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二两奶茶
此人身高170cm左右,站在普通鱼人里边已经是鹤立鸡群。他身上人的成分较多,鱼的比重较少,他没有尾巴,有人类的四肢,身上长着鳞片和带刺的鱼棘,五官也像是人类,看上去像是个硬朗的壮年男人。
李奥瑞克说大声说道:“我是李奥瑞克,便是我杀了大口鱼龙。”
“果然是你。”鱼人族长科莱夫面色凝重。他刚刚见识到了李奥瑞克的武勇,心里其实就有这种预感了。
李奥瑞克说道:“首先,我不是来进攻的,也不是来屠杀!我只是来问罪!你们同为鱼人,却杀害了脚蹼族十七名同胞,你们必须血债血偿。”
一听这话,硬鳞鱼人纷纷怒吼起来,脚蹼的也不甘示弱,嘎嘎怪叫。李奥瑞克立刻维持场面,以免擦枪走火;而对面那位族长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待众人安静下来,硬鳞的族长怒道:“这也不是我想杀人的!而是这些人背叛了鱼人部落……”
“住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你们是在猎杀自己的同胞!更是罪加一等!我只是一命换一命,没有大开杀戒,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李奥瑞克刚刚那一波杀威棒,使得他可以完全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你倒是说说,脚蹼族怎么背叛了?”
“若是他们没有背叛鱼人部落,就不会找你这个人类来当鱼人之王!他们明明知道人类——尤其是高原人是我们的死敌。”
李奥瑞克问他说:“杀了大口鱼龙者即为鱼人王,两方长老共同发布的通告,你们想反悔吗?”
硬鳞族长别开目光“长老的话不能反悔,但你是人类,又另当别论。”
李奥瑞克说:“可你看到了,我的武力在你们所有人之上,除此之外,我还是高原人北伐军统帅,野狼城的公爵,我麾下有两万北伐军,还有其他可以调动的两万余人。我如果想扫平你的部落,不费吹灰之力。”
硬鳞族长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那你就来啊!鱼人就算是死,也不会任你摆布的。”
族长科莱夫的这句话一呼百应,硬鳞族的众人纷纷高呼起来,颇有一副“鱼人永不为奴”的架势。罗米拉皱起眉头,悄声用精灵语言:“我看是该给这些卑劣种族一些教训了,它们明明是高等精灵创造出来的奴仆,现在居然反对您这个主人。这些奴才,显然是忘了自己是如何诞生的!”
李奥瑞克摇头,说:“高等精灵都死了两百年了,除了忠心耿耿的混血精灵以外,其他的早就将其遗忘,现在扯大旗不好用了。容我想想……”
李奥瑞克没有直接来硬的,他观察着这些鱼人的眼睛,还有他们的身体、衣服、穿着、住所……李奥瑞克很快就有了主意,他说:“我若是做了鱼人王,就会对鱼人们负责,我不光会保护你们的安危,还会给你们更好的生活。”
硬鳞的族长听到这话顿时一愣,毕竟还从没有哪个人类说过这样的话。他沉吟了一下,说:“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人类,你霸占了我们的土地,杀害了我们的同胞,我绝不会认你当鱼人王!”
这时候那个鱼人长老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来,骂道:“科莱夫,你这个杂种!你没权力也没有资格来指定鱼人王!只有我们的神——祖神阿颇尔才能任命新王!而我们两个长老先前与祂通灵,明明听到祂这样说了‘能杀恶龙者即是新王!’你难道要违背祖神的旨意吗?”
“祖神已经老眼昏花了!”硬鳞族长怒吼道,“我知道鱼人曾经在它的率领下寻找到了我们的真理,可现在它头脑混沌,甚至是发疯,我们还怎能迷信于祂?我必须对自己的族人负责。”说着他望向李奥瑞克,道:“人类,我知道你很强,你有盔甲和锋利的剑,但硬鳞鱼人的鳞片也不见得就比你的剑要软。请回吧!我不承认你这个王,也不会让你见我们的神!”
长老还想冲上去骂他,却被李奥瑞克一把拦下。
李奥瑞克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会在来的——收兵!”
