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举杯消愁
哼！你们竟然敢嘲笑老板，等到了晚上让小乌龟把你们全杀了！
479 我不会半心半意
我不会半心半意。我要么把整个心都献出来，要么就什么也不给。——捷尔任斯基
时间过得飞快，在一夏太太决定到底养点什么之前夏天就已经匆匆而逝。
金秋九月正是收获的季节，今年的岐阜不同于往日。没有那些了跑东跑西，指点江山的农协遗老，取而代之的是一辆辆奔波忙碌着的货运卡车。
在高圆寺财阀高效的调配之下，这些收购农产品的卡车井然有序地造访着山区中的每一座村落，用优惠的价格大肆收购着，或者说包揽了全县的农产品经销。
不过与其说是经销，不如说是运输。我的工人们跑一趟下来真的只赚了油费和辛苦钱，因此今年岐阜的菜价肯定会一落千丈。
菜价很低，但是农民们依然争先恐后地把自己家的菜一股脑地扔给我们，是他们傻吗？显然不是。
听鲤渊公子说，本地农协势微之后，也有少部分人打起了自销的念头。然而现实是我们的收购价虽然不高，但却省去了运输，分销等杂七杂八的事项，到了市场上，反而会比这些农民自己卖更有比较优势。
最重要的是，不高的收购价也比之前农协的出价要高得多。如此，为什么还要起早贪黑去市场上与超商、菜店竞争呢？万一砸在手里卖不出去怎么办？要知道，套路深的城里人可是很挑剔的。
千万不要小看农民伯伯们的智慧，他们千百年来世世代代从事着同一行的工作，没有什么人在卖菜这方面比他们更专业。
更不要说日付合作的旅游项目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入账。秋收时节也正是农家乐旅游的最佳时期，都在忙着打扫屋子准备招待客人呢！哪有时间去赶集？
不少城里人都预订了我们旅行社的岐阜原生态之旅，远离城市喧嚣即将成为现代人流行放松模式。
青山、绿水、温泉、神社、农家、果园…那是日本人心中最后的一片净土，也是外来客眼中的世外桃源。
不同于去年的仓促，今年秋天订购日本游的外国游客，尤其是富起来的中国游客数量剧增。
或许是这两年A股大涨让他们都发了一笔横财？谁知道呢，我们都期待着这个新兴经济体对国际市场造成的冲击。
一方面是中国十一假期的到来，另一方面的日付在这几个县的普及给那些担心国际游诸多问题的游客吃了一颗定心丸。
有我们日本本地的导游配合中国合作旅行社的跟团导游，外加桑村家暗中保驾护航。无论是环绕青山绿水的岐阜，名胜古迹众多的鹿儿岛，繁华热闹的东京都，还是安定祥和的千叶…总有一款特色旅游适合你。
不跟团的话也完全可以自由行，我们桑村家做租赁二手车的业务也有几十年。如今势力扩展，我们家的二手车行和修车铺也是遍布了全日本。
花一点小钱就可以接受我们的全套旅游辅助服务，需要什么证件门票食宿，我们都可以以优惠的价格弄来。
当然，这也离不开国家的好政策、楠家的便捷旅社、鹿岛田家的超商便利店和免税店、我们财阀高档消费场所以及四宫家酒店的通力合作。
便利、优惠和优质服务带来的是忠实的顾客。这些旅客马上习惯了“日付”而非“日元”的旅行方式，不使用日付收款的店铺，别说抢客人了，甚至无法在渐渐兴起的旅游热中分一杯羹。
眼热的商家趋利避害，纷纷紧急加入日付的使用行列，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在利益的驱动下，这几个县，尤其是东京都的日付使用率开始直线上升。连一些老旧的居酒屋也在收银台处挂出了二维码，默默述说着时代的变迁。
而这一系列的幕后操纵者，也就是在下，正在谈一笔大生意。
“你们完全不要任何收益？”
在藤原外相的引荐下，我会见了日本现任国土交通省省长。
“没错，日付是一家爱国的民族企业。除了赚钱，我们也想为这个民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方便大家出行什么的。”
“…”免费才是最贵的东西，省长大人显然知道我这个资本家在说瞎话，但是他却没有理由反驳我。
