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她只能乖乖地去准备晚饭，不过她要纠结的是，到底该不该煮秦羽生的那份。
“算了，煮吧。”
既然有了反锁的行为，那就意味着要在这里留比较久了。罗雪灵也没犹豫多久，就决定做她那份饭了。
不过，因为秦羽生直接在放学的时候避开了李桐曦，后者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怀疑人生。她的卧室门锁，已经修好了，但是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所以她对那天的事情仍然记忆犹新。
“秦羽生……消失了？”
她没有得到应有的解释，所以她只能认为秦薇薇真的活了下来。
想到那天秦薇薇救她的举动，她突然觉得一阵脸红。
但又想到罗嘉雯对她的态度，似乎是把她当做在一切都还是原来的状态的秦羽生的时候，就觉得可能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后来在考试前她才知道，这个人既是秦羽生，也是秦薇薇。但她只能叫其秦薇薇了，叫“秦羽生”是不会有反应的。
不过在她看来，现在三个人在一起的感觉，似乎要比以前舒服很多了。
可是，总会有那么些不高兴的人存在的。
可怜的“问题怪”，得不到应有的帮助，到考试前表现得有些自暴自弃。唯一不变的是，他的“问题”照样很多，配合他特有的一看就有很多问题的长相，更加表里如一了。
夏璇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班里的一切，她只需要确保班上不出现什么打架斗殴的事件，然后等待着用事实来教训他们的自作主张。
还有一个人，可能更加难受。
当然，这个人就是隔壁三班的班长洪昀来。
可能是因为秦羽生变了样，他对待秦羽生的态度，从以前的敌视，变成了仰慕。然而，秦羽生从来都不打算用正眼看他，每次他想主动打招呼，秦羽生都是一直看着前方。如果他要挡道，她也直接用跑的方式过去了。
最后他的行为，被齐老师发现了，还被狠批了一顿，说什么“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这是早恋，得治”什么的莫名其妙的话，让他考试前一直都很郁闷。
这个糗事，还被赵卓伟放在了校内论坛上。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不再放任何人的照片了。即便有人问他为啥不放秦薇薇的照片，他也一声不吭。
或许，他是觉得不该惹一直在秦薇薇身边的那个“隐藏了姓氏”的那个罗嘉雯吧。
在这样的氛围下，时间慢慢流逝，来到了6月29日，也就是期末考试开始的这一天。
第三十七章 自拍
要说这次期末考试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那答案就很明显了：首先，这次考试几乎全市所有的高一学生都在盯着河光中学校董的那两个条件。有不少人都想阻击河光中学达成这些条件。
毕竟，他们没有办法得到这样的允诺，也得不到这样的假期。但他们可以做到让河光中学的人达不到这样的目标。有人从河光中学的成绩查询系统（公开的）中找到了河光中学上次月考的成绩排名。根据分析，他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第一个条件是绝对达不到的。
而且，第二个条件是最不现实的。要是一个学校某一届学生某次考试排名均在全市上半区，那话题度绝对不亚于夏璇带出的那个“奇迹班”。
换句话说，这些人都在等着看笑话。而且，他们付出的努力绝对不输给他们。
可是，河光中学除了四班搞这种已经被夏璇证实会失败的分组，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的。
或许，有些人已经知道了，即便达成目标，也无法抗拒某些人的百般阻挠。
当然，这一点，变研社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尤其是知道顾叔那天被某些家长找上门来理论的情况下，他们都觉得可能还是要补课的。
在这个前提下，所有人都把心态放平和了。
他们这种淡定自如的表现，引得很多人侧目。毕竟，对他们来说，这种考试也算是接近于高考的级别了。
如此轻视这次考试，对他们来说算是敌人了。
另外，这次考试还有一个不同点就是：监考老师不是本校的老师了。
而偏偏不巧的是，叶一芊所在的那个考场，两个监考老师都是熟人。
一个是叶一芊在汇星中学的时候的那个班的接替夏璇的新任班主任，另一个……则是那个中分头的妈妈，似乎是一个特级教师，长着一张标准的大妈脸。
“想不到你竟然转到这儿来了啊？”
两个老师都看到了叶一芊，不过听她们的语气，似乎都对她表示了鄙夷。
不过，叶一芊很冷静，仅仅是礼貌地和两个老师打了声招呼，面带笑容，不卑不亢。
“……”