说着他大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了。
硬鳞族的鱼人目送李奥瑞克一路远去,那个族长表面气势十足,实际上紧张的浑身的鳞片都干涸了。等李奥瑞克一走,他便感觉头晕目眩起来,两旁的人连忙将他搀扶住了。族长科莱夫有低血糖,还有其他的毛病,当然了,这很正常,这里的鱼人大多有些慢性病。其中最致命的,就是一种叫做“贫穷”的病。
“族长,他还会回来吗?”有个士兵问科莱夫。
科莱夫回答:“一定会回来的。”
“那我们要和他打吗?”那士兵一脸恐惧的说道。
“我也不想打仗。”科莱夫回答说,“但是,鱼人要么打死,要么饿死,总得选一个。”
“当初,祖神给了我们如此强壮的身躯,必定不是为了让我们饿死的。”
此时,中央的水潭下面泛起涟漪,接着“轰!”一声一股水柱冲天而起。无比巨大的娜迦武士从水中钻出。那是硬鳞族最强的娜迦武士,被称为“六臂泰坦”的巨人,光是上身就三米多高,下身算上尾巴足有十几米,那是一千个娜迦武士中才能诞生一个的超人。这大家浑身肌肉,鳞片如铁甲一般,看着就十分厉害。
可是他长得却憨憨的,胖脸小眼睛,说起话来也瓮声瓮气,道:“我就快饿死了!科莱夫,不是说打跑了人类就给我吃水草拌饭吗?水草呢,饭呢?”
“没有!那人类自己走了,你的饭也就没了。”
“呜呜呜呜嗷嗷嗷嗷嗷哦——!”六臂泰坦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哭声,以及腹中滚雷一般的咕咕声,“轰隆隆要吃饭,呜,呜呜呜呜……”
科莱夫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还他妈吃?你自己一个人要吃掉二十个人的口粮!你看看村里的小孩子哪个不是饿得皮包骨?你再吃下去,他们就全都饿死了。”
一说这话科莱夫就火冒三丈,骂道:“在看看其他人!长癞子的长癞子,吐酸水的吐酸水,烂鱼鳃的烂鱼鳃,可我们却连一根草药都拿不出来!也找不到任何能治病的果子。高原人把好的土地都垄断了,把最破烂荒凉的地方留给我们,这里养不活一个部落,养不起你这样的大肚汉!”
“但我还必须喂饱你!因为你他妈的要是饿死了,高原人就会彻底把我们灭族!”
“啊,算了算了,我抱怨这个也没用……真是该死,都他妈该死,都去死!”他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
科莱夫这个族长其实比谁都痛苦。看他这样,那个自称“轰隆隆”的六臂泰坦不哭了,然后委屈的钻回了水中。
科莱夫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果大力气就意味着大饭量,我宁可不要这些力气。”
此时硬鳞族的长老走上前来,说:“祖神曾经说,要我们为了侍奉真理而战斗,我们的力量就是做这个的。”
“拉倒吧!卡罗。”科莱夫不屑的说道,“都吃不饱肚子了,谁还管什么真理啊?”
……
李奥瑞克带着脚蹼族的众人回到了村子。
回村之后,瓜里瓜里说:“李奥瑞克王,我会一辈子效忠于你的。”
“怎么说这个?”李奥瑞克问道。
那个鱼人美男说道:“因为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爽的时候,脚蹼族一直被硬鳞族压迫,我们狩猎、放牧、捕鱼,然后喂饱他们,他们还反过来欺压我们,明明没了我们他们就活不下去了!”
李奥瑞克问道:“那他们自己不种田,不捕猎?”
“他们也会做,但是做的没我们好,而且他们饭量大,吃的多,经常打猎一天回来还不够自己吃。祖神赐予他们硬鳞和肌肉,赐予我们敏捷的体格和灵巧的双手,其实就是为了让我们一个打仗,一个打猎,可这些家伙……唉!”
这样啊,李奥瑞克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吧,过几天我会再去和他们谈一次的。”
瓜里瓜里说道:“可是那些鱼人十分固执,说抵抗到底就一定会抵抗的。我们的人终究不行,打不过他们,李奥瑞克王虽然厉害,但也不能一个人打一千个娜迦武士吧?”
李奥瑞克说:“我不会和他们打的,既然我要当鱼人王,那就要当所有鱼人的王,那么硬鳞族也是我的子民——王怎么能屠戮自己的子民?”
