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山暮雪曲无忆
“现在跟外面宣传实验失败消息，我能不能收一份吃席的钱？”
“你确定？我记得你当队长时候，都快把钱收到他们重孙结婚才能要完的数了吧？”
梅比乌斯讶异地看了楚歌一眼。
她越来越怀疑恶魔这种物种，是不是天生乐子人了。
“成为融合战士后，寿命有显著的增长，你体内的生命能量已经超过了舍沙数倍。”楚歌平静地道。
“意思是我已经算是律者了？”
“大概……吧。”
“你这个犹豫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没达到律者的实力？”
梅比乌斯神色微变，带着一股质问的语气。
不，有没有可能，两只杂鱼怪兽融合后还是一只杂鱼怪兽，最多就是多了那么一丁点的攻击力数值？
就像黑暗骑士跟诅咒龙。
“你一个科研人员，要这么多攻击手段做啥，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堆攻击卷轴么，用完了我再帮你画点。”
在有些冰冷的实验椅子上坐下，楚歌调整了椅子的角度，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
“那东西，我给布兰卡了。”
梅比乌斯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布兰卡接过时候，还问我要不要休息几天，精神压力太大对身体不好。”
“魔法时这样，当初我跟你讲这个故事，你还嫌弃地给我丢白眼。”
楚歌耸了耸双肩，跟西方魔法不同，别人魔法学徒看资质，正气魔法更看一个人的品质跟性格。
他就是因为嫌解释麻烦，才进来做融合战士实验的。
崩坏，无所不能。
别问我为啥能丢火球，问就是崩坏能！
“你能指望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九岁小女孩，突兀地接受另外一个世界的理论知识么？”
梅比乌斯没好气地用高跟鞋踢了一下楚歌的小腿。
虽然攻击力不高，但是必须表现！
“快点把手臂伸出来。”
“要做什么？”
“把崩坏兽的基因注射进去啊，你难道没感冒过……”
好吧，梅比乌斯差点忘记，楚歌似乎并不会生病来着，神秘的蓝色神力，能够让人容易保持着健康状态。
梅比乌斯扯过楚歌的右臂，让对方想要将手游婚舰改名的想法付之东流。
充满科技感的无针注射器抵在了皮肤上，轻轻一声微响，石英试管内的液面开始缓缓下降。
几乎是进入楚歌体内的瞬间。
一层莹蓝色的光在肌肤表面亮起，对于正常人来说致命的崩坏兽基因，在楚歌体内被瞬间消减。
仿佛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过。
“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
梅比乌斯观察着楚歌身体上的现象，确定地点了点螓首，从椅子旁离开，拿起实验桌上纸跟笔，刷刷地记录着。
楚歌看到梅比乌斯认真的模样，便自觉地闭口，继续拿起手机，接着玩他的美少女养成手游。
………………
黑色的世界，视线所及一片邃深的黑暗。
在这里仿佛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仰头眺望天空，黑色无星的夜穹，黑暗似乎笼罩住了这个世界。
楚歌站在一小片圆形的光里，缓缓地扭动头颅，环顾着四周的环境。
只堪堪延伸出不到半米的光，黑暗里像有着什么东西。
声音犹如从远方传来，充满着飘渺，并不是很清晰，只能依稀辨认出模糊的方向。
“……”
自己好像在实验室里睡着了，楚歌回忆着，一股困意袭扰而来，然后自己突然出在了这里。
像是在梦里形成的世界。
啊呸！
如果真是他做的梦，怎么可能会如此无趣！再不济，也得有好几个衣服穿得少得可怜的漂亮小姐姐才对！
“好吧！能给我变片湖出来么？再给我一条钓鱼的鱼竿，还有一个穿女仆服的梅比乌斯。”
楚歌朝着黑暗大声喊道。
黑暗的世界没有回应楚歌，让他继续站在片圆形的灯光中。
数分钟悄然流逝，远方的声音突然开始逐渐变得清晰，一道明亮的光源，骤然出现在了远方。
它在向楚歌不断地接近。
随着光源放大，仿佛像在侵蚀着整个黑暗的空间。
光源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立体的世界。
宽敞整洁的并列四车道，夏日灼烈的阳光从头顶洒落，车道两旁是浓密的林荫，枝头上夏蝉正疯狂地鸣叫，红白黄三色人行街道上落满了被剪碎了的光斑。
楚歌站在人行道的中央，从旁走过的行人多数拿着冷饮，或者是冰淇淋，偶尔会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
他们与楚歌擦肩而过时，仿佛根本没有留意到对方。
甚至有一名穿戴时髦的都市女性，在楚歌面前不到半米距离，微微弯下腰段，将凉鞋的带子拉好。
