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铝联盟就因此成立的，我们认为哈德应该让炉火燃烧，而不是将一切停留在一堆又一堆的图纸与无意义的争吵上。”
“一个布满冰冷熔炉的铸造世界是无法得到万机之神青睐的，脚踏实地，让炉火旺盛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可挽回失去的信誉和工业谈何容易，我们不仅在和其他人竞争，还在和曾经的自己竞争。”在哈德拒绝生产弹药和基础武器之后，这些制造厂和生产线被转移到空间站或者其他星球，重新拿回低端市场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多亏了你的订单和物资，铝联盟的发展变得容易得多。”缪尔赛斯伸出手，向西格尔展示着他仓库里堆满的地狱枪、电浆、热熔和近战武器。显然，这些都是用来换装的物资。
“在你宣布远征胜利之后，作为扩区外圣战军物资最大供应商的哈德，接到了不少的订单，哈德的炉火短时间内回到了曾经的十分之一规模。尽管我对此有所预料，但看着旺盛的炉火还是让人感到振奋。”
“我很快意识到，你的胜利越多，哈德的名声就会逐渐回暖，贤者们会重新开始点燃熔炉，而负责目前哈德生产的铝联盟的话语权就会变得越来越重。”在缪尔赛斯的眼中，西格尔看到了哈德热烈燃烧的火焰，“在将来，哈德的产品在扩区占据的市场份额可能越来越小。但只要我们之间绑的足够紧密，哈德就会随着你的胜利而逐渐知名，市场也会越来越广阔。”
“梅尔也同意了我的看法，扩区工业发展目前面临的问题是它们无法满足星区级别的大规模生产，分散的工业设施让生产成本变得更高，而你手下越发庞大的王朝武装也在减缓着工业生产力扩张的速度。但哈德没有这样的烦恼。”
“别这么意外，我和梅尔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差。”
“我虽然不能像梅尔那样提供给你独特的装备和军械，对于异形科技的了解也很有限，但哈德的生产力来满足你手下常规力量的装备需求很轻松。”
缪尔赛斯注视着西格尔的眼睛，朝着他伸出了手：“因此，西格尔，我代表铝联盟向你发出正式的合作邀请，我们之间可以建立更深层次的合作关系。你、我、梅尔、哈德、扩区，都会因为这次合作而受益。”
西格尔揉着自己的额头，思考着这次合作背后的影响，最终还是握住了对方递过来的手掌：“不得不承认，缪尔赛斯贤者，你是个出色的说客，我同意了你的邀请。”
缪尔赛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笑着对西格尔说道：“不仅仅是口才。你会发现，作为你的合作伙伴，我不会比梅尔逊色半分。”
第五百三五章 梅尔教你打逆风团
和缪尔赛斯的合作意味着很多。虽然西格尔之前确实在和缪尔赛斯合作，不过当他们在万机之神的注视下正式签订契约之后，这种合作关系算是公开化了，这意味着所有势力都要重新评估福斯特王朝和铝联盟的实力。
不过西格尔暂时没把注意力放在帝国内部其他势力身上，从他率军凯旋开始，他就一直在消化胜利带来的影响。
和铝联盟的合作只是其中之一。
和缪尔赛斯分开之后，西格尔回到了王朝在哈德上的临时驻地。推开属于王朝团队舱室的金属门，就看见一部分王朝成员穿着清凉地在舱室中说笑，她们应该正在更换装备。
西格尔愣了一下，在劳伦缇娜把他拽进去之前，直接关上了门。出门在外，不光要保养别人，还要保养自己。
西格尔关上门之后，就看见梅尔在一旁看着这边，贤者冲着他摆了摆手。
“怎么了？”西格尔走了过去，对方明显是在等着自己，“我刚刚和缪尔赛斯去看换装的部队，顺便和铝联盟签订了合同。”
“我知道，缪尔赛斯已经和我说了。”梅尔并没有在意西格尔所说的事情，她用伺服臂指了指另一侧的房间，“你注意到她们穿什么了吗？”
“没有。”
梅尔用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西格尔，他只好回忆着刚才的画面，寻找着被自己忽视的细节。
“动力甲？”西格尔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嗯哼。”
“你做的？”
“不算是，本质上还是战斗修女的动力甲。不过做了一些修改，添加了拉丝合金的镀层，去掉了鸢尾花和修女会的装饰，尽可能地在外观和修女的做出区别。”梅尔向西格尔介绍着其他王朝成员的情况，“我本来打算给你做一副动力甲，避免某些人趁虚而入。不过转念一想，王朝的武装员在战斗中的存在感有些微弱了。如果我们把最好的装备交给指挥官，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在指挥的同时还要兼顾着与敌方最强单位战斗的责任。”