瓜里瓜里问道:“那您要怎么做呢?”
“恩威并施才是王道,我现在让那些恶人见识我的威严,现在也该让他们感受一下王的仁慈。”
李奥瑞克叫来了罗米拉,对她说道:“你现在能联系上北伐军吗?”
罗米拉说:“能,上次作战会议结束之后,我团长那里留下了一些花粉。我的蝴蝶能循着魔力的气味找到他们,不管多远都行。”
李奥瑞克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听我说,现在北伐军应该在我们西北三百里左右的位置。从他们那有一条路叫‘坦平路’,先前那条路被洪水淹了,现在应该能走,并且直达我们这里。你派个蝴蝶过去,找到管后勤的风行团菲利普,传我的令,就说让他把乌鸦王的大礼包里边那些临期食品还有其他什么士兵们用不上的东西收拾收拾,装车给我运来……对,咱们现在不差钱,尽管运过来,不够了直接找公主殿下让她批条子。”
“要想成为王,光是靠武力绝对不行。”
“还得靠钱。”李奥瑞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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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李奥瑞克使用了钞能力
距离“李奥瑞克王”离开已经过去了三天,硬鳞部落的气氛仍旧被笼罩着一片阴霾。“李奥瑞克王”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太强烈了,他的勇武,他的力量,他杀人时候的那份冷酷……虽然只见了一面,但这些根植却在了他们心中。
接下来的三天里,族长下令戒严,不许任何硬鳞族的人私自外出。还从各大村庄召集了最好的战士,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大战。
李奥瑞克说过,他会回来的,但他却没说什么时候来。在这之前鱼人武士们都不能放松警惕,不然等待他们的恐怕就是灭族。
众鱼人惶惶不可终日,犹如住在防空洞里边的难民一样保持着高度精神压力。起初还好,因为族长科莱夫还是很有凝聚力,他靠着演说安抚情绪,用鞭子维持秩序,就这样度过了两天。然而第三天的时候,有个人来找到他,说:“族长,我们的口粮太少了,从其他村子来的武士们吃不饱饭,都在抗议。说是要再不给他们吃的,他们就要散伙了。”
科莱夫叹了口气,心想:现在到哪去要粮食?原先的粮食都靠着脚蹼部落来供给,现在肯定不能去找他们要粮食了,也不敢找他们抢,还有没有其他的渠道呢?
科莱夫苦思冥想,却也想不出任何能给部落创收的办法。水潭里的“轰隆隆”又钻出来找他要吃的,这回他没责怪“娜迦泰坦”饭量大,因为这个家伙三天里只吃了一小捆水草。
科莱夫一脸悲伤的说道:“我的好兄弟,是我无能,找不到东西给你吃。”
“轰隆隆”难过的哭了起来,巨人的哭声十分响亮,吓得树林里鸟儿都飞上了天。没想到他这一哭,部落里边一呼百应,众多鱼人也都哭了起来。部落里边哭声震天,即使是国王出殡也没这么大动静。
除了绝望还是绝望,科莱夫和他的武士们有肌肉、有硬鳞、有爪子、有骨刺、有勇气、有魄力……唯独就是没有饭吃。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养不活这么多强壮的武士,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跟高原人战斗,去跟他们抢!
可是没有装备和粮草,就打不过人类;如果打不过人类,就得不到这些东西!
想要A就需要B,想要B就需要A,鱼人们因此陷入了“卡拉赞没毕业打什么卡拉赞”的绝望循环。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喊声。科莱夫望向大门,心想不会是李奥瑞克打过来了吧?好,来了也好!再这样下去我们也撑不住了。
“勇士们,跟我来!”科莱夫说着带上众人朝外面走去。众多鱼人武士也是兴奋又愤怒,大家都知道再这样下去非得饿死,与其关在寨子里受折磨,还不如打一场来得痛快。
可就在众人还没走到城门的时候,外面的人就跑了回来,喊道:“族长!是脚蹼族的人来了。”
科莱夫问道:“他们来做什么?”
鱼人士兵说:“他们推来了两辆大车,然后人就走了。”
“什么?”
