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二两奶茶
老李被她这超自信发言震惊了——要是别的女人说这话，哪怕再美丽，也总会觉得是在炫耀，可蒂维丝说出来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就仿佛是在说：
喏！天是蓝的，火是烫的，我是美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然而这公主殿下似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听她继续说道：
“然而，李奥瑞克你身上的美丽却在我之上！若说高原人中最美丽的人，非你莫属，我甘拜下风，因此，我很喜欢你。”
她声音不大，却音色洪亮，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天湖上，每一个字都如平地惊雷。
“啊？”李奥瑞克张了下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这么直的球吗？李奥瑞克完全跟不上这个女人说话的节奏了，这直来直去、大开大合的招式，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这要怎么接啊？早知道就听希雅的话，把她带来了！这大公主的字典里仿佛不存在“害羞”这两个字一样，但我可不行啊！
“我只是满身汗臭的大老粗，称不上美丽……”李奥瑞克打算谦虚两句。
“不！李奥瑞克，你的容貌，是我见过最英俊的；你的心灵，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你的力量也是我见过最强大的；还有你的身体——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从传说来看，也是如古典雕塑一般健美。所以我说，你是如今世上最美的男子，这话有什么错么？”
蒂维丝嘴上说着有点糟糕的话，然而望着李奥瑞克的眼睛之中，却没有一丝邪念。那眼神真挚而又纯粹，绝不像是心怀鬼胎的人。
李奥瑞克再次哑然——坏了坏了，这公主的牌我一张都接不住啊！再按照这个发展下去，非得让她吃了不可！
两人说话功夫，小船已经来到了一个湖心岛。这小岛也就一个篮球场大小，中间坐落着一间茅草棚子，下面有一眼清泉，在咕嘟咕嘟冒水。泉下还有一条水渠，引着泉水蜿蜒流淌；水渠旁边摆着几把雕刻精美的矮小石凳，石凳旁边放着几个长手柄的水杯，想必是让人坐在水渠旁边，用水杯取水直饮。李奥瑞克看着这场景，就想起了上辈子上学时候学过的课文，里边说的“流觞曲水”想必就和这个形式一样。
而且李奥瑞克还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酒香，却不知道是哪里飘来的，难道蒂维丝还带了酒吗？
蒂维丝与李奥瑞克面对面坐下，又从岛上小屋里取了点了油灯。随后蒂维丝开口说道：“李奥瑞克，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当王？”
什么？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李奥瑞克虽然已经见识过了蒂维丝的“说话艺术”，但直接被这么问，他还是心头一震。李奥瑞克望向蒂维丝，此时蒂维丝也在望着他，公主视线平和淡然，并不像是在问一句“诛心之言”，反而像是普通的闲聊。
李奥瑞克稍加思索，说道：“实不相瞒，李奥瑞克有几分才能，心中也有抱负，若殿下信任我，愿将国之重器交予我手，我一定能作出一番事业，绝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蒂维丝点了点头，说：“我懂了，你有当国王的意愿，但你又是忠义之士，不愿意做忤逆犯上的事情，因此你想和我谈，想要以文明的方式，与我共同执掌这个国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何况今天蒂维丝请他来天湖夜谈，就是为了两人进行一次坦诚的对话。李奥瑞克见这女人如此直爽，心中的豪迈之气也占领高地，将上辈子的小市民性格压了下去，他说：“我只想要实权，不想要虚名，我至少也要掌握军权和财权，还要六成以上的土地，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作为支持，我就打不过蛮族和魔族，也无法带领高原人光复故土。”
蒂维丝点了点头，说：“我就想听你说这番话来着。”
