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二两奶茶
“等我们平息了大贵族的叛乱，就来好好整治一下这个问题。”
李奥瑞克心里拿定了主意，沼泽地是他的后花园，他必须要把后花园打扫干净，不然以后跟蛮子打仗，就要腹背受敌了。
黄昏时分，他们到达了铜手军团的驻扎地。
铜手军团的驻扎地名为“河谷关”，是鱼人部落和米特拉斯城之间的咽喉要道。铜手军团两千人驻扎于此，敌人来时候就打仗，不打仗闲时屯田，铜手军团的人见到后面来了一队精灵骑兵，连忙关了城寨大门，吹响号角。就见士兵们站在寨子城墙上弯弓搭箭，将领登上城门观望情况。
反应还算迅速，看得出来受过训练，李奥瑞克心想。
此时希雅让大家先原地待命，免得发生误会，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前面刷脸。守将当然认识自家的小姐，而且希雅还带了信物的。随后，大门敞开，李奥瑞克一行人进去城寨。河谷关的城寨基本拿木头和石块堆积而成，并不算高，但鱼人也没有攻城器，这样的防御工事应该就能抵挡敌人了。
寨子里边的士兵都在操练，见了精灵士兵也不慌张，城内除了操练的号子声，便没有其他杂声了。李奥瑞克扫了一眼，武器架上的装备擦得干干净净，整体来说都很让人满意。
此时那个铜手军团的团长走了上来。这人自我介绍，叫“摩洛哈克”，称呼他哈克就行，或者叫光头哈克。其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脑壳油光锃亮，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据说他不是特意剃的光头，而是天生脑袋上就没有头发。
光头哈克也算是一员老将，明年就四十来岁，参军二十年里没少跟着雷奎公爵打仗，深得公爵信赖，所以才被派来镇守这个咽喉要道。听他说，隔壁的“银手军团”也是如此，银手军团长皮尔格也是个靠谱的家伙，军团素质也很高，所以才来守这条路。
两支部队加起来一共五千人，平时就驻扎在这里。李奥瑞克先前听公爵说这里驻扎了五千人，还以为都是些老弱病残搁这养老连带种地增加GDP，没想到士兵都是精壮小伙，整体素质兴许比不上米特拉斯城里的亲兵，但也是在水平线之上了。
李奥瑞克心想：看来这“鱼患”还挺麻烦，要不然公爵才不会耗费人力物力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驻扎士兵呢。
随后，希雅和“光头哈克”说明来意，说自己打算去和鱼人谈和，如果能谈下来，就要把两支军团调走去支援南方战场。一听这话，光头哈克立刻就激动的说道：“不行不行！那不是找死么？你们这些南方人啊，就是没见过世面！大小姐你也真是胡闹，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你们不知道鱼人的厉害！不行，不可以去，哪怕是将军的命令也不行！”
这家伙上来什么也不问，就把希雅一通教训，换做平时希雅和李奥瑞克一定要生气的。好在雷奎公爵说过，光头哈克是个心直口快的豪爽汉子，脾气不好，人却不坏，到时候跟他说话别跟他呛火抬杠。
李奥瑞克就静观其变，先让希雅和他谈，希雅毕竟跟他都是雷奎家的人，谈事情会更容易一点。
希雅处理公事的时候自有督军的威严，说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而且她讲话有逻辑有道理，那光头团长跟她辩驳几句，也只好说：“好吧，既然都下了军令，那我也没法阻拦，只不过在去之前那你们应该对鱼人有所了解……来看看这个吧。”
这个？哪个？
“跟我来。”
士兵们就地休整，光头哈克带着李奥瑞克、希雅和罗米拉三人一路往前走去，众人来到了城寨中心，在大营尽头有个巨大的帐篷，哈克带了李奥瑞克和希雅两人来到了帐篷里边，希雅问他说：“这里边是什么？”哈克回答：“是我们放置战利品的地方。”
三人进入帐篷之中，此时天色已是黄昏，一道阳光从帐篷大门的缝隙流进来，却照不亮帐篷里边的事物。一进屋李奥瑞克就嗅到了一股腥味，像是臭了的鱼。