“如今大量外国游客即将涌入日本。新干线，电车，火车，轮渡，巴士，的士等民族交通工具都应该启用日付支付。方便找零不说，还环保节约，更可以确保市民和游客们的安全。”
交通运营嘛！安全第一，最怕出事故。
“安全？你是说我们原本的支付方式不安全吗？日本的电车小偷明明已经很少了。”省长大人皱着眉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的产品都是在公关部备案的，内部也有公安的特派员，每个人的交易记录都可以查的到。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以最快速度地找人。”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日本现在的交通系统很庞大。即使是永久免费提供给我们使用，我们也没钱去改造收费设备啊！”
那还不是你们以前瞎修铁路自作自受造成的？
“嗯，确实不能给国家添麻烦…这样吧！既然是免费，我们愿意送佛送到西，帮助国家采购，安装维护这批设备。”我咬了咬牙说道。
嘻嘻，花钱买设备看似肉疼，其实血赚不亏。大大地推广了日付不说，还有许多其他的妙用。
比如广告推广，既然是我们的设备，上面有我们的广告位不是很正常吗？
全日本做交通出勤的人都能在支付的时候看到我们的广告，这简直是年度最佳宣传。
哪怕不用拿去拍卖，也能在收回维护成本的同时大捞一笔，还是永久的。
天啊！我简直是商业鬼才。
“你们愿意出钱？那就没问题了！我完全支持！”
省长大人显然也想在国土交通省这个无甚亮点的职位上做出一点政绩，如今瞌睡了送枕头，还是白嫖床位酒水免费的那种，他自然是欢欢喜喜地拍板。
就这样，整个国土交通部开始和我们签订外包协议，我们又将设备外包权给了身为自己人的安达垣一家，连一点便宜都不给外人占，简直是吃干抹净。
她家旗下数间工厂的流水线24小时全力运转，赶在十月到来之前，东京都为首四个县的公共交通，已经率先支持日付出行了。
当日付、弄潮杂志社、北泽投资管理、日本文化旅社、N站、四宫酒店、中野病院、吉田速递，以及我新入股的安达垣制造、藤之宫服饰、346偶像事务所等会社的广告开始陆续出现在电车、新干线的闸机口，人们才猛然发现，一个新兴的商业帝国在缓缓崛起。
日付系，这是电视台里某经济学家对我这个日本新一代企业家带动起来的会社们的总称，我认为十分贴切。
出于高圆寺财阀却令辟蹊径，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拔地而起，通过日付这一跨时代的明星产品进行串联，开拓了一方新业务，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连带着给日付收付款配音的青山七海都火了一回。
类似的变化也可以从那些原先对我不以为然的财阀内部员工们对我称呼的改变上看出端倪。
原先大家对我的称呼一直都随高圆寺少爷，叫他六少，叫我敏少。
现在六少还是那个六少，我则是成功晋升为了“北泽先生”。
这个称呼原来是叫我父亲的，听起来也比敏少这个称呼疏远了不少，但其中的意义可不一般。
这说明了我在他们的心目中不再只是一个投胎技术好的富家公子，而是真正进化成为了能将家业发扬光大，具有自己威信的财阀管家。
而高圆寺航空、柏木航运、藤之宫服饰、小日向珠宝、栗本律师事务所等财阀关键企业负责人也开始频繁与我联系，甚至让我替换父亲代表北泽家入股，参与经营策略的制定。
这些也从侧面说明了我成功混进了高圆寺财阀上一代的圈子，和父辈们平起平坐。
然而我还是秉着一朝君子一朝臣的理念，谨慎地和他们保持距离，只是对他们的后辈敞开大门。
柏木褚，藤之宫宁子，小日向杏这些人我都让四宫辉夜拉入她新建的翡翠会，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让财阀里没有继承人的栗本叔十分着急，听说病急乱投医的他真的去约我介绍的柏崎家私生女斯黛拉小姐了。在这里我就祝他马到功成吧！如果能把教育界大家柏崎家慢慢拉进财阀就是意外收获了，单凭我们投资的高度育成中学这一所优质高中，我们在教育界的影响力还是远远不够的。