“殿下？”李奥瑞克不解其意。
蒂维丝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她腰背挺拔，银色的月光浸湿了她的白，也浸湿了她的脸庞，她面朝北方，既像是月下的女神，又像是个坚毅的战士。
“那我来和你说说我的想法。”
“我本就有与你共治国家的想法，你能征善战，我有经世之才，你对外开疆扩土，我对内治国安邦，到时候我们一外一内，一武一文，何愁国家不兴呢？我封你做一个北伐元帅，抑或你国王，我王后，怎么都行的。”
这确实是上上策，只是李奥瑞克没想到蒂维丝能放得下“皇室正统”这个身份。
蒂维丝接下来却又说道：“可是，我身边的人们却说，我一定要当女王，一定要振兴皇室。他们还请出了我父亲的遗书，那上面确实是命令我要竭尽全力匡扶皇室，要保住皇室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分财产，保护每一个流着皇族血统的人，以及那些效忠我们的人。
“人心中都有一些不可打破的原则，正如李奥瑞克你不愿意做弑君的反贼一样，我也不能去违背父王临终的遗愿。”蒂维丝说到这里望向了他，“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我的难处？”
“我能理解。”李奥瑞克点了点头。
蒂维丝干咳了一声，正色道：“自古以来天无二日，你我只有一人能够称王。”
“然而，我若称独自王，只许你一个虚职，你必不服气，将士们也会不服，莫说你们，我自己也觉得不服气！王位是打出来的，怎么能靠偷呢？我才不要偷来的王冠！”
“殿下果然有气量。”李奥瑞克深以为然。
“但若是任你称王，我便违背了父王遗愿，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你赢了里子却丢了大义名分，也会成为叛国逆贼，遭人唾弃。”
这也是事实，李奥瑞克心想，我们俩现在都困在了一个两难的局面。尤其是蒂维丝，如果她遵从父亲的遗愿独自称王，保卫旧的皇室体制，就意味着要与我为敌，而且也会违背她“振兴国家，光复故土”的毕生夙愿。
但如果蒂维丝奉我为王，或者我们共治国家，她又过不了良心上的槛，怕是死了也无颜面对纳什鲁特家族的列祖列宗。
站在李奥瑞克的角度，固然可以强迫蒂维丝摒弃父亲的遗嘱，然后跟他站在一起。但李奥瑞克本人却更期待蒂维丝会如何解决这个僵局？毕竟，蒂维丝大半夜把他叫到天湖，是为了“做个了断”，而非像个怨妇似的来诉苦。
果不其然，蒂维丝接着说道：“那到底该怎么办呢？这两种结果我都不想要。”
“我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
“终于，就在昨晚我想明白了！”她高声说道。
蒂维丝猛然转身面对李奥瑞克，只见她神情亢奋，眼神之中满是星光。李奥瑞克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说：“殿下有什么办法了？”
“我们来较量一番吧！”蒂维丝伸出手来，大声说道。
“较量？”
“对！较量！我父亲的遗愿是让我‘竭尽全力保护皇位’，那我只需要竭尽全力就是了！至于能不能保下来，这就是天意。”
“所以我们来较量一场吧，李奥瑞克！”
“若你能击败我，那王位就非你莫属！明天我就宣布咱们的婚礼，王位就是我的嫁妆。自此以后帝国更名，旗帜换色，皇室改姓——改成什么样子，你随意。你是唯一的国王，我做你的王后，你也不用担心家中女眷，我会以姐妹对待她们。届时你在外面开疆扩土，大展宏图！打得蛮子和魔族抱头鼠窜！我就在国内筑城积粮、招贤纳士、打造一个富饶稳定的大后方，你我都是天生的人杰，未来的英雄，我们夫妻同心，内修外攘，还怕帝国不兴旺吗？”
蒂维丝手指着北方，白随风荡漾，她浑身意气风发，眼睛里边的光芒比星月之光还璀璨。
“倘若你败给我了，就安心做我的驸马吧——你既是野狼城公爵，又是驸马，回头我在设法封你一个北伐军大元帅，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不比‘李奥瑞克王’来的风光，但仍能成就一番霸业。”
竟然能说出这种豪言壮语来？这是何等的奇女子？李奥瑞克也被这番话也激发了心中豪气，他大声说道：“好，痛快！那就拔剑吧！”李奥瑞克说着拔出了巨人屠夫和啄眼。
“哎，且慢！”蒂维丝抬起右手。
“不是较量么？”李奥瑞克一脸疑惑的问道。
⑧二7一
第二百一十九章：王的较量
蒂维丝摇了摇头，我说：“若是生死搏杀，那就不是王的较量，而是野兽的较量——你看，剑法高明，却也不能拿来批奏折；武艺高强，却也不能治国安邦吧？”
李奥瑞克收剑入鞘，问道：“那你想怎么比试？”
