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棩知缘
“我们没忍住，在这种状态下做了那事儿……”
那事？
啥事？
罗鸣浩当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听老师讲过这方面的事情，哪怕他们之前有这种课程，老师也不太愿意讲。
“总之第二天起来，她就变了，虽然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你现在叫她梁小菲，叫我杨志华，我们心里不但没有任何排斥，反而觉得很高兴。”
“就因为你们做了这件事？”
“是啊，那种违和感，就这么莫名消失了，我自己也觉得奇怪。”
罗鸣浩还是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不过，他想到了之前把秦羽生扑倒在床上的事情了。
难道……
他觉得要是那时候自己心里面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的身体胡来的话，秦羽生也有可能会……
理智，理智，以后一定要保持理智！
“那么，你们应该就能完全放心了是吧？”
“应该吧，我倒挺喜欢她这样子的，就像看到我自己走出以前的阴影一样。”
“那……祝你们幸福。”
这个话题说完了，然后梁老师问他：
“你这次能够走出这个考场吗？”
“大概……能吧，只要不像上次那样被齐老师拿走试卷……”
“这样啊……不过上次考试你确实没有作弊啊，你又没有偷看考卷内容，记在脑子里的东西怎么能算作弊呢？”梁老师为他鸣不平。
虽然她这么说，可是事实就是他的成绩不会被承认。
这一次，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考了，是好是坏都无所谓，至少这是自己考出来的。
王世凯倒没他这么轻松了，不是因为担心自己考不好，而是他现在根本没法安稳地进教室。
“喂，你这打扮，是不是有点假正经了？”
他原本是想和罗鸣浩一起走进考场的，结果半路上被人拦住了。
而这些人，是之前在学校里跟他“玩”得好的的一些人，上次期中考试，他们是和王世凯一起进的考场，也是一起出的考场。毕竟上次遇到了一些矛盾，他们是站在王世凯这一边的。
结果，王世凯从某一天开始，逐渐远离了他们。
这种背叛，自然是让他们感到不爽的。
面对这些人刻意的挑衅，王世凯选择了沉默，能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待他们的下一步反应。
“几日不见，你成哑巴了？”
领头的那个挑事的有些怨毒地看着他，因为王世凯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正经到他无法容忍的地步。
“如果你还当我们是兄弟，就跟我们一起把这考试给翘了！”
这是最后通牒，王世凯听得出来。
“这件事……等考完试再说吧。”
他回答他们的时候，视线一直放在他们的背后。
本来领头挑事的心里面就觉得不爽，刚想直接一拳头挥过去的时候，瞬间就注意到了王世凯眼神的不对劲。出于本能反应，他停了手，回头望了一下。
年级主任正马着脸看着这群人。
什么叫小巫见大巫，这就是。领头挑事者看到年级主任，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虽然他们这边人多，但是年级主任以前听说当过兵，身手相比顾长歌之前绊倒王世凯的那种还要灵活许多，灵活到谁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身高177厘米，体重140斤的中年男人。
“你们不去考试，在这里干嘛？”
一句话，仅仅是一句话，有些人便吓得浑身发抖，甚至有些胆小如鼠的人还直接跑了。
“啧。”
领头搞事的人轻轻地啧声表示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走开了。
这些人并没有朝考场方向走，而是直接下楼，干脆就不考试了。
王世凯觉得就像是末日危机被化解了一样，稍微松了一口气，右手摸着心脏的位置，总觉得它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老王经常和我说，孙子不争气，都是自己的问题。”
年级主任的态度突然变得和蔼了一些，可能是因为看到了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自己走回来了觉得很欣慰。
“不，老师，是我自己的问题……”王世凯连忙辩解道。
“回来就好，那个世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嗯。”
“现在还早，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走回来的？”
王世凯当然不可能说出真实原因，所以，他的解释是这样的：
“因为，学校终于有了一些我想要看到的变化吧。“
听到他这么回答，年级主任明显是愣了一下，而且过了几分钟，他都没有说出一句话，而是当着王世凯的面沉思着什么。
“那么，你觉得一直维持在不远的将来学校会面对的那种状态，是好事还是坏事？“半晌，他又问。
“就我个人而言，是好事。“
王世凯的回答很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样啊，那你先去考场吧，期望你能够迈出这一步。“
王世凯向他鞠躬道谢后，急急忙忙地拿着文具去考场了。
另一边，坐在第一考场第一个座位的秦羽生，和罗鸣浩、王世凯的感觉不同，他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也就是那天早自习在班上公开说出来的疑虑。
在此之前，他基本上不会在这个考场里露出这种迷茫的表情。
这种表现，让坐在他身后的三班班长，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这是一个好机会，好机会啊！“他在心里默默地惊叹着。
第十九章 月考（下）
高中的考试总是多得令人精神萎靡。哪怕题目出得再简单，也没人愿意在上面连续折腾两天的时间，就像女人的例假一样，每个月都会有的月考使得每个月都会难受那么几天。
可能是上次出的题目实在是太难，这一次为了“平衡”，题目刻意出得比较浅显易懂。但即便是这样，在上次考试中留下心理阴影的同学还是觉得疑神疑鬼的，明明很简单的题目，他们都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去思考。