光头哈克就打了个油灯，油灯一亮，三人立刻看到帐篷中间挂着许多具骷髅，之前说了战利品，所以三人都有心理准备，至少没被吓得叫出来。不过黑暗中看到这么多骨头架子，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希雅就问道：“这是什么？”
光头哈克说：“当然是鱼人了，大小姐，你看，这个就是鱼人战士的骨头。”他拿手一推，那骨头架子哗啦一下摇晃起来。在油灯的照射下，李奥瑞克能够清楚看到那骨头——那东西身高一米多点，胸腔部分佝偻着，大腿粗短小腿发达，上面还长着骨刺。脚趾有三个，手指有四个。脑袋是个三角形，看上去就像是鱼。想必这就是鱼人的骨头了。
哈克问道：“如何？”
希雅说：“这样的东西恐怕连小孩子也打不过，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吗？”
哈克点了点头，说：“那大小姐你继续看吧。”哈克用油灯往侧面一照，三人看到那上面也挂着一个鱼人骸骨，但这个明显大了一圈，估计身高要有150cm以上，骨头也更为粗壮，而且它手脚上都有锋利的骨刺，李奥瑞克轻轻拿手掰了下，手感还挺结实的，估计可以当做武器使用。
“这是一般的小头目。”
希雅点了点头：“充其量是普通士兵的水平，我们的士兵基本都比它高——别卖关子了，给我看点真正厉害的东西。”
“好，那看看这个。”
哈克继续介绍，这回登场的鱼人骨头就很是魁梧了，这家伙少说180cm，骨头又比之前的更加粗壮。而且令人瞩目的是，这只鱼人有四只手，还有一条短尾巴。
看到这个骨头，希雅面色凝重了起来，问道：“这东西有多少？”
“最多一次……有几十个吧。”光头哈克说，“自从五年前开始，鱼人中出现了这种身材高大的怪物，他们靠着坚硬的鳞片和四条长着骨刺给我们造成了很**烦，但毕竟是畜生，我们用长矛和弩箭杀了不少。可是后来他们开始穿木头的盔甲，拿不知从哪里来的奇怪弯刀，我们死了一些人，于是后来我们加固了城墙，开始用对付蛮子的态度对付它们，这才击退了这些垃圾。”
“是很麻烦，我之前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希雅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鱼患这么严重了，也许我们该再派一些人，或者……主动发起进攻。”
光头哈克叹气说道：“我们跟公爵说了，但公爵说他没钱也没人，事实上你父亲已经竭尽全力了；我们后来联系到了国王，但国王却说，他也没钱，他就算有钱也不会花钱来养士兵‘捕鱼’，也许他可以赠送我们一些渔网和鱼饵，操他妈的，真该死！”
罗米拉凝视着那些鱼人的骨头，说：“我之前和这种生物打过交道，它们贪婪狡猾，以偷袭为荣，而且会使用兵器，最重要的是数量非常多，很是棘手。而且，一旦出现了四手鱼人，那就意味着它们开始了某种进化，这不对劲……”罗米拉自言自语，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情。就在这时候哈克开口说道：“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大小姐，这不是最大的鱼人。”
这还不大？这都跟我一样高了，李奥瑞克心想。
希雅问道：“那最大的鱼人在哪里呢？”
“就在这里。”光头哈克用手指着天花板。
三人抬头朝着天花板望去，却只能看到帆布和帐篷的龙骨，等等，那龙骨怎么有些不对劲？一节一节的？
“把帆布掀开！”
起初李奥瑞克还觉得这家伙小题大做，然而当看到那东西之后，李奥瑞克就不怪他了——他确实有畏惧的理由。
守卫们将帐篷外的帆布“哗啦”一下撩开，夕阳的金光照亮了那巨兽的骨骸。
那是一副三米多高的巨大骨架，它上身是人形，下身是长长的尾巴，其尾巴的骨头盘成一圈，围出了这个帐篷的空间。因此如果这怪物站立或者趴下，总高（长）度绝对不止三米，可能有近乎十米。
李奥瑞克此时有种错觉：他正身处博物馆，看霸王龙的化石。
“好强壮的身躯。”希雅感叹道。
看着这只巨兽上身的胸骨之巨大，足以想象出它活着的时候有多强壮。上一次李奥瑞克看到这么壮的东西，还是那只让他扬名立万的狂兽人。但这家伙恐怕比狂兽人还凶猛，因为它有六条胳膊。
李奥瑞克想象着这胳膊的模样，想必和攻城器里的大摆锤有一拼了，如果这六只手都拿上武器，穿上护甲的话——也不用什么武艺招式，就狂暴王八拳，谁能挡得住？反正我碰一下恐怕人就飞了。
