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脸上竟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这……这已经完全联想不到以前的秦羽生的样子了。
他只能尴尬而又疑惑地问：“你这是在生什么气啊？”
“这种事情竟然不和我讨论一下。”
这……这是什么歪逻辑？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啊……”罗鸣浩叫苦不迭。
“你这样对我来说不公平！你们在这里偷偷计划着什么，把我排除在外就很没意思了！”
这如真女人一般的无理取闹，连粟琳都看呆了。
“你和我说你是秦羽生？！”
粟琳觉得这简直颠覆了他对曾经的那个学神的认知。就算这个超能力有违和感屏蔽的说法，也不至于让一个人变化到这种地步吧？
“不用怀疑，我就是。”秦羽生突然又很认真地回答了他，“只不过，我就是不希望你把现在的我和以前联系起来。”
“……”
粟琳甚至都不关心自己的状况了，反而开始关注着秦羽生的变化了。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秦羽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心里面觉得有些不舒服，“你还是趁此机会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力量吧。”
她这么一说，粟琳才感觉到了很不同的地方。
之前他还觉得小腹还在隐隐作痛，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另外，他感觉自己的力量比以前大了不少。
双手稍微握了握拳，他看了一眼旁边看着很瘦小的程代明。
这一看，程代明吓得又开始往后缩了。
当然，她缩得再厉害，也缩不到哪里去。粟琳现在控制着章晓田那壮实的身躯，给了她十足的压迫感。
就在她觉得无法动弹的时候，粟琳直接用现在的那双大手，夹着程代明的胳肢窝，直接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就像野崎梅太郎抱起佐仓千代那样。
“程代明……你好轻啊……”他不禁发出了这种感叹。
“放……放我下来！”程代明不停地捶打着他的手，离开地面的双脚也在抖动着。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粟琳感觉她的捶打，软弱无力，就像挠痒痒一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程代明越挣扎，粟琳就越不想放她下来。
“你这样子……好可爱啊！”
他竟然这么惊叹了。
要不是程代明涨红着脸，眼睛里看着像是要渗出泪水了一样，他可能还想多这么举一会儿。
就像童年的时候父亲举他一样。
“呜……”
程代明此时委屈得不要不要的。这个身体真的太弱势了，傲娇的属性都无法让自己强势起来。更恐怖的是，她刚才反抗的时候，一度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
这几乎是一个危险的讯号，很有可能代表她正在向这个方向发展。
“我……这是要完成蜕变的迹象吗？”
她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从上到下打量着自己的身躯，浑身都在冒冷汗。
“不行了……我可能以后不敢继续变身了……”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
“其实我觉得你这样挺可爱的，比以前好了不少。”罗鸣浩笑着打趣道。
“这种可爱……我情愿不要……”
“那你还敢不敢再对别人猥琐了？”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她连连发誓道。
“别欺负她了。”闹了半天，粟琳终于感觉心里面轻松了一些，勉强笑了一下，“我现在担心的是，章晓田会把事情弄糟。”
“这个我也没办法，不过……他又不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吃你豆腐才这么做的……”说到这里，罗鸣浩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话说，你介意他在变身后看到你的……某些敏感部位之类的吗？”
“你这个问题……”
粟琳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如梦初醒的行为，反而是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过了大概二十秒钟，他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是……”
“但是？”
“我个人认为，你这个超能力，无论是变身还是意识对调，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啥特点。”
“人的真实身份和性别，都会因此而打破界限，变得模糊不清。”
第一百一十章 我要报警了
“我以为你要说啥……”
粟琳竟然给出了这样的结论，这是罗鸣浩和程代明始料未及的。
“确实……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在哪方面都不能说是原来那个人了。”
秦羽生再三思索后，也表示了认同。
“你是想说，我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变身前的那个人吗？！”
程代明对这种说法感到不寒而栗，如果她意识层面上不是程代明，那她又是谁呢？
“我的意思是，像你们这种完完全全变换了一个外表的案例，能够辨别你们真实身份的参照物就只有你们的记忆和情感了。但是，情感方面又很容易受到身体的影响……光凭记忆是无法判断你们到底是谁的。”
针对对粟琳的这种说法，罗鸣浩竟然没有任何对立的观点。
刚才，他确实产生了错觉。秦羽生不是秦羽生，程代明不是程代明。
