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恋恋
“啥?”
“五辆。”
“牛逼啊!这你妈是啥怪物来巴别塔了啊?”
上一次来了莱茵生命的也不过就是一辆装甲车和一个车队,就让他们严阵以待,恨不得把城市的治安都全给他整一遍。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看着和他当时一样懵逼的胖子,他嘿嘿怪笑。
“那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
后来巴别塔好像差点就和这群人打起来了?
黎博利摇摇头,摸出一根烟。“那谁知道啊。”
他当时只看见了两两一组四处乱跑的战士,甚至他开过来的车辆都被搜查了一遍。
他又打不过人家,只能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干瞪眼。
但是这是能和他们说的吗?
那肯定不能啊。
看这个架势,是巴别塔绑了他们的人?
不明白,不想了。
他看着前方的景色,长长的叹息一声。
这里到哥伦比亚得跑几个月,过来也就是帮忙打个架,然后带点东西回去。
怎么感觉像是跑快递的,也太没身价了。
回去得叫他们给我放带薪假。
偶然路边看见一摊火,有一黑一白两个人围在火的旁边在烤着什么东西。
他想着,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在这里野营?
兴致真好。
飞驰的车辆迅速掠过,医生默默挪了一个神位,挡住被车带起来的风。
拉普兰德转动手上的烤兔子,看了下过去的车辆。
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家族执行完任务回来的。
那边过来的方向是卡兹戴尔,总不至于是去了那个地方闹腾吧。
那地方可比我们叙拉古混乱多了。
玩的真大。
拉普兰德拿着棍子戳了一下兔子,已经可以被刺穿的兔子肉有些发干,但是还是有些油水。
好,得之不易的食物就这样好了。
这下就不用纠结要不要分食物给他了。
这两个兔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死在路边的,看伤口都是一下子的贯穿伤。
不过附近也没有人,不吃了留在那里发烂?
医生接过拉普兰德递过来的兔子,看着冒着热气的熟肉,一点点的白雾飘在天地间,随着风飘向那些车辆过来的方向。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放在了那边,胸口上却有着异样的刺痛感。
他好像,还没有看见,有一朵花绽放后能不能结出果实。
其实想一想,现在这个时候,哪里又会是结果的好时候呢。
而且,长在鸟笼上的花,怎么看怎么怪。
我怎么会想起来这样的画面,真是奇怪。
拉普兰德看着面前的已经没有了黑大衣的家伙,他面无表情的流着泪,捂着胸口。
那边是卡兹戴尔。
他是来自卡兹戴尔的吗?
她咬了一口兔子肉,是没有滋味的干涩味道。
果然,自己手艺还是不咋样。
她突然清喝了一声,“还不快点吃?等着凉了我可不会帮你在热一遍。”
“……”医生默默低下头,啃了一口。
只有来自心头的苦味在口中弥漫,完全尝不出肉的味道,他露出一个笑容。
“很好吃。”
“……”
你在骂我?
第三天 黑棘,yyds
医生被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慢慢吐出一根骨头。
白发的女孩指了指他,示意眼泪还没有擦干。
医生用手背抹了下眼眶,对着她笑了下。
“别笑了,吃完就走吧。”她凑近已经没了火焰的烤架,借着余温暖一暖手。
“嗯。”医生应了一声。
女孩的手艺确实一般,只有简单放血清洗,穿上医生不知道哪里捡回来都是黑不拉几的棍子,就这么上火烤。
没有调料。
医生觉得自己会好好记得这一幕。
至少,现在是他有记忆以来的第一顿饭。‘吃’,这个字,从此就和这只啥味道也没有的兔子挂上钩。
女孩吐出最后一根骨头,把兔子屁股那块都丢进火堆里。
她完全没有自信把这块也洗的很干净。
医生拿起棍子,把火堆打散。
拉普兰德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走吧,黑大衣的家伙。”
“嗯。”医生也暂时默认了这个称呼,跟在她身后。
一顿饭似乎让两人间的气氛轻松了不少。拉普兰德找医生搭话。“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刚刚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嗯……”医生停顿了一会,稍微转过头看着卡兹戴尔的方向。“……鸟笼。”
“哈?”拉普兰德疑惑一声,转头看着医生。
你这人平时不说话就算了,怎么说的还不清不楚的,咋,猜谜呢?