蒂维丝说：“要想成为王！必须要有强大的力量，智慧的头脑和宏大的气量！”
她伸出三根手指，道：“李奥瑞克，你意下如何？”
李奥瑞克稍加思索，说：“我同意。”
“那我们就来比这三个，三局两胜，赢下两场的人，就是真的王，另一人要做对方的臣子。”
“若我赢了，你就是我的驸马，当然，我对你的爱意不会有减少的。”
“若是你赢了，我就会俯首称臣，做你的女人，自此以后忠贞不二，夫君让我杀人，我就拔剑，夫君若让我死，我就自尽。”
“怎么样，李奥瑞克！”
还从没有哪个人这样挑战他！李奥瑞克一口就答应了，说：“好！蒂维丝！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那我就来征服你。”
李奥瑞克说的不是场面话，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了。蒂维丝的豪迈、智慧、勇气和果敢都是世间罕有，想必她可贵的人格，她身上独特的美貌甚至都显得不重要了……哦，也是很重要的！此时蒂维丝正好侧身对着李奥瑞克，月光照在她的胸前，一条银色的曲线出现在李奥瑞克的眼瞳之中。
好大！即使是今晚的满月，也不及她的胸襟气量！这就是高原的女王吗？我一定要得到她！
……然后将整张脸都塞进去。
蒂维丝说道：“那好，三项较量，第一项是力量，这包括带兵打仗的能力，还有个人的武艺，我虽然也粗通剑法射术，但显然是不如你的，这一项我认输，就不用打了。”
蒂维丝虽然高傲，但也很有自知之明啊，李奥瑞克心想，比其他的那些皇亲国戚可强多了。
蒂维丝继续说道：“那第二项较量，是比治国的智慧，我扪心自问，在这方面的才能上，高原人里没人能比得上我，李奥瑞克我听说你也很博学，但在政治上面，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
李奥瑞克说：“也不见得。”毕竟他是穿越来的，知道许多超脱于时代的知识。
蒂维丝说道：“可是治国之道难以较量，你我大可辩经一夜，终究也难分胜负。只有看治国的成绩，才能说明一个人是不是明君——不过，李奥瑞克啊，我于野狼城见识过你的治理城镇的才能，你也见识过我是怎么为野狼城治病的。当时你还说，治理城镇这一项是你的弱项，于是将事情都交予我这个‘汉娜小姐’打理，由此看来，治理城镇你应该是不如我的。以小见大，治理国家恐怕也是，你意下如何？”
这女人！真是豪迈又狡诈，大方又小气，李奥瑞克哑然失笑，说：“也罢，你先说说，第三项较量要怎么比？”先听听完整的规则，再决定要不要跟她扯皮，李奥瑞克心想。
蒂维丝说：“所谓气量，最难较量，不过我有一计，能让咱俩大致领会彼此的气量——哎，李奥瑞克，你会喝酒吧？”
“当兵的哪有不会喝酒……等等，你干嘛？”
李奥瑞克就见蒂维丝从棚子里掏了两个大木杯来，那大杯子比喝扎啤的还大，恐怕有大半升。蒂维丝将两个大木杯安装在了取水的长柄把手上，然后递给李奥瑞克一个来，说：“你取一杯泉水来尝尝。”
“泉水？”
李奥瑞克就用那长柄大木杯取了湖心岛的清泉，拿到鼻子旁边一闻，顿时惊了，说：“这泉水怎么流的是酒啊？”
蒂维丝笑了，说道：“这地方叫做‘布伦泉’，是沼泽地第一奇景！传说当年的高原英雄‘酒桶·布伦’跟着纳什鲁特家族转战沼泽，后来因为中了魔族的诅咒而去世，弥留之际他说：‘将我葬在王城的天湖吧，我将在这里永远守护高原人，直到有一位高原王带我们重返故乡。’我的祖先遵照遗愿将布伦葬在这个湖心小岛，没想到第二年，这里就裂开了一道清泉，里边流出来的全都是烈酒！人人皆知布伦是高原人第一酒豪，所以大家就说，这泉水乃是布伦英灵的化身，称之为‘布伦泉’。”
蒂维丝盛了满满一杯，高声说道：“现在，就让先祖英灵来见证新王的诞生吧，李奥瑞克！第三场较量！酒量即气量！历代高原王皆为千杯不醉的豪杰，若是酒量不行，便当不得王。”
“好！”李奥瑞克也盛满一杯酒，说：“那就用这场较量分胜负吧！第一杯，敬大英雄布伦！”
“敬布伦！”
两人搁着水渠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喝完之后默契的将酒杯倒转，果真是一滴不剩！
“好酒！”李奥瑞克说道。
“好气量！”蒂维丝说。
李奥瑞克又装满一杯酒，说：“那这一杯，敬历代先祖！”
“好，敬先祖！”
两人又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将酒杯倒转，还是干干净净。
眨眼功夫已经喝了两大杯烈酒，且不说酒精有多少，哪怕是水，这也有一瓶大可乐那么多了，只怕再这么喝，肠胃受不了。
李奥瑞克便提议说：“这是好酒，应该慢慢喝，细细的品。”
李奥瑞克倒不是喝不动了，而是怕蒂维丝一时意气跟他拼酒，喝坏了身体。
