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cc
清脆悦耳的声线,加上含羞带怯的小眼神巴巴地看着余泽,一副你要是拒绝就难过给你看的弱小无助。
余泽有些于心不忍地撇开了视线。
心中却不禁暗中感叹:“天然可比什么腹黑御姐可怕多了……”
从以前在上苍的时候开始,白音就是最经常引起余泽注意的一个,并不是因为她多会撒娇争宠,倒不如说她压根不会争宠,每次都是被其他奴隶们挤在角落里的那个。
每次有人缠着主人时,她也只是在角落里静静地看,就好像她完全不在意身边的人,也不在意余泽一样。
“你以前不是从来不会提出这类要求,今天这是怎么了?”余泽忽然问道。
白音在床榻边蹲下,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着什么,然后举起小本子递给余泽:“以前有很多人想和主人亲昵,但我是不祥之体,碰了我会沾染不详。”
“但现在不会了,三品大能境之后,不详之气会被压制下来。”
余泽愣了愣,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白音并不是不想争宠,只是那时候刚带她回去的时候,她因为不祥之体而自卑,也怕自己的主人会沾染上她的霉运,发生一些倒霉的事情。
那时候与她在一起的人,的确或多或少都发生了一些倒霉事。
譬如说过去与白音要好的苏蝶颖第二天发现自己丢了一枚碎银,不信邪的她第三天继续和白音在一起。
然后第三天丢了两枚碎银。
和白音说过话的某个奴隶,在当天晚上睡觉时莫名摔到地上……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不少。
回想起过往的经历,余泽不禁笑道:“这么想想,你当初好像还真是有点霉。”
白音微微垂下眼帘,红眸里有些晦暗。
“主人还记得以前发生的事吗?”很快,她在小本子上写到。
余泽沉默了半晌,轻声说道:“记得,但对我而言,那场梦很虚幻,就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过去的好多个晚上,他都能梦见那群奴隶在他的房子里叽叽喳喳,只是如今很多人的样子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有好几次余泽被噩梦惊醒,坐在床头看着窗外老大爷骑着三轮车经过,他觉得自己或许从来没有穿越,只是单纯做了一场大梦,于是醒来后看着窗外发呆,回忆着那场清晰如老电影的旧梦。
直至三个月前,上苍世界和现世相连,让余泽清楚地意识到了,那并非是梦,而是现实。
余泽很快从过往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低头看她:“所以你以前不敢接近我,是怕我也会沾染了你的不详么?”
白音小鸡似的啄脑袋。
“现在不会伤害到主人了。”她在小本子上写。
写完之后,她窥视着余泽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一如过去那般温和亲切,只是相较于那时候的他,如今的他更多了几分稚气。
白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触碰余泽的脸庞。
指尖一点一点地靠近,目光却始终窥视着余泽的眼睛,生怕他会露出忌惮或是嫌恶的神色。
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这么温和地看着她。
终于,白音的手摸到了余泽的脸庞上。
肌肤的温暖从微凉的小手中传来,仿佛有种让人的心都不禁随之荡漾的魔力。
白音像猫一样的凑到了余泽的怀里,微微嗅了嗅,像是在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一般。
余泽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重聚时的温馨。
以及少女肌肤的细腻柔软。
这时,白音却忽然蹙了下眉,红唇轻启,用生涩而清脆的嗓音小声喊道:“主人。”
被白音从方才的怀念中唤回了现实,余泽笑着问道:“怎么了?”
她红着脸一只手捂在饱满挺拔的胸脯上,另一只手将小本子递给余泽看:“你对我有反应了。”
余泽好不容易维持的淡然微笑不禁一滞。
随后心底多了几分无奈。
并不是他想有反应,只是生理上……好吧,一个银发狐耳娘想只猫一样依偎在你怀里,穿着你的T恤而且对你毫无防备……若说没什么想法都是不可能的。
余泽又不是什么和尚,当初要不是被背刺的话,他如今应该已经过上了每天开█趴的放纵生活了。
而当余泽正打算开口做些多余的解释时,少女的手却是沿着余泽的脸庞,慢慢慢慢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娇软的身躯依偎在他的怀里。
只是到这里之后,她就没有再做任何事情,而是饱含期待地看着他。
余泽不禁迟疑了下。
其实他一直都坚信当初背刺自己的人会是白音。
但他也不觉得会是其他任何人。
……然而他如今会出现在现世,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她精致俏丽的绝美面容上透着一丝不安,像只观察主人的猫一样窥视着他。
可余泽刚低头看她的时候,她立即垂下了眼帘。
余泽不禁露出了一抹有趣的笑容。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事实证明,时间并不一定会改变一个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那个单纯得像张白纸的女孩在经历了两千年的沉睡后,还是那个单纯的女孩。
说到底,一个人的年龄压根无法决定对方是否成熟。
成熟不是由年龄决定,而是由经历决定。
白音在自己的洞天中沉睡了两千年,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对她而言她就好像只是单纯睡了一觉,当初在上苍中作为不祥之体的她被人人喊打,所以就一直躲在了洞天里不敢出来。
然后莫名其妙睡了一觉,就出现在了表星。
难以想象如果不是遇到余泽的话,当她苏醒后离开洞天,是不是又会变成曾经那个被人们所惧怕、厌恶的不祥之体。
“白音真的比以前要成长了许多。”余泽轻声道。
