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那个活动室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叫“轻小说研讨会”的社团的活动室,听说还拥有不少的社员。
“我现在好奇的是,为啥那个黄毛还不放弃?”李桐曦也没在意班里人的骂声,把自己的疑虑说给了其他五个人听。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吃了两次瘪,而且还都是在我手上吃的瘪。”
“一般来说,吃了两次瘪,都会服气的吧?”
王世凯在一旁面色凝重地说道,毕竟,他也算是在顾长歌这里吃过几次瘪的。然而,他现在一点想法都没有了,甚至甘拜下风。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顾长歌竟然特地夸了他一句。
“你这话……”
“开个玩笑。”
“那……现在闹崩了,怎么办?”
王世凯倒是特别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六个人都被排挤了,虽然他早就习惯了这个感觉,但这几个人可不是这样的。
“其实我更想不通的是……”顾长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发呆的程代明,“这家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知道,明明对秦羽生用超能力就让他解脱了。”罗嘉雯看着程代明和程莉雅两个人,表情极为慵懒,“谁知道对她用,会是这样的结果……”
“然后程代明就变成了现在的程雅莉?”
“不只是这样,我现在叫她做什么她就能毫无抵抗地做什么。”
“你说啥?”
顾长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实际上,其他人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你……告诉我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
为了验证给他们看,罗嘉雯只能通过问问题这种方式了,现在不是让她做事情的好时机。不过,她想了一会儿,却问出了这么一个羞耻的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要是程代明能够老老实实地面不改色地回答,那就说明是真的了。不管是男是女,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穿的什么内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天蓝色。”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程代明直接一本正经地开口了。
这个反应,实在是出乎意料,实在是一语惊人。更重要的是,这个话可是被其他同学听到了。
于是,下一个课间,其他人全是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有的人甚至在大谈什么根本就没听说过的“胖次颜色理论”,说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胖次的女生的性格特征什么的。
不过秦羽生是听不到的,他下课就戴上了耳塞。对他来说,只有晚自习那一个小时他才会教自己这组的人学习,其他时间他都是强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可怜的“问题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自顾自地学习,自己那儿还摆着一大堆问题没有解决。
不是他不想解决,而是他自己很难解决。
程莉雅在上这节课的时候直接又出去找秦薇薇的踪迹了,不过,有个人也跟着她出去了。
这个人,就是一直在教室外面偷听他们谈话的夏璇。
她实际上一直很想找秦薇薇和程莉雅交流一下,毕竟,她以前也没见过这种状况发生。作为上一个有超能力的人,她自然是要了解清楚新的异变的发生原因。正好她上午没课,所以就决定在这时候单独找到两个人谈一下。
程莉雅这次没有径直飞,而是沿着街道到处寻找秦薇薇的踪迹。她不需要担心秦薇薇的安全问题,毕竟都是“灵体”,现实干扰不到她们,但她们却能干扰现实。
秦薇薇的那头酒红色头发是很显眼的,所以她一下子就找到了秦薇薇。
但是,她也意外发现了张教练。此时的张教练,左手手臂沾满了一大摊血,地上也有一大滩,但是血似乎已经止住了,至少没有继续流的动静。
不过张教练的脸色看起来很憔悴,可能是失血有点多,他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而不远处,她也注意到了黄毛。他身边的那伙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黄毛本人,却在那里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正试图刺击中分头。秦薇薇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但她并没有行动。
对这个中分头,程莉雅竟然也没有上去救他的意思。相反,她甚至觉得,中分头真的欠一顿收拾。
一切都很容易被打破,毕竟,发生在白天,而且这里人还不算少。
警察在这时候赶到了,不过他们的主要逮捕人员,已经锁定只有黄毛了。
“别动!”
其中一个警员看到那头熟悉的黄毛,直接怒声呵斥道。
这个吼声,似乎对他并不管用。黄毛现在早已目中无人了,他直接要开始挥手捅中分头。
这时候中分头算是彻底清醒了,这个黄毛绝对心理有问题。
他认错人了,他开始后悔了。
现在,他想要远离这个疯子。
对刀子的恐惧和对这个疯子的畏惧,让他身子动了起来。他现在,把赶来的警员当成了希望,他正朝着这个希望哭哭啼啼地奔去。
“跑什么跑?你不是很想追求刺激吗?”
黄毛这时候反应出奇灵敏,他露出了一个很病态的表情,然后对中分头紧追不舍。
“喂,停手!”那个警员见势不妙,赶紧让旁边的同志行动,准备制服他。
“你说停就停?你以为你是谁啊?”
黄毛实际上贴得中分头很近,他现在直接扬起手,就要把那刀往中分头背上扎去。这动作幅度,看上去只要扎了,中分头必定会受到重伤。
这是争分夺秒的时刻,要是真让他扎下来了,极有可能出人命。
“不好!”
