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房间的墙壁变得模糊，原本由坚硬岩石组成的天花板变成了扭曲的星空，房间的每一个景象，每一根线条，都散发着一种扭曲的影响。
房间东墙的支撑结构明显被改变或拆除，有采矿作业的迹象；工具和碎石碎片散落在地板上。房间里的人显然是变种人，他们的棕色长袍无法掩饰他们怪诞的畸形。他们坐在由废弃的矿山设备制成的临时家具上，喝着难闻的酒。他们似乎手边都有某种武器——主要是自动枪和一些棍棒。
几十个变种人端着酒杯，听着播放设备中的音乐围绕着火堆在发出怪异声音嬉笑打闹，被酒精干扰的大脑完全没有注意到伊尔斯等人进入到这个空间。
伊尔斯看了一眼男爵，对方摇了摇头，显然，这些变种人并非罗特兰仲裁官所说的那些“忠诚者”，他们属于破碎锁链。
伊尔斯轻轻点头，战斗修女们一言不发地从电梯上走了下来，默默地展开阵型，房间中的诡异景象被萨巴特的过滤器所排除，她们举起手中的爆弹枪。
“为了帝皇！杀死这些叛徒！”伊尔斯的话语让男爵看了她一眼，随后，这个基地的音乐声被爆弹枪的枪声所掩盖。
战斗修女毫不留情地对这些变种人发动了攻击，他们变异、扭曲的身体被爆弹炸碎，这些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夺走了生命。
伊尔斯默默地看着几名战斗修女对几十名变种人的一边倒的屠杀。一只有个生物甲壳、扭曲狂暴的变种人朝她奔袭而来，随后撞在可露凯的盾上，由于是和伊尔斯一起行动，她换回了圣卫护盾和神圣权杖的组合。
变种人的撞击没有让可露凯后退哪怕一寸的距离，她用盾牌边缘砸在了面前变种人的脸上，鲜血四溅，随后可露凯举起神圣权杖，对准变种人的头颅砸了下去。
变种人的头部如同瓜果一样直接炸开，鲜血和脑浆溅在可露凯的动力甲上。
“抓紧时间，留个活口，问完话我们还要继续探索。”在听到伊尔斯的命令，可露凯大踏步地冲进了变种人的人群之中，神圣权杖上的分解力场将这些不洁者净化……
当枪声渐渐熄灭，战斗修女们开始处决那些还剩下一口气的变种人。
伊尔斯看着两名战斗修女正在拷问着仅存的活口，他们接受莫里尔的命令驻扎在这个基地，等待着解脱的降临，莫里尔向他们许诺，变种人将夺回属于他们的土地，他们将终结人类的统治，而不是屈辱地生活在地下。
伊尔斯没兴趣读一个小喽啰的记忆，相反地，乌布雷克西斯男爵的反应更值得她的关注，对方看着自己曾经的基地，如今已经被混沌之力扭曲的不成样子。
“我从书本和教义中知晓混沌的危害，但任何文字都比不上直面他们的破坏来的真切，这里曾经充满了希望，农奴和变种人们在一起控制着机械从大地之下攫取财富，而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男爵低声和伊尔斯讲述着这里曾经的场景，科技带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能够获得足够的财富来保证舒适的生活，男爵和那些受到教育的农奴和变种人商量着他们要从机械教手中引进哪些生产线，等到矿石被开采一空之后，领地和星球也完成了工业星球的转型。
“伊尔斯审判官，您相信会有忠诚的变种人吗？”
“由于和人类有着很大的不同，变种人遭遇的任何事情最终都会引申到人类对其的压迫上，他们极端脆弱的心灵是混沌最佳的信徒。他们的模样，就导致了他们会对混沌造物产生认同。我相信会有忠诚的变种人，在一个庞大的基数下，一些个例的出现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不代表他们这个群体就值得信任。”伊尔斯向男爵说着自己的看法，“如果他们是忠诚的，那么他们的灵魂终究会回到帝皇身侧。”
伊尔斯搜索着空间的墙壁，寻找着房间的出口。看着墙壁的装饰，她越来越确定塞弗里斯次星动乱背后的指使着是谁了，她原本还奇怪为什么象征着变化与转变的恶魔会找上如此底层的一个变种人组织。
墙壁上的装饰和她在安布伦巢都“锯齿问号”的工厂墙壁上的装饰非常相像，如果是“锯齿问号”这样的组织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那么就说的通了。
