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月
在淡定地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之后，季然吐出了口中的塑料棒，同时用磁场转动的力量让这个垃圾当场消散了。
“什么时候办理入职手续？”
“这个不急，毕竟大洋洲支部那边我还需要告知他们现在的具体情况，然后安抚一下那个支部长的情绪。”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季然先生在一周之后来大洋洲支部的所在地点，如何？”
“行。那么现在——我要走，奥托主教应该也不会拦着我了吧？”
“自然，希望我们双方能合作愉快。”
在中断了和季然的通讯之后，奥托看向了刚刚到达自己办公室的那名灰发女子。
“久等了，老朋友。”
“上次的报告我记得我已经交给你了，所以现在又有新的任务了？”
“自然。你在圣芙蕾雅学院已经呆的够久了，现在，符华‘同学’，以你作为A级的实力，差不多也该毕业了。”
呵，这是要我去新的地点当新的间谍啊。
“要我去大洋洲支部？”
“聪明。”
微微地叹了口气之后，符华无奈地说道。
“那个男人我曾经交手过一次。别的不说，他给我的感觉比德丽莎难对付多了。”
“在明知道你不安好心的情况下，我觉得我太能从他那里搞到多少你想要的情报。”
“没事，尽力而为尽力而为，你有行动起来就行了。”
毕竟从一开始，我让你过去，就不是为了让你从那个男人手里窃取情报啊。
第一卷（VIP） : 第一百七十二章.口嫌体直老赤鸢
作为和赤鸢仙人相处了五百年的老朋友，奥托.阿波卡利斯当然知道这个被人成为仙人的女子，本质上并非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这名女子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在的情感，加上力量和普通人差距甚远等等其他原因，才让人觉得她在有的时候实在是难以接近。
但是实际上，名为符华的女子在奥托眼中，嗯，该怎么说呢......
其实挺笨拙的。
她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甚至在思维方式上也不像是个五万年前活下来的老妖怪。
在被七名徒弟背刺之后，符华就算重伤了，也本可以用手中掌握的一些技术和奥托进行交易，换取奥托保护神州的承诺。
然后她就成为了奥托的手下。
想到这一结果，有的时候奥托也会觉得哭笑不得。
而这种性格的符华，让她去当间谍其实还挺为难她的。
哪怕在被她传授剑法的徒弟背叛了之后，符华依然还是太过于重情义了。
而对于间谍而言，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间谍，实际上是很不合格的。
但是奥托这次派遣符华过去，确实是没指望符华去窃取到什么至关重要的情报。
符华和季然曾经在新加坡交手过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而在那次交手之后，季然也已经清楚了，符华这个能动用特殊女武神装甲的女武神，和奥托有着直接联系。
换而言之，在季然眼中，符华实际上就是奥托派遣过去监视他的摄像头。
但是这一次，符华起到的作用并不是窃取情报，而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虽然没指望季然会傻到认为‘啊，奥托派了这个平板过来，大洋洲支部的内奸肯定只有她一个’，但是有符华这个明面上的监视者在大洋洲支部出现，季然的注意力必定会因为对方而转移。
而大洋洲支部，说到底还是天命的地盘。
天命的地盘，当然是奥托说了算。
这就和奥托派遣符华到极东支部做间谍一样。
符华是奥托派遣的间谍，但是她并不是奥托派遣的唯一间谍。
作为心疼自家孙女的爷爷，奥托在圣芙蕾雅学院内安排了大量的眼线，让他时时刻刻能关注到自家孙女的动向。
毕竟德丽莎在当年是打算离开天命的。
如果不是奥托以真正的琪亚娜为要挟，她可能真的就把这件事做完了。
而这几年，德丽莎因为见不到真正的琪亚娜，已经越来越怀疑琪亚娜当年是不是死了。
在这种情况下，自家孙女只要脾气一上来，直接再次离开天命的概率......有一说一，还真不小。
符华被奥托派遣过去，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里面。
不过现在，奥托算是明白了，自家孙女暂时还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本来知晓了K423在长空市的奥托，准备引导德丽莎和K423见面，让K423在圣芙蕾雅学院内完成他其中一个计划的第二阶段。
但是现在，K423被季然拐走了。
征服宝石的持有者雷电芽衣，也被季然拐走了。
那在这种情况下，奥托当然也不会再强行试图让K423来到德丽莎的身边。
奥托的其中一个计划，就是培养K423和其他人类之间的情感，然后再找机会让K423变回空之律者。
在这种情况下，空之律者使用着K423的身体和K423重视的那些人交手，要么空之律者被击败，要么K423因为下手太重打出事了，最后取回了自我意识。
无论如何，世界上都会出现一个【可以使用空之律者权能的人类】，到了这一步，奥托的计划就成功一大半了。
目前来看，培养K423和他人的感情方面，奥托已经不需要太过于操心了。
而空之键和静谧宝石......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奥托刚刚的语气那么诚恳，是因为有些话他是认真的。
在奥托看来，静谧宝石和空之键与其在神秘的世界蛇和绝对不会与自己和解的逆熵手里，还不如在这个暂时没和天命有剧烈冲突的年轻人手中。
自己最重视的宝物在天命的领域内，总好过在其他组织内。