李奥瑞克捏了捏那怪物的骨骼，说：“这骨头好结实。”
光头团长开口说道：“对，不光骨头结实，鳞片也一样结实，我们杀了这东西之后把它的鳞片都拿来做盔甲了，不亚于任何一种金属。当时我们用床弩才杀死他，这怪物甚至中了弩箭之后还活了好一阵子，在那场战斗中我们死了上百人。”
希雅默默点头，说：“我明白了。”
众人从“帐篷里”走出，此时天几乎黑了，这巨大的鱼骨在暮光之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光头哈克严肃的说道：“我们将鱼人武士的尸体作为战利品挂在这里，一方面是在展示战士们的武勇，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我们不要掉以轻心。大小姐，你应该理解我的苦心了吧？”
希雅点头，说：“我会小心谨慎，但我们不会掉头回去的。”
哈克说道：“好，那么，你们见识过这些鱼人的可怕了，然后我还需要告诉你们，他们十分仇视人类……”
这时候罗米拉耸肩，说：“没关系，我跟李奥瑞克大人都可以算是精灵，而且精灵和鱼人还算是朋友呢……”
听到这句话，光头哈克立刻竖起耳朵，“李奥瑞克？你是说那个杀了蛮王的李奥瑞克吗？他在哪呢！？”
说这话的时候，哈克那眼珠子里的光芒，比他的头顶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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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我们的王，你来了
李奥瑞克这才想起来，从进门到现在大家就很着急的在商议公事，一直都没做过自我介绍。希雅也一拍脑门，说：“害，我忙的晕头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铜手团长，你旁边的这位就是野狼城荣誉公爵、北伐军统帅、击败了蛮王十万大军的高原人战神，李奥瑞克！”希雅说着优雅了行了一礼，将李奥瑞克“请”了出来。
“而旁边这位精灵是……”
希雅还想接着介绍罗米拉，但显然光头哈克对精灵什么的没兴趣，他冲上去握住李奥瑞克的手，激动的说道：“李奥瑞克？啊，你就是李奥瑞克？终于让我见到真人了，哈哈哈哈……”他如粉丝见到偶像一样激动，大力摇晃着李奥瑞克的胳膊，忽然笑到一半，哈克脸色，说：“哦，对了，你是公爵！”
连忙后退三步然后单膝下跪行礼，说：“见过李奥瑞克大人！”
李奥瑞克还不太习惯别人在自己面前下跪，“呃，免礼？”他试着说道。
铜手团长站了起来，此时，李奥瑞克感觉到无数炽热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刚才操场上操练的士兵们都听到了“李奥瑞克”这个名字，只是没有长官的允许，他们不敢擅自过来看热闹。光头哈克跟旁边的将领使了个眼色，于是那人一招手，说：“休息十分钟！”众多士兵便朝这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嗷嗷叫着，仿佛食堂开饭。
他看着丧尸一般的粉丝们，心想：我这么受欢迎的吗？
哈克团长看到这阵势连忙大喊：“李奥瑞克乃是北伐军统帅，野狼城的爵爷，主意礼数！”
副将也喊道：“对啊，何况大小姐还在这呢！你们这群家伙别给军团丢人！”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刹车，随后在队长们的指挥下整齐行礼，说“见过公爵大人”。
李奥瑞克心想：我这公爵还没落实呢，怎么就人人都知道了啊？蒂维丝搞得宣传吗？
“不必多礼，各位……将士们镇守边疆，实在是辛苦了！”李奥瑞克也没当过公爵，只得学着领导讲话的样子和大家打招呼，“我谨代表个人向大家慰问。”说着去跟前排的士兵依次握手。
李奥瑞克的观念里，领导应该就是这样的，然而在封建时代——尤其是繁文缛节尤其多的高原人里边，这种行为却显得特立独行。因为贵族一般都会刻意的跟平民保持距离，别说是握手了，就是站在一起都会觉得受到了冒犯。众多跟他握手的士兵受宠若惊，甚至有的人还哭了起来。团长心想道：听说李奥瑞克爵爷爱兵如子，没有一点架子，今天见到了还真是名副其实。
