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各个战团，乃至帝国，都将面对前所未有的挑战，所以让塔拉辛早点行动也好，无尽者好歹能在卡迪亚之战中掏出一些西格尔拿不出的东西，来增加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
当然，尽管自己在失踪之前为卡里西斯星区留下了属于他的“圣典”。但你要说无尽者塔拉辛将自己关上十年的行为一点影响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西格尔一点都不介意泰拉方面对自己的看法，因为在自己开始截留税款之后，西格尔就必须为自己寻找“退路”，泰拉政府在这段时间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政治资源。
而从900年至今大大小小的各种战役，西格尔相信自己成功得到不少战团的好感与支持。阿斯塔特们在帝国政治中的声量小得可怜，但他们的影响力是不容忽视的。
如果没有塔拉辛这档子事情，他现在应该刚给帝国之拳的莱山德与加拉顿解决完问题（塔拉顿战役和雷霆远征），带着帝国之拳的感谢赶往处理暗黑天使和猩红屠杀者之间的战斗。
猩红屠杀者被混沌关注的时间非常早，他原本应该在这个时候干掉克拉能·无情。
虚假的及时雨，鲁夫特·休伦；真正的及时雨，西格尔·福斯特。
可惜了，本来应该是这样的。西格尔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他必须接受这个银河总会出现的各种意外，并尝试挽回。当然，在影响力这方面，西格尔对此已经无能为力了，但好在西格尔还能从物质方面找补回来。
他取出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块黑石，上面的符号是瑞塔克王朝的标志。说实话，核对有关异形种族的资料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因为要从异族语言转换为高哥特语，再转换为低哥特语，再试着和自己记忆中的内容进行比对。
西格尔不太确定这个王朝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但他隐约有些印象，如果他没猜错，这一次他能够赚到不少东西。
至少，他可以完完全全地兑现自己和梅尔的承诺。
不过行商浪人并没有被将来可能的收益冲昏了头脑，他继续着自己的脚步，前往舰桥的其他位置。
相比于太空死灵霸主对自己手下的掌控力，西格尔这支临时队伍远没有那么地团结和可靠。极限战士、两名战斗修女还有第十二次远征期间的卡迪亚闪击军。
西格尔需要趁着还没有正式冒险的时候，跟这些和自己从索勒姆纳斯博物馆中逃出来的幸存者们谈话，以保证大家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尽可能地团结一致。
普通士兵的情况要好处理得多，西格尔并没有灭口和洗脑的习惯，将他们整编成独立的军队，吸纳到王朝的军事力量中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的，无非就是规划好将来驻地的驻扎范围，其能造成的影响很小。
那两名修女有些麻烦，确切地来说，克劳拉和玛德莱娜是不同时期的战斗修女，前者已经是塞巴斯蒂安·索尔改编后的战斗修女，而后者曾为范迪尔效力过。
出于人性化的关怀，西格尔很想让玛德莱娜在更合适的时候知晓范迪尔的结局，但意外总会发生。
克劳拉在和自己“姐妹”一同从静滞力场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姐妹们，”西格尔看着舱室内阅读着国教经文的两名战斗修女，他穿着修复好的箴言之甲，上面的国教标记足以证明他在国教内部的地位，“有时间谈谈吗？”
克劳拉和玛德莱娜穿着国教人员在研习功课时所穿的袍子，但袍子并不能遮挡住她们身上的伤害，手腕，脖颈，锁骨，都能看到一些红色的痕迹。
这是她们自我惩戒和赎罪留下的伤痕。
玛德莱娜自然不必多说，在知晓叛教时代的一系列真相之后，她没有崩溃就已经算是意志坚定了。而她们两人轻信了异形的邪恶的话语（尽管有某个机械教贤者的推波助澜），没能从索勒姆纳斯逃出来不说，还让别人给救出来了。
如果不是黄金城号是一艘铸造方舟，没有国教的神龛，她们两个很可能直接许下赎罪誓言，成为一名赎罪修女。
“福斯特大人。”
