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看着脚下的尸体，毫无疑问，“欢乐合唱团”大概率要迎来覆灭的结局。
只是关于锯齿问号的线索再一次的被中断，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伊尔斯不是暴君之星智谋团的成员，凯丁曾经邀请过自己，但她拒绝了，她认为已经有太多精锐的审判官投入到暴君之星的调查中，而卡利西斯星区的问题远远不止暴君之星。
——
西格尔整躺在隔离室里面观察，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进三角宫的地下审查室。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伊尔斯并没有来见自己，或许她已经从其他人那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线索。
既然不需要担心案件，西格尔就该担心一下自己了。
他有信心撑过审判庭的考验，无论是什么样的，来自肉体上和精神上的折磨，他都有信心坚持下来。
不过目前还没有这样的迹象，他现在往床上一躺，手里拿着本国教经典书籍，就在这里面安静的待着。
或许可以这样理解，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审判庭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当然，有些审判官显然不会这么觉得的。
“为什么不让我用刑！他被关在审判庭等待审查，就应该接受全套的审查检验！”一名穿着法务部甲壳甲的女性审判官正在和沃努斯高声争论。
“冷静点，阿斯特丽德，你想要掀起秘密战争吗？”沃努斯带着自己手下的侍僧拦住了阿斯特丽德·斯凯恩（异端审判庭审判官，第一百六六章）。
“你才需要冷静，现在审查室里面是一名腐败贵族，他可能和数起异形货物走私与侵占帝国财产的案件有关，而你却在阻止你的审判庭同僚去调查他！”阿斯特丽德没有丝毫善罢甘休的意思。
“现在外面有的是腐败贵族需要你去调查，阿斯特丽德！”沃努斯不希望自己和另一名审判官产生冲突，可西格尔这件事不行。
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伊尔斯，他们之间的同僚之谊还没到这个地步。
西格尔、伊尔斯和福斯特家族背后的关系网确实很复杂，西格尔甚至在前段时间接受星域军务部的荣誉勋章，但这同样不是阻拦审判官行动的条件。
是他所侍奉的人，领主审判官凯丁阻止了其他人对西格尔的进一步调查，并默许了由伊尔斯审判官负责她弟弟的相关调查和监控。
这项命令只有几名审判官知晓，显然，其中没有阿斯特丽德。
除了一丝自己与所侍奉主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的窃喜之外，沃努斯也在头疼如何应付自己的审判官同僚。
事实上，包括他和格洛布斯·瓦拉克（异端审判庭审判官，第一百六六章）都对西格尔进行过调查，至少，他在辛提拉和卡利西斯星区内做的事情，他们都还可以接受。
沃努斯是真心觉得西格尔做的事情没有什么，而格洛布斯则是认为他将自己的危险行为都留在帝国境外之外。
考虑到他本人的行商许可，一些异端的行为是可以接受的，甚至西格尔的很多行动表现的极为有“分寸”，这让他们对此十分满意。
于是他们也都接受这条命令，最关键的是，在审判庭这边，西格尔的事情真的排不上号。
海特朝圣者（混沌）、叛教逆徒、锯齿问号、技术异端、异形以及在各个部门之间与在各个部门之内每时每刻发生的内耗，这些事情都比西格尔的事情重要。
至少在西格尔造成更大的危害之前，审判庭的注意力不会放在他的身上。
“阿斯特丽德，如果你想继续发癫的话，我不会拦着你，但你最好不要妨碍其他同僚办案。”一个女声从房门处出现，沃努斯松了一口气，至少阿斯特丽德的怒气不会冲着自己来。
伊尔斯带着自己的侍僧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伊尔斯！现在是你在阻拦我进行调查！”阿斯特丽德仿佛一个火药桶一般被伊尔斯这句话点炸了，“你身为审判官却在包庇着自己的家族成员！”
听到阿斯特丽德的话，伊尔斯眯起了眼睛，福斯特姐弟俩在被触怒时候的反应出奇的一致。
“我本不想说的这么直白，阿斯特丽德。”伊尔斯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嘲讽的笑容，“我能理解你对帝国腐败贵族的痛恨，但……恕我直言，你在过去一年的行动中，查出的腐败贵族还没有我弟弟参与的一次案件多。”
“虽然凯丁大人对于审判官的考核从不在乎‘效率’问题，但我希望你能通过这点反省一下自己，抓叛徒，可不能靠脑海中的臆测。”
说完，伊尔斯径直从阿斯特丽德的队伍中间穿了过去，而恼羞成怒的阿斯特丽德带着自己的侍僧摔门而去。
