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啊？程代明？你又是什么情况？”
秦薇薇当然也注意到了程莉雅，现在又把矛头指向她了。
“我们作为战友关系，没必要争什么。”程莉雅不慌不忙地回应道。
“你在说什么？”
“我和你一样，也是脱胎于本体的存在，而且我们都不想做原来的自己罢了。”
“哦，这样啊。”
但是，秦薇薇的语气并不是那么友好。
“你这是什么语气？”程莉雅听到她这诡异而且不在调上的声音，就觉得心里起了些疙瘩。
“没什么，你留在这里，应该也说明你是冲着谁来的，是吧？”
“我去，你别这样行吗？”程莉雅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来这里只是扮演一个妹妹的角色。”
“噢？原来是这样啊，10岁，确实只能这样。”
秦薇薇不知为何，刻意在强调“10岁”这个关键词。
“……”
程莉雅已经懒得和她争了。她实在想不通，怎么秦薇薇给人一种很病态的感觉。
秦父又看得傻眼了，秦薇薇这小肚鸡肠的样子，和当年他看到的自己的老婆如出一辙。
第一百九十章 不管么怎样，我都要留下来
“喂，你们俩在争什么？”
秦父真的是看傻了，他现在还是没有轻易把两个人都看做是现在应有的身份对应的人，而是仍然把她们当做以前他所接触的两个人看待。
当然，罗鸣浩虽然身为当事人，也不一定看得出来她们为什么起争执。要是他真的明白，自己肯定要做一个表态的。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当和事佬，说：“你们俩别吵了！”
“……哼！”
结果，秦薇薇和程莉雅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哼了一声，两个人都不再理会彼此。
这个同步率，实在是有些惊人。
“现在讨论的问题不是这个吧？！”
罗鸣浩觉得自己好像再也得不到什么安宁了。现在很麻烦，明天和母亲解释更加麻烦。
“……”
两个女孩儿都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所以都突然变老实了。
这一下，秦父又傻眼了。
他本来刚才还想着把她俩当做以前的人来看待，现在，他却完全没办法这么想了。
刚才这个场景，绝对不是秦羽生和程代明两个人能够表演出来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对自己诞生的过程，还有印象吗？”
秦父也不想拖太久，毕竟既然确定这个秦薇薇和秦羽生不是一个人，就必须要有一个定论——谁留下来。
“我当然不知道。我第一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个个体的意识深处了。”
对秦薇薇来说，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因为她根本就无法自己意识到那些东西。
“这样啊……”
秦父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无聊的问题。诞生到有意识，对秦薇薇来说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怎么可能有什么感受而言呢？
恐怕唯一的感受，就是如同那孤立无援的笼中鸟一样。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她拼命想往旁边冲，却总是冲不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看到周围的景色，变成了小木屋。再然后，她就相当于在那里居住起来了。
不过还是没有自由。
直到在那里度过了不知道多少天后，秦羽生突然闯了进来。
她在无意间感觉自己好像能够去到外面的世界了。
于是，她极为短暂地出去了一下，当然也就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再次进入睡眠状态后，她就看到了秦羽生来到那个小木屋旁。
再然后，就发生了那一晚的交谈。
既然机会来了，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那……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对他……”
秦父为了避免尴尬，而是用很小幅度的动作指了指罗鸣浩。
“因为我就是这么来的。”
“是这样吗……”
秦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看起来，她似乎就是单纯地想留下来，只是为了一个人才想留下来。
“如果你在这里的时候同时还改变了现实中所有人的记忆还好说，但是事实就是并没有……”
“所以？”
秦薇薇似乎并不想客客气气地说话。
“你能不能先把态度放端正点？”
秦父听她这么说话，总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没被她当做一个父亲来看待一样。
