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基地的人员可能不够，要联系休假人员吗？”
“来不及了！”元帅站起身，对参谋说道：“带着我的命令，到海航院校，所有一年内将要毕业的飞行员全部征召。”
“所有飞机都要出战，空骑兵在机群起飞两小时后出发！”
如果说卡里西斯战斗舰队在行商浪人起势之前，双方就是合作的关系；如果说星区内的帝国卫队在德鲁斯之乱后被行商浪人所控制；那么星区内的海航部队，福斯特王朝的烙印是洗不掉的。
就算西格尔表面上再怎么清高，将一切权力都移交给了海军，也是如此。
毕竟每一所海航学院的建立，背后都有福斯特王朝的影子。
……
引擎的轰鸣声压制住了塔苏斯巢都战火声，在天空飞行的怒妖被飞行器的火炮撕碎，数千架海航机群从天边的云层中俯冲下来，亚空间裂隙和暴君星带来的复杂环境同样干扰了恶魔们的感官。
他们的亚空间器官并没有及时发现赶来的海航部队。
但对于帝国海航们来说，横跨大陆的飞行并非难事，可暴君星导致的电子系统干扰，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困难。
大约只有三分之一的海航飞机及时赶到了战场，其余的大多因为仪器问题而偏移了航线。
由于战场通讯条件困难，飞行员们采取了他们最传统的交流方式，他们通过机翼的灯光来传达信息。
在简单布置完战术之后，空军元帅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为了帝皇！进攻！”
……
光明大教堂内部。
战斗修女和教会民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教堂之中，曾经用来向信徒展示信仰的神龛如今被破坏和亵渎。
蓝黑色羽毛的乌鸦在教堂的天花板上停留，观察着教堂内部的情况，发出嘎嘎的叫声。
而无面者埃洛霍斯从便是尸体的教堂中心通道中走过悬挂在教堂正中的巨型帝皇宗教油画被毁坏，帝皇和圣人的雕像被砸的粉碎。
同样带着头蓬的锯齿问号特工将尸体不断地丢进一个巨大的九芒星法阵之中，周围的身穿蓝袍的巫师则是引导着法阵的亚空间能量。
在法阵的中央，蓝黑色的能量漩涡在吞噬着周遭的尸体。
构筑登上暴君之星的传送门需要大量的灵魂，以及大量的亚空间能量。根据自己对暴君之星的研究，受到暴君之星诅咒的人身上会出现鸟类的刺青；从对哈洛克家族的研究，暴君之星能够洞察过去和未来。
结合这些情报，奸奇巫师们毫无疑问是这些问题的专家。
而他们也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代价是献上足够的祭品。
战斗修女和教会民兵人数众多，但他们只是交易的添头。无面者埃洛霍斯看着蓝黑色的能量漩涡，拍了拍手。
全副武装的异端押着几人走进了大厅。
埃洛霍斯看着自己的俘虏。
“欢迎光临，啊，不对，或许应该是你对我说这句话。”埃洛霍斯看着面前身着华服的老者说道：“星区大主教沙利万阁下。”
“我和你这种异端没什么可说的，神皇的使者会降下他的怒火，将你们烧成灰烬。”沙利万大主教被束缚住，在他的身旁，是保护他的修女和十字军，从两人的状态来看，在被抓到之前，这两人显然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折磨。
“遗憾的是，我并不会被你的诅咒吓到。”埃洛霍斯对沙利万说道：“我远比你更了解你所信奉的神明的本质。”
“我留你一命，只是为了向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
“你的灵魂！”说着，埃洛霍斯便将星区大主教沙利万揣进了黑色漩涡之中……
……
看着从天空中不断坠落的恶魔躯体和飞机残骸，西格尔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不用担心亚空间裂隙带来的恶魔援军了。
圣塞勒斯汀和乌泽奇尔的战斗还没有分出胜负，活圣人确实占据着战斗的主导权，但奸奇恶魔多种多样的灵能法术让他们在战斗中变得相当的难缠。
尤其是身后的亚空间裂隙在源源不断给奸奇恶魔供能的时候……
看着暴打乌泽奇尔的活圣人
嗯，可能也不只是给奸奇恶魔功能。
不过……
西格尔的注意力放在狼狈不堪地跑到自己身边的士兵身上，他花了一段时间才认出对方是尤金。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可是你的封圣仪式。”尤金对西格尔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来？我还顺便找出了一个色孽信徒的巢穴。也是那些色孽恶魔撕开了外围的防线。”
