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举杯消愁
作者有话说：我回来啦！
第367节 371 利人为利己的根基
利人为利己的根基，商业经营上老是为自己着想，而不顾及到他人，利己就可能随之“飞”了。——梁宪初
有了法律方面的助力，我开始在网上广泛撒网寻找我需要的公司来接手。
除了制定合同和防止被坑之外，有大人来充场面也是很重要的，万一人家不放心和我这个有钱的高中毕业生做交易就麻烦了。
要知道，很多会社的社长都是对会社很有感情的，哪怕拿在手里亏钱也不愿意把像儿子一般看待的会社和家人一般的社员们交给不靠谱的家伙。
而我和高圆寺少爷，看起来就是那种最不靠谱的花花公子了。虽然我们也是开始过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纪，但是在六十岁老头当首相算年轻的日本，还早的很呢！
至于为啥我突然又要费力气捣鼓新公司而不是在高圆寺财阀旗下已有的公司胡搞，当然是因为老爸不在没人撑腰了。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要是因为在财阀里肆意妄为遭人记恨就麻烦了。
干脆，把轻井泽、佐仓这些关系户都直接安排在自己名下的公司里，不给别人留把柄，出了什么幺蛾子也好直接处理。
而且万一搞好了，也是一份小小的成就不是吗？栗本叔肯定会把我们开公司的事情告诉高圆寺的父母的，涉及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他们嘴上不说也会时时关注。
不过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我现在手头的资金也没富裕到可以多线送兵的阶段，每一分钱都要花到刀刃上。
除了钱还有人，我和高圆寺少爷想要成功当然需要建立大量的合作伙伴关系，手中名片的主人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发现绫小路议员的经历还挺坎坷，三起三落不说现在还是处于在野状态。
难怪他那么着急要唤回绫小路清隆，是把绫小路清隆当成自己重返政坛的法宝了。
那么我要做的也就很简单了，许诺今后支持他重返政坛，夺回属于他的县议员之位就是了。
说干就干！我立刻邀请了同样身在东京都的绫小路议员择日共进晚餐。鉴于他的事务繁忙，我也只能稍安勿躁，等他的日程表排到我。
“敏也！马上开饭啦！”
时间过得很快，完全不够我忙的，宁宁这边倒是早就洗完澡换了一身新衣服，与老妈一同研究厨艺去了。
本想在晚餐上和老妈略微谈一下未来的打算，但老妈则是表示并不关心抱孙子以外的事情，她建议我遇到问题给老爸打可视电话。
我和老爸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父子二人都是死傲娇，一个默不作声地把儿子往外赶，一个不情不愿地回家继承父亲的事业。
再说了，给出国在外的老爸添麻烦本就不是我想做的事情。
吃上了家里可口的饭菜，听老妈唠叨这一段时间北泽和桑村家里的趣事，和宁宁在床上打了一架，明天又是美好又充实的一天。
新一天的奔波忙碌从收到一桥大学的自考邮件开始，由于我是骄傲的名校A班学生，可以以近乎免试的方式进入这所帝国大学，但是一个走形式的基本考核还是需要参加的。
确认了我会在一周后前去参加入学测试，对方的招生官满意地祝贺我成为一桥大学商学院的一员，或许在他看来，优秀的我不可能通不过这样简单的测试吧？
当然，就凭我们高中三年的磨炼的超纲知识，硬要直考的话我也不惧，但是不用现在分身乏术的我花时间复习真的是帮大忙了。
“知道啦！先带你去雀庄！”
耐不住宁宁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在一旁盯着我，我决定先带着她在世田谷区里转转。
既然是赶时间，没有驾照的我们只好坐上老妈的奔驰，用上老妈的专属司机，体验一下黑社会收租的平淡日常。
开个玩笑，这种地方可是没有黑社会收租的，开奔驰的话反倒是像暴发户多一点。暴发户就暴发户吧！我不怕被人当作富二代。
“哎呦！这里真的是麻将馆？”没见识的我果然一进门就被震撼到了，开车的小哥同样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雀庄，雀庄！你个老土！”宁宁则是带了副红色的遮阳镜，打肿脸充胖子，到真有几分暴发户的样子。
说是雀庄，却是和高端的居酒屋、茶室一样，环境清幽，坐落在一众高级别墅之中毫无突兀之感。
“这优雅的隔间，高端的榻榻米，清香的茶水和热情的招待…我们来了一家了不起的店铺呢！”
“客人您过奖了，我们这里其实一直都生意平平。”店内的老板娘如实说道。
“不应该啊！哪怕不打麻将，这也是个喝茶聊天的好地方不是？”