在塞弗里斯次星上有着如此庞大数量的变种人的原因是：在那些有毒的、放射性的、腐蚀性的环境下开采矿物，自然会导致大量的人体突变以及变种人诞生。
而封建世界的技术水平让他们无力对这些变种人进行清理，当地部队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些变种人赶到更深处的矿坑中自生自灭。
随着时间的推移，变种人的数量在与日俱增，他们依靠矿石与农奴交易，获得一些物品和工具。
看在那些珍贵矿石的份上，星球上的人对这种行为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基地的出口并没有朝着更深的地下前进，伊尔斯等人沿着矿道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伊尔斯发现她们出现在一片荒凉的地方，到处都是破碎的瓦砾堆和黑暗的矿井，抬头看看星球的天空，塞弗里斯次星的三个月亮如今已经降下了两个。她看着为她领路的男爵，“我们为什么会出来。”
男爵犹豫了一会，他不清楚面前有着巨大权势的审判官会怎么处理“坚硬金库”的变种人，这些变种人和乌布雷克西斯男爵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们在男爵的帮助下接受了教育，但继续隐瞒下去，浪费的时间很可能导致莫里尔对自己的母星造成更大的破坏。
“坚硬金库的变种人会在今天晚上从地下爬出来，和那些愿意与他们交易的农奴交换物资，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
男爵指着瓦砾的位置，说道：“看这些瓦砾是如何布局的。”
伊尔斯观察一段时间，看似随机的瓦砾堆反映了星星在圣塞维琳星座中的位置，圣赛维林是国教关于受难者的守护者。
“这意味着我们在正确的位置……他们来了。”
天空中仅剩下的月亮反射的月光照射在三个穿着深色衣服的阴影上。
三人都被绷带紧紧包裹着，披着深灰色的斗篷，其中一个最矮的那个人，双臂交叉在袍子里向前迈了一步。他的兜帽被拉得很低，遮住了他的脸，遮住了他的五官，但他的声音足够悦耳，他用一种正式的、比当地贵族还要标准的低哥特语向伊尔斯等人询问到：“是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女士和先生们？”
伊尔斯没有说话，她抬手制止了手下修女们准备动手的行为，把舞台交给了乌布雷克西斯男爵。
“我想……应该是命运。”男爵从队伍中走出，摘下了一直掩盖自己身份的兜帽。
变种人起初吃了一惊，但慢慢地认出了他，他用着激动的声音对着男爵说道：“我的男爵大人！这……这不可能……他们说你死了！”
“是我，你没看错，奥利安。”
随着男爵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三名变种人伸手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天鹰礼向男爵致意。
为首的那名变种人拉开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两边长满眼睛的脸，泪水从他的诸多的眼睛里不断地流淌，“他们说……他们说你被执行了死刑。”
男爵摇了摇头，他看着奥利安，看着自己的子民、自己的朋友：“不，没有，我活了下来。”
奥利安低声念诵着，“感谢帝皇，赞美帝皇。”
第三百九七章 忠诚者、堕落者
“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奥利安。”乌布雷克西斯男爵看着自己曾经子民，向他询问着自己领地的变化。
“在您被带走之后，领地又回到了曾经的样子，新来的男爵用尽全力压迫原本属于您的子民。一些人跟我逃进了地下，但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下，他们也很快开始变异，很多人接受不了这种变化而选择了自戕，但更多的人依靠着您的教导活了下来。”
“至于莫里尔，他有好几年没有出现，我们原本以为他死了。但从事后的发展来看，他已经在和某些外来势力进行接触，当他重新举起‘破碎锁链’的旗帜时，一些没见过的人员出现在他的身边。”
