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恭喜你，你自由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第六章 你是我的人
秦羽生看似没有什么动静，实际上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就在刚才，他还一度以为罗嘉雯要让秦薇薇真正替代自己，让自己只能在旁边干瞪眼的。
“你……为什么不干脆让她替代了我的存在？”
他没有听进去罗嘉雯的劝退，还傻站在原地，问出这么个问题。
“我要是那么做了，你爸不得气死？”罗嘉雯冷笑道，“至少，你自由了，我可以跟你发誓，秦薇薇将再也没办法影响到你的生活。”
“你拿什么发誓？”
“拿什么啊……这倒是个大问题呢。”罗嘉雯晃头晃脑地思索着，但是仍然死死地抓着秦薇薇的手，“要不，拿我的宝贵的第一次？”
“你是不是疯了？！”秦羽生听到这话，觉得她简直太疯狂了，疯狂到让人不敢相信她原来是谁。
面对秦羽生的质疑，罗嘉雯毫不害臊，她接着说：“我可没疯啊，我是在很认真地和你说呢。毕竟……”
她松开了牵着秦薇薇的手，然后走到秦羽生面前，伸手想要抓他的小老弟。
好在秦羽生反应够快，直接两手护得死死的，才没有让罗嘉雯得逞。
“你……才不到一天，就要当女流氓了？！”秦羽生面红耳赤地叫喊道。
“是你先流氓的啊，看到我没穿胸罩，你反应就这么大……”
罗嘉雯几乎是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着他的，她还乐呵得捂着嘴偷笑。
“是个男的都会起反应的吧？！”
“所以咯，说明你还是有那种念想的。”
“……”
秦羽生这才意识到，他似乎上了套。他更没想到的是，罗嘉雯的“堕落”速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反正，我已经将你带离苦海了。我酿成的错，我弥补过来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
这么看来，罗嘉雯已经算是下了逐客令了。秦羽生知道她现在巴不得自己上去，然后别再下来了。
他甚至认为，现在是自己最后的能正眼看她的时候了。
“好，我走。”
看罗嘉雯这样子他就知道，自己不走，她还会继续针对自己。这时候他就算很急，也只能避其锋芒，择日再谈。虽然，他并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能和她好好说话，需要等多久了。
“……”
胡小丽本来就是打算来找秦羽生补课的，这人一走，她就很尴尬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啊？”
针对罗嘉雯的做法，胡小丽表现出了极大的疑惑。
“你还不明白吗？”罗嘉雯觉得胡小丽似乎因为异变被减了智，“他现在已经是正常人了。”
“正常人……”
胡小丽一下子就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现在，你可以去找他好好补课了。”罗嘉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赶紧带着那个挎包上楼去找秦羽生。
“发生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来辅导我啊？！”
“不，你错了。”罗嘉雯并不认同她的话，“这种情况正是他和他爸所希望看到的。”
“你凭什么就这么认为啊？”
“因为，秦羽生看着秦薇薇的眼神，是有些心虚的。”罗嘉雯解释道，“我猜，他这么急匆匆地下来找我，十之八九都是和他爸争了什么事情。”
“事情？”
“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释一下。”
罗嘉雯看了一眼被她拉到身边的秦薇薇，然后问她：“你昨晚有出来过吗？”
“……”
秦薇薇这时候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主要是昨晚得知罗鸣浩变成罗嘉雯，然后再也变不回来的事实，她那病态的心理，直接是被磨灭了。她现在看着和以前那个罗鸣浩判若两人的罗嘉雯，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你也和我妹妹差不多了。”
“不……不是的。”
即使现在已经萎靡不振，秦薇薇也坚决不希望罗嘉雯把她和罗雪灵做对比。现在她算是半自由了，而且只有罗嘉雯能够碰触她，能够像对待常人一样对待她了。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罗嘉雯敦促道。
“……”
虽然还有些犹豫，但面对这个让她能够长时间呆在现实的人，她也无法拒绝回答问题。于是，她说：
“我昨晚没有出来。”
“那么，昨天你回去的时候，秦叔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表现？”
然而，在这个问题上，秦薇薇却只能摇头说：“我根本就没注意他的想法。”
“那我就暂且认定他并不希望你留下来吧。”
“……”
此时，罗嘉雯觉得，胡小丽不应该再留在这里了。所以，在撵走了秦羽生之后，她现在还想把胡小丽也赶上去。
她问：“你还不上去找他吗？”
胡小丽并没有察觉到她想赶自己走的念头，她只是觉得现在还太早，而且秦羽生刚刚才穿着睡衣回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安定好呢？
她并没有猜错，秦羽生一回家，就被秦父拦着要说事了。
“她的状况怎么样？”
一回来就要提自己心里面的那颗钉子，秦羽生突然觉得异常烦躁。但是不说的话，父亲可能就要喋喋不休了。毕竟，他父亲以前也算是演讲高手，讲起话来可谓是滔滔不绝的。
“很糟糕。”
“很糟糕？她自暴自弃了？”
“不是。”秦羽生觉得罗嘉雯还没糟糕到这个地步，“她现在的表现，和真的女生相比，可能就差在不害臊这一点了。”
“不害臊？！”秦父眉头紧蹙了，“你是想说，她成了一个色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羽生觉得自己的说法似乎不太妥当，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她提起性话题根本就可以说是口无遮拦。”
