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他们中绝大部分和一具行尸走肉差不多，身上的伤口腐烂、感染，大面积的脓疮、令人心惊胆战的身体变异和改造、有些人的伤口上甚至有某些昆虫的幼虫在来回蠕动，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被植入了赛博器官，即使伊格赖因对技术一窍不通也看得出来他们的植入手术做的极其随意，不少人肉体的腐烂就从他们身上植入器官开始的。
偶尔出现的相对健康的年轻面孔，也在抓紧时间训练着自己的动作，伊格赖因看得出来，他们在锻练盗窃和杀人的技巧。
即使在巢都曾经面对恶心、恐怖的混沌魔物，伊格赖因也不由自主地用手抓住西格尔的手臂，和他的距离靠得更近一些。这就是落脚港的内部，即使是巢都底层，也只有最夸张的地方可以和这里媲美。
这里从来都得不到救赎，帝皇之光也从来都没照到过这里，她存在至今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所处的地理位置，这个扼守大口通道出口的地方。
西格尔就知道会是这样，落脚港的各个势力会在这个空间建筑中争夺任何可以获取利益的资源，情报也是如此，在外面的流言很难称得上是情报，最珍贵的东西往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去获得。
这横七竖八躺在地面上的人就是代价，黑色兄弟会尽管很大，但他们在落脚港的地位或者说层次却很低。
想要获得珍贵的情报除了高级人员去和其他势力交换以外，就得依靠这些人，去偷看、去偷听。他们全都不是机仆，只有思维正常的人才能执行这样的任务，而他们身上赛博器官的作用及其简单粗暴，去增强他们的感官，让他们可以在一个更加隐蔽的位置去获得想要的信息。
这就是落脚港，哪怕是个废人甚至是变种人，这里都会从他的身上榨出最后一点油水。
西格尔感受到伊格赖因手上犹豫不定的力度，西格尔知道她的情绪已经快绷不住了。
“劳伦缇娜。”西格尔需要在伊格赖因作出一些正义的行为之前采取行动。
西格尔用眼神警告了带路的那名黑色兄弟会的成员不要轻举妄动。
“我知道了。”劳伦缇娜也清楚自己要做什么，链锯斧被她解了下来，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很快，地上被掺着杂色的血池所覆盖。
第九十八章 乞丐王
链锯的轰鸣声也吸引了其他的人的注意，没人会在意那群人的生死，但是有人在黑色兄弟会的领地上动武却是另一回事。
大量的黑色兄弟会成员钻了出来，他们穿着颇具落脚港审美风格的夹克，脸上或者身上容易露出来的部位都纹了一个黑色刺青，与外面常见的黑色兄弟会成员相比，这里成员的赛博植入物名显要多一些。
他们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视着西格尔一行人，脸上的表情凶狠又透着麻木，他们手中拿着的大多是粗制滥造的自动枪，应该是手工制作的，制造的风格粗犷。西格尔或者是一个头脑正常的卫军士兵是绝对不会拿着这玩意上战场的，但对方也有着几把老旧的激光枪值得让西格尔警惕。
按照西格尔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愿意这样面对一群持有武器的暴徒。但现在完全不是顾忌性命的时候，如果在这个时候怂了，西格尔的行商浪人生涯，不，对于西格尔来说，他的人生也可以画上休止符了。
西格尔抖了一下自己身后厚重的披风，露出他腰间的动力剑和电浆手枪。但他并没有将手放在剑柄或者枪套上，西格尔甚至连基本的警戒姿势都没做，他只是微微扬起下巴，眯起眼睛看着面前领路的那个黑色兄弟会的成员。
“怎么个意思？”
“这不合规矩，阁下。”
西格尔很清楚，这些人大多已经在落脚港的残酷与麻木中丧失了基本的共情能力，事实上西格尔也很清楚，这是他们展示自己威严的一种方式。而那些死在劳伦缇娜手中的那些人中，不要说无辜，就是以这个宇宙中小偷小摸的标准来要求他们，又有几个人做得到呢？