“我来和你们说一下你们接下来的安排。”西格尔看着两名修女说道：“我知道你们打算立下赎罪誓言成为一名赎罪修女，按照国教的教义，我应当支持你们这样做。”
“但遗憾的是……我必须阻止你们。”
“大人？！”
“不要否定我，不要疑问，我为神皇服务，将你们从异形的魔爪中拯救出来，不是让你们继续去送死的。这句话就算是在神皇的神像下面我也敢说，而神皇也会支持我的决定。”
“我会为你们安排足够的战争和试炼来偿还你们的罪孽，但现在，你们的经验和见识更加地重要，将这些知识带给你们的姐妹，异形和异端都要剿灭，才称得上健全。”
“你们接下来为我服务，等回到卡里西斯星区，我会把你们安排到一个新的修女会当中，继续为神皇效力。”
西格尔久违地再次将自己和帝皇的神性绑定在一起，尽管许多人曾经，甚至现在也在这样做，但他自己一直在抗拒着这件事。不过塔拉辛的行动打乱了西格尔的部署，为了弥补这“失去的十年”带来的声望损失，西格尔只能将自己和国教进一步地绑定。
以西格尔的政治眼光来看，这个行为相当地不明智，因为这样很可能会让他卷入未来的泰拉政治斗争中。
但如果他不这样选择，那么他很可能会失去卡迪亚战役的主导权，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在知道结果的情况下拼到最后，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坐视不理。
西格尔选择前者。
第一千三八九章 极限战士
在处理完了两名战斗修女的事情之后，西格尔将目光放在了大远征的极限战士身上。这些极限战士已经确定了自己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了一万年之后。当然，他们也是行商浪人队伍中最抗拒和异形合作的那批人。
“福斯特大人。”赛兰特斯向走进星际战士驻地的西格尔打着招呼，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和阿蒂亚斯和埃庇米修斯讨论关于帝国的情况。由于埃庇米修斯刚刚从灵能封印中苏醒不久，事实上他们更多地是从阿蒂亚斯口中得到消息。
通过阿蒂亚斯把帝国目前的情况潜移默化地告知给这些万年前的士兵，另一个方面就是，通过阿蒂亚斯和埃庇米修斯的描述，让他们对行商浪人有一个基础的印象。
有的时候自己的言语没有别人的介绍让人印象深刻。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事情想要问我，所以我过来了。”西格尔走进舱室，房间里面除了中尉指挥官赛兰特斯之外，还有这支极限战士连队的其他小队指挥官。
埃庇米修斯和阿蒂亚斯也在其中。
５.２.６.６.５.２.２.５.１.
“我们现在都想知道，我们的原体还有极限战士们怎么样了。”赛兰特斯迫不及待地询问着西格尔对于极限战士们最重要的问题。就像不少堕天使在得到基因之父的宽恕之前，就迫不及待地为他效命赴死，原体对于这些基因改造的战士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阿蒂亚斯和埃庇米修斯也仅仅是知道极限战士被拆分成了战团，考虑到这是基里曼的手笔，这些军团时期的老兵也不会说些什么。
但就算是这两名暗黑天使，也不清楚基里曼怎么样了，毕竟他们连自己基因之父的状况都不清楚，更何况其他人呢？
这些极限战士在私下里也探讨过原体可能的状况，就算是这些见证过原体行走在大地之上的士兵们，也不太相信这些半神能够存活上万年。
事实上，赛兰特斯和艾旦他们只是想从西格尔口中听到自家原体的壮烈结局，但行商浪人的第一句话就差点炸了整个舱室。
“罗伯特·基里曼没有死，当然他也称不上活着。”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极限战士们躁动起来，他们相互看着彼此，尽管没听懂行商浪人话语的意思，但听起来，他们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原体身边。
“您能详细地说明一下情况吗？”赛兰特斯激动地甚至对西格尔用上了敬语，行商浪人坐在了极限战士中间。
你还别说，坐在这群军团老兵中间给他们讲故事的时候，真有一点原体的感觉。
“你们应该清楚了，在基里曼将军团拆分为战团之后不久，叛变的福根重伤了他，在他的要害处划开了伤口，在濒死之际，他的荣誉卫队赶到，将原体带回了马库拉格，放到了静滞力场当中。”
出于对基里曼发自内心的尊重，西格尔并没有和在场的极限战士描述他和福根那搞笑一般的对决。从大远征到荷鲁斯之乱，原体之间的对决有过不少记录，但关于基里曼的战斗记录总是很难评价。