伊尔斯在一旁观察着两人的对话，显然，男爵对于变种人的意义十分重要，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她将一样东西递给了可露凯。而后者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将手中的证据递给了奥利安。
“你认不认识这个标志。”可露凯将锯齿问号的徽章递给了奥利安。
奥利安脸颊上十几颗眼睛看了一眼这个标记，便答复道：“是的，大人，那些人佩戴着这种标记。”
他又接着说道：“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这个外来势力的人突然不在莫里尔身边出现了，他们似乎闹出了某种矛盾。”
“而莫里尔也变得更加地……诡异。他开始整合地下的变种人族群，我们之前曾有过冲突，但是，他拿着的那柄法杖似乎有着诡异的能力，所有对他的攻击都将会被偏折，我曾经试图用炸药炸死他，我很确定炸死了他，但一周之后，他再一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你确定你说的是阿索德·莫里尔？”乌布雷克西斯男爵很难想象莫里尔是这个样子，“我很确定当初就杀死了他。”
“我相信您的判断，大人，但是莫里尔获得了显然不是正常思维能够揣度的力量。我很确定就是他，因为我在破碎锁链中安插了一些间谍。”
“只是大人……您为什么会回来，不，我的意思是……您回来的消息一定会鼓舞我们所有人，哈罗矿井的所有人视您为救主。”
乌布雷克西斯男爵的嘴唇蠕动着，他似乎有很多话想和自己曾经的子民们说，他确实给他的子民们带去了希望，并亲手掐灭了它。
他爱自己的子民，但他同样忠于帝国，他只是希望这个星球应该是她该有的样子，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行动沦为背叛者和堕落者的舞台。
“我没法告诉你具体的事情，但……我是来阻止莫里尔的。”
奥利安远比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他从男爵的言语以及伊尔斯和她侍僧等人的状态推测出了一些内容。
他抬头敬畏地看着可露凯，尽管那副面容让可露凯更加的不适了，他依次打量着每一名审判庭的侍僧，直到看到伊尔斯的时候，即使在暗淡的月光下，也能看出奥利安的脸色变得苍白。
他拄着手中的拐杖前行几步，两股战战，直到在伊尔斯身前几米处再也不能支撑自己。他瘫倒在地，面对伊尔斯，双手合十祈求，说道：“大人，求您的怜悯。我知道你们是谁，或者至少，你们代表什么。求您，我们忠于帝皇，我们按照总督的命令留在地下，我们只为食物和药品进行交易。我们将尽我们所能帮助您阻止断链，只求您能怜悯我们，让我们继续这样活下去就好。”
伊尔斯低头看着哀求着的奥利安，“证明你的忠诚，变种人，告诉我们更多有关莫里尔的事情，找到他的位置，帮助你的男爵阻止她的计划，之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谢谢您，慷慨的大人，莫里尔最近离开的他经常活动的区域，我不清楚他去了哪里，但肯定和他的邪恶计划有关，至于他的驻地，‘破碎锁链’在地下占据着很大一片的区域，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您。”
“很好，变种人，继续证明你的忠诚，帝国会记住你所做的一切。”说完，伊尔斯将一个小型的通讯器扔给了变种人，“如果有新的发现，就用这个通讯器联系你的男爵吧。”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奥利安枯槁的双手捧着手中的通讯器，挣扎地从地面上站起，缓步后退，当退回到奥布雷克西斯男爵身边的时候，他再次向男爵行了一个天鹰礼，嘴上激动地说道：“我的男爵，我的大人。我会将您返回星球的情况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会让他们重新振奋起来。”
看着奥利安带着通讯器返回了地下，乌布雷克西斯男爵看着审判官：“伊尔斯大人……您会遵守您的承诺吗？”