西格尔很清楚这件事情至少在黑色兄弟会看来就是自己理亏，当然西格尔自然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老乞丐没告诉你接待客人的时候要打扫干净院子吗？”西格尔转手就把锅扣在对方的身上，“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
西格尔严厉的声音确实唬住了对方，对方看着西格尔看着就价格不菲的衣物加上带着华丽配饰的长剑，寻思寻思这点事确实犯不上起冲突，堆在这里这些人本来也都是没几天好活的主。
而劳伦缇娜结束自己任务之后扛着那柄巨大的链锯斧站在了西格尔身侧，伊格赖因也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展现出自己更强硬的一面。领头的那个黑色兄弟会成员眼睛一花，就看见原本在她肩上的长枪出现在伊格赖因的手中。
这下骑虎难下的反而是对方了，如果那个领头的第一时间决定开打还能占个先手，现在无论是劳伦缇娜和伊格赖因都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这一切显然不成立了。
“吵什么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年迈的老年人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他的体态臃肿，半张脸被换成了赛博植入物，而另一半张脸上有一大块的色素沉积。
他拄着一个带着锯齿的金属斧头，明显是模仿欧姆弥赛亚之斧的设计构造，同样也想那些机械改造过多的神甫一样弯着腰。一件类似于圣法衣样式暗红色的长袍包裹住他臃肿的身材，在长袍边缘处像模像样地修了机械教标志性的齿轮，但西格尔很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机械教出身。
他就是西格尔要来找的人，落脚港的人们都叫他“乞丐王”。
乞丐王的崛起之路没什么人知道，大伙只知道他最早是在落脚港的墓地附近的偏僻角落发死人财的，有次被人打废了大半个身子，在落脚港乞讨了没两天就让人抓走扔给了一个技术神甫。
他从技术神甫那回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臃肿的样子，他甚至还学会了很多机械神甫才懂的知识，刚才那群人的赛博植入物无论是设计还是植入手术都是这个老家伙操刀的。
即使是西格尔，对乞丐王的了解也仅仅知道他那身长袍下面已经全部被替换机械造物；机械仿生器官、附肢、伺服手臂组成了他那臃肿身体的全部，他用这些东西去给自己的手下做相关的手术。
“好久不见，福斯特阁下。”乞丐王朝着西格尔比了个异常标准的齿轮礼，可他依然是机械修会的追杀和审判的对象，只不过他的优先级实在是太低了，机械修会根本没时间管他，“您是为了卡拉德瓦尔来的？”
即使乞丐王的手术如此恐怖，但他依旧控制了不少黑暗兄弟会的力量，原因无他，整个帮会里可能只有乞丐王会免费帮人植入赛博植入物或者仿生义体。
虽然这些东西的质量和手术人员的技术完全得不到保障，但依旧有大批的底层人员对他趋之若鹜。
西格尔看着这个早就应该埋进土里的老头子挥手让所有人散去，然后亲自为西格尔一行人领路，最终来到了他的“会客厅”。
“我是为了卡拉德瓦尔来的，这事应该在落脚港传开了。”西格尔对乞丐王说道。
“是这样的，没错，我这里有关于卡拉德瓦尔的独家消息，还有那些风言风语的合订本。福斯特阁下，您想要哪个？”
“那些常见的，流传于码头的点点滴滴。”西格尔看着乞丐王从自己的长袍下面拿出了一份电子的储存文件，他注意到自己说完要求之后对方明显有了些生气的动作暗示。
“大多数我已经看（挑）过了，没什么营养，不过福斯特阁下需要就拿去，至于价格，需要500王座币。”
“独家消息需要什么价钱？”伊格赖因看着乞丐王交给西格尔的数据文件，进而接着询问独家消息的情况。
