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这架穿梭机，从那些“暗黑天使”手中借来的穿梭机已经彻底损坏了，他想要从这颗星球逃离，最好的方式是从人类或者钛族手中弄来一台穿梭机。
或者……
阿蒂亚斯看着已经陷入能源报警的动力甲界面。
他在思索着要不要放弃这身动力甲，潜入到人类的星舰上。
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失去能源的动力甲如同钢铁牢笼，但让一名骑士放弃自己的盔甲简直不可理喻。
况且，如今的阿蒂亚斯一旦舍弃了这身动力甲，想要再弄一套可就真的难了。
阿蒂亚斯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个人类的部队，抛开那些穿着铁骑终结者的阿斯塔特们不谈，那些凡人当中也有不少穿着动力甲的存在。
他不认为在能源受损的情况下，自己能打过终结者小队，但打一些落单的凡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先解决动力甲能源的补给问题，随后再想办法弄一架新的穿梭机，从这个混乱的战场上逃离。
阿蒂亚斯再一次看向了莫洛星的轨道，人类帝国的舰队正在后撤，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
西格尔确实在操纵着自己的舰队后撤，原因并不是因为战局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虽然现在和脱离掌控也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认为自己能够在莫洛星上达成所愿的，谁获得这场战役的最终胜利并不重要，只要他能够拿到钥匙碎片，他就可以离开这个星系。
而他很快就要拿到钥匙碎片了。
“指挥官，远见部队在击退虫族之后在星球上建立的据点。”薇尔莉特将最新的情报告知给西格尔。
“将位置坐标和据点的扫描图传过来。”在得到消息之后，西格尔立刻要求更加详细的情报，他们很快锁定了星球表面一个神殿设施。远见部队正依靠着那座神殿对抗不断来袭的兽人和虫群。
“以这座神殿八公里的范围进行更加精细地扫描。”
BG-15对地扫描仪的强力信号甚至被远见飞地的部队捕捉到，就在远见飞地戒备着人类可能会做出的种种背叛举动时，扫描却突然结束了。
西格尔对于和钛族人翻脸没什么兴趣，在他锁定目标的位置之后，就将舰队的指挥工作暂时交给让巴尔，然后重新返回地面。
他带着蕾缪乐、斯卡蒂和劳伦缇娜以及十几名彩虹小队的成员乘坐着运输机朝着目标所在的位置快速行进。
他们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在莫洛星球的地表，一架暗黑天使战团坠毁的黑爪战机的残骸，静静地摆放在地面上。
西格尔和其他人从运输机上走下来，来到这台黑爪战机旁，它看起来残破不堪，仿佛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度过了万年。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劳伦缇娜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飞机残骸，除了上面那个有些奇怪的晶体结构，她并没有意识到飞机残骸有什么重要的。
“是的。”西格尔对劳伦缇娜说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来人，把它抬走。”
西格尔看着工业哨兵将这架黑爪战机的残骸搬走，其中不断散发出微光的晶体就是卡利班三神器之一，衔尾蛇的碎片。
在卡利班被炸了之后，衔尾蛇的碎片被崩得到处都是，瓦什托尔派出恶兆方舟的重要原因就是为了收集这些碎片。
尽可能地让瓦什托尔拼出来的衔尾蛇不完整，就是西格尔的打算。
但……西格尔看着衔尾蛇的碎片从自己的身前走过，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有没有可能利用这个碎片做点什么？
他并不打算想瓦什托尔那样拼出响尾蛇，西格尔的想法是……把这东西埋在自己那个种植大量树林的舱室。
有没有可能增加狮王刷新的概率啊？
有森林，有衔尾蛇（碎片版），说不定他这个舱室比现在的“卡利班”还要像卡利班一点。
“什么人？！”斯卡蒂突然喊了一声，将西格尔从他距离卢瑟上铺越来越近的想法中拽出来，当他抬头看去，斯卡蒂用大剑牢牢地架住袭击者的战斗刀。
袭击者看起来力大无比，斯卡蒂被气压制得单膝跪地，苦苦支撑。
西格尔条件反射地拔出光明责罚，直接一个肩撞将袭击者从斯卡蒂的身上撞开，随后光明责罚与对方的链锯剑碰撞在一起。
当西格尔看清对方的样子的时候。
黑甲、剑翼纹章？！
这是？！
“砰”
对方一记头槌砸在了西格尔的头盔上，多亏了头盔的保护他才没有遭到重创。在对方抢攻之前，西格尔反手用剑刃格开了对方的链锯剑。
随后一脚踹在对方的膝关节上，紧接着一个背摔将这名“暗黑天使”摔在地上。
就在对方打算挣扎起身之前，西格尔已经从自己腰间取下电浆手枪，对准了这名暗黑天使的头部。
看着对方破损的能量背包，西格尔明白了为什么这名堕天使与他曾经对战过的星际战士相比菜了这么多，没电的动力甲和一个金属棺材没有任何区别。
到底是超人。
“你最好不要乱动，暗黑天使。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名帝皇的死亡天使会对祂忠实的仆人发起攻击，但我现在还不想伤害你。”西格尔对这名“暗黑天使”说道，看着对方理性地放下了武器，西格尔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其他人说道：