我一听是和经营有关的话题，顿时来了劲儿，手里的麻将也不搓了。这让本来准备今天在麻将桌上教育我的宁宁很是不爽。
“唉…客人您是有所不知，这个地段招人实在是太难了。没有经过的班车和电车，附近的住宅和消费又都贵的很，年轻人都不愿意在这里打工，到现在店里也是靠我和两个女儿，根本忙不过来。”
“我看了一眼，这店也不算多大吧？有那么忙吗？都需要你亲自来陪客人一起玩？”
“您是不懂雀庄的经营模式。”老板娘耐心地和我解释道，“就拿您三位客人来说吧，凑不齐一桌麻将的时候，就需要和雀庄现场的其他客人拼桌或者由店员来陪打。”
我是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家店存在着的经营问题。
“嗯，是这个道理。我明白了，这里的客人种类单一且数量较少，来的时间不确定，水平参差次不齐又都是难伺候的有钱人。所以很难凑齐一桌开开心心有来有回的麻将，从而得到满足感，成为这里的常客。对吗？”
“正是如此，您总结的实在是太精辟了！附近有不少大老板其实是挺喜欢有空出来打几圈麻将的，但是他们宁可开老远车的去热闹一点的庄子。”
“大老板…冒昧地问一句，贵庄的女客多吗？”
老板娘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一开始还有女客来探店，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了。听一位来这儿玩的老板说，他夫人在家里也有自己的麻将，想来那些阔太太在自家院子里组局，也不必来我们这里了…”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可不一定哦！”我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在我看来，是老板娘你的顾客筛选出了问题，这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富人区，主要的顾客绝对应该选取那些闲在家里什么也不会的阔太太才是。这里的男客稀少，又没有陪客的伙计，自然生意不会好。”
“照您这么说，是女客不愿意来我们这里？可是我们自从开业以来向来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得罪女客啊…”老板娘不解地问道。
“没有得罪吗？宁宁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不用客气，如实说。”我看向坐在一旁的宁宁。
“嗯…环境挺好的，但对我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吸引力，反而感觉怪怪的。只不过我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宁宁吞吞吐吐地答道。
“看吧，你们店明明打得是休闲、舒适的环境牌，其实起到了反效果。要问为什么，这就涉及到了两性差异。”
“两性差异！？还请贵客指教一二。”
过于专业的术语说得各位有些云里雾里，连在一旁倒茶的店家小女儿都竖起了耳朵。
“指教不敢谈，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这里的环境确实很好，但是可惜的是针对的是男性。日本男性习惯于把这样的环境定位于舒适，可是女性呢？却不尽然。”
“我妈妈确实有这个问题呢！她是个女强人的说。”店家的小女孩在一旁插嘴道。
“性格是一方面，社会上的因素也不可或缺。实话说，日本社会女性地位较低，没多少人在乎女性们的喜欢和需求。所以居酒屋、饭店等娱乐场所都是按照男性的喜好来布置的，就连老板娘你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种品味。”
“那按您的意思是…？”
“把这些肃穆的隔间都撤掉，弄得轻松欢乐一些，使用柔软的沙发和抱枕、公仔来填满整个空间，冬天则要摆上温暖的暖炉桌。不用这么高级的茶水，大多数女人也喝不明白，反而应该提供大量的甜食，蛋糕、马克龙、奶昔什么的，这些可以让女人们乐不思蜀。嗯…养些猫猫也可以一试，猫咪对女性的杀伤力极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一旁的宁宁吞了吞口水，一边吃好东西一边打牌一边撸猫，还能这么玩的吗？
笨，事到如今，打牌反而不重要了。人与人的交际才是永远不过时的娱乐方式，赚女人钱，那叫一个容易！