“独家消息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他理应出现在竞拍现场，而现在，小姐，你想好有什么支付这次的报酬了吗？”
独家消息通常只有交换的作用，而他交易的对象往往是一件可能的上古产品或者异型造物，亦或者是其他的独家消息。
“这些资料中有什么结论吗？”
“那得您自己找，福斯特阁下。”
钱没到位自然就会这样，许多东西都要自己动手才行。
第九十九章 巫师
情报分析之类的事情西格尔没什么兴趣去做，至少他完全不想对这些流言蜚语进行漫长的分析汇总工作。
“我不要你的什么独家情报，从落脚港上这满地都是的留言，你能得出什么结论。”
他承认这些破碎不成体系的流言一定会有不少的情报价值，但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士去做，西格尔对乞丐王摆了个手势，对方看了一眼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啊，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让我想一下。”乞丐王装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坐在了附近的一处平台上，“确实可以得出一些简单的结论，无面之主在准备一个巨大的仪式。”
“你怎么知道这一点的。”这个结论没什么价值，但是西格尔觉得对方的推导过程中可能会有些遗漏的点。
“狼群在扩区中生存并不容易，他们的袭击活动大多有着目的性，扩充人口、掠夺资源、抢夺舰船。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落脚港的时候，仅仅杀了几百人就被卡利戈斯率舰队‘击退’。而这次，他们如此频繁的袭击，只能说明他们在举行一个巨大的仪式，一个可以威胁帝国在扩区内统治的仪式。而行商浪人王朝的联合舰队无疑佐证了我这种想法。”
“有意思，还有吗？”
“他的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
西格尔的眼皮一跳，他看着这个老逼夜袭群六玖四玖叁六壹③伍登，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怎么回事？”
“最近，运输船队带回来的袭击报告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消息的内容变得更加地恐怖。一些狼群已经和克洛诺斯舰队的巡逻分队有过接触，这明显不符合狼群的作战风格。这一切反常行为都表明，无面之主的仪式就要开始了。”
“有可能知道是什么样的仪式吗？”
“那您就太高估我这个老乞丐的能力了，福斯特阁下，如果您一定想要了解无面之主可能准备的仪式，我建议你去找一名巫师，他们会有更确切的答案……”
“巫师吗？”
……
“巫师，那种人不应该在审判庭的狩猎名单上吗？”在回去的路上，伊格赖因询问着西格尔相关的情况。
“很多巫师都逃到了扩区当中，巫师、非法灵能者、变节导航员、技术异端大只佬，这些人是扩区中牛鬼蛇神的技术供应商。”西格尔先和伊格赖因解释着，脑海里在思索着是否要尝试寻找一个巫师来继续探查下去。
“所以你在落脚港有认识的巫师？”伊格赖因继续问道。
“不，并没有。”西格尔果断否认了这一点，他并没有说实话。
在落脚港，巫师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东西大多数人都会考虑离他们远点，和一个巫师打交道背后的风险就太大了。
落脚港上面最强大的巫师无疑是神秘的七女巫，这些人躲在落脚港中神秘的密室，控制着一股强大的势力，但只有对落脚港最为了解的以及强大的行商浪人才会知晓这些人的存在。
西格尔不确定七女巫是否作出了关于无面之主袭击的语言，但平衡了一下自己内心对七女巫的厌恶，他决定放弃和她们打交道的想法。
至于漫游港上面其他的巫师，他们中的大多数能力可能还比不上丽兹和卡西娅。但西格尔是不会让丽兹去尝试为这件事作出任何预言的，西格尔感到手臂一阵幻痛，灵能者强大又脆弱，他要尽自己所能将她们放在危险之外。