科莱夫带着武士们来到城外,就见门口确实横着两辆大车。那不是平时拉货的板车或者独轮车,也不是人类们的马车,而是两台车轮巨大的大篷车。这车上用帆布裹着,庞大的就像是两座带车轮的小屋。
鱼人们交头接耳,也不知道这是弄得什么名堂。科莱夫叫来那个士兵,说:“脚蹼族的人还说什么了?”
“没有,他们把车丢下就走了。”
族长科莱夫怒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拦下他们?”
“因为,因为……”鱼人支支吾吾。
“因为什么!?”科莱夫怒吼。
“我们不敢!”那鱼人哭着说道,“我害怕他们背后有高原人埋伏。”
“懦夫!”科莱夫给了那士兵一记耳光。
众人噤若寒蝉,李奥瑞克那次“杀威棒”已经将士兵们的勇气都打没了,以至于现在硬鳞族的人看到脚蹼族的矮子都会害怕。
但这个以后再说,重点是这辆车……
科莱夫打量着这辆车,这显然是人类的东西,因为鱼人做不出这么好的工艺,他们不会缝制帆布,也不会做轮子,更不会制造木头车。这东西似乎是一辆货车,却不知上面装的是什么?
显然好奇的人不止他一个,科莱夫旁边的士兵们已经跃跃欲试。有个年长的武士问他说:“族长,我们要不要看看车里有什么?”
族长想了想,说:“别急,先看看周围有没有敌人的埋伏,我担心是陷阱。”
于是族长派了侦察兵去进行了一波地毯式搜查,然而却未在这里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确定安全之后,他让大部队后撤,然后派了两个人用竹竿去挑那个车上的帆布,谨慎的样子活像是在拆炸弹。
此时长老也出来了,那老人拄着拐杖蹒跚来到人群中,用沙哑的嗓子喊道:“一定要谨慎,人类最狡猾了!大家都往后站,小心车里的东西!”
众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闷热潮湿的森林之中,只剩下了远方的鸟叫和虫鸣。
鱼人虽然有鱼类的特征,但却是恒温动物,他们通过鳞片来进行散热,必要的时候还要如狗一样吐舌头。此时,在这闷热窒息的气氛下,鱼人们的汗水浸湿了鳞片,他们鳞片自然的张开、翘起、露出更大面积的皮肤来进行排汗,同时张开嘴如犬类一样喘息起来。
在这种紧张气氛的渲染下,那两个手持竹竿的鱼人身上多了几分赴死的决然,他俩小心翼翼的来到大车旁边,先是用金黄色的眼睛仔细观察,没有什么名堂,然后又侧耳聆听——它们脑袋两侧的深色鳞片自动掀起,露出里边的鼓膜来感受空气的震动。可是,听了一阵,大篷车里也没有任何声音。
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一齐用竹竿挑开了大车上的帆布。“哗啦!”帆布掀开,露出了里边的东西,众鱼人瞪大眼睛看着,可是看到那东西之后,全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车上怎么全都是麻袋?
后面的众人也敲不出什么名堂。此时,那两个鱼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胆大的鱼人走上前去,拿胳膊上面的骨刺“咔”这样一划,麻袋里边喷出一把白色的粉末。他拿手捏了捏,还有一股谷物的香味。接着两人将另一辆车上的帆布也掀开,又检查了一下里边的东西,竟然全都是这种香香的粉末。
鱼人们都不认识这个,哪怕是族长也没有见过,只得请出了年纪最大的、见多识广的长老。他们拿手捧着那些粉末来到长老面前,鱼人长老眯着眼睛看了看,又拿到手搓了搓、闻了闻,突然间!他那半闭的眼睛猛然睁大,昏黄色的眼眸里爆射出精光。
接着,那老头丢了拐杖,疯了一样跑上去,看他那健步如飞的样子,简直跟刚才不是同一个人。接着,他一把抓起了那些白色的粉末,然后伸出舌头来大口的舔舐,然后他又一刀割开旁边的袋子,见到里面也是这种粉末之后,便开始狂笑。
族长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也赶紧上去,问道:“长老,长老!你怎么了,这里边到底是什么东西?”
长老张开沾满粉末的双爪,大笑道:“是面粉,面粉!一袋一袋的面粉!”
“面粉?”众人面面相觑,许多人都没听过这个词,不理解它的含义。族长似乎是听过,他闭上眼睛,在记忆的深处寻找到这个“面粉”。那似乎是一种食物?