为了防止串供，隔离室内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西格尔并不清楚伊尔斯在外面和自己审判官同僚的冲突。
他只是听到金属封闭门的齿轮在转动，打开之后，伊尔斯一个人走了进来。
“案件怎么样？”西格尔看了一眼对方就继续翻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她穿着的是工作时间的服装，所以伊尔斯并不是接自己出去的。
“暂时告一段落了，很不幸，欢乐合唱团中的腐蚀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严重，因此除了涉案的一部分贵族，这个组织并没有被取缔。不过，我的一名侍僧暂时充当了欢乐合唱团的领导者，或许以后会钓上来大鱼。”伊尔斯抽出凳子坐在西格尔床边，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熏香点燃，“一批贵族要么失势、要么被逐出家族。那个叫埃什么的科琳家的成员，前天因为急病暴毙了。”
伊尔斯的话让西格尔眼皮一跳，越是那些有着巨量财富的庞大家族，家族内的亲情纽带就越弱，他们更像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在家族的利益面前，那些枯枝败叶的下场就会很明显了。西格尔并没有哀叹埃尔赛克的命运，他只是想到了尤金，对方借自己钱的行为背后所承担的压力比想象中的要大。
“最大的收获大概是法务部，辛提拉本地的司法部门出现了严重的腐败问题，目前由法务部和卡利西斯星区政府负责辛提拉司法部分的重组。一大批律政官锒铛入狱，他们大概要在刑罚星球上度过自己的下半生了。”很快，房间里就弥漫着一股让人安心的熏香味道。
“审判庭宣布‘幻想曲’这种药剂为异端，这东西是由灵能者的脑子做的，药剂的基液则是从伊卡索斯上运来的药品原料。由于非法药剂的盛行，而法务部和圣杯军务部联合举行了一场针对非法药品的突袭清缴活动。桑朵莱希让我告诉你这次行动的后果，她低价抄底了一大批药剂工厂，目前在辛提拉上，已经没有其他还在运行的制药工厂了。”
“那些袭击者呢？”
“是一帮叫作压力点的雇佣兵，这些人干活只认钱，不挑雇主，结果就是这次踢到了铁板。”伊尔斯将躺在床上的西格尔拉起来，让他把身体坐直坐正，随后将自己的手放在西格尔的头上。
西格尔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关于锯齿问号的线索暂时中断了，唯一的新内容就是这个组织在募集大量的钱财，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伊尔斯并没有急着对西格尔进行审查，她希望西格尔能放松下来，至少这能让他好受一些……
“毕竟什么事都需要钱……嘶……”西格尔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股剧痛，他手中拿着的国教著作几乎被自己用力攥起的手指扯烂。
伊尔斯浅浅地阅读了西格尔的一部分记忆，这就够了，更深层次的记忆阅读对二人都没有好处。
她很快收回了手，苦恼地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你最近的女人缘似乎有些过于好了。”
西格尔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要做的事情，我不会拦着你，但关注你的远不止我，也远不止审判庭。……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尽管只阅读了一部分记忆，但伊尔斯还是察觉到了西格尔的一些计划，也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她相信自己的弟弟对这件事情的难度有着清醒的认知，但她也相信这件事的难度要比她弟弟想象中的难得多。
“我会小心的。”看着伊尔斯的反应，西格尔大致猜到了她看到了些什么，毕竟就在前端时间，自己刚刚规划完接下来的行动路线。既然她没说什么，自己这就算是过关了。
“那就好……”伊尔斯到这里来不仅仅是检查自己弟弟可能遭受污染的情况，她还有其他的事情。
“审判庭圣锤修会，福斯特审判官。”伊尔斯冲着西格尔拿出了自己的审判官玫瑰结，这个动作对于帝国组织和个人来说就是要求全力配合审判官的工作，“要求你配合我接下来的行动。”
第三百六三章 暗影之城与红衣主教
“看呐，帝皇的怒火已经显现，因为你将成为人类之敌的惩戒。我将为你献上三次祝福，一次是为了你的创造者付出的辛劳，一次是为了你在我心中激起的强烈喜悦，一次是为了你将看到的伟大事迹。我祝福你三次，并命名你为‘光明’！”塞巴斯蒂安·托尔为圣物“光明”的祝福。
——
“需要我做什么？”看到伊尔斯的样子，西格尔也正经了不少，她的态度意味着这件事恐怕不太好办。