“这种病态的战斗模式怎么想都不正常，所以我交易来了一批动力甲，交给了王朝的其他人，来保证你……”梅尔用手指点了点西格尔的胸口，“能从战斗任务中剥离出来。”
“作为王朝的领导者，你庇护着其他人，但在战场上，你应该是被保护的那个。所以……这份礼物暂时没有你的份。”
“你不会介意吧？”
西格尔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会。”
“骗你的……”
西格尔跟着梅尔走进了舱室，却发现蕾缪乐也在，她同样穿着动力甲，两人之间摆着一个带有国教标志的武器匣。
西格尔有些意外地看着蕾缪乐和梅尔两人，梅尔对西格尔说道：“之前那把动力剑损坏了我倒没觉得什么，但是那个能源核心坏了我确实很可惜。”
“很难再有那么合适的能量核心，但好在能量不止一种。”梅尔和蕾缪乐一起打开了两人之间的武器箱，里面摆放着一把细长军刀，无论是护手和刀鞘看起来都平平无奇，并不华丽。
不过西格尔却倒吸了一口气，他感受到了上面的信仰之力。
“这是……”
“我和梅尔一同制作的武器。”蕾缪乐出声说道：“面对亚空间邪祟的时候，它能更好地保护你。”
“帝皇在上啊……”西格尔意识到了这是一把受膏武器，这把简单、实用、平庸而远离美丽的武器。仅仅注视这件武器对于那些代表扭曲之美与堕天之乐的恶魔来说就是一种诅咒。
考虑到他们之前的战斗，在锻造受膏武器的时候，出现这样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西格尔拿起军刀，将其拔了出来，刀身明亮，如同清泉般纯净澄澈，反射出灼眼的强光，这光芒足以让恶魔退却。
制作一把受膏武器并不容易，需要精湛的工艺与特有的圣膏，每一件受膏武器都是独一无二的，是无法估量成本的无价之宝。
“我们叫它‘隐士’。”
“好名字。”
——
在拉斯的事情一时半刻忙不完，但辛提拉那边已经在询问西格尔什么时候抵港了。
西格尔只好将整编完的彩虹小队带上船，带着主力舰队先行回到辛提拉，将王朝的辅助舰队留在拉斯，等到宪兵完成换装和整训，辅助舰队会将他们被送回到扩区之中。
游侠战士四连已经和圣战军分开，奔赴下一场远征，留下了维恩中士和十人的阿斯塔特小队。
西格尔在拉斯以游侠战士的名义购买了两台兰德掠袭者作为阿斯塔特们的载具以及他们为西格尔服务的酬劳。当他们结束了这次服务之后，他们就会带回西格尔提供给他们的装备，回到自己的战团。兰德掠袭者的一侧舱门涂着游侠战士的流星团徽，而另一侧则是福斯特家族的霜花。
在私下里，西格尔通过铝联盟的渠道购买了一批兰德速攻艇以及一些阿斯塔特使用的跳包，这批装备会抵达扩区的某个空间站，最终从账面上消失不见。
当西格尔的舰队抵达辛提拉的空港，圣战军凯旋的庆典就已经开始。庆祝的烟花在轨道上炸开，空港为圣战军的进城专门开辟了一条通道。
圣战军带着大量从扩区带回来的战利品，耀武扬威地从众人面前走过。为了帝皇、凯旋、胜利之类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西格尔并没有露面，他正在沃努斯·凯德审判官（第一百六十六章、第三百六十章）的“护送”下，和王朝成员来到了地面。
一路上，到处都是审判庭的侍僧，他们一边保证西格尔的安全，一边将无数准星对准西格尔的额头。
审判庭大概是这段时间最忙碌的人，在西格尔抵达之前，数名审判官的代表登上了圣战军的舰队检查异端，确保圣战军没有遭到混沌污染。
西格尔也尽自己所能配合审判庭代表们的行动，用金钱和各种奖励来安抚被审判庭侍僧无礼行径激怒的士兵们。
喡不管王座特工们带有哪种目的登上了圣战军的船只，他们行为本身挑不出毛病，西格尔只能，也必须接受。
这就是他选择这条道路的必然结果，他必须经得起来自帝国内外的考验。
检查西格尔旗舰的是审判官沃努斯本人，他只是带着侍僧们在舰桥上和西格尔一路交谈到辛提拉空港，最终陪着他走下了星舰，来到了巢都塔苏斯。
巢都塔苏斯，这座深埋于辛提拉赤道沙漠地下的巨型巢都，坐落着象征着卡利西斯星区信仰王冠的巨大建筑。
黎明大教堂。
坐着巢都轨道交通，西格尔等人朝着教堂前进。
“圣战军凯旋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各个巢都就已经庆祝过一次了。”沃努斯对西格尔介绍着现在辛提拉的情况，“不过那只是前期的小打小闹，接下来还有更热烈的庆典，人们急需发泄自己压抑的状态。”
西格尔点了点头。