这副模样在她们眼里，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已经从那件事情里走出来了。不过这位特级教师的儿子，前不久才差点被人捅了，好像连这次考试都没参加。
当然，她前段时间特地拜访过张教练，想亲自答谢他。可是张教练的状况却不是很好，他没有从那天发生的事情中走出来。虽然伤口恢复得不错，但是在经历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心不在焉。
他婉拒了这个答谢，因为他只想冷静一下。但救命的事情，她却不想欠人情，所以她坚持把张教练花费的医药费给补上了，还说如果小琦以后会来汇星中学，她会给予一些特别的照顾。
不过张教练是知道现在的汇星中学的状况的，他早就决定不会让小琦以后去读那所中学的，虽然不知道六年后汇星中学又会是什么样。
但怎么说，都比不过现在风貌焕然一新的河光中学。
而实际上，他现在只是在纠结，自己到底以后该如何看待夏老师，他甚至想去某问答社区征求一下意见。
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目前还在静养，健身房也没办法去。最多也就是接送一下小琦。
他意外发现，现在小琦好像已经忘了不少的事情，至少和变身有关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看到现在的秦羽生和程代明，也只是叫的“姐姐”。
怪异现象就这么消失了。
他既感到庆幸，又略微感到有些失落。
回到考场，叶一芊在考试过程中全程都没有看一眼监考老师，这次她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的真本事拿出来。至少，有人很想看到她打这些人的脸。
秦羽生也挺瞩目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上次意外掉了这么多的名次。而且这个考场的人基本上都没见过她，所以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但之前就说了，她现在可没有心思关心这些。她更关心的是之后会怎么样。在此前，她听说了罗嘉雯的那个打算把超能力普及，看看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当然，她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可以从实际情况中调查一些东西，可以分析出很多人的心理状况和性别倾向。
兴趣归兴趣，她在考试进行的时候当然不会想这些。以前考试她都是专心做题，除了上次月考，她都没有分过心。现在，她很有信心这次考试重新坐回第一名的位置。
在她靠后的第三个考场里，罗嘉雯也在聚精会神地做着题目。不过她做得可比秦羽生要吃力多了。
因为，即便认真学，她在这最后一个月里也最多就是把漏掉的知识点补全了，巩固就别想了，基本上不太现实。
虽说是这样，但相较于上次月考，还是能够做到进步的。
其他人的状况，基本也是状态不错。除了胡小丽，她在做题的时候仍然纠结着她以前那“惨不忍睹”的成绩，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操作，其他人都是过关斩将的。
他们基本都是把这次考试当做平常的考试看待了，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名次，至少所有人都不会拖第二个条件的后腿。
考完的当天下午，罗嘉雯跟着顾长歌来到了“专家”的家里。因为按照“专家”所说，他说的那个“demo”应该是写好了。
“我把需要弄的东西打包了，你有带U盘吗？”“专家”问她。
“当然带了。”罗嘉雯晃了晃她钥匙串上的新买的32G大小的U盘说。
“需要你做的事情还有一些，不过我都单独写在一个文档里了，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按照文档里说的去做。”
“哦。”
“对了，因为最后我的想法有些改变，当然改变也写进文档里了，你自己稍微斟酌一下。”
“……”
这种话，让罗嘉雯感到有些好奇了。
当她在家里用电脑打开那个压缩包的时候，被里面装的东西吓呆了。里面竟然不仅仅是源代码，还有开发应用程序用的工具。里面有个大小为数十MB的PDF格式的文档。
“这么多东西……”
秦羽生站在一旁看着这些玩意儿，感觉好像看到了新世界。
“估计要弄很久……”
罗嘉雯紧张地盘弄着这些东西，秦羽生也呆呆地站在一旁凝视。不过，秦羽生后面是找罗嘉雯复制了一份那个文档，自己在一旁拿着属于“秦薇薇”的大屏手机看了。
在罗嘉雯拿了东西回来后，秦羽生跟罗嘉雯说了那个便签的内容，罗嘉雯也看到了。这满是骚话的情书，让以前的秦羽生写，绝对写不出来。甚至她自己看了都觉得脸红。
然而，她打开这个情书之后，本来是不想发给罗嘉雯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时候身体又不听话了，分享和发送的操作一气呵成。