“一个任务，圣锤修会需要你这样的专家提供帮助。”伊尔斯将手中的玫瑰结收了起来。
“你拿出这个东西就意味着这个任务拒绝不了，所以说说吧，是什么事。”
“一艘叫作暗影之城的太空废船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来到了闪耀火花星系，正在朝着辛提拉所在的位置不断加速，大约还需要三天的时间，它就会抵达辛提拉的上层大气。帝国海军已经组织人手对其进行拦截，不过就在前不久，审判庭叫停了海军的行动。”
“所以上面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取回来的？”西格尔明白了伊尔斯的意思，击毁太空废船是帝国海军的一项重要职能，突然被叫停那么只能说明审判庭找到了某种线索。
“光明责罚（注1），一把隶属于圣锤修会的圣物，传奇铁匠伊里亚克修斯献给教皇塞巴斯蒂安的作品，由教皇亲自祝福并命名的圣物。直到这个千年的第二个百年期间，审判官阿多金获得了这件圣物，她在大掠夺者第九次黑色远征期间摧毁了无数的邪教和恶魔，由于她的功绩，这件圣物几乎是永久性地授予给她。”
“但在第四个百年期间，她在追捕一个强大的亚空间实体过程中失去了音讯，直到今天，那艘黑船上传出了阿多金的通讯信号，我们需要一个专业人士来登上那艘废船回收圣物。”
“所以你想到了我？”
伊尔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是领主审判官凯丁想到了你。作为卡利西斯审判庭兼圣锤修会的领导者，他的命令显然是要执行的。”
“没人知道阿多金是否完成了她的使命，因此我会为你准备一些道具和帮手来应付可能的危险。”
……
辛提拉，塔苏斯巢都底巢。
西格尔和蕾缪乐此时正在一座由尤金科琳安排的贵族庄园中，他从三角宫的隔离室中出来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
探索“暗影之城”大概可能算得上是审判庭给自己的考验，为审判庭服务的行商浪人有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帮着送送物品和信件的活计。
插手审判庭案件这么深的大概只有西格尔一个，因此通过各种考验来保证西格尔的忠诚就是必要的。
当然这背后也有可能是激进派们在搞鬼，西格尔不太清楚，不过他已经准备了大约十几人小队来应付可能的敌人。
由于目标是埋藏在废船中的一件圣物，大部队的突进搜刮就算了，在帝国海军摧毁这艘太空废船之前，把东西拿到手之后润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伊尔斯的装备和支援到现在还没有到位，西格尔只能趁着这段时间忙一忙自己的事情。
随着敲门声响起，西格尔起身将会客室的房门打开，一位拄着国教权杖，穿着破旧的麻布斗篷的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事实上，他正在接待一名很重要的对象，非常的重要。
朝圣者的牧羊人、虚空阴影的之主、外围和光晕群星的教长、旋卫线战区的福音、卡利西斯星区教职最高的传教士——红衣主教福蒂斯。
西格尔看着这位有着一百岁以上高龄的红衣主教，他的精神很好，身体看起来也非常的健康。
“福蒂斯主教，您能接受我的邀请真是太好了。”
“那里的话，西格尔大人，您在弗拉克斯的战绩，证明了你是神皇的忠实仆从。萨凡主教的事情给我们每个教职人员都提了个醒啊，在看到战报之后，尤其是看到大异端马蒙被他邪恶主子的力量扭曲为一个怪物最终死在了帝皇怒火下的时候，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也会觉得心中畅快。西格尔大人，你做得好，你做得好啊。”
“您过誉了，福蒂斯主教，说起来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
“可不是吗，”福蒂斯的声音也低沉下来，似乎在感叹时光的飞逝，他对西格尔说道：“旋卫线的战事一起，我和我的学生们一直在忙于为前线鼓舞士气。别说是和你，西格尔大人，就是和我的那帮同僚们，也已经好久没见了，也就每五年回来述职的时候，能见见星区大主教伊格纳托。其余的红衣主教，只有神皇才知道我们下次见面的时间了。”
“您作为卡利西斯星区最伟大的传教者，想见见自己的同僚不是很容易吗？”西格尔虚扶着福蒂斯在座位上坐下，随口接过话题。
福蒂斯主教的行宫是一艘被称为“核平卡利西斯号”的月级巡洋舰，他乘坐着这艘船在外围次星区以及光晕群星的安全地带探索，以及传教。
“只怕是有些人不希望我见他。”福蒂斯主教意有所指地说道。
西格尔没搭茬，但是西格尔知道对方说的那个人是谁。就像卡利西斯星区之中，辛提拉和马尔菲在争夺星区政治中心这个地位一样。
卡利西斯星区的国教，内部同样有着争斗，大主教伊格纳托的行宫同样在辛提拉。但辛提拉却很难称得上是一个圣龛世界，相反，在德鲁斯行军次星区中，里面有数个因为圣德鲁斯事迹被认定的圣龛世界，比如马克贝恩亲兵的母星、圣德鲁斯重生之地，马克布斯-昆塔斯。