前者不说唾手可得，起码有机会下手脚。
后者......懂得都懂。
这次不是季然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空之键的坐标，奥托甚至还不知道空之键到底在哪个位置。
根据他事后的推算来看，他调查手中的文件可能要再调查许久，才能得到关于【阿瓦隆】的相关信息。
等到那个时候......鬼知道世界蛇还会不会把空之键停留在泰晤士河上方。
从这一方面来说，奥托是真的感谢季然。
在新加坡，季然虽然打伤了符华，但是他保证了宝石没有被逆熵那群人拿走。
在伦敦，季然更是夺取了空之键，让世界蛇无法将这个对于奥托而言至关重要的宝物转移到其他地方。
若不是担心这个男人有什么更加特殊的力量，奥托还真想当面和对方说一声谢谢。
不过虽然邀请了对方加入天命，但是奥托并不是就此判定对方是任由自己宰割的羔羊。
之前奥托还认为，季然可能是逆熵或者世界蛇的人，可是现在来看，季然显然也和这两个组织关系不太好。
在这种情况下，季然的身份就从‘大概率是敌对组织的人’变成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又强得离谱的可怕小鬼’。
前者他还能想办法窃取敌对组织的情报，从而判断这个男人的实力。
但是后者的话......呵，这小子明显还有着其他后手。
虽说我就算被这人一拳打死了，也能马上用我的手段完成复活，但是没人能保证我的复活手段不会被他反制。
倒不如说，他主动进入天命，本身也可能怀有‘找机会和奥托见面然后弄死他’的想法。
未知的力量才是我最该防备的东西。
十四年前崩坏神的那一举动，让我的大脑差点宕机。
只要对方能针对我的意识进行攻击，那么就算我有数据备份和魂钢之躯，我也未必能保证‘奥托’这个存在能完美存活到我完成计划的那一天。
我死了不要紧。
但是我要是死了，还有谁会想要拯救卡莲呢。
先防着他一手吧。
等大洋洲支部那边埋下的暗桩，把空之键的情报窃取到手之后，再考虑接下来的对策好了。
“奥托，那个人......”
本想提醒一下奥托那个男子十分危险的符华，此时在想要开口的瞬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了。
“怎么了？”
看到符华欲言又止的神情，奥托此时对着符华问道。
“那个男人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他，对我身体的掌控还没有结束？！
还是说，他掌控了我的意识？！
之前季然对符华说出的话语，是让符华在离开了皇后酒店之后，‘回去给奥托报告，就说你来迟了被对方跑了’。
但是当符华到达天命之后，她十分正常地完成了报告交给了奥托，其中符华甚至还简单说了一下她和季然交手的过程。
在当时，发现自己没有按照对方命令行动的符华，还认为自己已经从对方的控制里脱离了。
可是现在来看，当时那句话语根本就不是‘控制者对被操纵者的命令’。
那只是季然随口的一句话而已，他早已知晓了奥托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所以压根没打算在这方面欺骗奥托。
但是就在符华的话语可能会影响到季然计划的那一刻，她这次才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出那句话。
而且她也终于明白了。
这句话，是符华【自己不想说】的。
在她的个人意识内，这句话可能威胁到季然的安全，所以她没说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符华，真的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自己和对方只见面过一次，而且双方见面之后......
自己侵入了对方的意识，而对方在意识空间内暴打了自己一顿，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友好交流的关系。
符华可以肯定自己不是抖M，被人打了一顿之后还会反过来对敌人产生好感。
那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在自己绝对不会产生这种想法的情况下，自己居然还下意识地想要袒护季然......
这，连我的情感都被对方控制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说，我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嗨，理解理解，你当时回来的时候虽然没有被攻击造成的伤害，但是看得出来你自己还是吐过血的。”
此时回想起当时脸色苍白的符华，奥托十分无奈地对着符华说道。
“看得出来你的羽渡尘好像困不住他，面对这种棘手的对手，你不想见到他太正常不过了。”
不，不是这样的。
“但是老朋友，这次我让你过去也不是要你和他继续打一架。季然现在是我们天命的成员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还需要派间谍？”
“嗨，这只是保险措施而已——你看我还让你去圣芙蕾雅学院来着，你猜猜看我疼不疼我那亲爱的孙女。”
对德丽莎......你确实疼爱她。
但是疼爱和信任是两码事。
算了，我也懒得在这方面和奥托这家伙扯掰了。
此时深深地看了一眼奥托之后，符华发现自己好像也没必要替奥托考虑那么多。
虽然她和奥托有合作关系，但是她隐约之间感觉到，对方好像狠狠地坑过自己一次。
只是忘却了大量记忆的符华，想不起来当初奥托到底是怎么坑她的，所以她也没拿这件事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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