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独记录者
“那么此次找上我,也是因为那些层出不穷的亚种圣杯战争吗?”
韦伯看着桌上有关狮子劫界离的履历,并未直接回答:“作为魔术师的才能出众,年轻时可以称之为一流的魔术师,现在状态有所下滑,但是...”
狮子劫界离不为所动,示意韦伯继续。
“但战斗经验丰富,作为此次圣杯大战的人选非常合适。”
这是时钟塔方面给出的意见,评价很高,狮子劫界离受宠若惊地同时有些错愕。
“既不是亚种圣杯战争,也不是圣杯战争?而是所谓的圣杯大战?”
韦伯点头:“当年大圣杯被抢夺走后一度遗失,如今它又再次现世,成为新一届圣杯战争的战利品。”
“那也不必用大战来形容吧?”
“红黑双方,各自挑出七位御主,召唤七位从者。这样的规模,我们认为用圣杯大战毫不为过。”
嘶!
咳咳!
狮子劫界离忘了嘴边的香烟,深吸一口气,不由剧烈地咳嗽。
“共计十四位从者的大战!而你们要我代替时钟塔出战?”
韦伯对狮子劫界离十分满意:“时钟塔将作为红方参战,如果你答应那便是最后的参赛者。”
“时钟塔单独代表一方参战!敌人是谁,来头这么大!”
狮子劫界离震惊地站了起来,几乎快要燃尽的香烟从嘴边跌落,给办公室的地毯烫了一个大洞。
从座位上离开,端起一杯水将香烟浇灭,韦伯平静地开口:“作为附加条件,如果你确认参赛的话,我可以免去地毯的赔偿。”
“圣堂教会?两大势力终于要开战了吗?”
“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应该不会看到的。”韦伯制止了狮子劫界离的无端猜想,“统治罗马尼亚的千界树一族,尤格多米雷尼亚。他们用大圣杯当做标志物,向魔术协会宣战,以此寻求独立。”
狮子劫界离在脑中尽可能搜索着有关千界树的情报:“魔术界现存的冠位之一,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便是这个家族的吧?”
韦伯处理好烟头,回到座位:“单从魔术师的角度,他最多只能算是‘色位’,我做了一些功课,发现那家伙是靠着政治手腕获得了‘冠位’的评级。”
狮子劫界离吐槽道:“就算是色位,那也是第二位阶了!许多君主终其一生也只是色位!”
“....”韦伯脸色有些难看,“也有特例,我就是祭位。”
祭位还要在色位之下两个位阶,对寻常魔术师而言或许能称之为不错,但对君主来说还是差太多了。
“抱歉,我并没有恶意。”狮子劫界离尴尬地挠着头。
“我也不在意就是了,对自己的平庸,我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释然。”韦伯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淡淡的烟雾在身前缭绕,显得有些落寞。
他沉默片刻,又开口:“圣堂教会派出了监督者,圣遗物方面我们已经替你准备周全,现在只等你的答复。”
将面前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残片,从肉眼判断应该是木头,年代久远,但表面的花纹却是依旧清晰。
“亚瑟王传说中著名的圆桌碎片,在时钟塔持有的圣遗物中也是最顶级的存在。”
“哦!看样子为了扼杀妄图独立出头鸟,你们也是拿出了看家底的宝贝呢!”
狮子劫界离快步走到韦伯面前,拿起面前的碎片仔细端详:“如果用它的话,哪怕是传说中的亚瑟王都有机会召唤..不!即便不是亚瑟王,如果是兰斯洛特、高文亦或是崔斯坦都是可以接受的!”
“召唤那位亚瑟王的幻想,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为好。”韦伯淡淡道。
狮子劫界离投来异样的目光:“嗯?参与过亚种圣杯战争的埃尔梅罗二世似乎知道些什么?”
“无关紧要的经验之谈,总之哪一位圆桌骑士都不会拖后腿就是了。”
韦伯草草结束这个话题,狮子劫界离也不多过问。
“那么我的同伴呢?算上那位圣堂教会的监督者,其余五人应该也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吧?”
“嗯,这是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难得在一件事上毫无保留的进行合作,我们这边全都是精英。”
韦伯依次道出了五人的名字,以及生平履历。
狮子劫界离摸着下巴,频频点头:“都是出名的魔术师呢。”
“意下如何?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可是很多的,据我所知那位人偶师为了抹除封印指定,也有参加的意愿。”韦伯不动声色,向狮子劫界离透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情报。
“啧!能够爬到这个位置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当个普通讲师。”
“是!尊敬的埃尔梅罗二世,我懂你的意思。”狮子劫界离脸上写满了敷衍,将韦伯的解释当成了上位者的炫耀,“我这边没有问题,可以参战。”
“那么我会将你的信息传递给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至于报酬你大可以放心,对这次圣杯大战,我们都很重视。”
狮子劫界离点头,他的心中已是了然。
能够被埃尔梅罗二世称之为大家的,恐怕也只有其余那十一位君主了。
“地点罗马尼亚,我会尽快抵达的。”
“最后再附赠一条情报,黑方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已经召唤从者,并且击溃了魔术协会派出的惩戒小队,希望你在抵达罗马尼亚的时候已经召唤出了自己的从者。”
狮子劫界离对着韦伯招了招手:“我这个人比寻常魔术师更懂得珍惜性命,但还是多谢了。”
办公室只剩下一人,狮子劫界离走了。
……
法国,某处灵脉之上,一座简易的木屋。
这里荒无人烟,就连动物都不愿意在此留下痕迹。
而在木屋内,点着阴冷的烛灯,浓郁的血气在空气中弥漫。
“魔术协会的渣滓!胆敢轻视我!哼!那我便借此机会召唤出从者,投奔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将目中无人的你们全部干掉!”
