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单夏知
【也就是说，虚数之树能帮助奥托实现时空旅行？】
而剧情里‘翻译员’琪亚娜的话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她表示......她又懂了。
“所以，你其实想说......奥托他打算借助虚数之树的某种功能，重新去活一边自己的人生？”
长光想了想回道：“也许【重新活一次】这个说法不是很恰当，甚至可以说内涵完全反了......不过，从方便理解的角度触发，就这样吧。”
也就是说，虽然琪亚娜没完全理解对，但也太差不差。
而旁边奥托也突然开口。
“原来如此，如果确实有五百年的时光，我自己身上或许真的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吧。”
奥托对自己认知一向很清晰。
其实这个时候的他心里就已经萌生了【复活卡莲】的想法。
“如果那个人活过了五百年的悠久岁月，那么他心中的执念，也应该是我的十倍，甚至百倍有余吧。”
看到这里，爱莉希雅虽然前面都没听懂，但这里她却完全理解了。
“确实呢，换成寻常人逝去了一个至亲或者挚爱，时间越长可能就慢慢淡忘了，时间会慢慢冲刷掉这份记忆。”
“但以奥托的性格，他根本不会忘记吧，反而会越来越深刻，越来越难受，所以......越来越想复活卡莲。”
德丽莎在旁边搭话：“简而言之，就是跟某个五万年的老冰棍一样，都成了一个魔怔人。”
凯文：？？？
“我认为可以用一种浪漫点的说法。”苏落插话，“这五百年就是奥托为卡莲而活的。”
“......”
虽然很多人对奥托是讨厌的，但他们也愿意认同苏落的这个说法。
“我理解奥托，但并不认可奥托。”凯文接上话。
“哪怕凯文跟奥托应该是同一类人？”
凯文微微一顿，接着平静说道：“凯文不需要认可，他只需要战胜崩坏。”
......
和这个完全不同的奥托交谈过后，德丽莎等人准备开始在柯洛斯滕收集数据。
接下来是一段玩家操纵的自由探索。
爱莉希雅还碰到了‘苏莎娜有事找’，为整个探索过程平添了几份波折。
也让玩家们明白了几个深刻的有好有坏的道理：
【天命】的女武神并不都是全身心忠于奥托的无脑战士；
虽然某些【天命】女武神不完全忠于奥托，但也不代表她们的脑袋瓜很好用；
【天命】的某些女武神天生就不适合当‘女武神’，她们更适合当‘吉祥物’。
可见苏莎娜让玩家头皮发麻的程度。
而就在玩家的探索‘渐入佳境’时，幽兰黛尔接到了琥珀的通信。
真正的奥托希望众人可以前往教堂，齐心协力取得支配律者核心。
德丽莎担心奥托会对琪亚娜有什么想法，就没让琪亚娜过去。
最后，德丽莎和幽兰黛尔便带着那位500年前的奥托，前往教堂。
在教堂门前，大家看到卡莲的雕像，旧奥托介绍起卡莲身亡后造成的影响。
他声音里带着点悲伤，让玩家回忆起前不久刚结束的活动，心里亦是徜徉起了悲伤情绪。
“她并不是一个傻瓜，只是......当一个人真正想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才会发现自己的力量多么渺小。”
“在第二次被捕的那段日子里，她绝望了，她拒绝一切越狱计划，一心求死。”
“或许在她看来......这就是她面对这个既不公平也不合理的世界......最后的抗争吧。”
就在这时。
一道没有夹杂任何悲伤的奥托的声音突兀插了进来。
“或许如此，但圣女之所以是圣女，就是因为她代表的精神力量，事实上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强大许多。”
奥托的这句话其实有多重含义，但玩家现在并不能完全体会到。
他们反而因为被奥托打断了刚酝酿起来的悲伤情绪，觉得奥托这声音实在是......
【以前的奥托说话语气好真诚，现在的奥托说话语气就感觉好假啊！】
【是啊，我闭上眼睛光听声音就能分辨出来，到底是那个奥托。】
【这说明配音配的好。】
【没想到米忽悠的那位挺厉害的啊。】
“‘奥托’先生，大家都在夸你配音配的好呢。”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大家......当然包括爱莉希雅你，我想也会带给玩家们同样的体验。”
......