因此德鲁斯次星区的红衣主教格雷戈里·赫斯托和大主教伊格纳托在国教内部一直有着明里暗里的争斗。
而其余六名红衣主教也因此有着各自的想法和行动，比如西格尔目前正在接待的红衣主教福蒂斯，他就是大主教伊格纳托的支持者。
理由也很简单，他的辖区是外围次星区和光晕星群，也就是说，克洛诺斯扩区理论上是属于他所管理的范围。
但大口通道所连接的区域则是德鲁斯次星区，克洛诺斯星区的宗教事务全部都是由格雷戈里主教负责的，他手下的教廷因此收获颇丰。
这种管辖权的重叠导致了双方出夜袭群⑥玖肆玖三⑥①三⑤现了矛盾，而红衣主教福蒂斯正在谋求着在漫游港上建造一座教堂来充当自己行宫，从而将扩区的宗教事务纳入到自己的手中管理。
西格尔为的就是这件事，没有纠纷和矛盾，也就没有沟通和交易的必要了。他坐在会客室的另一侧沙发，和福蒂斯主教面对面地坐着。
蕾缪乐充当了临时的侍者，为两人倒上饮品，随后离开了房间。
“实际上，我这次邀请您来，是想向您要个名头。”
“哦？什么名头？”福蒂斯主教带着些许精明的眼光看着西格尔。
“边缘圣战。”听到西格尔口中的说法，福蒂斯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看着西格尔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代表国教允许我用‘边缘圣战’的名义募集人员和财物。”
边缘圣战是在五十年前开始，由高级忏悔者科维努斯领导的圣战，为了探索边缘的黑暗星球，而在开始不久之后，这场圣战就以失败告终。
但国教选择掩盖了这些事情的真相，他们不断捏造远征胜利的谣言，从信徒中榨出更多的资源去投入到其他的地方。
当然，在之后的几次小型远征也都是以“边缘圣战”的名义来执行的。
“你什么意思？”
“我立志想做些青史留名的事情，就像圣德鲁斯一样。于是我打算在扩区之中建立一个殖民地，需要大量的资源和优质人口。”西格尔向对方简述着自己的计划，“这不是那些行商浪人玩闹一样的殖民地，它是一个中心，一个关键节点，将扩区纳入到神皇领域之中的关键，但这样殖民地所耗甚多，我需要更多的物资来帮助我。”
“但这和边缘圣战有什么关系？”
“我希望你能充当我计划的合作者，边缘圣战的事情，瞒得过别人，瞒我们这些在帝国边缘行走的行商浪人还是太难了。”
听到西格尔的说法，福蒂斯主教点了点头，“确实，边缘圣战可以让你在段时间内聚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这么做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格雷戈里主教的合作者是琼昆·索尔，因此他的教廷在克洛诺斯星区之中才有如此大的影响力。福蒂斯主教，扩区是一个只看实力的地方，单单依靠所谓的‘名义’在扩区之中恐怕什么也得不到。”
“为什么选择我？格雷戈里似乎可以给你更多的帮助。”福蒂斯没有表示，他只是询问着西格尔他为什么这么做。
“两个野心太大的人在一起是没办法合作的，福蒂斯主教。但为了我的目的，我同样不介意伏低做小。等我再次返回扩区，我会在漫游港上修建一座大教堂，这座教堂的主人是谁还没确定，不过我敢肯定，您处在优势地位。”
第三百六四章 战斗修女与死亡守望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西格尔借助科琳家族的庄园好好招待了一番这位红衣主教。
西格尔和蕾缪乐将红衣主教福蒂斯送走，他们之间的合作谈得很顺利。在外围次星区和帝国边缘游荡的主教不会是那种迂腐之人，他承诺将授予西格尔“边缘圣战将军”的称号，他可以凭借“边缘圣战”的名义去募集帝国的人力和物力，当然，能募集到多少就看西格尔自己了。
西格尔需要的就是这个名义，这样他就可以在各个巢都世界和圣地世界募集所需的物资和人口。
“我总觉得和福蒂斯主教合作有些不妥当。”看着福蒂斯离开的背影，蕾缪乐有些担忧地说道，“边缘圣战的事情一旦暴雷，你的名誉也会遭到损失。”
“妥当，也不妥当。”西格尔同样看着主教坐上了汽车消失在街角，“时间不等人，我不能等着一切准备好再去行动，提前布局和提前行动都是必要的。”
这有点像玩某个知名的策略游戏，西格尔掐着大战开始的时间点，在那之前他必须尽其所能地发展自己，利用各种手段。
“那琼昆那边？”西格尔和琼昆的关系很好，这是王朝内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巴不得福蒂斯主教的势力进入扩区，这样格雷戈里主教不得不更加的依仗他。至于扩区内部的轻视，无论是福蒂斯还是格雷戈里都没有足够的胆量进入扩区，那么只要我和琼昆之间的利益分配没有问题，一切就都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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