“想起来了一个,长着花的鸟笼。”医生直白的描述只给她带来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的迷茫。
“什么东西叫,长着花的鸟笼。”拉普兰德问。
总不能是鸟笼上长出花了吧,那得多离谱?
木质的鸟笼,哪个没有上蜡,这防水防腐的,还长花,虫都出不来。
应该是插着假花的鸟笼吧。
“一个木头的鸟笼,上面长出来了新的树枝,还长出来了花。”医生努力详细的描述了一下,迎来女孩看过来的面无表情。
“……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
你之前究竟,是他妈经历了什么玩意?这是什么回忆啊?
就狗妈离谱。
“……这样啊。”医生回想着逐渐模糊的画面,摇摇头。
他其实觉得,那个画面是带着阳光一样的温暖色调的。一定是,带着很美好的回忆的事吧。
“那你还想是什么样啊,哪有能让鸟笼长花的源石技艺啊,那也太厉害了。”拉普兰德不知不觉也离医生近了一点。
如果是正常走路,肯定是两个人并排走的。现在穿着医生黑大衣的拉普兰德很自觉的挡住了来自前面的风。
“……应该是很厉害,我好像打不过。”医生努力回想着,也没能想起来这究竟是谁的源石技艺。
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的只有一抹金发,让他心中有莫名的悸动在翻涌,卷起心潮又重回平静。
“你很能打架?”拉普兰德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这个人都能晕倒在荒野了,总不至于强到哪里去。
“不清楚,可能会一点…,也许可以自保。”医生尝试着捏了捏拳头,只是普通的攥成拳头的模样,也没有什么青筋直冒的情况。”
“看起来,也就是那个样子。”拉普兰德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医生看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又默默松开了。确实不像是什么大力士的样子。
两个人都没有看见,已经饿昏的狼型源石生物被不详的黑棘捻成一滩的样子。
还有一根黑棘立在地上,借着若有若无的光芒假装日晷,两只兔子被捆着四肢,等待日晷的时间一到,这就会变成下一顿的饭。
真是让人有些害怕的关怀。
医生似有所感,看向了黑棘的方向,只有连绵起伏的荒野,什么也看不见。
“那你叫什么你还记得吗?总不能一直叫你黑大衣的家伙吧。”
拉普兰德还在前面这么问道,然后报出了几个名字,都是充满了地域特色的名字,医生只是摇头,表示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怎么办,总得有一个称呼,你起一个?”
看着似乎对自己名字一直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的拉普兰德,他思考了很久。
“你可以叫我……李凌。”
“好奇怪的名字……这种名字,像是东国还是炎国的?”
“……”他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都不是。
这个名字……也是在突然的灵光一闪间冒出来的,好像是在很久以前经常听到过的……
仿佛,伴随这个名字而来的,还有一点点泥土的味道,很是清新。
“那李凌,我就这么叫你了。”拉普兰德露出点笑容回过头,和他说着,“之前说过了,你可以叫我拉普兰德。接下来我会带你去叙拉古。”
“……”
所以说,叙拉古到底是什么地方。
国家?地名?
一路迷茫了许久,两个人有一句的聊着。
接下来倒是由医生主导了话题,他对于叙拉古这个词完全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觉得那个地方,有什么一定要去做的事。
所以他也稍微问了一下白发的女孩,在她眯起眼的讲述中,渐渐对这个地方有了一点印象。
只是听起来,并不美好。
李凌医生想着,想起来一个词。
意呆利。
这又是什么东西?
……
他们走了许久,在路上看见一个有着毛茸茸尾巴的妇人。
拉普兰德看了一眼,闭上嘴。
医生看着那个妇人缓慢的脚步,迟疑着看向拉普兰德。
“……”女孩看了一下医生平静的表情,看着他看着自己,又转头看着离他们约有几十米外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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