男爵的话无疑地冒犯了伊尔斯作为审判官的权威。审判官出尔反尔这件事已经算不上新闻了，但直接询问这件事确实是有些活得不耐烦的意思，伊尔斯冷冷地看了男爵一眼，乌布雷克西斯男爵感觉到寒意充斥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但他还是坚持着没有后退，这些变种人曾经是他的子民，他辜负了这些人一次，他不想辜负第二次。
“记着，男爵，即使是西格尔，也不会冒犯一名审判官的权威，我仅仅会原谅这一次。不过你要的答案我可以给你，因为你是西格尔看重的人。如果他们能够协助我们阻止莫里尔的阴谋，我会允许他们在这颗星球上继续生存。”
帝国对于变种人态度非常明确，他们的结局基本只有三种，变成帝国庞大工业体系的消耗品、在巢都或者星球人迹罕至的区域艰难生存、最后就是被规模化的屠杀。
西格尔和伊尔斯对于变种人的态度很明确，即使抛开容易被混沌腐化这件事不谈，他们两个都认为这些变异是一种折磨，他们有义务，为这些变种人解除这些痛苦。
既然这些变种人想要活着，那就让他们活着吧。当这颗星球被越来越多的工业器械占据的时候，当这颗星球需要越来越多的劳动力而得不到满足的时候，这些变种人会被庞大的工业机器无情地吞噬。
再加上更加专业的防御部队以及法务部的存在，这颗星球最终会得到净化。
不过，当伊尔斯带着队伍返回到自己的驻地时，莉芭和莱娜两人则给了她一个新的惊喜，或者说惊吓，让她不得不将莫里尔的事情暂时交给男爵和其他侍僧去调查。
哈罗矿井的天灾军团被莉芭带着法务部的干员们缴了械。
“怎么回事？”伊尔斯皱着眉头看着被控制住的天灾军团卫队长，他身上全是瘀青以及一些审判庭特有的拷问方式留下的痕迹。
“之前在农奴中搜集情报的时候，一些农奴说了关于他贪污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莉芭向伊尔斯解释这事情的经过，“他不清楚，或者说好奇我们调查的真正对象是谁。”
“所以他忍不住想要过来看看，看看我们究竟是什么人。”
伊尔斯扶着自己的额头，有些人上赶着找死也没什么办法，审判官在查案的过程中，调查出一些其他的内容是很常见的事情，腐败官僚或者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通常情况下，审判官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这些“小事”上。比如伊尔斯会将这些情况无视掉，也有一些审判官会选择直接将当事人崩了，但不会继续深究下去。
“那么，莉芭，你让他活到现在的原因是什么？”伊尔斯纳闷自己的侍僧为什么没直接把这个人崩了。
“我沿着他的供词去找到了那个出手最阔绰的监工，他是哈罗矿井的阿尔斯伟男爵的人。”莉芭向伊尔斯展示自己受伤的手掌，“他不仅拒捕，还在最后关头服毒自尽了。不过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
莉芭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掌将一份纸质的文件递了过来。
伊尔斯看着文件中内容，这是包括阿尔维斯五名男爵的军火走私记录，从数量上看，他们现在已经囤积了武装近万人的军备。
最主要的是，这个文件的下方，和之前在安布伦上看到一样，有着锯齿问号的标记。
该死的……伊尔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如果辛提拉都曾被锯齿问号渗透到西格尔的王朝部队和当地的执法部门当街火拼的夸张程度。
她又怎么能相信锯齿问号在塞弗里斯次星上仅仅影响了一个变种人部落？
“大人，随着我们对这颗星球了解的越来越深刻，我们都清楚塞弗里斯次星处在内战的边缘。”莉芭向伊尔斯解释道：“但我认为，内战距离爆发的时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短。”
伊尔斯看着手头的证据，坐在简报室思考了一会。
最终下定决心。
“查！罗特兰仲裁官、可露凯修女，你们两个明天带人封锁阿尔维斯男爵的庄园，逮捕男爵，找到他暗藏的军火，以及更多与异端组织锯齿问号联系的证据，将一切完成之后，把所有的东西交给福斯特王朝的西格尔大人，后面的事情，让他去做。”
“是！”
第三百九八章 血祭神皇!