“我知道大家有许多话想和我说……”李奥瑞克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今晚我们会在这留宿一夜，明早再走，等到吃了晚饭，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外面发生的事情。”听到他这话，士兵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晚上，李奥瑞克在露天食堂和大家一起用餐。李奥瑞克爵爷来了，军团长自然要好好款待，只是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无非就是大锅乱炖一些肉食，再把近期储存的野味都拿出来烧烤。对此哈克团长十分羞愧，说，若是知道爵爷来了，便是借高利贷也要准备宴席款待他。李奥瑞克却说：“别拿我当贵族，我是个军人，咱家的士兵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野狼城，我都是这么做的，只是我胃口大，兴许多吃两碗饭罢了。”
虽然说在野狼城他经常被迫开小灶，但在外面还是应该注意一下形象。
于是，晚餐的时候，李奥瑞克跟士兵们同吃同住，然后像个参加握手会的偶像一样跟粉丝们握手，回答各种问题，后来又和大家一起唱歌。希雅和罗米拉全程陪同在他身边，两个姑娘也不说话，只是全程用桃心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在舞台中央闪闪发光。偶尔两人会视线相碰，然后便礼貌又不是尴尬的移开目光。
晚餐之后，那个光头团长对李奥瑞克说道：“如果是你的话，肯定没问题！因为那鱼人再厉害，肯定也没有蛮王厉害！祝你马到成功。”
“谢谢，我会的。”
“对了对了，假如您能谈妥的话，那是不是接下来……我们就跟着您打仗了？”团长满脸期待的问道。
“对，我会带你们去打海盐城和学士城，平息这场叛乱！”
“万岁！”众人纷纷高呼起来。
大好男儿就该建功立业，开疆扩土，为国争光！谁他妈愿意天天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守着一群鱼人啊？
众兵将“感激涕零”，纷纷表示，请李奥瑞克将军一定要马到成功！好把他们从这苦差事里解救出来。
李奥瑞克表示自己会尽力而为，随后告诉他们：“对了，你们回来通知一下银盾军团的人，让他们也准备准备，我两三天内就会回来，不会太久的。”
……
转天一早，李奥瑞克一行人在铜手军团的欢送下离开了“河谷关”，继续北上前往鱼人部落。
临行前，哈克团长给他准备了一个大礼包，里边包含村里最好的马，还有最精良的装备，各种食物、药品、饮用水还有一袋沉甸甸的金币，以及二十名精挑细选出来的优秀士兵。
他跟李奥瑞克说：“爵爷或许瞧不上我这点穷酸玩意儿，但这确实是我的一片心意，希望您不要拒绝！”
正如雷奎公爵所说的，光头哈克虽然脾气不好，但人真的不错啊。诚如他所说，从昨天那顿“盛情款待”李奥瑞克就不难察觉，铜手军团穷得叮当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准备这份“厚礼”，这情谊实在是扎心了。
不过李奥瑞克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带这么多人去鱼人部落，他们会以为我是来打仗的。这样，我也不是不要你的礼物，你先给我存着，回来时候用得上。
“祝您凯旋！”哈克团长敬礼。
此时李奥瑞克带着人走了一阵子，来到了一座高耸的山脉。李奥瑞克看了看地图，如果能翻过前面的山，那么他们就可以抵达野鸭子河，他还记得有个鱼人在河畔那一块等他。这座山不高，但都是陡峭的岩壁，若是绕道走需要很久，但能垂直上去的话就能节省时间了。
精灵们都是攀爬的好手，爬山什么的自不在话下，只是李奥瑞克和希雅不太擅长爬山。李奥瑞克想了个办法，他让普希拉带着绳梯飞上悬崖然后放梯子下来，这样大家就能爬梯子上山，节省了时间和体力。
飞行单位真是好用，要不然又要耗费许多时间了。