“把他的盔甲锁死！带走！”
看着被押上穿梭机的“暗黑天使”，西格尔留在了队伍后面，用左手打着自己的右手。
“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个手呢？”
什么都捡。
但问题在于，当你遇到一名“堕天使”的时候，除了把他捡走，想办法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毕竟，对方的肩甲上还带着暗黑天使的徽章。
无故杀死一名“初创团”的成员，这个罪责恐怕没几个人能受得住。
第一千一零八章 阿蒂亚斯
黄金巨匠号，底层甲板，“卡利班森林”。
西格尔指挥着水手们将衔尾蛇碎片埋在森林的深处，当碎片被安置好了之后，西格尔好像隐约地感觉到这个空间的雾气似乎又重了一些。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西格尔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没有时间关注衔尾蛇碎片会给森林带来什么变化。
至于他眼前更重要的事……
西格尔返回到舰桥上，并没有进入指挥甲板，而是进入了一个独立的舱室，这是专门用来招待那些“不受欢迎”的客人的舱室。
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守在舱室两侧的两台卡斯特兰机兵，几个带着斗篷的阴影埋伏在房间各种设施的阴影中，就算看守的目标突破了卡斯特兰机兵的防御，艾露猫的监视也能保证对方不会从自己手中逃脱。
某种意义来说，与艾露猫这些“宠物”建立关系，西格尔，或者说王朝才能保证对星舰和一些主要星球的稳定控制。
通过这些防御机制，西格尔见到了自己的客人，一名“暗黑天使”。
对方的动力甲已经被解除，人如今穿着一套简单的长袍用来蔽体。对方似乎并不客气，此时他正狼吞虎咽地吃着一只烤好的格洛克斯兽。
西格尔也不确定一名阿斯塔特的食量能有多大，但考虑到“典籍”中记载了不少阿斯塔特独自奋战在某个星球数十年甚至是一个世纪的情况，他们的消化系统显然要比西格尔这样的普通人强上许多。
西格尔坐在这名“暗黑天使”的对面，看着对方将一只兽腿吃干抹净，也注意到了小腿的腓骨消失不见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西格尔·福斯特，一名行商浪人。”西格尔率先开口打断了正在“进食”中的暗黑天使，“我自认为是神皇的忠仆，却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会被祂的死亡天使袭击。”
“所以你这名暗黑天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颗星球？”
西格尔看这名暗黑天使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并抬头看着自己，没有动力甲的加持，帝皇的死亡天使的威慑力确实降低了不少。
但对方重伤破相的脸为其气质平添了一些杀气。
对方盯着西格尔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你或许是一名行商浪人，但你恐怕没有你说的那样‘忠诚’。”
“你们带走的那架黑爪战机上，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是暗黑天使军团时期的载具，然而你却毫不犹豫，没有进行任何调查就将其带走了。”
“说明你要么是个蠢货，要么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这名暗黑天使用眼神示意了房间中站着的两台卡斯特兰机兵，“你是蠢货吗？”
暗黑天使笑着靠在自己的椅子上，说道：“你并不坦诚，不过看在你告知我名字和这顿饭的面子上，我会告诉你一些东西。”
“我是阿蒂亚斯，一名暗黑天使，我的身上有很多秘密，你不会想知道的秘密。放了我，给我一架穿梭机，就此别过怎么样？”
听到对方的名字，西格尔心中稍微有了那么一点计较，至少他不用“消除”对方了。
也是，真正堕落的堕天使们，很少有混得差的，只有那些既不认可帝国，也不投靠混沌的人，才会在这片银河中处处碰壁。
西格尔大致回忆起这个“角色”的些许事迹，并不算多，大远征期间个别角色的事迹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他只记得对方好像和扎哈瑞尔还有飞头侠内米尔有点关系；至于40K时期，他的著名事迹就是被猩红军刀抓住作为埋伏暗黑天使陷阱的诱饵。
不过距离这件事发生还有三十几年的时间。
“西格尔，侦测到一艘阿斯塔特战团的战斗驳船，是暗黑天使战团的舰船。”通讯微珠中传来了歌蕾蒂娅的话语，“要和对方进行联系吗？”
“把频道转接过来，由我来处理。”
西格尔敲了敲佩戴在耳边的通讯微珠，并对暗黑天使的星舰传讯道：“这里是行商浪人西格尔·福斯特，暗黑天使们，我们正在与兽人、虫族等邪恶的异形苦战，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援。”
和他所想的一样，暗黑天使并没有给他任何的答复。
这是个坏消息，这意味着暗黑天使是带着“某种使命”来到这颗星球的。
至于是什么使命吗……
西格尔看向了身旁的“暗黑天使”。
