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事实上，科琳家族就算再有钱，也不是给尤金这样外围人员挥霍的。他在市场经营上有着颇为敏锐的嗅觉。他所挥霍的每一枚王座币都是自己挣来的，虽说其中一部分功劳要分给科琳家族这杆大旗。
他和那些中底层的巢都帮派抢食吃，成功之后的收获非常不错：巢都收获了一群失去组织的散兵游勇和变幻的局势，而他了几个美人和一堆王座币。
但和亡命徒抢食吃的风险同样高得离谱，西格尔第一次认识他就是从一堆底巢帮派打手中把他救了出来。
对此他乐此不疲，西格尔曾经问他为什么不去和一些家族合伙作些生意，那样更安全，来钱更快。
“那样就会有来自背后的刀子。”他是这样和西格尔说的。
西格尔没再理会尤金的辩解，他说道：“你这次扑空了，我现在手头并没有需要投资的贸易航线，这次出行大部分都是货物，我已经在漫游港清空了自己的货仓。”
“之前的几条航线已经让我在家族里面获得足够的关注了，别说你现在没有航线，你就是找我借钱，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这可是你说的。”西格尔打断了尤金的话，根本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他说道：“我听说下个月中旬海军会有几艘战舰退役，届时应该会有一场拍卖会，你要不要借我一点？”
尤金的胖脸上汗都下来了，他紧忙说道：“啊这，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
确实没说“不”字。
为了防止西格尔再提钱的事，尤金急忙说出今天的来意：“事实上我今天来找你，是邀请你来参加一场聚会。”
“你知道我完成朝圣之后就很少出席这种场合了。”西格尔在非必要的情况下确实不怎么出席这种场合了，毕竟贵族的堕落是有目共睹的，基于自己的名声，他有时候不得不作出反应，而这很可能就给自己带来一个不必要的对手。
“不是那种无聊的聚会，是一场前往底巢的寻宝探险，活动是由希特小姐组织的。”
第四十三章 寻宝探险
寻宝探险，在西格尔小的时候才会听到类似的活动，它有些类似于涅克洛蒙达的猎爵活动，都是上巢贵族们前往下巢探索的行为，区别是涅克洛蒙达是为了删选出合适的家族成员，而在辛提拉上，这仅仅是一种贵族们的“娱乐”活动。
辛提拉的贵族们无时无刻不在以自己家族的传承自豪，他们对于古代宝物的热衷称得上痴迷，除了从商人手中收集那些神秘物品，他们同样把眼光放在了巢都下面贵族宅邸的废墟或者被废弃的家族祖宅中。
尽管这些地方往往被宝藏猎人们搜索了一遍又一遍，但其中依旧有一些可怖的传说阻止人们向那些禁区踏足。贵族们却对这些传说和故事趋之若鹜，他们愿意以这个名头来进行一场下巢的冒险，来彰显自己的勇武和传奇。
任何的收获都会让他和他的家族成为顶层贵族圈子中的话题，英勇的行径会增加自己家族的影响力。
“这位希特小姐是什么来头，居然可以组织起一场探险？”
巢都贵族中并不缺乏那些叱咤风云的女人，她们利用自身的优势来为自己和家族争取利益。西格尔有时也会承认其中不乏充满魅力的女性，即使是他也会在一瞬间沉溺于对方的魅力当中。
“是中巢一位制造商的千金，被她的父亲送到一名歌唱家手下学习。并在马琴科家族的一次舞会上受邀出场，一出场就成了那场舞会的焦点，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很奇怪，她为什么会组织这样一场活动。”西格尔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双手十指交叉，“她的身份和探险活动八竿子打不着……”
“你离开辛提拉太久了，根本不知道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尤金神秘兮兮地探着身子，“你是不是还没检查过你的家族金库？”