蒂维丝却笑了起来，说：“等分了胜负，再来细品也不迟啊。”
这女人还真是倔强啊。
“那好，敬阵亡的将士！”李奥瑞克又盛了满满一大杯。
“敬阵亡的将士！”蒂维丝高举酒杯。
……
蒂维丝不愧是流着帝王之血的女人，这酒量真是夸张。这泉水的酒精含量不低，李奥瑞克肉测大概有三四十度，已经接近了上辈子喝得低度白酒。在这个普遍酒精含量只有个位数的时代，那是妥妥的烈酒了。然而蒂维丝一杯接一杯，每次都拉满，一口闷下肚，绝不养鲸鱼。俩人也没有下酒菜，就以豪气下酒，以英灵之名助兴，恨不得饮完这烈酒甘泉。
喝过第十杯，李奥瑞克腹胀难耐，便提议去上个厕所。一站起来，酒劲上涌，就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摇晃了起来。
“哎，李奥瑞克，若是喝倒了，那也算输啊！”水渠对面的蒂维丝笑着说道。
“放心！”李奥瑞克趔趄一下，然后站稳脚跟，说：“这才刚开始呢！”
李奥瑞克来到茅草房后面解手，将体内那大几升的烈酒释放出去，随着体液循环，李奥瑞克那强大的身体恢复力开始起效，他感觉到体内的酒精消散退去，脑子逐渐变得清醒，脚下沉稳有力，而不像之前一样脚步飘飘。
这公主还挺能喝啊，李奥瑞克心想，难怪她挑这个跟我较量呢。
李奥瑞克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偷瞄了一下蒂维丝，只见她站在水渠旁边，正在活动手臂和腰背，看样子这对蒂维丝来说只是热身而以。李奥瑞克心想：看来我得动真格的了！
“北疆王，让我的肝脏燃烧起来！”
先前，北疆王塔戈瑟斯的英灵达到了自我级别，为李奥瑞克增加了一个圣遗物效果。这个效果就是，赐给他三个铁一样的肝！再加上李奥瑞克自身的肝脏，就是四个肝脏！妹妹，我知道你很能喝，但你面对四个肝脏+快速复原的李奥瑞克，也就只能甘拜下风了。
李奥瑞克干咳一声，从棚子后面走了出来，说：“蒂维丝，我们开始下一回合吧。”
而此时的蒂维丝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站在水边，借着微量的晚风醒酒，她听见李奥瑞克的发言，不禁笑道：“哦，还能喝啊？不愧是李奥瑞克大人。”
李奥瑞克叫道：“别废话，满上！”
“好！”
两人又是满上一大杯，然后吨吨吨的灌了下去，虽然两人都是喝到一滴不剩。但这次蒂维丝显然比之前喝得慢了，她一边喝酒一边偷瞄李奥瑞克，见李奥瑞克速度没有变慢，反而还快了许多，便诧异的皱起了眉头。
喝完这杯，再来一杯，这杯喝完，还有三杯，李奥瑞克一杯接一杯，越喝越急，越喝越快！仿佛肚子是个无底洞，吨吨吨的往下灌，这酒量别说是人，就是大象见了也要汗颜。
蒂维丝也从一开始的诧异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敬佩，最终从敬佩变成了惊恐！
这是何等的酒量？蒂维丝也看呆了，她扪心自问，能做到千杯不醉，然而李奥瑞克这酒量又何止千杯？高原人历来就有酒量即气量的说法，这么看来，李奥瑞克确实是有帝王气量啊。不，这何止是王的气量！这简直不是人了。
“李奥瑞克大人，那个……”蒂维丝一开口，差点就吐了出来，她也顾不上形象，粗鲁的打了个嗝，说：“你不是说，好酒要慢点品吗？咱们要不要慢慢喝？”
李奥瑞克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说：“蛤？可你不说，要等分了胜负再慢慢品么？来来来，赶快满上！我先干为敬！”李奥瑞克说着又盛满一杯烈酒，吨吨吨的吹了下去。
蒂维丝已经怂了，但她又不想认输，就说：“这样，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她也要去方便一下。
“那好，你先去，我先喝着。”李奥瑞克说道。
什么？你先喝着？你先喝着是几个意思啊，李奥瑞克大人！蒂维丝走出去几步之后，就悄悄回头，就见李奥瑞克开始了自斟自饮，蒂维丝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赶紧回去，说：“你到底还能喝多少？”
“不好说，让我喝喝看。”于是李奥瑞克开始了他的表演。
蒂维丝紧盯着李奥瑞克鼓起的腹部，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说道：“李奥瑞克，我知道你海量，但你也不要勉强，万一喝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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