸色涨红。因为店长不争气的表现而窘迫异常,双手胡乱地挥舞,语无伦次地说道,“是是是因为冷啦!最近很冷的!有有寒流,猫猫们都变得不愿意起来了!”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人。”余辉说,“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是,是的。”慕斯硬着头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