“你似乎对这件事情不太上心。”伊格赖因看出了西格尔背后偷懒的想法，“为什么，你在巢都的时候还热心地帮助审判庭。”
“我是有些不太上心，但也没有说不做这件事情的意思。伊格赖因，行商浪人不是牲畜，不能因为面前有一根胡萝卜就不顾一切地超前走去。”
“我知道你很想参与到一次伟大的冒险当中，但将来你成为王朝的领袖时，你不光要评估这件事对帝国的好坏，也要评估对自身王朝的利弊，你要保持着两者的平衡。”
“这也是帝国海军和行商浪人的区别。”
西格尔向伊格赖因解释着自己那一套关于行商浪人的“行为准则”，也不管这东西对方是否能听懂，或者觉得是否异端。他相信伊格赖因至少是有脑子可以想明白其中的内涵的。
“即使你母亲也不会同意你贸然地接触一名巫师，我们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着其他王朝的结果就好。卡利戈斯在这件事情上一定会非常上心，以他的性格，他根本不会按捺住把卡拉德瓦尔撕碎的冲动，几年前在落脚港发生的海战对于他来说和耻辱差不多。”
“那我们的解密工作就到此为止？”伊格赖因有些失望，“我还打算率先找到线索，我们两个王朝合作去把这件事解决了。”
“这恐怕不行，卡拉德瓦尔汇聚了大量的邪神信徒，他们的组织相当的庞大，即使是我们两个王朝合作，恐怕也只能维持不落下风的局面，不过你主张和我一起合作的原因是什么？”
由于帮助了伊格赖因离开辛提拉，自己在阿门加德王朝里的声望会比较不错。这段时间在阿门加德王朝内部，和福斯特王朝合作的声音屡有出现，但这并不意味着彼此之间就要建立多么紧密的合作关系。
西格尔从奥菲那里了解过，伊格赖因是这种声音的主要支持者，但就西格尔对她的了解，她不会简单地提出这种方案，所以西格尔很好奇她背后的逻辑是什么。
“啊，因为要还你的人情，趁着你舰队力量还薄弱的时候，把你从战场中捞出来，总比以后被你拜托了什么事情要强，我可不想背着一身人情债去接受一个王朝。”
“原来是这样。”西格尔姑且相信了她的说法。
不过，行商浪人中从来不缺少行动力十足的角色，比如巴士底、格里特就已经开始着手联系自己能找到的巫师，为自己解密相关的内容。
巫师们将预言千奇百怪，显然，巴士底和格里特都不会向其他人分享自己已知预言的内容。
“就如同计划中的那样。”
第一百章 叛乱
落脚港的停泊港口，这里是大舰队中各王朝的旗舰所在地。此时，各个王朝的武装水手们不断地忙碌这，将港口上的货箱和杂物组成基本的掩体，重型爆弹枪，重型伐木枪之类重型武器被架设在上面，对准了落脚港内部。
斯卡蒂负责黄金旅程号和报丧女妖号停泊区的防御，其他各王朝的防御工作也由他们自己进行准备。
很快，带着混沌印记的邪教徒们出现在路口，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嘴里喊着亵渎的语言冲向了停泊港口的防区。
斯卡蒂背着大剑，安静地站在阵地后面，看着邪教徒越走越近。
她手里把玩着一把艾达灵族的星标手枪，这是上次在太空废船的收获，她特意保留了一支留给自己。
其他家族的领地上已经开始传来枪声，但斯卡蒂依然没有指挥福斯特家族的武装水手对邪教徒开火阻击，当他们前进到距离掩体大概30米左右的距离时，斯卡蒂率先扣动了扳机。
星标穿透了两名邪教徒的身体，紧接着，枪械齐射的轰鸣声传了出来，更多的邪教徒被爆弹和激光打成了一片碎肉。即使邪教徒的头脑已经被那些奇怪的理论感染的悍不畏死，但这幅恐怖场景依然让他们的冲锋劲头为之一滞。
落脚港突如其来的邪教徒叛乱起因实际很简单，这里面或许有卡拉德瓦尔的手笔，但更多的是在落脚港邪教徒们的应激反应。
行商浪人这段时间对无面之主毫无顾忌地打探让卡拉德瓦尔成了落脚港的名人。虽然他本身就已经在扩区恶名昭彰，但行商浪人们的行为确确实实地给他再次刷了一波存在感，这让整个落脚港的气氛都变得凝重且紧张。
这种气氛下无疑是邪教最好的温床，甚至有一些小型教派已经将无面之主视作神来崇拜，更不要说有心人的恶意煽动。