西格尔的机械手轻轻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还没有，怎么了？”
“我建议你在之后去检查一下家族的金库，辛提拉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飞贼，她光顾了数个家族的金库和私人博物馆，每个家族都损失了不少东西。”
“她？”
“是的，在少数的目击报告中，可以确定那名飞贼是一个女人，在巢都中行走自如。你知道，辛提拉的执法局就是一群吃干饭的，而帝国的法务部也没比他们好上多少。这些人除了收缴十一税，很多时候没大的用处，贵族们只好自发的组织起巡逻队伍，经过了一番折腾，这名飞贼才消停下去。”
“审判庭呢？”
“谁敢让审判庭介入？谁敢保证里面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拉斯那边倒是派遣了一名追击士和几名龙领主特工尝试抓捕这名飞贼，但也无功而返。”
“就在前不久，有消息传出来，在底巢的废墟迷宫中发现了一件赃物。大家认为在那个废墟迷宫就是那名飞贼的藏宝地。”尤金将自己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他继续说道：“但在进入迷宫之前，几名贵族的手下就已经发生数次火并了。谁都不想让别人染指这里，这不仅仅是财富的问题，很可能家族都会因此受制于人。”
“希特小姐发现了这个机会，她站出来提议进行一场有贵族子嗣组成的探险队伍，大家一起进入废墟迷宫当中，寻找家族遗失的宝藏。”
西格尔确实认可这位希特小姐的洞察力和手段，但他觉得这一切似乎看起来太巧合了点：“你们就不怀疑她是那个飞贼或者是其同伙？”
尤金朝着两人的酒杯中斟酒，他说：“当然怀疑，但大伙私下里调查过了，她确实是没问题的。”
“但这似乎没有说明为什么要邀请我去参加这次活动。”从尤金的话里，西格尔并没有什么参与这场探险的欲望，家族金库中的贵重物品不少，但能被一个女飞贼盗走的顶多是一些家传宝物，雕像、油画、首饰、武器和盔甲。
那些犯忌讳的东西西格尔通常在虚空中就直接处理掉，要么换取王座币，要么就彻底摧毁它，而武器装备一旦被摆放在金库中，就意味着它们被淘汰和替换了。
西格尔对于提升自己个人实力的装备有着严苛的要求，他已经不可能成为一名阿斯塔特了，这说明他个体的战斗力上限就已经定死了。所以相比于疯狂快速地提升实力，西格尔更喜欢那些安全有效的物品，比如人类或者灵族的武器装备，稳定有效的药物。
尤金犹豫着，咽了口口水，他最终还是谨慎地、试探着
“圣德鲁斯的肩甲也被偷走了……”
“……”西格尔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胖子，眼神中的震惊和愤怒吓得对方直缩脖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圣德鲁斯的圣物都能被盗？”
圣德鲁斯的安息之地在卡利西斯星区的马卡贝·昆特思星球，而他的圣物分别存放在卡利西斯星区各大国教教堂当中，但依旧有一部分圣物流落在星区的贵族手中，比如福斯特家族就收藏有圣德鲁斯的胸针，西格尔在会见国教高层的时候都会佩戴它。
“小点声！小点声！这事跟科琳家族没关系，但是这事被爆出来整个辛提拉的贵族都吃不了兜着走，至少这次被波及到的贵族都会面临着被国教绝罚的风险。西格尔，你是朦胧星域中都有名的朝圣者，这事你得帮帮大伙，不然这一次少了一半的贵族，整个辛提拉都会乱起来的。”
西格尔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是一个普通贵族寻回了圣德鲁斯的圣物，国教很可能会嘉奖他，但依旧会对其他犯下过错的家族进行绝罚。而如果西格尔寻回了圣德鲁斯的圣物，国教可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对这些贵族轻轻放下。