“您在歧视我。”
“没有，你把态度放端正，我们都好说话。”
“但我能不能存在，却还是要看你们的脸色。”秦薇薇冷笑道，“即便我最终打败了他，你们应该还是不会承认我的，对吧？”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罗鸣浩听不下去了，连忙站出来说话了。
“你们就是有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够了！”
程莉雅也听不下去了。
她本来是在自顾自地玩手机的，听到秦薇薇满嘴的仇恨，就觉得不舒服了。
“你叫什么叫？！”秦薇薇对她的突然插嘴感到非常不满。
“我和你除了需不需要替代另一个人的存在之外，处境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至少，你能在这里，说明他能够接受你。”
“……”
“我连呆在现实的权利都还得看所有人的意思。”
“……”
程莉雅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她之前确实是有人在为了她而发生争执，秦薇薇……感觉现在应该没人敢接受她，即便是罗鸣浩，现在也表现得有些抵触。
“我并不想决定你的命运。”罗鸣浩忍不住开口了，“我现在确信，我是让你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不，你没错。”秦薇薇马上就否认了，“至少我认为你没有做错。换其他人，可能很容易就出大事了。”
“但严格来说，你现在记忆里秦羽生占比还是很大的。”秦父说。
“记忆？”秦薇薇又笑了，“我在意识深处的经历，可比这重要多了，它直接造就了现在的我。”
“很害怕，所以想要拼命留下吗？”
“对啊。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留下来！”
她这是放了狠话了。
她的眼神，是认真的。
“于是，你不管怎样，都要杀死他是吗？”
“如果现在杀死，是最好的。至少，那样的话我还能保持以前的样子，可惜……”
她把视线转向了罗鸣浩。
“只要罗鸣浩再坏点，我就能成功了。”
“……你果然不是秦羽生了。”秦父下定论了。
“我早说了我不是了好吧？”
“不不不，我只是现在才确信罢了。”
“啧。”
秦薇薇在他面前发出了不满的啧声。
“不过，你们共存的时间，应该会不短的。”
“是不短，但最多也就三年。”
“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在这里说明不方便，但罗鸣浩知道。”
“你……”
罗鸣浩突然就想起来上午的事情了，因为秦薇薇对他说的话，他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只要做了那件事情，就能够把她留下来。
如果真的这么轻松的话，罗鸣浩就感觉其实更危险的是自己。
秦父看着罗鸣浩脸上那如同吃屎的表情，大概也猜得到是什么，因为如果只是很保守的程度，还不至于让罗鸣浩惊讶到这种地步。
“如果你真要这样留下了，那我可能只有让你转校了。”秦父想了想，对秦薇薇下了这样的警告。
“转校？”
“不只，我还要搬家，搬到另一座城市去，然后彻底断绝你们之间的联系。”
“你……”
这种威胁让秦薇薇感觉非常难受。
“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你留下来，我也不会让你完成这件事情的。”
听秦父的语气，他也是放了狠话的。
“……”
这么一下，秦薇薇似乎老实了一些。
“没什么，反正就现在而言，如果你想顺顺利利留下，到暑假前也不可能在白天出现。”秦父把茶杯里的水一口气喝光了又说，“反正，你和他要怎么协调，你们自己商量，但我不想看到影响到正常生活的事情发生。”
“……”
罗鸣浩心想：不愧是当爸的，这么容易就制服她了。
“你也一样，你得压制住你的性欲！”
“呃……”
第一百九十一章 手机我可以买，但你必须规矩点
要说忍住性欲，罗鸣浩已经做到了极致了。到现在，他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极为尴尬的场合了，而这份尴尬，在这一天上午，基本上可以说是达到了极点。
“那具体应该怎么办？”罗鸣浩也不想纠结这么些问题，随即就转移话题了。
这是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秦薇薇和秦羽生的斗争，绝对不可能停止，这倒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就这么放任他们自己行动，无论是谁都会感觉不舒服。
“总之，至少在上学期间，你不能随随便便出现就是了。”秦父想了想，这么对秦薇薇说道。
“他睡着了的时候，我是肯定会出来的，我不可能放着这么个好机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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