“即使我现在想起你在十年前出征的样子，也要赞叹你的气魄。”沃努斯继续说道：“已经有人把你比作圣德鲁斯转世，甚至还有人直接叫你圣西格尔的。”
“噗呲。”西格尔被沃努斯说的内容逗笑了，他询问道：“是背后有人操纵？还是单纯地哗众取宠？”
“都有，你怎么看这件事？”沃努斯询问着西格尔的态度，如果西格尔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推波助澜，借题发挥的话，审判庭就要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
或者说，他们已经准备了相应的应对措施。
“多亏了帝皇之光指引我的剑刃，我才侥幸取得了这次胜利。”西格尔心有余悸地说道：“而卡利西斯星区的两处伤口，哪一处都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所以别再把我架在火上了。”
看着沃努斯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样子，西格尔也只能和对方透露点更具体的。
“我首先要去看看我已经长大的孩子，在还清我因为圣战欠下的债务之后，我要去一趟冥河星区。”
“冥河星区？”沃努斯好奇地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我在莫迪安有一些家族产业，顺便去那里拉一批军队教官到扩区之中。”西格尔说谎了，实际上，他已经计划好接下来的目的地，那便是纳克蒙德星区的警戒星。
考虑到梅尔和缪尔赛斯的支持，以及过去收获的大量数据碎片，西格尔认为自己已经凑够了用于和警戒星上黄泉八号贤者们交易的筹码。
之前的奸奇巫师，之后的无面之主，混沌的行动提醒着西格尔，大口通道的脆弱。一旦，尖啸漩涡和虚空舞者之吼两团亚空间风暴聚拢，富饶的扩区就将从帝国的手中溜走。
那么改变现状的方式就是黑石，处在抑制灵能状态的黑石应该可以拓宽大口通道，阻止两团亚空间风暴合拢。
大口通道中有四个区域可以作为星舰规避风暴的避风港：神殿、古战场、女巫诅咒的世界和隐士庐（第二百二十八章）。
西格尔觉得自己可以在这四个区域内布置黑石，考虑到更加紧张的时间，他需要提早布局这件事。
事实上，无论是卡利西斯星区还是克洛诺斯扩区，一些传说听起来确实像是死灵的墓穴世界。
之所以西格尔会舍近求远，跑到警戒星去买现成的黑石，包括以后，他和梅尔探索墓穴世界的行动也会尽可能地在帝国境内进行。
原因也很简单，西格尔解决不掉一个被撅醒的死灵坟头，或许领主的坟头有些机会？总之，西格尔需要帝国的“强大武力”作为后备计划。
第五百三六章 光明大教堂
光明大教堂，辛提拉的地标建筑，大主教伊格纳托的圣座所在之地。
西格尔坐着一辆毒刃超重型坦克从一条封闭的街道朝着大教堂驶去，他的身后是王朝的主要成员，再后面是圣战军的代表们。
在牧师的口中，这台毒刃是圣战军的一员。西格尔乘坐着这台毒刃，击杀了数个信徒无法想象的帝皇之敌。而这台毒刃，也将永久地保存在塔苏斯巢都的纪念馆中，参观门票20王座币。
西格尔已经听到了数个版本自己如何击杀异形和堕落者的故事了，他对这种没有逻辑，虚假的谎言非常无奈，但又无能为力。
凯旋的队伍朝着大教堂前进，街道两侧欢呼，礼花一刻不曾停歇。小天使们四处飞舞，不断地朝着圣战军泼洒圣水。
光明大教堂是国教力量的闪亮信标，也是星区枢机会议的中心。这个庞大的建筑群可以与星区总督哈克斯的宫殿相媲美，其惊人的宏伟和美丽足以使所有其他卡利西斯区的大教堂、寺庙和神皇神殿都黯然失色。它也是来自整个星区甚至更远地方的朝圣者和真信徒的目的地。
教会民兵（非正式武装）维持着教堂周围区域的秩序，并管理着朝圣者的队伍。
街道两侧排着长队等待进入教堂的朝圣者们是幸运的，他们可能在几年前就已经抵达塔苏斯，但是最近才能够接近巨大的光明大教堂。而在这段时间，西格尔带领着圣战军返回了巢都，他们得以最近的距离观看这一切。
塔苏斯巢都的人口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朝圣者，他们穿过城市前往启明大教堂。朝圣者的队伍从大教堂蜿蜒至中巢，有时要等上几年才能瞥见大教堂，他们全靠着国教施舍、平信徒和无良商人的努力生存。朝圣者是塔苏斯巢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多数人永远不会离开，在中巢当工人或者对于少数幸运者，在闪闪发光的壮丽大教堂内当志愿者。
到了教堂前方的被称为“骄傲之地”的巨大广场，西格尔抬头看着面前的巨大国教建筑群。