国教很乐意宣传虔信者的事迹，这也是西格尔在朦胧星域传出偌大名声的原因，这后面本身也有着国教的推波助澜。
“如果你能寻回圣德鲁斯的肩甲，并为那些贵族说一些好话，我想他们很乐意为福斯特家族舰队的扩充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当然，你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可以谈。”
“让我考虑考虑吧，你可以把探索开始的时间先告诉我，如果我决定了，我会去的。”
第四十四章 行商许可
西格尔坐在家族的小型教堂当中，双手交叉摆出天鹰礼的姿势，虔诚地朝着面前神皇的石像祷告，在神皇的身侧，一名男性站立在祂的身旁，他穿着一身戎装，忠心地拱卫着神皇和祂的帝国。
这个男人就是圣德鲁斯，卡利西斯星区的开拓者，第一任星区总督。
圣德鲁斯对于卡利西斯星区有着特别的意义，这位帝国圣人被称为“勇者”，他是卡利西斯星区毫无疑问的至高圣徒。即使是西格尔小时候也是听着圣德鲁斯的故事长大的。
他在战斗中既狡猾又强大，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崇拜他的事迹。
谁会讨厌一个顶着内外压力，挽狂澜于既倒的男人呢？
严格来说，西格尔对于神皇的崇拜可能并不算深刻，但他确实崇拜着这些帝国圣人们，他们是实体宇宙中帝国的守护者，又是异族和异端的仇敌。
尽管西格尔对这个宇宙中发生的事情还算了解，但某种程度上，他了解的事情仅仅是一些皮毛，他知道的只是那些被浓墨重彩描写的故事，这确实给他带来一定的优势，至少让他可以在各个势力之间显得游刃有余。
但这片银河是如此地广阔，或许除了帝皇，没有人可以一窥这个帝国的全貌。严格来说，西格尔每一天过得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你似乎有什么烦恼。”雷缪乐的声音从自己身前传来。
“我在向神皇忏悔自己的罪过，我每一次认为自己对贵族的腐败堕落有着清晰认知的时候，那些贵族总是能再次拉低自己的下限，而我不得不和他们虚与委蛇。”
“神皇会原谅你的过错。没有人是无辜的，只是有罪程度的差别而已，我相信你打算尽你所能去维护这个帝国。”
西格尔睁开自己的眼睛，蕾缪乐传教士站在自己的身前，她换上了宽大厚重的教士长袍，和她在舰上时的服装相比要厚重的多，也更加的稳重和庄严。如果她可以擦一擦自己嘴边的水果派残渣，西格尔会很乐意相信这次祷告是成功的。
“你没必要总是这么紧绷着自己，顺其自然，有的时候会得到更好的结果。”
“过两天我会去参加一个贵族的探险活动，可能需要一个帮手，你对此感兴趣吗？”西格尔向蕾缪乐发出了邀请。
“当然，如果你需要，我就会陪在你身边。”
——
西格尔来到代表家族族长地位的会议室当中，里面就是家族的藏书室。这里有着家族传承的书籍和笔录，机械教的伺服颅骨在这里面保养着每一本纸制品。
在藏书室里面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上面绘着安格文远征中波澜壮阔的战争场景。福斯特家族就是从这场远征中开始崛起。
西格尔转动了墙上的机关，整个油画和背后的墙壁旋转过来，露出了里面精金制成的沉重大门。
再次经过一系列复杂的验证程序，西格尔终于将自己家族的金库大门打开了。事实上，每一次打开金库的繁琐步骤也让西格尔完全没有兴趣去收集各种藏品。
金库里面的物品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这里大多是各种各样的储物箱，每个储物箱里面都安装有静置立场，存放着家族传承的宝藏。也有些许零散物件被摆放在外面，厚重的灰尘根本看不出它们曾经的珍贵样貌。
这些箱子的解锁方式各不相同，血脉、血液、声音、虹膜还有最为直接的“钥匙”。这些储存方式的安排就是在保证家族发生意外的时候，不会因此损失掉所有的财物，而意外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福斯特家族的家传戒指除了是一件立场发生器之外，同样也是家族金库中部分储存箱的钥匙。