这样子的他们考出来的成绩，必然不会比上次困难的要好多少。
上一次的那几个在之前丢失试卷以及因为突发情况没有参考的几个人，都已经离开了最后一个考场。罗鸣浩的位置和王世凯正好排在最后两个，毕竟他们俩是上次期中考试仅有的两个没有任何考试登记信息的人。至于其他的混子，好歹有一科写了名字，有记录。
“王世凯，你没问题吗？”
罗鸣浩看着坐在座位上惊魂未定的王世凯，好心问道。
“有……倒是有问题，毕竟很久都没有好好坐在考场里做题了。”
王世凯不安地张望着四周，不过没人理他，而且教室的空缺位置也不少，显得十分冷清，一点都不像是在考试。
“别紧张，这是你脱离这个行列的第一步，首先要做的是迈出去，考得好还是坏，没有关系的。”
有了罗鸣浩的安慰，王世凯总算是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不过……这次来的人，感觉比上次要少很多了……”
罗鸣浩仔细观察者这个考场里的其他人，发现上次好歹还有二十个左右的人留在考场，这一次连他们一共也就只有十个人。
这之中，有一个人特别显眼。
在这个考场的三个女生，仅有她一个人穿了新式校服，另外两个反而穿的是传统校服。这个对比非常鲜明，看到那两个女生含胸驼背的样子，她昂首挺胸的身姿显得十分迷人，让人觉得特别提神。
罗鸣浩对她印象很深刻的地方，要数她那在左前额卡了一个柑橘发夹的柑橘色的头发。
貌似最近很多人喜欢用橘来形容某个特别的关系。
这个人……
难道是传说中的貌如其人？
不行，现在是考试，不能想太多！
这个人看起来似乎是很优秀的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考场里？
他对此愈发好奇了。
但是，身在考场，参加考试的时候分心是大忌，所以即便自己好奇心浓重，也不可能耽误考试。
他庆幸的是，这一个月来的折腾并没有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即便自己之前空白了一个月，但还是能够勉强补起来。做这种比较简单的题目的时候，虽然会偶遇卡顿，但影响不大。
想必这一次，自己应该能够至少恢复到中游水平吧？
这么想着，他的心态就越来越放松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就来教室了的顾长歌，直到快要开考的时候才进入考场。他的座位，是在罗鸣浩的前面。他一来，这个考场便有十一个人参考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看着顾长歌略显疲态的样子，罗鸣浩觉得他有点奇怪。之前他本想和顾长歌一起进考场的，也被他回绝了。
可能是因为王世凯在场，所以他不愿意在考场多呆吧。
总之他一来，考试就正式开考了。因为不是那么正规的考试，所以即便是踩点到考场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让人觉得惊奇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自始至终，罗鸣浩都不知道顾长歌到底学习怎么样，因为他们在一起行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过关于学习的话题。当然，也不是谁都像秦羽生那样，动不动就提这些玩意儿。
罗鸣浩做题的时候基本是写一个题停一下休息几秒才重新动笔的，而就是这几秒的空隙，他一抬头就看到了让人惊讶的一幕。
顾长歌的右手，很鬼畜地动着，不，准确来说还是很有规律的。至少，动的方向是按照试卷的题目顺序在动。
更让罗鸣浩感觉恐怖的是，自己明明才刚准备想作文题目，他就已经……
完卷了？
罗鸣浩抬头看了看前面的挂钟，发现这才考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
然后，顾长歌就在稍微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写好姓名考号等信息后，在他瞠目结舌的情况下交卷走人了，走出教室门的时候还特地望了一眼他。
甚至还露出了很贱的笑容，那种让人看了就想打的笑容。
“难道他比秦羽生还要厉害？”
这一点他根本无法想像，因为他觉得不应该会有人能够超越那么努力的秦羽生了。
可现在，他不能想那么多。他必须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所以感叹归感叹，自己的作文还没写完呢。
坐在他身后的王世凯，这时候才做完了一半的题目。看到顾长歌潇洒地走出考场的身姿，突然感到有些自卑。
而第一考场里的秦羽生，做题的时候精力也不集中了。
一边写，他就一边在思考一些考试无关的问题。
明明很简单的题目，他也做了很久。最终，在所有的考试里，他竟然都是第一考场里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人，这一点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或许，这一次我无法再保住这个第一了吧。”
当所有的考试结束的时候，他发出了这样的喟叹。
作为年级第二，坐在秦羽生后面的三班班长可是全程看到了秦羽生考试时候是什么样的，也知道秦羽生这次考试的状态很不好。
这让他看到了超越秦羽生的希望，也让他看到了将来能够显摆的可能性。
但是，这一次考试的最终结果会变得怎么样，将变得无法预估。明明是一次很简单的考试，明明仅仅是一个月考，却被赋予了非比寻常的意义。
由于临近期末，很多老师都抽不出身来，所以部分学生也参与了阅卷行列。当然，前两个考场的试卷，是不能给学生阅的——这意味着备受瞩目的秦羽生到底考得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而秦羽生本人，已经对此毫不在乎了。
第二十章 柑橘味的少女
这次月考结束后的下一次考试，要等到六月底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会再提到关于考试的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期末考试的外语成绩会作为高考成绩的参考标准之一。
所以，大多数人复习的重点，都放在了外语上面。
上一篇：警惕璃月女人
下一篇：谢邀，人在天堂，已成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