很快，邪教徒们汇集了两万的渣滓，紧随而来的就是一场暴乱，他们袭击了落脚港之王的武器库，拿到了足够的武器装备，开始打砸他们能看见的任何东西，任何势力。
落脚港之王希拉·阿米克在暴乱中被邪教徒拖出来打死，尸体被撕碎挂在他们不同的标志上。
当落脚港仅存的秩序都已经失去之后，这里很快就变成了恶徒们的狂欢，那些非邪教徒的暴徒也开始趁乱袭击其他人，掠夺自己可以搜集到的任何财物。而落脚港超过100个势力的复杂情况无疑加剧了这种动乱，他们开始趁着这段时间解决自己多年的恩怨情仇。
但这些人的怒火根本比不上一个人。
——
“呯！”
“帝皇的肺，这帮子畜生真是该死！”
卡利戈斯一拳将面前的大理石桌子砸成了两段，这场暴动毫无疑问地给在座的行商浪人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无面之主进入扩区的第一站就是砸了落脚港，在这里杀了几百个人，卡利戈斯甚至还出动了王朝舰队来保护落脚港的安全，而今天这群邪教徒掀起的暴乱实在是拉高了卡利戈斯的血压，他现在就想起航用宏炮告诉这群人，落脚港到底谁说了算。
“没办法，这些人无疑是记吃不记打的。”阿斯皮丝库尔达这个时候倒是没有讽刺卡利戈斯，大家都是行商浪人，有些事情他们相互竞争，有些事情他们必须团结一致。
行商浪人们不会真的统治落脚港，但他们也不会视落脚港的安全于不顾，落脚港对于所有行商浪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们绝对不允许落脚港落在混沌信徒的手中。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紧平叛，虽说落脚港的主要势力不会因此遭受挫折，但好歹也是个重要港口，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说出去可不好听。”奥菲督促着在座的行商浪人尽快组织队伍进行平叛工作，不然事情越闹越大，这还没碰见无面之主呢。
“我代表落脚港的几个主要势力欢迎行商浪人的队伍进行平叛工作。”瓦拉达姆作为主要势力的代表人参与了这次的会议，“但无论是卡斯巴里卡教会、黑色兄弟会还是其他的势力，都希望落脚港‘包容’的政策不要改变。”
卡利戈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清楚对方的意思。
这个包容的意思有很多，但对行商浪人讲这句话大多是让他们在平叛行动中稍微收敛一点，不要借着这个机会打击报复。
“平叛的事情就交给我和西格尔吧。”阿斯皮丝出声建议道，她用带有嘲讽和挑衅的轻蔑眼光扫向了在场的其他男性。
“库尔达，你这是什么意思？”卡利戈斯被阿斯皮丝的眼神激怒了，“平叛的活谁都能干。”
“是谁都能干，帝皇誓约号开出去几轮齐射落脚港也就收拾的差不多了，那群蛀虫又因此隐藏了下来，依我看，既然这次爆出来了，就干脆收拾个差不多。”
“就算是巷战，冬鳞王朝也不见得比库尔达家的水手差，巴士底家的水手也同样不赖。”
“得了吧，卡利戈斯，你那群水手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在座的可都清楚，你那次不是从落脚港、各个行星的监狱里招募了一群渣滓，让他们去平叛，落脚港几年都恢复不过来。”阿斯皮丝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冬鳞王朝武装水手战斗力的鄙视。
“至于巴士底和格里特，你看他们两个这次会议说话了吗？”阿斯皮丝直接站了起来，俯视着另外两个从会议开始到现在都在拼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王朝领袖，“人家得到消息，心思早就飞了。”
事实上，到现在，就连最不上心的西格尔，也拿到了一个叫作维尔德星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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