就在伊尔斯着手开始调查锯齿问号对于星球上贵族的渗透情况的时候，西格尔已经开始准备对现有领地内贵族重拳出击。
依靠着拜死教、内政部和法务部等机构上获得的情报支持，西格尔已经摸清了星球上绝大部分贵族的领地划分以及记录在册的兵力数量。
事实上，当西格尔和这些驻扎在塞弗里斯星球上的部门接触的时候，所有机构都对西格尔的暗示表示了默许。
本地法务分局的元帅在和西格尔交谈的过程中，甚至已经直言对西格尔的行动表示支持。他已经对当地统治阶级的能力忍无可忍了，但碍于身份，他没办法采取行动。
乌布雷克西斯男爵被法务部宣布成了叛徒，可他的行为说白了掀开了当地统治阶级和贵族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从行星上越来越难以满足的什一税以及泛滥的矿物走私来看，法务分局的元帅已经认定这颗星球处在失控的边缘。
分离主义叛乱随时都可能在这颗星球爆发。
西格尔几乎拿到了这几年法务部在星球上探测到全部消息，在拜死教刺客进一步的渗透下，西格尔基本和伊尔斯同时知道当地贵族被锯齿问号渗透这一个情报。
法务部会顾忌贵族的身份，而不会渗透进贵族家中强行调查，但西格尔不会。
锯齿问号用了非常多的手段来帮助这些贵族搭建一个联络网，并尽可能地将自己埋在整件事情的背后。
如果是执法机构的正常调查，锯齿问号的行为毫无疑问是有用的。
但问题是西格尔对这颗星球的调查仅仅是为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找到动手的理由。
他不会在意锯齿问号在这颗星球上经营了多久，势力有多大，有多少涉及这个组织的线索埋藏在这个星球。
当他看到一件从男爵家中拿出来的锯齿问号标记时，他就已经达成目的了，考虑到之前探寻到的贵族在私下的同盟，西格尔完全可以强行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
现在，他仅仅是在考虑自己接下来作战的对手。
塞弗里斯次星一共有七个行政区划，贵族手下的正规军应该有数十万人。
不考虑天灾军团的情况下，海格-格雷夫的男爵们的实力最为雄厚，总体来说，西格尔只要搞定了戈尔戈尼德（首都区域）和海格-格雷夫这两个区域的贵族，其余的区域大约只需要一个月就能平定。
数十万头猪可能有些难抓，搞定数十万的大军有的时候没有那么难，尤其是当他们大部分只是拿起光枪和自动枪的轻步兵时。
考虑到作战体系的代差，西格尔对于半个月内拿下这颗星球很有信心。
无论是当地的首都还是各个男爵领地，别说反舰武器，他们拿不出任何成体系的防空体系，对抗装甲单位的器械同样不足。
在没有混沌或者异形插手的情况下，轻步兵的战线被装甲单位突破之后就只有被分割包围的份，除了投降，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只是西格尔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要尽可能地缩小内战的规模，他仅仅是得到了帝国高层的默许，默许就意味着他这仗打得必须漂亮。
拖不得。
长时间的战争是混沌污染蔓延的温床，这场战斗打得越漂亮，波及越小，他越能得到星区高层和圣战军的认可。
西格尔在弗拉克斯的战斗对于卡利西斯星区的人来说，还是距离太遥远了一些。
“彩虹小队和瓦尔基里中队准备得怎么样了？”西格尔已经返回到黄金船舰桥上，跟随前往塞弗里斯次星的王朝成员如今都在这里，他开始动员起自己能动员的所有力量来支撑自己对这个星球的“整顿”计划。
“各个小队都已经被分配好了作战任务，只等您的命令了。”叶戈尔向西格尔汇报着战阵的准备情况。
严格来说，西格尔更喜欢多恩或者洛嘉征服一颗星球的手段：仅仅胜利是不够的，还需要把胜利牢牢握在手里。
但对于塞弗里斯次星，这次还真是时间紧任务重，他只能秀点花活，针对当地的统治阶层来波精准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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