遍地尸体的残骸,将地面彻底染红。
造成眼前这一惨剧的魔术师毫无疑问是平庸的,平庸到必须要借助尸体才能勉强凑够构筑英灵召唤阵的魔力。
“来吧!就在此刻!为了复仇!不论你是怎样的从者,全都回应我吧!赌上吾之姓名,拉尼....”
没有标准的召唤吟唱,甚至没有准备任何圣遗物,浑身包裹在斗篷中的魔术师便这样稀里糊涂地开始了仪式。
唯一正确的英灵召唤阵,也只不过是他在数小时前从黑市手中买来的。
漏洞百出,毫无章法,如果远坂时臣在场恐怕会气得直哆嗦。
就这种家伙,也想参加圣杯战争?也想召唤从者?
但是!
英灵召唤阵发出了光亮,英灵之座上的某位存在回应了他的祈求。
魔术师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着双眼看向前方:“终于!我终于要成功了!”
召唤阵中的虚影逐渐凝实,一位发梢末有着些许墨绿的从者缓缓走出。
他努了努鼻子,皱起眉头环顾四周:“人类,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为了将我召唤?”
“那是自然!为了凑够所需的魔力,我可是足足杀了十五个流浪汉!赶快报上姓名来吧,我的从者!”
“Caster,奥尔特。”
“奥尔特?你这一副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御主!”
“助我现世的工具罢了,要知道想找到像你这样的渣滓,我也是挺辛苦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有御主,尤其是像你这样的。那么,现在该支付召唤我的代价了!”
没有强运,却抽中了真正的王牌。
这位魔术师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就比如性命。
抑制力唤来炽热的烈火,没有任何征兆,将他彻底燃尽。
“这一回又是哪次圣杯战争呢?”奥尔特遁入黑暗。
FA.2.贞德与奥尔特
翌日,法国的某一处乡村,金发少女匆忙往行李箱中塞着衣物,耳边正播报着最新的新闻资讯。
“昨日午间,XXX地的仓库发生大火,造成一人死亡,警方在残骸中发现疑似邪教的符号,并且找到数具残肢,推测是死者在身前举行某种仪式,详情...”
按下关机键,少女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蕾缇希娅,这样的准备便足够了吗?你也可以选择沉睡,直到圣杯战争的结束。”
屋内仅有名为蕾缇希娅的少女一人,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我想亲眼见证圣女大人的一切!”蕾缇希娅兴奋道。
“我并不是什么圣女,称呼我为贞德便好。”
蕾缇希娅被凭依了,而凭依她的从者是救国的圣女贞德。
作为此次圣杯大战的监管者,身负Ruler职介。
“目的地是罗马尼亚对吧!圣女大人!”蕾缇希娅完全没将贞德的话听进去。
“...是的,罗马尼亚,图利法斯,主的启示告诉我那里便是此次圣杯战争的主战场,蕾缇希娅,你真的想好了吗?”
“等我换身衣服!立刻出发!”
蕾缇希娅跑到全身镜前,脱下沾染汗水的衬衫,露出光洁白嫩的肌肤:“难以置信,感觉就像是活在梦里。”
少女侧过身去,借着镜子的反射,她看到了身后被圣女凭依的证明——宛若天使之翼的令咒群。
“身为Ruler,能够借助令咒对参赛的从者施加两次强制命令。”
“不愧是圣女大人!”
“...尽快出发吧,主的启示越来越强烈了。”
“明白,那么这副身体的使用权就交给圣女大人了!”
蕾缇希娅缓缓闭上双眼,待再次睁开时,湛蓝的瞳孔中透露出一股远超高女生少女的坚毅。
“愿主庇佑。”
……
“小安娜,我的小安娜,你在哪里呀。”
法国街头,奥尔特漫无目的地走着,嘴中还轻声呼唤着美杜莎的昵称。
一旁的路人,见到自言自语地奥尔特像是看到了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唯恐避之不及。
“年纪轻轻,怎么就这样了!真是太可惜了!”
“说不定是被女朋友给甩了。”
“快走!他要过来了!”
对旁人的闲言碎语奥尔特不曾理会,自顾自地行走在街头,寻找着对应的线索。
“2005年,这个时间应该是第五次冬木圣杯战争吧?”
奥尔特愈发疑惑:“那我怎么会在法国呢?”
难不成又是远坂时臣的锅?
不对呀,这个时间点时臣肯定是死透了!
将荒诞的念头甩出脑海,奥尔特决定先去冬木探探路。
“请问,这趟公交是驶向机场的吗?”
少女悦耳的问询自背后传来,奥尔特下意识回头。
视线相互交汇,两人都愣住。
“村姑!”
“Caster!”
好心路人笑了笑:“没错,这趟公交就是前往机场的。你们认识?”
贞德下意识地摇头,紧接着又连连点头。
好心的路人又是爽朗一笑:“看起来关系还不错,年轻人有什么误会都可以慢慢聊嘛!你看把那孩子急的,我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