“相反，意识对调这种，反而有很鲜明的能够直接用肉眼看到的东西证明一个人是谁，不存在身份问题。”
确实，就算意识里面并不对应着同一个人，但外表始终都有一个明确对应的身份。比如现在，外表是章晓田，但是目前也就罗鸣浩、秦羽生、程代明和章晓田本人知道，在意识上他是粟琳。而且，如果他装得再像一点，就没人能够发现异常了。
更恐怖的是，如果能够窥探到对方的记忆的话……有彻底取代对方的可能性。
毕竟，在现实中，你是谁不是自己说了算，而是别人看来你是谁，你就是谁。就算坚持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也只是意识层面上的，现实中很难让人信服。
当然，这些在超能力面前，全都不是事儿。只要愿意相信这种超能力，那么这种事情就能解释通。
只不过，除了真正知情的人，应该没人会相信了。
“那……那你现在，到底是谁呢？”罗鸣浩忍不住问了。
“我没有主动窥探章晓田的记忆，所以我现在还是粟琳……”
罗鸣浩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又补充说：“大概是吧。”
“你自己都不确定吗？！”罗鸣浩吓得原地一跳。
“我不知道，因为我在害怕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现在对自己身份的记忆，到底是依靠着什么来维持的？我为什么要认为自己是粟琳？”
“你……你别吓我啊！”
程代明感觉更加害怕了。她明白，记忆这个问题，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很明确的说法。所以意识对调的情况下，粟琳还能说出自己是粟琳而不是章晓田的话来，应该可以说明记忆是能够跟着意识一起转移的，但是它并不能存放在新的身体的大脑中。
如果把这种记忆定义为游离态的话，那么，它应该很不稳定，甚至很容易就会消失。
真要是这样的话，如果顺势读取了大脑中可能有的存储了的记忆的话……
“我感觉你现在必须换回去了，不然到时候你们两个不仅仅是换不回来的问题。”
难怪上次那两个实习老师的表现怪怪的，交换的时间越久，那就越危险。
第三次交换换不回来，也十之八九是这个原因。
“不不不，我并不认为这是换久了的原因。”粟琳说，“我认为，可能是窥探的记忆太多，导致了对本体记忆的模糊……换回来的话过不了多久应该能够恢复正常，只是……”
“只是？”
“只是这样，互换的双方彼此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
即便是这样，罗鸣浩也感觉十分危险。他现在害怕的已经不仅仅是章晓田和粟琳两个人的意识和身份模糊了，而是害怕自己和别人使用能力后，自己会去主动窥探别人的记忆，然后让自己忘了自己原本是谁。
“没那么严重，我现在情况还算稳定。”粟琳安慰他道，“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等他，而且……”
“还要做什么？”
“你现在可以对我试一试，能不能再次发动变身的能力。”
粟琳这么一说，罗鸣浩突然间就有些好奇了。
他好像之前一直都没有尝试过这种用法。
但是就这么几秒的时间，他就泄气了。
“不能用，我的脑子里完全凝聚不了这个想法。”
“那也就是说，只能同时用一次了。”
其实罗鸣浩还是感到很庆幸的，如果能多次运用，真的就有可能搞不清楚谁是谁了。
“那……吃饭吗？”
秦羽生终于看他们聊完了，忍不住吐槽道。她顺手指了指餐桌，那里已经摆好了饭菜。
“你做的？”粟琳有点好奇。
“不然咧？”秦羽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当初的学神，竟然变成了厨神……”粟琳嗅到了从那一大盆水煮鱼里散发出来的浓浓的香味，赞不绝口。
“等一下啊，我去叫一下胡小丽起床。”
罗鸣浩这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的房间里还睡着一个胡小丽。虽然他现在还记得她原本是胡达力，但是原来是什么样子的，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他先让秦羽生他们去餐桌那儿坐着，自己去叫胡小丽了。
“你醒了吗？”他进了卧室后，悄悄地问了一下在床上躺着的胡小丽。
谁知道胡小丽现在睡得似乎有些香甜，嘴角竟然还流着憨口水。更过火的是，她竟然不知不觉把被子往下拉了一截，让那大小不寻常的胸部随着呼吸的节奏起起伏伏着。
这时候，“万有乳力”又开始发作了。
罗鸣浩自己就感觉身子不受控制，不知不觉中自己就走到了她身边。
她应该在做一个很美妙的梦，罗鸣浩想。
不过，该吃饭还是得吃饭，不然下午饿得慌。所以，他现在只能凑到她耳边轻声叫她起床了，这样免得吓到她。
结果，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结果胡小丽突然就伸手，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罗鸣浩虽然反应很迅速，在胡小丽伸手的那一瞬间就想往后移。
但是，他没有算准自己该用什么样的速度，什么样的力气往后撤。胡小丽双手这一揽，直接是狠狠地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胸口，和程代明之前强行让他壁咚了一样。
只是，这一次换成了洗面奶。
“卧槽！”
罗鸣浩叫得瓮声瓮气的，毕竟这乳量实在是有点惊人，竟然可以让他整张脸都埋进那沟里，让他一时间透不过气来了。
“嗯~”
更让他感到惊慌的是，胡小丽这时候还“嗯”地叫了一声，在梦里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怎么了？”
在外面察觉到动静的程代明忍不住跑了进来。
结果，她就看到了这么尴尬的一幕。或者说，这应该是她变身前最羡慕嫉妒恨的一幕。
“我……我要报警了。”程代明说着说着，还故意把手机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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