“还有呢！要照顾在家带小孩子的妈妈们，给孩子一个可以在她们眼皮底下放心畅玩的游乐设施，把妈妈们解放出来消费。让这里变成附近阔太太们天天聚会的地方，要知道在自己家里开聚会即使是轮流做东也多有不便，这个不用她们自己麻烦的公共空间就显得很重要了。女人是很好面子的，她们打扮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小圈子看到自己过得好，谁都恨不得让全世田谷的太太看到自己买的新项链不是吗？…”我大谈自己想到的商业计划，一时间听得众人瞠目结舌。
“那个…这位贵客，感谢您的指点，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谢谢您了。可是…”
“不用谢我。”我施展祖传的读心术打断了她，“看你犹豫的样子，是缺重新装修和宣传的资金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高圆寺财阀的北泽敏也，我完全可以马上帮你弄到来自高圆寺财阀的投资入股。而且利用阔太太中的人脉把大家吸引过来，至于能留住多少客人，就看你的了。”
“真的吗？那就拜托北泽公子了！我一定按照您说的，让这家店改头换面。”老板娘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哈哈！叫我敏也就好，其实我也有想拜托老板娘你的地方。”
于是我顺势道出了宁宁想在前往职业之前来雀庄历练一段时间的事情。
“敏少，您不嫌弃的话，就让我来教导宁宁小姐吧！其实不瞒您说，我自己就是一个退役的职业雀士，本来想着用从业时赚到的那点钱搞点投资，又能继续打自己喜爱的麻将是个不错的主意，哪曾想到我根本不是那块料…要不是有您指点迷津，我还真不知道要在这个昂贵地租的地方亏损多久呢！”
“那可真是太巧了，有职业大佬愿意教你，宁宁你还不拜师？”
我赶紧招呼着宁宁这个没眼力的婆娘。这个老板娘开店不行，但是对于麻将的热爱是显而易见的，作为赚到不少钱的前职业，水平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宁宁此时倒是听话，看来是真心想在这行有所发展。
“拜师什么的，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就这点不入流的能力，有人愿意学反倒是我的福气呢！”
老板娘连忙将宁宁扶起，收下了这个徒弟。二人谈起麻将一见如故，倒是显得我刚刚的投资行为过于市侩了。
倒是两个国中左右的小妹妹很佩服地看着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低头打牌。
唉，职业雀士还得拉扯两个娃，可不是会变成女强人吗？这个社会，可没有那么简单啊！
随手解决了这家雀庄的经营难题，我并没有什么成就感，反而深感生活的不易，我真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大好人啊！
“和！7700！嘿嘿…大哥哥完全是新手嘛！”小女生得意的话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那是我刚刚没认真打，区区麻将…”
结果后来我和一起来的司机小哥就这么在麻将桌上被两个国中生吊起来打了一上午，看来牌运是需要遗传的…不过宁宁在她师父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准备来雀庄常驻帮忙了，我也算没白忙活一上午。
第368节 372 事物只有当人们认为它们有价值时，才有价值
事物只有当人们认为它们有价值时，才有价值。——莫里克
帮助一个待业女青年重新就业之后，我接着和栗本叔派来小鸟游小姐会面，开始计划收购会社的事情。
小鸟游小姐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的妩媚美女律师，而是戴着眼镜一副很正经的样子，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原来栗本叔的口味是这样子的啊！我无端地猜测道。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来个宁宁这样花枝招展的，大家还哪有心思谈生意啊！
“北泽少爷，这是我按照您选定的会社类型拟定的转让合同，请您过目。”
“嗯，叫我敏也就好。我大致筛选的几间会社你都看过了吗？”
“略做了一些调查。北…敏少你是要收购一间杂志社？”小鸟游改口道。
“准确的来说是有关于时尚、潮牌的青年杂志社。当然，如果没有的话，收一间合适的开新刊也可以。我记得我们财阀名下倒是有一间类似的杂志社，但是那个主要是面向成功人士推销奢侈品的，我想要弄一个平民版本的。现在社会发展那么快，好东西也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是。”我仔仔细细地诉说着我的需求。