“这个话题……”秦父微微颔首道，“其实真要说也没什么敏感的，关键就是控不控制得住。”
“……”
“那看来她心态还算稳定，至少还能好好和你讲这些玩意儿。要是心态不好，我还真担心她会因为性别弱势而……自杀都说不定。”
秦羽生想骂人。
超能力在手，天下我有。罗嘉雯不可能心态不好，因为她获得了可以为所欲为的超能力，不再是以前那种用了都会提心吊胆的超能力了。用性别换取一个作用非常大的超能力，要换他的话，他也会这么做。
“那我现在要再次问你，她到底出不出来了？”
这里的“她”，秦羽生也第一时间就听明白指的是谁了。不过，他也只能没好奇地回答说：
“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
“对，她消失了，我安全了。”
“真的吗？！”秦父不知为何非常激动，“太好了，我还在想要是之后真的出了状况怎么办呢。”
“……”
“那，今天我们出去下顿馆子。”秦父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叫嚷道。
“下……下馆子？”
“我们去吃纸包鱼。”
“……”
秦羽生觉得很无奈，但是那些破事儿，他现在只能放在脑后了。现在，他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一身轻松，也是时候享受一下生活了。既然罗嘉雯决定和他分道扬镳，那就这样吧。还是纸包鱼这种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比那虚无缥缈的友谊实在一些。
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还没有洗漱更衣。为了避免尴尬，他赶紧去洗漱更衣了，然后吃鸡蛋喝牛奶，把早餐吃了。早餐这顿饭他是一定会吃的，风雨无阻，毕竟不吃早餐肠胃要出问题，这话他妈妈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遍了。
心情好，学习什么的就不费神费力了。所以，差不多调整好状态，他就进入了久违的学习节奏，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过，他学着学着，就发觉有点不对劲。
胡小丽怎么没上来？
至于胡小丽为什么最终没有上来找他，原因很简单。
刚刚发生了这么一个大事，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了。同理，更需要冷静的人是秦羽生。虽然罗嘉雯可能还能够对他使用超能力，还能让他和秦薇薇完成地位上的置换，但罗嘉雯在留下秦薇薇后，直接选择把秦羽生赶走了。
看起来，罗嘉雯似乎有很多话要和秦薇薇说清楚。她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相反，她必然会成为眼中钉，无论是罗嘉雯还是秦羽生，她都不适合留下来。
她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只是在回家路上，她遇到了一个人。
“你……你现在要干嘛？”
胡小丽看着精神欠佳，走一步歪一步的叶一芊，感觉光是看着就很难受了。
“我……我要去赎罪……”
叶一芊根本没有理她，只是不停地嘟囔着这句话。要不是方向很明确地指向罗嘉雯家，她可能会觉得叶一芊神经错乱了。
“赎罪？”
胡小丽并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刚才她本来想找罗嘉雯问清楚的，但一系列突发事件，让她忘了这回事了。
但叶一芊受到的打击这么大，她觉得叶一芊可能是导致罗鸣浩变成这样的最大的导火索之一。
然而，自认为是罪魁祸首的罗雪灵，可能并不认同她的想法。
就在刚才，她全程目击到了客厅发生的一切事情。这风云突变，让本来就精神紧张的她，一下子变得有些失神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哥哥的表现，她看到的时候，简直觉得这一点原来的哥哥的影子都没有了，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她甚至有种错觉，那是另一个自己，毕竟两个人长得很像。
她慌得已经不敢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而罗嘉雯，其实知道妹妹全程都在偷看。只是她觉得无伤大雅，她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超能力用得很合理，把秦羽生从苦海里拉了出来，而且还把秦薇薇留在了自己身边。然后，她用比较无情的方式切断自己和秦羽生的联系。
这时候能够理解她的人，只有秦薇薇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秦薇薇还是不敢看她，因为她这张脸，看不到以前的那个人的任何痕迹。
“不为什么，只因为你是我的人。”
“我不是……”
“我知道，但你因我而生，因我而扭曲，因我而爱。”
“你别这样，我……”
秦薇薇早已经没了锐气了，罗嘉雯的突变，让她无论如何都任性不起来了。
“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罗嘉雯干脆就直接抱着她了。这是一种很真实的触感，而且，只有她，才能接触到这么真实的秦薇薇，才能接触到和之前出现的和秦羽生争夺生存权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秦薇薇。
“……”
秦薇薇被这么抱着，突然感觉很羞耻。
主要是，她现在，还穿着单薄的内衣，两个人肌肤相亲的地方比较多。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奇特到她竟然觉得很舒服，很享受，然后……脸红了。
“你真的以为我就那么离开你了吗？”
这时候，罗嘉雯突然动情了。她的话语里，充斥着许多不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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