另一方面，我自然也不会忘记对圈子里的各位进行蚕食。面对全国交通这么大一笔生意，以及和我合作带来的诸多好处，尝到甜头的安达垣家最终还是同意交出大量股份，并入高圆寺财阀。
这事也不是一直那么顺利，比起一定决心躺平做甩手富婆的安达垣，有志气振兴家族的楠则是很硬气地坚决不肯交出家族企业股份的。
不过随着和我们财阀的合作不断加深，楠想要抽身也是越来越难，放弃抵抗也只是时间问题。
中野家这边也是一样，岳父大人已经表态了，主要几所病院的继承人二乃是我老婆，其他姐妹则会分到一些现金、不动产和优质股权。
而我和二乃的孩子姓北泽，生下来就能完成家族的吞并，完全不用急。
四宫家也是如此，为了让我帮助新生的四宫家打广告，同时拯救危机中的家族企业。四宫辉夜同意了我的“套现计划”，让我入股四宫家的产业。
当然，这些企业我在入股的同时也没忘记给高圆寺少爷入股，这可是我们财阀的政治正确，很关键的。
在关键的十月到来之前，把这一切处理完毕之后厉兵秣马。我将倾尽全力，和日本农协在舆论战场上斗上一斗。
别说什么是我总想弄一个大新闻了。明年我就20岁了，这是我给自己的成年礼，不弄得盛大一点怎么行？
480 舆论却能瓦解实力
实力，而非舆论，方能称雄世界。然而，舆论却能瓦解实力。——帕斯卡尔
十月过去了一周，廉价的瓜果蔬菜慢慢开始影响岐阜周边的市场。岐阜的农民菜卖了个好价钱不说，还捞了一笔旅游红利，各地农民耳闻后都有所意动，农协终于坐不住了。
鹿儿岛的农协打响了炮轰日付这一“黑心企业”的第一枪。鹿儿岛也是一个偏重农业的县，他们察觉到县议员加治老师和我关系紧密不说，又看见日付随着旅游业的火爆席卷鹿儿岛，生怕自己步了岐阜农协的后尘，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先发难。
似乎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鹿儿岛的农协比岐阜还要富庶，有权势。
他们直接通过打钱的手段叫人，一路状告到了日本农协的一把手万岁那里。
别看我，日本现任农协会长就叫这姓，颇有任我行“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味道。
这位万岁爷…万岁爷爷简称万岁爷，看到下属被我一个未成年人欺负那叫一个火冒三丈，立即召开记者大会，痛斥我的黑心企业以及与我同流合污的没良心议员们。
“日本农协是农民利益的最后一道保护伞！”
“政商勾结，腐败横行。竟然有人想要出卖我们一亿人的口粮，这将在全国造成灾难性的粮食危机，始作俑者必须出来谢罪！”
“他们为了一己私欲操纵市场收买人心，短期菜价可能会很低，垄断后菜价就会飙升！”
“降低关税？岂有此理！国外的种植业会轻而易举地击溃我们！亿万日本人的性命会掌握在别人手上！”
“没有了农协，日本的农村就会乱，农村乱了，整个日本都将倾覆！”
“…”
万岁唾沫横飞，危言耸听了两三个小时，看着记者们满载而归，我们倒是并不着急。
把事情闹大，引起全国性的大讨论其实正是我们想要的。整个日本农协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单凭国家政府的一纸政令早已经治不了他们了。
只有团结民众，釜底抽薪，让他们彻底失去民心这一立足根本，才能彻底将这个尾大不掉的组织连根拔起。
你们不是代表农民的利益吗？如果农民都唾弃你们，你们还能代表谁？
队伍里没有了农民，再去游行抗议，不服国家政令，只会成为过街老鼠而已。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媒体轰炸，我们表现得很有战略定力。毕竟，同样不喜农协现状的国家站在我的身后。
农协是有钱有关系，不少所谓的大学叫兽，粮食砖家都站出来帮助他们背书，甚至还有亲农协的县议员公开表示当地不欢迎日付的入驻。