“……”西格尔上下打量着尤金，稍微有点不敢相信对方的话语。
东拼西凑的，完全不合身的装备，狼狈的模样完全认不出这是一个科琳家族的贵族。西格尔相信尤金找到异端的能力，但对于自己这位老友的战斗力，他表示怀疑。
哪怕是西格尔也不确定尤金的战斗力到底怎么样，但现在不是计较尤金之前做了什么的时候。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只能把你当作一个战力算在内了。”西格尔看着尤金说道：“我在准备一支杀戮小队，你跟我一起来。”
“？”尤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麻了。
……
西格尔利用这段时间开始召集杀戮小队的队员。只要等到战线稳固，西格尔就会带人进入光明大教堂内部，去找到隐藏在其中的异端。
队伍中包括伊尔斯、希里，尤金，还有战斗修女，审判庭侍僧，几名状态不错的帝国卫队成员。
随着身穿重力伞的空骑兵们从运输机上跳下，加入了地面的血肉磨坊当中，西格尔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在进入光明大教堂之后，外面的战线不会被轻易的打崩导致自己陷入险境。
阿斯塔特的先锋距离光明大教堂的广场已经很近了。只是赶到这里还需要时间。
西格尔考虑了一下决定自己带人先进去侦察一下。
——
第一千四一一章 光明大教堂
随着一声爆炸，光明大教堂的廊窗被破开。
先是两名战斗修女，然后西格尔和伊尔斯顺着窗口进入了光明大教堂。对于队伍中的大部分人来说，他们都不是第一次进入光明大教堂。
然而对于这些人来说，如今的光明大教堂内部已经很难再看出曾经那个宏伟的，充满宗教感觉的建筑了。
在内部，怪异的能量纹爬上了墙壁，如同蛛网一般交错纵横，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他们更加深入内部，墙壁被人用血肉涂上了亵渎的图案，地面上凝结着灵能的白霜。
“何等的亵渎。”站在排头的战斗修女看着墙壁上的状况，皱着眉头骂了一句。
地面上是教会民兵和战斗修女们的尸体。众人从尸体上面迈过去，走进了教堂的主要殿堂中。礼拜堂中的场景更加地怪异，原本的宗教艺术品已经被扭曲成了奇怪的模样，如果西格尔晚一点抵达，教堂内部就被完全拖入亚空间当中了。
“阿斯塔特们已经抵达，有一支精锐小队在朝着你所在的位置赶去。”西格尔的通讯微珠中传来了一个消息，他搭在剑柄上的手掌微微地转动了一下。
在主教宣讲和弥撒的位置，如今站着九名身披蓝色长袍的巫师，他们正在维持一个灵能法阵。
西格尔举起手中的电浆手枪，朝着灵能法阵所在的位置射击。电浆团在命中距离西格尔最近的巫师前炸开了。
一个人影从侧面走了出来。
“我不能让你打搅我的好事，西格尔·福斯特。”穿着斗篷的身影站在了西格尔和亚空间法阵之间，对方的手上拿着一个明显地带有锯齿形问号的图案，银色的链条缠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认识我？”西格尔看着面前的这名异端，哪怕西格尔对灵能的了解有限，也能感受到对方在这方面的造诣。他略微抬头，在礼拜堂两侧的高台上，有着阴影在游荡。
“我可不是那些只顾着取悦自己信仰的邪神却不知变通的信徒。西格尔·福斯特，卡里西斯星区最为炙手可热的行商浪人。或许我应该向您鞠躬，很遗憾，破坏了你的仪式。”
“我代表着锯齿问号，在一个多世纪之前，我们之间曾经发生一些小小的摩擦。”
“那么……”西格尔看着面前异端，问道：“你是无面者埃洛霍斯吗？”
“您可以当我是。不承想我的微末之名也被您这样的大人物听到过。”
“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每当我返回卡里西斯星区，你和你的组织的报告总会摆在我桌面上，厚厚一沓。”西格尔在将自己注意力放在卡里西斯星区外部之后，关于内部异端的处理工作就完全交给了自己的姐姐和手下。
西格尔为卡里西斯星区带来了新的秩序，新的发展，而异端组织们也必须要适应这种情况。一些组织不能够适应新的环境而被迅速淘汰，还有一些则借着福斯特王朝的东风蓬勃发展。
锯齿问号就是其中之一。
卡里西斯星区的堡垒化和一系列建设都离不开技术人员的支持。有的时候为了满足行商浪人的要求，王朝需要求助于那些懂得偏门技术的人员和组织。
因此吸纳进锯齿问号的成员再正常不过了，而这个组织在金钱和工业上的着迷也让他们乐于与福斯特王朝进行绑定。
几次内部审查，处决的名单都和这个组织有着关系。
而无面者埃洛霍斯的名字在审判庭内部并不是什么秘密，领主审判官凯丁就曾亲手杀死一个“埃洛霍斯”；暴君星阴谋团的成员，审判官女巫猎人瑞克胡斯也在梅德罗斯7号上杀死过一个“埃洛霍斯”。