秦薇薇这时候才彻底回过神来,但是,她这时候要动,已经来不及了。
同样,程莉雅这时候也看呆了,她脑子也转不过来,不知道刚才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她,也来不及阻止这一切发生。
夏璇这时候才勉强看到现场的状况,但是她这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奋不顾身的影子,手臂上带着血的影子。
是的,张教练挺身而出了,在夏璇的注视下,他就这么冲过去了。
虽然就像秦薇薇救他一样,他也只是把中分头推开到了一边。
可是,那一刀扎的地方,却因此而变了个位置。刀尖刺中的不再是中分头的背,而是他那完好的右臂。
刺中的一瞬间,伴随着的是张教练的惨叫,以及黄毛被制服。
不过,这次并没有刚才那一次那么幸运了。
因为,这一次,喷射出来的是鲜红色的血。
他就这样,直接倒地,没有力气再起来了。
戏剧性的是,这时候,救护车鸣着笛来了。
本来还想着怎么和秦薇薇以及程莉雅交流的夏璇,这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难看了。
第二十七章 震惊的张教练
真的是多亏了那个被摔了手机的人,不然救护车最快也要等五、六分钟才到得了。不过即便是这样,张教练也流了不少的血,要不是身体强壮,恐怕早就要出问题了。
所以,他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没过多久就恢复清醒了。
至于黄毛,无需多想,才出来不过一个小时就差点又惹事,甚至差点闹出人命,即便是未成年人,恐怕也没办法脱罪了。根据之后警察的说法,不出意外的话他至少得被关五年。
他的其他“小弟”,也可能要被得到长期的“关注”,如果苗头不对,可能也得得到相应的处置。
当然,这之中的中分头,因为也差点成了受害者之一,所以他在被问了一些状况后,确定没问题就直接被送回家了。
不过他很不幸运,回家之后恰好父母都在家。父母看他没什么事,就二话不说送了他一顿劈头盖脸的骂,骂得他一直处在失神的状态。
“真是丢人现眼!”
这是父亲这一顿骂中抛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他现在,就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怀疑人生。
后来,根据进一步检查,发现黄毛好像有一些轻微的精神障碍,据说是上上个月闹事被人棍击了脑袋,后来就偶尔表现出狂躁的情绪。
这样的话,黄毛就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悲剧了。因为,他父母都在大城市里打工,管他的爷爷奶奶也是管不住。但他们都只希望黄毛能够过得快乐,也就没怎么说他,经常拿自己为数不多的养老金来满足他的愿望。
然而,这样的宠溺,换来的却是他越来越扭曲的性格。说教不管用,又只有道上的人能够治他。
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而躺在病床上的张教练,醒来后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
他虽然自认为是糙汉子,对这种见血的事情多少还是能够承受住的,可是第一次还好,第二次受到攻击,他看到从自己手臂上喷射出来的鲜红色的血,深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喷射出的东西不再是血,而是生命。
这可不是游戏。游戏中的死亡,有可能再生;现实中的死亡,虽然目前还无法验证意识的归处,但肉体死亡,活着的人就无法再意识到那个个体的存在了。
哪怕意识还游荡在这个世界,那也是无法感知到的。
当然,秦薇薇和程莉雅这种,无法用这种道理解释。她们属于超能力管辖的范围,只有在超能力下,才能解释为什么。
当然,他现在觉得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就是:他一直念想着的夏老师,现在就坐在他旁边。
“你要我怎么说才好呢?”
看到张教练那憔悴的面容,夏璇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的行为。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她也看得出来,张教练这软心肠,很有可能是因为有一个年龄很小的妹妹。
“哈哈,我差点就要和你阴阳相隔了。”
张教练也是没心没肺的,这时候还能开这种玩笑。
“那你的意思是,你妹妹就不管了?”
“我……”
提到妹妹,张教练一下子就萎了。
当然也不是说什么萎了的问题,他本来就一直挂念着他妹妹的,毕竟,五岁的小孩儿要是一下子失去了他这个最后一个亲人,他死都没办法安心的。
“还好这次有好心人帮你提前报案了,而且还特地说明了你的受伤情况,不然真的就麻烦了。”
“唉……”
虽然张教练对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幸,但他最后问道:“对了,那个头发是中分头的孩子……他没事了吧?”
“我只知道他没受任何肉体上的伤害,但心理方面……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啊……”
张教练现在的表情,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难过。
“实际上我认识他,在来到河光中学前,我就是他的班主任。不过……身为一个教师,我也只能做我该做的事情。在上一个学校,我几乎是顶着无数双眼睛才能教出那所谓的‘奇迹班’的。这一次……恐怕有点难度了。”
见夏璇主动和自己分享了过去的经历,张教练突然就来精神了。他问:“那么,夏老师是怎么教出那样的班级的?”
“这个啊……”
“不方便说吗?”
“其实很简单啊……”
“简单吗?在我看来,那个黄毛的情况,可能代表了某一些学生群体呢。”
见张教练饶有兴致地和自己交流起这个问题,夏璇也和以往不同,打开了自己很难打开的话匣子。
她说:“可能是我年轻气盛吧,我不太喜欢把重点放在课堂上。”
“噢?此话怎讲?”
“课堂上讲的,无非也就那点东西,不管变多少花样,都属于万变不离其宗。”
“那倒也是,练过去练过来,也就那些花样,不过……”张教练若有所思,“能把这些花样烂熟于心的,基本上都是状元级别的存在,但这毕竟只是少数人……”
“讲那么多遍都是换汤不换药,能不能理解还得看自己。”
“那你……”
“我确实是在课堂外花的时间,不过着重点已经不在这些学习上的事情了。”
“那是?”
“就像你之前保护的那个孩子一样,他们中很多都是被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影响了的。”
“所以……夏老师是把重点花在了这上面?”
“大概是这样没错。”
张教练微微闭上了眼睛,然后才缓缓开口说:“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做的这些事情不一定适用于各种各样的情况。”
“所以,这次能够带出来那个班,一大半都是运气问题。不过……有不少媒体把我‘神化’了,完全没有抓住重点来发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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