不欢迎就不欢迎呗！俺可是和国土交通省签了合同的，入驻全国交通系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改造国民交通的支付系统，与愿意合作的商铺、农民签订协议。我们一切照旧，如今都不用我们的基层人员解释日付是干什么的了，这真的还得谢谢他们把日付的名号叫响全日本呢！
面对我们的定力，农协开始慌了。他们到底都是一些由卑鄙小人，又玩起了黑社会的那一套。
在山形县、奈良县这样经济不发达，农协势力深厚，控制能力强的地方，出现了打砸我们新建的公共设施的情况。
而当地想要发展旅游业，想要和我们合作的商铺、农户，都遭到了农协的威胁、迫害。
这正是我们想看到的，尽管嘴上说的是为了民族。但我其实并不多么在乎日本农民的死活，只是和农协一样利用他们创造剩余价值罢了。
资本家嘛！有道是慈不掌兵，如果在乎那些被剥削的人，绝对不是合格的资本家。
农协吸食他们的血肉，我则是利用他们的汗水，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这又是在两个魔鬼中间做选择题，无非是我这个魔鬼给的甜头多那么一点点而已。
正如以前在学校里收购点数一样，我也只会多给这么一点点。这就是市场经济，这就是均衡点嘛！
所以激化农民和农协的矛盾正是我们的第一步。我才不在乎农民在为争取自身利益中冲锋陷阵损失惨重，掌管国家的官老爷们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
就像玩欧陆风云一样，底层国民只是消耗品，只是数字而已，上层人早就麻木了。
甚至说得极端一点，如果大量农民被农协打死打残，元气大伤，我进口的粮食就可以卖得更好了。
也正因为如此，我命令桑村家只是保护我们日付集团雇佣的工人们撤出来，留下一地狼藉任由农民们滋生怨恨。
而我们，则在一旁煽风点火，偷偷取证，最后再出来充当“正义的伙伴”。
就这，他们最后还得谢谢我们呢！没有我们帮忙发生，他们就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虽然不动手反抗农协的暴力围剿，但是在舆论战场上我们开始了猛烈反击。毕竟，真的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这时候再不发声也不合适。
在我的串联下，以渡边为首的东大教授们，以园田为首的日本传统文化界话事人们，以柏木为首的商业协会们，以西木野为首的医学界人士们，以及一大批和高圆寺财阀有合作的偶像、音乐人、演员、舞者、搞笑艺人等等都纷纷对这个国民热议的话题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当然，他们完全是在拉偏架，是偏向日付这一边的见解。
虽然我们财阀没有属于自己的电视台进行24小时轰炸。但公关和舆论战，无非就是烧钱嘛！
农协有钱但我们更有钱！而且农协的钱多脏啊！向渡边教授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拿也不敢拿这些人的钱。因为一旦有人爆料出去，他教授的位子也就木得了。
我就不一样了，作为他儿子的高中同学，我是以他科研项目的支持者身份入场，名正言顺不说，还落得个发展科学技术的好名声。
至于这些钱是不是真的都拿去搞科研了，谁在乎呢？反正他儿子因为认识我而很久没有挨骂，已经开始不习惯了。
没错，不是因为他辛辛苦苦自己考上了东大成为了绫小路这个牛人的学长，而是因为交了我这么一个赞助科学发展的好朋友…渡边家庭地位的提升多少有点讽刺啊！
顺便一提，除去帆波不算，渡边算是原星之宫班里面现在混得最好的了。
从他口中我得知了小桥和白波一起在关西某大学学习外语，有空可以叫上帆波和她们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