光明大教堂是一座带有巨大的中殿的非凡建筑群。顶部有一个巨大的彩色玻璃圆顶，透过它，辛提拉赤道太阳的灼热光芒在此闪耀。由帝国的建筑师精心设计，让巢都外面的阳光笼罩在整个大教堂之上。大教堂的装饰由来自整个星区的贵族和杰出公民支付（包括福斯特家族和西格尔本人），所有人都渴望购买神皇恩典的一部分。大教堂外部覆盖着浮雕，描绘帝国历史场景和圣徒形象，所有这些都在强烈阳光下闪闪发光。
大教堂周围是圣徒和辛提拉重要公民雕像的森林，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圣德鲁斯巨大雕像。圣德鲁斯穿着动力铠甲，拄着剑刃坚毅地注视着脚下的公民。
西格尔从毒刃上走了下来，他朝前走了几步，看着面前巨大的圣人雕像。他解下佩剑，单膝跪地，向卡利西斯星区的主保圣人致敬、祈祷。
身后，传来的是帝国公民们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一会儿，西格尔听到的欢呼声更加地热烈。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教袍的身影在大教堂的高塔处出现，看不清是谁。或许是伊格纳托大主教，或许不是，但信徒们相信那个身影是象征着卡利西斯星区国教最高地位的主教。
大教堂的存在意味着国教在塔苏斯巢都拥有巨大的影响力，以至于大主教伊格纳托在这里比巢都的贵族拥有更多的权力，而教会民兵在街头的存在比律政官（辛提拉的地方执法者）更强。
接着，西格尔和圣战军的主要人员穿过了雕刻着精美浮雕的拱门，进入了大教堂的内部。
一进入教堂之中，所有人的耳边就能听到唱诗班高亢的歌声，注视着大教堂内部壮观的模样。
巨大的中殿玻璃圆顶由雕刻成过去枢机主教形象的柱子支撑，有足够的长凳可供数万名信徒就座。中殿由一个祭坛主宰，祭坛前面是一个用金银制成的三重画像，描绘着神皇、圣德鲁苏斯和至高将军安茹，以及几位圣徒的雕像。
在祭坛后面是唱诗班的所在地，两千名仆从的歌声让人的灵魂震颤。
西格尔带领着圣战军的主要人员向巨大的画像行礼，随后，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在众人的头顶响起。
“曾经的将会重现哰。死去的将会复活。倒下的将会再次站起。我告诉你，这就是事物的本质。”
“我看到了一群凯旋的战士，你们的灵魂深处燃着一团火焰，你们的双手之间燃着另外一团，让它们成为你们的武器。因为其中一个代表信仰，另一个象征胜利，它们都永远不会熄灭。”
大主教伊格纳托和主教尤夫尼库斯出现在众人讲坛之后，这名深居简出的星区主教开始为国教的信徒们祝福。
这名星区主教很少离开这座教堂，但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能力，在他的主导下，国教发动了一场“内部的远征”，意在将国教的影响力扎根在每个世界。
甚至那些属于帝国管辖，但没有国教教堂的世界也在“远征”的范围之内，这个举措将诸多星球纳入了国教的统治，极大地提高了国教部门的收入。
而在另一方面伊格纳托压制着格雷戈里红衣主教的觊觎，还在整合着星区各个国教势力派别，梳理分歧，来保证国教的团结一致。
星区主教和光明大教堂相得益彰，西贝柳斯巢都可能是权力之座，但塔苏斯巢都是信仰之座，尽管有人曾多次试图将国教基地转移到统治巢都，但他们都失败了。
几乎是凭一己之力，国教使塔苏斯巢都在其巨大对手的阴影下继续保持重要性和影响力。
“你们是神皇的勇士，继承圣德鲁斯的意志，神皇的怒火不会熄灭，不会停止。你们要继续将神皇的光辉和祂的怒火带往银河边缘的群星。”
第五百三七章 福斯特王朝
最终，在凯旋仪式结束之后，西格尔得到了“引领圣战胜利之人”的称号，以及一枚国教的神圣勋章。
在仪式结束后的庆典上，大主教伊格纳托并没有与西格尔交谈过多，他走下讲台勉励了众人几句之后，便去为今天有幸进入教堂的普通信众布道。
而西格尔这次圣战的合伙人，红衣主教福蒂斯（第三百六三章）和他交谈了一段时间，圣战的胜利让他的影响力在枢机会议中急剧扩大，之前由于旋卫线战争爆发而导致的颓势一扫而空。
只是他和格雷戈里的斗争也摆到了明面上，德鲁斯次星区的红衣主教意识到了福蒂斯的小算盘，现在这名志在扩区的红衣主教反而不会出现在德鲁斯次星的虚空中，他很怀疑格雷戈里会不会用一些小动作将他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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