鉴于这个组织对王朝事业的威胁，西格尔从伊尔斯手中拿到过关于这个人的资料。
“所以你曾经真的是马格努斯的老师？”西格尔看着对方，发出了疑问。
“当然，我也是普罗斯佩罗的银匠。”
“说实话，我有些不相信。”西格尔盯着无面者埃洛霍斯动作，嘴上不停：“那么你能告诉我，在马格努斯在用一股灵能力量干碎网道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又或者，普罗斯佩罗之焚那天发生的事情吗？”
“……”
西格尔眼睛眯了起来，他注意到对方手臂的肌肉似乎紧绷了一下。
“你是被我戳中了不好的回忆？”西格尔猛地冲了出去，转瞬间拔剑出鞘，砍向了埃洛霍斯，“还是你的主人只告诉了你这点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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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责罚燃烧着白色的火焰和灵能法杖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道将面前的敌人击退。随后西格尔平举剑刃，对着面前异端的胸膛就刺了过去。
然而剑刃却被对方直接用手抓住，白色的火焰烧掉了对方手上附着的衣物。
银色的手掌从里面显露出来，随后对方甩出了另一只手上缠绕的银色锁链。
带着锯齿的钩子从西格尔的侧脸擦过。
在西格尔的身后，战斗修女和小队的其他成员分别找上了礼拜堂两侧的敌人，爆弹的火光在教堂内部闪烁。
而在天花板上停留的蓝黑色的渡鸦，逐渐融化随后变成一个又一个奸恶恶魔，将灵能火焰投向了行商浪人的队伍。
“他们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一个棘手的人物。”埃洛霍斯收回锁链，对西格尔说道：“你似乎对于许多事情都很了解，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听说你曾经登上过暴君之星。”埃洛霍斯的眼睛里透着狂热，“是在那里面看到的吗？”
在与哈洛克纠缠的最后部分，西格尔曾经进入过暴君之星内部，在那里，他看到了哈洛克家族的过去，以及哈洛克返回之后的未来。
也是因为在暴君之星内的经历，西格尔才在后面对卡里西斯星区内游荡的蠕虫人进行清理。
“你们这些异端对于暴君之星也很好奇，我想知道为什么？”西格尔一剑刺死了一只粉妖，反问着埃洛霍斯。
“当然……”埃洛霍斯不断地打量着西格尔，“无论是卡里西斯、克洛诺斯、还是尖啸漩涡之中的‘异端’都在渴望着暴君之星科莫斯的力量。”
“而你作为登上暴君之星，又幸存的人……研究价值太大了！”
埃洛霍斯将银链再次掷出！
第一千四一二章 暴君之星
暴君之星，科莫斯。
这是卡里西斯许多灾难的根源，许多世界因为它的降临而毁灭。其蕴含的能量，和各种神秘的传言让野心家对其产生渴望。
关于它的真实身份，审判庭和异端之间都有不同的看法。
异形审判庭认为这是尤瓦斯（卡里西斯星区原有的异形文明）的造物，恶魔审判庭和异端审判庭则认为它是某个邪神的产物，从回收的线索来看，那些大量的羽毛，眼睛的纹样让这个推论有着相当的可信度。
但异端对于暴君之星的研究和推论则要直接得多，在暴君之星经常出现的尖啸漩涡内部，异端们并没有发现有哪位大能有操纵这种存在的能力。而一些研究者也将目光放在了邪神奸奇的身上，作为异端，他们的研究更加地深入。
他们认为暴君之星可能是永恒之井内部的某种造物，有着知晓过去和未来的能力。
但事实是不是这样？
没人清楚。
……
西格尔躲过对方掷出的链条，并试图用自己的左手去反制对方的投掷武器。但他立刻松开了自己的左手，西格尔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外面包裹的动力手甲和里面的金属义肢露出了一个口子。
闪烁的火花从他的掌心冒出。
那并不是分解力场造成伤口，对方手上的链条是一个灵能武器。
可惜西格尔没有准备，不然他确实有对付灵能者的好方法。
“我对你的研究从来不是浮于表面，西格尔·福斯特。”埃洛霍斯用着嘲笑的语气对西格尔说道：“我甚至找到了你的战斗记录，我对于你很了解。”
“别人都说你是帝皇的忠实信徒，但只有我能看出来，无论你看了多少国教典籍，你的内心丝毫不信仰那个坐在王座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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