参照其他原体在战斗中的行动，基里曼的战斗总是很奇怪，他作为原体与生俱来的能力让他在战斗中无往不利，但西格尔总觉得基里曼从根子上就不是一个战士。
“和你们的状态类似，他同样被静滞力场保存了一万年之久，当然，比你们不幸的是，如果解除静滞力场，伤口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杀死他。如今，基里曼保存在马库拉格的荣誉殿堂当中。”
“怎么会这样……”
“该死的福根，还有该死的帝皇之子！”
对于星际战士来说，自己的基因之父在战场上失败有的时候比自己的失败更让他们痛苦，在得知基里曼的情况之后，房间里的极限战士们有不少打算立刻回到马库拉格去见自己的父亲，然后带着弟兄们撕了福根给基里曼报仇。
西格尔理解这件事情，所以他并没有作出什么表示，只是等待着极限战士们发泄完自己心中的怒火和怨气。
赛兰特斯还是个有大局观的，他让自己的兄弟们安静下来，随后询问着西格尔：“福斯特大人，我有一个请求，也是一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不能干掉那两个异形，然后我把你们送回马库拉格是吧。”西格尔看着赛兰特斯的表情就猜出了他要问什么。
“……是的。”大远征期间的星际战士们没有现在人类帝国这么极端，但也绝对称不上平和，“我并不是说您的文书副官不应该被救出来，我只是说，我们应该有更加直接的方法。”
“理论上如此。”西格尔点了点头，“但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去解决这两个异形，你们别看他们两个在之前大打出手，如果我们真打算掀桌子，他们两个一定会合作的。”
“一个玩弄时间的技师霸主，一个没事到处扔次元迷宫的考古学家，你有把握在没有智库的情况下按死这两个人吗？”
“我比你们了解他们两个，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没有把握。哪怕在这艘船上我们占据着数量和武力优势，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回到帝国的疆土，所以暂时的合作是可以接受的选择。”
在面对泰伦虫族和混沌的威胁时，死灵算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当然，前提是他们打算合作。
“但我们听那两个修女说过，那个霸主曾经欺骗过她们。”
“这就是我作为帝国这一方领导者的意义，我对他们两个还算有那么点了解。”西格尔站起身子，看着赛兰特斯，“无论是回到帝国境内，还是回到奥特拉玛，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会给你们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的。”
“帝国已经不是大远征和大叛乱刚刚结束时候的帝国了，一万年的时间足以扭曲一切。帝国真理已经不会再被人提起，帝皇已经被尊称为神灵，原体和大远征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了干枯的文字。你们需要时间来适应如今的帝国，她和一万年前的差距……”
【足以让一名原体痛彻心扉。】
第一千三九十章 王座世界
一只巨大的金属蜈蚣被击毁，无力地趴在地上。黑石展厅的周围到处都是被击毁的死灵武士的尸体。
伊格赖因利用光矛点燃了星球的海洋，从而找到了埋在海底的巨大死灵墓穴。冒险队伍在技术人员的帮助下进入了墓穴之中。
伊格赖因看着已经清理干净的展厅，作为行商浪人，她听说过太空死灵，并且对此有所了解。这些异形的恐怖造物确实给她这支冒险队伍造成不小的麻烦。各种各样的金属怪物，不同效果的陷阱。
但这一路走下来，她并没有感觉到艾丽妮审判官和福斯特王朝其他人所说的那种压力。行商浪人看向了艾丽妮审判官，对方正在检查战场上死灵的尸体。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蕾缪乐牧师。”艾丽妮在检查过战场之后询问着与西格尔一同在死灵墓穴中冒险过的蕾缪乐。
“是有一些奇怪。”蕾缪乐也注意到了一些问题，“这些死灵，没有领导者。”
“什么领导者。”伊格赖因走了过来加入了讨论。
“尽管大部分死灵都是只知道服从命令的金属机器，但在他们当中是有具有自我意识的领导者的，一般分为领主、霸主和法皇。”艾丽妮对伊格赖因解释着：“负责技术方面的则是被分为各种‘术士’。”