一行人翻山过去，没多久便来到了野鸭子河，河边还能看到上次和大口龙鱼战斗的痕迹。众人的坐骑都留在了岩壁下面，因此顺着河道一路往前走去。一边走，罗米拉就一边念叨着说：“感觉有点不对劲啊，这些鱼人……”
李奥瑞克问道：“怎么了？”
罗米拉说：“我在想之前看到的那个大鱼人，我记得鱼人这个种族虽然会有突破的个体，但我从没听说过会有那个‘六臂巨人’一样的大块头。这种特殊的变异，一定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存在。”
李奥瑞克疑惑，随口问道：“罗米拉啊，你是个混血精灵女王，怎么会这么懂鱼人的事情？是因为你们精灵喜欢吃河鲜吗？”他一边说一边盯着罗米拉的双马尾，罗米拉很是美丽，但身上的少女感已经所剩无几，甚至这个大龄待嫁女精灵多少有点少妇感，所以这双马尾扎在头上，就有种微妙的羞耻play的感觉。
看着那随着走路而摆荡的双马尾，李奥瑞克不禁联想起了马儿的缰绳……啊，罪过罪过！怎么可以有这种下流的想法。希雅还在旁边呢！
罗米拉听到李奥瑞克的问题，却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说：“因为鱼人和混血精灵一样，都是高等精灵创造的生命啊！大人您不足知道吗？”
差点穿帮了我艹！
“呃，我对于这些下级眷族什么的了解不多。”
罗米拉听到这话便点了点头，“对，是我糊涂了，李奥瑞克大人的精力不该用在这种地方的……”
随后罗米拉讲到，这个世界的类人生命大部分都是创造出来的。像是鱼人、混血精灵、兽人、还有其他的许多奇奇怪怪的生命。当时一些掌握了真理的人——大多是高等精灵——他们为了探究生命的本源，或者是研究文明的形态，抑或是纯粹想要一些奴隶，于是用魔法创造了这些类人生命。其中混血精灵地位最高，因此名字里尚且能冠以“精灵”一词，其他的就一律是“卑劣种族”了。
原先这些散布世界各地的类人种族统一信仰高等精灵，后来高等精灵消亡了，这些类人生命也就信仰崩塌，有的还在执着于过去的信仰，也有些信了其他的东西，总之经过二百年的变化，罗米拉也说不清这些本就畸形的家伙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原来是这样，李奥瑞克点了点头，想来也是，从物种进化的角度来说，这些东西也有点离谱，显然人造的成分太多了。
罗米拉一脸困惑，说：“按理来说，只有高等精灵才能控制生命的变异，这些鱼人又是怎么变异的呢？”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只能等着一会到了鱼人部落再说了。
就在这时候，李奥瑞克闻到了一股恶臭的气味，就像是腐败的咸鱼。接着希雅便惊呼道：“这是什么！？”
希雅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桦树，树上似乎钉着一具尸体。气味显然也是从这上面来的。李奥瑞克等人走过去查看，就见到上面钉着一具鱼人的尸体。
“好惨。”罗米拉锁着眉头
那尸体被十分残忍的刮了鳞片，浑身的血液都干了黏在身上，犹如涂了一层黑色的油漆。
在鱼人的文化中，只有对罪大恶极的
“就跟生剥人皮一样。”李奥瑞克说。
“别提那个。”希雅打了个冷战。
李奥瑞克忽然想起蛮子也有这种剥皮的恶习——能干出这种残忍事情的，基本都不是好人。
那尸体的下面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鱼人语写着：人类，这里不欢迎你。
李奥瑞克冷笑，心想：这什么意思，下马威啊？
希雅问道：“可是瓜里瓜里不是说请你当王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威胁你？”
李奥瑞克摇了摇头，说道：“假设是威胁我的话，为什么要用鱼人同族的尸体呢？就好像是我要威胁一个绑匪，然后一刀把我爸爸杀了，说，‘你若是胆敢冒犯我，就犹如此爹！’这不合逻辑对吧？”
“确实。”希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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