可惜，她得到的是罗嘉雯的一张嫌弃脸。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遗憾。
“这应该是她写的吧？”后面罗嘉雯还专门问了一下。
她自然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
“如果真在一起的话，估计我看了就想笑，可惜……”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秦羽生甚至还莫名打了个冷战。她实际上脑子里很混乱，因为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秦羽生还是秦薇薇了。
按照“专家”的要求，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按照那个“傻瓜教程”把该配置的东西配置好。
虽然一开始说了很多，但最后“专家”写出来的东西还是有些不同的。比如，他个人认为，变身这个环节如果也要确认后才让变，那就很恼火了。所以他专门弄了另一种代码，这个代码他希望又罗嘉雯自己来输入，说不定能够意外把变身这项能力和代码绑定，然后打包生成的安装包就具有了这项能力，安装后使用对应功能就能产生对应的效果。
不过，权限还是限制了很多。毕竟，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变身，那会引发的社会问题是很大的。而且，有些人脑子里想着一些疯狂的事情，如果通过这个来实现了，那他们谁都脱不了关系。
秦羽生仔细读完了关于功能的说明，也大概理解了“专家”的想法。
她只能感叹：“不愧是程序员，思维逻辑真的很严密。”
而且，另一个灵魂互换的功能，是需要使用10次变身功能才能解锁申请的，这个功能是不能随便用的，不严格限制会发生什么，她们俩都很清楚。
“专家”把很多事情都做到了极致，但有一个地方他没有做。
那就是UI。
交互界面还是原始模样，不过“专家”在那个文档上专门说了这个问题。他说这个地方希望罗嘉雯自己来完成，毕竟差不多就是需要一些简单的图片，绘制起来并不难。
“专家”所在的团队似乎是做过相机应用的，所以他为了帮忙掩饰真相，特地把一些相机的基本功能做到了里面，还建议叫它“变身相机”。
于是这个晚上，罗嘉雯就专门花了一些时间，按照要求画了一些图，用在这里面。按照文档的指示调整好了后，她终于可以进行测试了。不过，她不懂什么叫测试，只是运行了一下，发现能够在模拟器里正常打开相机，而且UI对应上了她调整好的那些东西，就以为差不多了。
但秦羽生还是说，最好是打包生成安装包，装到手机上测试一下。
测试？怎么测试？
这就是个大问题了，因为两个人都没办法自己变身。
“要找小灵测试一下吗？”秦羽生指了指隔壁房间问。
“你觉得可能吗？”
罗嘉雯白了她一眼，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还问。
“那怎么办？”
“不试又不知道效果，虽然我输入了那段变身用的代码，可是现在却无用武之地……”
做好了没办法测试，这倒是个大问题。
“要不……我们找李桐曦试一试？”秦羽生提议道。
“你疯了？”罗嘉雯反驳道，“你应该是知道她发生过什么的，现在还想刺激她？”
“……”
秦羽生吃了个哑巴亏，她并没有考虑使用者本身是什么情况。
“反正我也觉得挺好奇的，干脆我们都在上面装一个，当做普通相机用吧。”
“随你的便。”
罗嘉雯觉得自己做得很累了，想躺在床上休息。然而，她的躺姿极为不雅，秦羽生看得不停地吞口水。
不过，秦羽生还是把那个安装包发送到了那个大屏手机上。
打开相机，首先就是验证身份信息，毕竟这个相机只能本人使用，而且还必须在联网状态用，目的是为了发送使用报告，不发就不能用。
秦羽生不得不感叹，刚才罗嘉雯变成“程安娜”的状态画画的水平，确实很高。到现在，那张漫展前睡觉的画她都印象极为深刻。
当然，因为那段代码只在自拍的状态下才会生效，所以秦羽生要想验证，也只能自拍了。当然，她自己应该是验证不了的。
毕竟……变不回来了。
不过她很好奇，因为她刚才没有看到自拍的时候同时有另一个人在会有什么效果。
“你说……如果自拍的时候站进去了另一个人会有什么效果？”秦羽生问罗嘉雯。
“都还不知道代码有不有效啊……”罗嘉雯仰躺着说。
“那……我们自拍一下成吗？”
“对我们这种变不回来的是没有效果的，你不知道吗？”罗嘉雯觉得秦羽生有点异想天开。
“你弄错我的意思了。”秦羽生解释道，“你想想，我们变成这样后，这种颜值不自拍真的是浪费。趁着我们还没有完全到那个地步，我们不多以旁人的眼光欣赏一下自己，那不是太可惜了？”
“……”
罗嘉雯并没有否认她的话，因为她自己这张脸对她自己来说，确实是耐看的类型。虽然妹妹也有一张很像的脸，不过自己拥有的时候又是另一个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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