不光是实力,还有她的忍耐。
哪怕是一个成年人,也不会愿意被人冷眼以对,可她在余泽走后却能坦然面对一切……真的很厉害。
白音抬起头看着余泽,不解地微微偏了偏头,那双清亮美眸注视着他的眼睛,一缕银白色发丝从耳边滑落。
余泽伸手攀上女孩纤细雪腻的腰肢上,终于还是将她搂进怀里。
这一刻,像是得到了某种认可一般,怀中的女孩娇躯微微颤抖着,可那原本不安的神色分明在渐渐地褪去。
熟悉的温暖包裹而来,透着令人无比怀念的气息。
然后她抱着余泽的脖颈,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道:“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轻柔动听的嗓音中隐隐带着一丝不安。
“以后还是少说话,我们用文字交流就可以了。”余泽轻声说。
然后在她的小本子上写下两个字:可以。
白音的红眸中泛起光亮,身体终于完全放松,像只亲近主人的猫一般,亲昵地用脸蛋在余泽的脸上蹭啊蹭。
余泽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感受着那隐约压在胸膛惊心动魄的触感,心里不禁感慨了声。
不知不觉真是长大了啊。
各种意义上的大。
……
……
【今天还有第二章(暗示)】
第12章 不祥之体
水雾朦胧。
白瑞萱靠在浴缸壁前,恰到好处的温水漫过曼妙娇躯,水珠沿着雪腻的肌肤滑落,在水面上荡起一阵涟漪。
她微微抬头,望着白雾朦胧的浴室天花板发呆。
此次因为归一宗的到访,白瑞萱的父母每天都在忙着公司的事情,整个家里除了佣人就只有她自己一人。
不过以前父母就基本每天都在忙着生意上的事,所以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在家。
白瑞萱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最新的资讯。
平城持有残卷经文的人被杀害了?
当看到这个新闻标题时,少女的目光微微一凝,脸上多了几分沉重之色。
哪怕平日里在学校中表现得再怎么优雅淡然,在面对这种几乎近在咫尺的死亡时,心里却还是会有些发怵。
更何况,她现在也持有残卷经文。
少女正想到这里时,忽然听得‘叮’的一声,一道信息弹出了手机界面。
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然而却让白瑞萱的眼睛缓缓地瞪大,心跳一瞬间慢了半拍。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哦。”
近乎于犯罪宣言的冰冷话语仿佛充斥着阴森森的杀气,也让白瑞萱的心跳都是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捂着浴巾,踩着小熊拖鞋匆匆地往别墅中的某个房间而去。
咔嚓。
推开门的一瞬间,正戴着耳机正在刷题的陈子涵似乎习以为常,只是默默地扶额叹息:“大小姐,下次进屋以前能不能敲一下门……我正在复习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你快看看这个。”
白瑞萱将手机递给了陈子涵。
“大小姐莫非是有收到哪个学生的表白信息了?你直接拉黑不就好了,反正你以前都拉黑多少人了……”
陈子涵嘀咕了声,艳羡地看了一眼小姐浴巾下颇有起伏的规模,这才顺势瞄了一眼短信内容。
随后,她的眼瞳倏地睁大了几分。
“你被昨晚那个杀人犯盯上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语道:“不可能啊……昨晚在洞天里得到残卷经文的人是我,而且知道此事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对方是怎么知道那卷经文现在在你手上?”
白瑞萱秀眉轻蹙着,忧虑道:“子涵,你说要不要跟我父亲说一声?”
忽然收到一条这样的恐吓短信,若说不担心都是不可能的,说到底白瑞萱也只是一个在校学生而已。
陈子涵立即点了点头:“以防万一我会通知你的父亲,另外这段时间小姐放学就直接乘车回家,不要再去其他地方了,我也会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的。”
白瑞萱:“你现在有什么头绪么?”
陈子涵轻轻摇头:“暂时没有,不过这件事官方的人一定也注意到了,他们那边一定会暗中调查的,小姐这段时间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直到姬凝霜降临表星为止。”
女仆小姐说到这,忽然灵光闪过,自语道:“话说回来,或许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白瑞萱眸光微闪,脑海中和自家的好闺蜜想到了同一个人:“你是说……余泽?”
……
万籁俱寂的深夜,大风带着冰冷雨点斜刮在玻璃窗上,天穹暗沉沉的。
屋内一盏昏黄的台灯点亮房间,雨声淅淅沥沥,雷电在乌云下翻滚,黑暗那么深邃,柔和的灯光仿佛让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温馨。
床边坐在两个人,男的穿着一件睡衣,长得极为好看,只是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
女的穿着一件T恤,身上没有任何装饰,一头如瀑的银发披散下来。
那张圆润美丽,清纯俏丽的脸蛋在暖色调的光芒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迷人。
正是余泽和不久前刚离开洞天遗址的白音。
这本该是一个温馨的重逢画面,然而此时此刻的白音的小脸上似乎有些忧郁,以至于眉梢低垂,看上去似乎在欣喜之余还有些哀伤。
“怎么了?你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余泽忽然问道。
“住在这里很开心,但这之后又要回洞天了。”她在小本子上写到。
余泽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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