“我了解了。敏少，我比较推荐这间名叫风间的会社，他们之前的时尚刊物《Tomorrow》曾经火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老总的资金链断裂一直处于半停刊状态。之后转型过少年刊、旅行、追星等体裁，但一直都不温不火，算是一直转让不出去那种垃圾资产。”
“垃圾资产吗？哈哈！如果单纯只是这样的话，小鸟游小姐你肯定不会推荐给我的。”我笑着调侃道。
但是小鸟游小姐并没有笑，她还是用一副认真脸解释着：“其实真的只是一间高不成低不就的杂志社，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用较低的价格快速接手而已。毕竟，无论杂志卖得好不好，他们还是要一直给员工发工资的，东京都的用人成本，您是最了解不过的了。”
“是啊，手下这么多张嘴要吃饭，这就是资本家的压力啊！拿死工资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这种投资人的压力的。”
“敏少，你这话说得不妥，我们打工人天天看你们的脸色行事也不容易。”
“不容易，都不容易。走！不管是焦虑的投资人，还是辛苦的打工者，都由我这个恶毒资本家来拯救他们！”
“恶毒资本家？”
“哦，我之前的外号，忽略它就好。”
无视掉小鸟游疑惑又略带警惕的眼神，我得意地坐上老妈的大奔，直赴对方会社的主场。
比起校园和世田谷，新宿还是要热闹很多啊，这才社会应有的样子！
但是这里也不乏空置的写字楼，不是政界无能或者经济不给力之类的原因，实在是日本这个发达国家的发展上限已到，也难怪我们高圆寺财阀在不断谋求海外市场呢！
不得不说，这间会社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普通，因为东京都有太多这样的会社了。
看着格子间里排排坐，假装认真工作的社畜们偷偷瞄我的样子，我就知道这笔交易稳了八成。
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是海轮上的耗子，在公司不断亏损的前途未卜的情况下瑟瑟发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在工作上。
不过要把一间烂公司盘活，我也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成为一间公司的社长也就是法人，我也是第一次的说。
法人是什么？当然就是公司犯法之后警察叔叔来找的那个人啦！平时还是公司的盖章签字专业户，这么麻烦的事情自然不需要高圆寺少爷来做，给他持股30%到40%左右就好。
这也是高圆寺财阀这样成熟财阀一贯的做法，除了核心产业，都是这样采取着广撒网重点捕捞的投资策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至于自己的老本行，也就是核心竞争力所在的行业，如奢侈品、服务业，那就更简单了。
垄断。
没错，没有反垄断法什么事，因为所谓的竞争对手也是利益联盟的一份子，无非是在法律面前不能共同持股签合同罢了。这也就是你在哪里买钻石都是很贵的原因，有“行业标准”在这里。
至于杂志刊物这些勉强算是媒体行业的东西显然并不是高圆寺财阀的地盘，我也没打算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就是了。
本来就是一个用来塞关系户和练手的会社不是？
这样的会社亏钱也没事，哪个二世主没有点烧钱的爱好呢？我这爱好起码看起来上进很多。
但是烧钱归烧钱，在谈合同的时候我还是分文不让的。
这不？我正在大肆挑三捡四着。
“这是什么垃圾杂志社？现在没有一本拿得出手的刊物不说，连饮水机都是坏的！小鸟游，你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吗？”
我如同一个真正的纨绔一般踹了趴窝的机器一脚，一下子让会社内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抱歉，这位先生。我们能按时分发每月的工资已经是极限了，这些东西也就一直都没有维修过。请这边走，风间社长正在等您。”一个看似是经理的中年女性友好地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倒是觉得你们有些主次颠倒了，”我毫不客气地夺过水瓶，故意彰显着我强势的性格，“饮水机修好就能给客人水喝，可是你们明明收了工资却没有产出相应的好作品出来啊！”
哪怕面对女性，我也毫不客气。这一方面是这间会社病重需要猛药，另一方面是把我年纪小的劣势弥补回来，免得之后有员工以为我是个好说话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