“是吃的?”他问长老说。
长老连连点头,说:“对,将小麦磨成粉末,就是面粉!”
面粉。这个东西在生产力低下的农耕社会来说是十分宝贵的资源,即使对于高原人来说,穷苦人也只能吃粗粮,白面馒头那是很奢侈的东西。而对于几乎不会种庄稼的鱼人来说,面粉是传说中的食物。最初长老吃到面粉以及相关的食物,还是在短暂的“鱼人/人类友好期”,那时候现在的“老国王”才刚登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脑子聪明、有魄力、执行力也强,因此下达了许多良策。其中就有一条“开放与卑劣种族互市,振兴边疆经济”的政策。那时候鱼人和人类可以在固定的日子进行交易,通过矿产、珍珠、兽皮等等物资来交换人类的商品,其中就有面粉这种宝贵的资源。后来随着高原人的政策越发保守,停止互市,鱼人就再也买不到人类的商品了。
说实话,面粉这东西对于高原人来说也是弥足珍贵,一般不会拿来大量出口,更不会送人的。然而李奥瑞克在“野狼城战役”中,从乌鸦王部队中缴获了大量的面粉、以及各种各样的粮食,吃不完,只能卖或者是送人情——这乌鸦王占据的土地实在是太富饶了,中土地区,土地肥沃,水热充足,可以说是随便挖个坑,洒下一把种子,来年就能等着丰收。听野狼城当地居民说,野狼城以北亩产量二百斤起步,如果精耕细种还会更多。这亩产量吊打沼泽,同时这块地方还有大片平原,那粮食产量高的吓人,所以乌鸦王会有这么多面粉和大米也不稀奇了。
言归正传。鱼人们发现这车里都是昂贵的面粉之后,顿时大喜过望,许多人伸手抓了一把就要跑,紧接着就开始了哄抢。就在这时候,族长一鞭子抽下来,“啪!”一个鱼人被抽的鳞片飞溅,嗷嗷大叫。
族长科莱夫怒吼道:“谁允许你们抢了?都给我退下!”
在科莱夫的威严下,众人纷纷不情愿的退了回去。科莱夫又打了个响鞭示威,旋即走上前去,说:“李奥瑞克不会平白无故的送礼物过来,这里边多半有诈,兴许是下了毒的。”
他说着也抓起一把面粉来,好香!确实是麦子的香味。
科莱夫说道:“所有人回城,接下来召开武士会议,在会议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许碰这车上的东西,我会派人看守,如果有人偷东西,我就剥了他的鳞!”
鱼人无不恐惧剥鳞之刑,全都吓得褪去了。
随后,科莱夫带着众多鱼人回去开会,说是开会,其实就是众多武士吵了一架,鱼人之间的会议也讨论不出什么名堂,主要看谁嗓门大,说话狠,以及拳头大。科莱夫算是鱼人里边比较有智慧的,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可想而知,会议也没讨论出一个有意义的结果。
科莱夫认为,李奥瑞克可能是想用这种方法消磨他们的意志,让他们臣服于自己。想到这里科莱夫便很生气,心想:
做梦!硬鳞族都是有骨气的战士,怎么会因为几袋面粉而折腰?
就在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一阵喊声,但这次和上次不同,比起惊恐来说,更多的是兴奋了。科莱夫听到那声音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想:该不会又来了吧?
果然,一个鱼人跑了进来,大声喊道:“族长,族长!外面又来了一车!”
“又来!?”
这次也不用族长说话了,鱼人们纷纷撒丫子往外跑,就见门口又出现了高原人的运输车。但这次不是大车,而是好几台手推的独轮车,上面也是好多麻袋。这个大家都是认识的,这是运粮食的独轮车,先前脚蹼族给他们送粮食的时候也用过这个。这回不等族长下令,就有士兵上前去开麻袋了。果不其然,小刀一划,麻袋里边的粮食就如水一般涌了出来。
那是各种粮食,大米、谷子、玉米,还有黄豆、绿豆、还有一些红薯、白薯和马铃薯等等。基本上都是谷物,全都是果腹的粮食。众人见了这粮食,纷纷激动的呐喊起来,好多人捧着白花花的大米就哭了,说这是上天馈赠,是祖神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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