174.后面不会有阿波卡利斯如是说吧？
苏落这话当然是指之后的侵蚀律者。
不过呢，爱莉希雅现在肯定是完全听不出来的。
她跟苏落简单聊了两句，继续推进主线。
以德丽莎为首的众人被奥托带领着走进教堂。
在这个过程中，德丽莎等人一直保持着极高警惕，直到被教堂内的景象所震惊失神。
教堂内分布着漫天繁星，而这些星星竟然全部都是支配律者分散开来的核心。
现在这里已经有999颗，只剩下最后一颗，就能完成支配律者核心的回收。
而奥托也有他自己的方法找到这最后一颗核心。
“是时候了，丽塔，回收我们的【实验道具】吧。”
话音落下。
游戏中闪过两段旁白。
爱莉希雅跟之前一样会轻声念着。
“冷酷的镰刀从暗影中划过......等未加防备的女武神们回过神时——她们之前带来的【客人】，已经化作......”
她的声音忽然中断，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念。
“......一具毫无生气的异质躯壳？”
原来刚才那个大家觉得挺不错的奥托，只是真正奥托的一具魂钢身体。
是奥托为了收集最后一颗碎片，抛出的诱饵。
他将五百年前绝望的自己投影到魂钢躯体，引诱最后一颗律者核心寄生。
“这......原来一切都是奥托计划好的？”爱莉希雅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直播间亦是飘过大量弹幕。
【狠起来连自己都杀。】
【奥托甚至连自己都利用，是个狼灭，比狠人狠了不止一点、两点。】
......
“可是......”
幽兰黛尔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那个‘奥托’只是被灌入了记忆，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存在。
奥托对幽兰黛尔的不悦，并不在意。
“难道你是第一次听说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比方说......我五百年前曾经救过某人一命，但五百年后还是对她拔枪相向。”
“再比方说，我为了研究律者的力量，曾经从逆熵手中夺走了第二律者，那时瓦尔特先生差点就要代表人类消灭她了。”
“在这之后又杀死过她、复活过她、为了她的力量折磨过休伯利安上的几乎每个人。”
“其中，还包括那位队长。”
“......”
看到这里，看到奥托轻描淡写的模样，玩家们只觉得血压飙升。
弹幕已经开始骂骂咧咧。
而爱莉希雅却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奥托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但他现在说的这些除了激怒幽兰黛尔以外，并没有任何作用。
除非......他就是在故意激怒幽兰黛尔？
而奥托还在继续说。
他这时的声音很微妙，有点颤抖，又带着点自嘲。
在钢琴声的渲染下甚至还一种悲伤的氛围。
导致观众发了几条宣泄愤怒的弹幕，情绪稍有平缓后，表情也渐渐开始古怪起来。
这奥托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今天难道吃错药了？
但接下来奥托的话，某种意义上解开了他们的疑惑。
“这五百年来，我跨越了千山万水才找到了的最终归宿——那是用什么也换不来的无价之宝，值得我献出自己的一切。”
“你知道的——好多人死得太晚，而有些人又死得太早。”
“她以为她找到了自己的死亡，但每个人都知道那绝非恰当的时机。相反，如果我可以决定自己的死亡——”
“——我会用自己的死亡来向她证明，真正的自愿去死、真正的死得自愿，对生命而言究竟事怎样壮丽的一个休止符。”
原来，奥托这是在说遗言？
【虽然，但是，奥托自己说自己要死了？】
【听奥托这意思，好像是要牺牲自己换回卡莲？】
【奥托这段感觉好像还有点自愿背锅的意思，是想让德丽莎接手的天命不要有污点吗？】
【这......好温柔的爷爷，想起了做饭的魔法，或许，至少在德丽莎上，奥托是有真感情的......莫名地感觉有点心情复杂。】
之前苏落埋下的伏笔逐渐显出端倪。
都不用他怎么怎么样，玩家就能轻而易举自己找到能刀自己的刀子。
【其实，我都没想到编剧还是尼采粉丝啊，这一段应该出自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吧？】
【你这样一说我反应过来，这章叫悲剧的诞生，不就是尼采的著作？
还有后面的章节，愚者的黄昏=偶像的黄昏......该不会还要来个阿波卡利斯如是说吧？】
......
弹幕讨论地无比热烈。
而爱莉希雅也陷入了沉思。
奥托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心怀不轨的阴谋家。
所以。
即便奥托现在明确表示自己将要赴死，即便他立了一个又一个FLAG，气氛也渲染地有些悲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