“然而我们已经非常深入死灵墓穴了，但却始终没有看到一名太空死灵的领导者。”
“会不会这个世界比较特殊？”
“再怎么特殊，一名领主和服务他的术士总归是要有的……”艾丽妮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黑石雕塑和印记，这个墓穴世界看起来格外地反常……
——
未知星系，黄金城的舰桥上。
“这里就是瑞塔克王朝的王座世界了。”塔拉辛俯瞰着下方的世界，“奥瑞坎，你来过瑞塔克王朝的王座世界吗？”
“当然没有。”奥瑞坎摇了摇头，瑞塔克王朝的法皇可是正经地提前苏醒的大人物，还曾经在复苏议会中拥有席位，塔拉辛和奥瑞坎两人没事去人家王座世界不是找不自在吗。
“不过王座世界的墓穴通常会非常巨大，因为要容纳法皇的棺椁和他们的卫队以及子民们，如果我们想要找，应该能很快找到……”
“那么，先组织人手降落到地面上吧。”西格尔命令道。
……
相比于其他的世界，瑞塔克王朝的王座世界凯索克算不上宜居星球，高山、冻原、岩石，液态水在冻结的湖泊下面，星球上仅存的生物仅仅是一些地衣植物。这里的大气也称不上适宜，氧气浓度偏低，在没有特定装备的情况下，剧烈运动和战斗都是不现实的。
坏消息是，这个在帝国高层眼里可以培养出坚毅人类，优秀兵源的世界并没有被殖民，西格尔并不能在这个世界得到他所需的帮助。
好消息是，绿皮同样没有殖民这个世界。
作为银河各大种族的经验包，绿皮出现在哪个战场上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不过西格尔此时还是希望这次冒险能够顺利一些。
由星际战士、智控军团组成的探索部队开始向地面进发。
——
梅尔将选好的探索部队向地面转移的期间，西格尔带着两名战斗修女和一支猩红卫队跟着无尽者和占星者在星球上寻找瑞塔克的墓穴所在地。
“所以你们两个能不能找到瑞塔克王朝的墓穴所在地。”找墓穴世界这件事西格尔确实没有相应的经验，所以这方面只能依靠两个太空死灵霸主。
不过这两个人也没那么靠谱，不然小夜曲星上的事情也不至于让他们两个折腾成这个样子。
“不要急嘛，你要是把薇莎妮的颅骨带来，我们可以通过她来寻找王宫的所在地。”
“哼……”西格尔没有搭腔，熟知塔拉辛什么德行的他并没有上当，对方在试探自己将薇莎妮的颅骨藏在了什么地方。
“塔拉辛，你当初连安姆诺斯王朝的王座世界都挖了。”奥瑞坎在这个时候帮腔说道：“你现在告诉我你找不到瑞塔克王朝的墓穴，未免有点做作了。”
“当然，毕竟我和某个自命清高的时间术士不一样，至少一些法皇是欢迎我的到来的。”塔拉辛借着这个机会鄙视着奥瑞坎，“想要找到王座的所在地，实际有一个更直接的方法。”
“什么方式？”
“攻击这个星球。”塔拉辛说道：“这里是一个王朝的王座世界，其上的守备力量自然是相当的严密。”
“就算这个王朝因为不明原因覆灭，其自动防御系统也会继续运行，直到王宫彻底毁灭。只要找到自动防御系统的位置，我们就能通过能量网络来定位王宫的位置。”
“但我们不能用星舰对星球进行攻击。”西格尔否定了塔拉辛的计划，损失星舰就意味着自己断绝了后路。
“当然不需要……”塔拉辛掏出一个次元迷宫。
“这是什么？”西格尔和奥瑞坎都好奇塔拉辛能够拿出什么东西。
“鉴于你的展馆可能有一段时间才能用上，所以我从里面拿一些展品出来。”随着塔拉辛的话音落下，他手中的次元迷宫也被解放，而西格尔和奥瑞坎看到一只来自苍蓝星的巨龙出现在天空中，巨龙的翅膀喷出红色的火焰，其在天空中的高速飞行传出了一阵阵的音爆。
在控心甲虫的操纵下，这种被称之为天彗龙的巨型怪兽在山峰之间掠过，用自己的躯体破坏着高山的岩层。
“这个过程可能有点久。”塔拉辛对奥瑞坎和西格尔说道：“尽管它飞……”
“塔拉辛！”奥瑞坎打断了塔拉辛的说辞，天彗龙在天空中的音爆也消失不见，众人抬头看去，巨龙被静滞力场束缚在空中，随后，几个山头喷涌出绿色的高斯射线。
刚刚出场无比拉风的巨龙在眨眼间化作灰烬，就算是塔拉辛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我龙呢？那么大个的，刚刚还在这呢。】
【我不道啊。】
“等等。”塔拉辛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他问奥瑞坎：“你不是说瑞塔克王朝覆灭了吗？”
“没错啊，我得到的消息确实是覆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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