“我是暗黑天使，但并不是你想的那种暗黑天使，我从暗黑天使战团中抢到一架穿梭机，阴差阳错地在这颗星球上坠毁了。而这架穿梭机在坠毁之后就开始向外发送信号。”阿蒂亚斯对西格尔说着他是如何到达这里的经过：“他们是来追捕我的，同时他们也会杀死所有知道我存在的人类。”
“给我一架穿梭机，让我离开这里，忘掉我的存在，相信我，这对你我都好。”阿蒂亚斯盯着西格尔，寻找着对方的弱点，格洛克斯兽腓骨被他藏在袖子中，上面的骨刺可以轻松刺穿人类的皮肤和肌肉，是绝佳的武器。
西格尔点点头，他转过身给后面卡斯特兰机器人一个讯号，整个舱室都被锁死，然后他突然说道：“你是说卡利班内战的那件事情？”
“什么！”原本打算挟持住西格尔的阿蒂亚斯愣了一下，袖子中的腓骨掉落在地面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些人一直在掩盖着这件事，为此，他们都已经疯了！”
【确实，叛乱方许多人都知晓的事情在帝国却是不能提的禁区。】
西格尔靠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站起身的阿蒂亚斯说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阿蒂亚斯，当我看到你的盔甲的时候，我就清楚你是什么人。”
“堕天使。”
“我也知道你有多麻烦，我本应该在你登上船第一时间就……”
“就杀了你，把你存在的痕迹全部消除，但我还是让你活到了现在……”
西格尔探着身子盯着阿蒂亚斯的眼睛，用着轻松的语气对阿蒂亚斯说道：“你看，现在的问题不在于你有多少秘密了，阿蒂亚斯，而是你知道了我有秘密。”
“你觉得你要怎么离开我这艘船？”
第一千一零九章 “拷问”
贝利亚站在舰桥上俯瞰着莫洛星球，从进入这个星系开始，暗黑天使们就意识到这个星系的复杂情况。按理来说，贝利亚应该和星系内的帝国势力进行合作，来保证暗黑天使捕获堕天使的计划顺利进行。
但看着星系中的虫群、兽人还有钛，这个星系的复杂局势已经到了就算是阿斯塔特也会觉得棘手的程度。
在不清楚堕天使的具体情况前，贝利亚觉得贸然介入这里的战局并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当行商浪人的求援信息传送到战斗驳船上时，贝利亚拒绝了与行商浪人交流。
战斗驳船接着轨道上的乱局直接冲进了莫洛星球轨道，在锁定了地面上的暗黑天使穿梭机信号之后，贝利亚带着自己的死翼终结者们，乘坐穿梭机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
大远征时期的卡利班内战，不要说是暗黑天使自己，就算是曾经的西格尔也很难弄清楚这场叛乱的全貌。
卢瑟，阿斯特兰、赛弗、扎哈瑞尔等一系列暗黑天使被送回卡利班的“高层”，在荷鲁斯叛乱的大背景下，他们各自不同的想法和计划在卡利班上不断地酝酿和发酵，最终，各派在“对狮王发起华丽的背叛”这一件事上取得了战略共识。
而卡利班的损毁，让幸存的暗黑天使们根本无法还原这场叛乱的全貌。
他们看着残缺的档案，对比各不相同的叛乱者的说辞，内心发出了一个疑问。
“你觉得你是忠诚的吗？”
“我觉得我是。”
这件事肯定不能由自己觉得，但军团内部叛乱这件事又不可能拿到帝国官方上去讨论，而唯一能获取信息的对象就只剩下那些随着亚空间传送门前往银河各处的“堕天使”们。
就这样，开始自称为“不可饶恕者”的暗黑天使们开始了他们与“堕天使”纠缠的万年生涯。
审讯堕天使，一方面是为了还原当年在卡利班上发生事件的真相，另一方面就是不断明确自身是忠诚派的事实。
抓捕堕天使，清除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帝国人员，并从各个堕天使口中确认对方才是脱离帝国的叛徒，对于暗黑天使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也是他们不断拷问堕天使的目的。
……
“你说得没错，我是一名堕天使。”阿蒂亚斯看着西格尔，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我从巨石的监牢中逃脱，抢夺了一架暗黑天使的穿梭机，并阴差阳错地来到这颗星球，我没想袭击你们，至少最开始的时候没有这个想法。但因为和异形的战斗，导致我的动力甲能源包受损，而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通过你们获得补给，但剩余能源还是太少了，袭击失败了，成了你的阶下囚。”
西格尔点了点头，说道：“也就是说，我捡来的那台黑爪战机并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也不知道这架黑爪战机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坦诚一些，行商浪人，你要怎么处置我？”阿蒂亚斯有些急切地向西格尔询问道：“你已经知道了能够让暗黑天使疯狂追杀你的秘密，甚至还不是从我口中得知的，那么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还是说，你背后也有一名堕天使，他在哪？！我乃不羁的阿蒂亚斯！如果你在看着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按照大骑士团的规则，我有权得到尊严地死亡！”
阿蒂亚斯大声咆哮着，抬头张望着，寻找着房间内的监控设备。除了另外一名堕天使，他不相信一名行商浪人会知道暗黑天使军团的辛密。
下一篇：宇智波余孽被迫拯救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