性感的身材，随着她腰肢的弯动，衣服领口微微下垂，露出了一抹让人眼前一亮的白皙沟壑。
将凉鞋提好后。
这名时髦都市女性，接着向楚歌迎面走来，半个身子与之穿过。
整个过程充满了一股灵异感。
“有点熟悉……”
楚歌仔细打量着周围的建筑风格，以及不远处的立交桥树立起的蓝色路段指示牌，源自记忆深处的熟悉。
他沿着人行道走去，穿过了一个大型的十字路口。
继续径直前进出七八百米距离后，一条奔涌着白色浪花的江河霍然跃如眼帘。
楚歌没有欣赏江河两岸优美壮丽的景色，视线微微低垂，沿着浅灰色水泥阶梯，逐级地走下河堤。
河堤与江面还有一段距离，继续向下是泥泞未干的土坡，上面残留有大量脚印。
离江岸边不远处。
一群装备整齐的钓友，正整理着手中的大小‘长矛’，熟练地将带有铅坠的鱼钩，甩进江河的中心。
“啧！”
楚歌朝他们端倪了一会，转身朝跨江大桥的桥墩走去。
桥墩底下，一群衣服穿得破烂的流浪汉，正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自己拾来的垃圾，白色的塑料绳穿过塑料油罐耳环，一根磨得油光澄亮的木棍挑起。
在木棍后头，是脏兮兮的白色塑料袋，里面塞满了被踩扁了的矿泉水瓶。
一张无比眼熟的红色皮革沙发，正被个长得颇具威望的流浪汉占据着，他打扮比其他几人更整洁点，衣服洗得发白，眼睛里透着一股亮光。
楚歌盯着他长达十数分钟。
这名流浪汉先是将衣襟理好，然后拔掉充电宝链接的手机。
熟练地打开某个黑色APP，对准着已经被蹭花掉的手机屏幕，然后开始点击录制，简单几句鼓励激励自己的话后，开始了上传。
“我有钱后，一定要带你们去开一个烤面筋摊，我在旁边当歌手唱歌吸引人气，你们就帮我烤面筋。”
他甩动着刘海，激动万分地对着其他几人说道。
账号上的几百人粉丝，被楚歌看得一清二楚。
剩余的流浪汉高兴地点头，也不懂是真是假，对生活充满了失意的他们，似乎在对方热切的声音中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理想。
沉默良久的楚歌，旋即选择了离开。
【这个世界，不需要你。】
一个若有若无的飘渺声音，在风中轻轻响起，稍不注意，就会被风声跟奔涌的浪涛给掩盖过去。
面无表情的楚歌继续向前走着，重新走上河堤，回到被林荫遮盖的人行道上。
从黑色风衣口袋里掏出烟盒，弹出一根香烟咬在嘴中，银亮色的打火机啪地打燃火苗，深吸了一口。
白色的烟被缓缓地吐出。
思索片刻后。
楚歌突然沿着人行道向西南方向快步走去。
在人流涌动的路口，一家大型连锁超市正做着宣传活动。
肩膀斜挂着红色缎联的三十出头的女经理站在超市门口，艳丽的脸上挂着笑容，跟面前的十数个年轻小伙嘱咐着工作内容。
她微微抬头的刹那，像是跟楚歌的视线对上。
但又在一瞬之间错开。
楚歌丢掉烟蒂，向着斜对面的自助餐馆走去，同样没有服务员阻拦，经理正坐在小隔间里，跟新来的小服务员调情。
整座城市就像是遗忘掉了楚歌的身影。
此时此刻，楚歌就像是一个游离在城市另外一面的幽灵。
继续前行，路过繁华的市中心，走过坐落公园旁的大型图书馆，擦肩豪华的五星酒店，最后在一条热闹的街道上楚歌突然停下。
005.没有楚歌的世界 下
楚歌站在道路的尽头，周围是穿着靓丽的女高中生。
充满了年轻的优美腿部曲线，黑色裙裾翻舞瞬间，过膝袜与裙子之间的绝对领域逐步放大。
“隔壁班的梅比乌斯你知道吗？她昨天又将每门考了满分。”
一队小学生在楚歌旁边走过。
走在最前面那个带着眼镜的小男孩夸张地挥舞着手。
“梅比乌斯满分不是很正常吗，反正我考不到。”
一个小胖子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带着嫌弃，手里拿着包干脆面，拍碎完后往倒在掌心里舔。
“问题我回家要被父母打啊！”
带眼镜的小男孩哭丧着脸，世界上有一种特别可怕的东西，叫作别人家的孩子。
特别是梅比乌斯这种霸榜的存在。
她考一百分，那是因为卷面分数只有一百分！
“要不我们往她书包里放青蛙？吓吓她？”
“我觉得放仓鼠好点。”
“蜻蜓……”
听着这群小屁孩的聊天，楚歌嘴角露出了一缕哭笑不得笑容。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连女孩子的裙子都不敢掀。
换他来，估计会把刘海一捋，像个恶霸一样拦住对方，然后赖着梅比乌斯的腿不走了。
楚歌垂着眼帘，突然走过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翠绿色的马尾在半空中微微地摇曳，刻录在记忆深处的稚嫩脸蛋，哪怕最普通的衣服，在她身上都能穿出一股成熟气质，白色的运动鞋踢踏着地面。
此时此刻，楚歌面前好像突然摆出了两个选项。
【1.大胆点，直接假装摔倒，滑到她的脚下，去偷窥小梅比乌斯的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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