即使是西格尔在打开储存箱之前也不清楚里面的物品都是什么。
他蹲在一个储物箱前，戴上手套，用手拂去上面厚重的灰尘，可以看见灰尘下面精细的材质，西格尔将戒指的宝石对准了储物箱预留的孔洞，塞了进去。
“咔哒。”
储物箱自动解除了锁定，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储物箱的盖子。
西格尔看着里面发出蓝色荧光的静置立场中，仅仅存放着一张羊皮纸，上面有着帝国的双头鹰和金色的花边。西格尔看的出来，这张羊皮纸的制作工艺要比自己家族产业所生产最高标准的产品还要好。他小心翼翼地从静置立场中拿出来那张羊皮纸，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行商许可？”西格尔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他急忙看着许可底部的内容。
“为了帝国的利益，特授予帝国忠诚的仆人，福斯特家族，以行商浪人的权益。望其积极拓展帝国疆域，将帝皇的荣光撒向银河的每一个角落。签发人：罗格·多恩！”
“嘶。”西格尔丝毫没有在意金库中厚重的灰尘，他猛地吸了一口灰尘进入自己的肺中，强忍着这咳嗽仔细地查看这这份行商许可的内容。
鬼鬼，自己目前持有的行商许可是泰拉高领主议会签发的内容，这已经是目前能获得含金量最高的行商许可了。
夜袭群六九④⑨③⑥一三五 想不到家里还有这么夸张的“宝物”，西格尔惊喜之余也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差点以为这个行商许可是荷鲁斯签发的。
将这样珍贵的宝物被存放在静置立场中，然后从泰拉高领主议会那里申请一个新的行商许可做掩饰的行为西格尔可以理解。不过为什么连带着家族历史都掩埋起来了，对此只字不提。
多恩签发的行商许可，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宝物，这意味着自己可以和多恩之子们建立起联系，哪怕对方并不会理西格尔，但能联系和联系不上是完完全全的两个概念！
西格尔有些猜不透自己先祖的想法，他将这张价值可能属于数个星区的行商许可证放回到静止立场当中，然后重重地将箱子再次锁好。
“咳咳咳。”西格尔终于尝试着将嗓子里面的灰尘咳出来，他一边咳嗽一边看着一旁另外几个被锁住的箱子，眼神放光。
第四十五章 家族历史
西格尔依次打开了剩下的家族宝箱，箱子中存放的东西都是一些书籍，上面记载了自从救赎时代（叛教时代结束之后）开始到现在的家族历史记录。
书籍是以大事年表的形式记述的，大部分事件都是寥寥数笔一带而过，但其中的凶险不言而喻。
“探索亚斯星域，家族成员300余人以及第三舰队，迷失在亚空间，现已确认死亡。”
“达多丽丝星遭遇兽人入侵，家族成员率部坚守至救援抵达，战后，家族成员死伤2000余人。”
这些事情背后的惨烈，西格尔可以想象，更为恐怖的事情是书籍上面一些记录被人为的抹去了。他清楚这些抹去的记录在帝国通常意味着什么，有人让家族蒙羞了……
这就是帝国和贵族的关系，帝国可以容忍贵族们适当地越过帝国的法律，但当帝国需要贵族们的时候，他们必须付出一切。忠于帝国的贵族会处理掉自身衰败的部分，家族还不断地减除那些残枝烂叶，而完好的部分又在帝国无尽的战火中消耗，衰败是必然的事情。
而家族衰败的开始似乎是源自在叛教时代期间家族获得了一张来自泰拉高领主会议的行商许可，签署人则是大名鼎鼎的范迪尔。
尽管行商许可很多都是限定个人或者几代人的资格许可。
但西格尔在家族仓库中找到的行商许可都是永久性质的，其中一个是伴随着大远征时期的探索活动，而这张许可有些不同。
这张行商许可伴随的条件是一场远征行动，在太平星域的边缘地带开展对异形和异端星球的收复战争。
西格尔并不清楚这场名为尼塞弗罗的远征，他检索家族藏书库中的航海记录也没有找到许可上的星区。而箱子中的相关记录已经是在叛教时代很久之后，那个时候家族已经在太平星域扎下了根。
西格尔挠了挠头，他也在好奇自己家族曾经的势力范围，这种行商许可往往意味着自己家族曾经在高层斗争中落败。泰拉议会用一纸行商许可将其发配到帝国边境，死生不论。
家族在太平星域遭受了重大的挫折，家族势力和成员数量都在急剧收缩，即使在范迪尔被推翻之后，家族也并没有分享到胜利的果实，仅仅是在太平星域的几个星区有着不错的影响力。
家族在太平星域内起起落落落落落，最终在安格文远征开始的时候，当时家族的先祖再次跟随远征的队伍来到了朦胧星域。到这个时候，或许只有家族的族长还会记得先祖的荣光了。
大远征时期的历史证明仅仅剩下那一张由原体签发的行商许可。
西格尔可以接受一个家族从大远征时期到如今没落到仅仅在一个星域有着不值一提的势力，也可以接受家族衰败到主要成员仅剩两人的事实。
他叹了口气，他大概理解先祖将这些东西锁在这里的原因，家族落魄成这个样子，还哪有脸面提及先祖的伟大事业。将历史锁在箱子里，让家族脚踏实地的重新开始。西格尔必须承认家族的先祖在这个急躁的宇宙中，要务实的多。
西格尔走到仅剩的最后一个储物箱前，这个箱子已经被他打开了，但他并没有从静置立场中将里面的纸质物品取出。
他默默地将箱子盖上，然后把它拿出了自家的金库。
——
“你来了？分解者-011号，去给西格尔泡一杯茶。”梅尔看到西格尔拎着箱子走进了福斯特家族为她准备的实验室，她让机仆为西格尔准备饮品，“你来的正好，西格尔，我这边对那些数据元件的研究刚好有了进展，你想听听吗？”
“如果你能用我能听懂的语言来讲述这些数据代表的内容，我会考虑听听的。”西格尔将箱子放在试验台的空位上，他随口答应道。
“放心，我会尽量考虑你的知识储备。”在这点上，梅尔丝毫没有自觉，“这是一种新的武器形式，我称之为异种等离子发射装置，通过特定的武器将其发射出去，形成一股粒子流，这种武器可以在命中目标后产生热能和爆炸反应，随着命中时间的增加，反应会越来越剧烈，对于目标的伤害也越来越大。”
“听起来和激光差不多。”西格尔从机仆手中接过了一杯茶，然后对梅尔说道。
“是的，但这种武器的能量消耗要远小于激光武器，但也有很严重的问题。”这个宇宙中严格来说就没有百分之一百靠谱的武器，就连大头的激光枪也会因为弹匣产生问题，西格尔仔细倾听着这种新式武器的问题。
“首先这种武器会产生辐射和畸形的重力场，用来将粒子流发射到目标处，操作人员需要进行机械改造才能抵抗这种不利因素。其次，它需要长时间命中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功率，这意味着这种武器没办法成为星界军的单兵武器，或许泰坦之类的重型平台可以考虑一下。”
“太空战是个不错的发挥平台，厚重的战舰和巨大的目标就是这个武器量身订制的战场。”
西格尔了然地点了点头，虽说他只听懂了梅尔说的一部分内容，不过大体意思他已经听明白了，就是这玩意挺猛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研究，尝试还原数据描述的内容，所有数据都是用三进制的语言进行加密，学习这种机械方言费了我不少功夫。我需要从拉斯弄到他们的重力技术，然后等到我掌握一座熔炉的时候，就将这种新式武器设计出来，并用我的名字命名它！”
“听起来不错，说到这件事……”西格尔起身将自己带来的那个箱子打开，“你不妨看看这个。”
梅尔歪着头顶着箱子内的静置立场，她小心翼翼地将箱子中的纸张拿出来，上面绘制着各种算式和蓝图，还有二进制代码。西格尔看不懂上面的内容，但是他大概能看出上面的蓝图画着的是什么。
“这是……角蝰级骑士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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