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空大魔王
从他获取的一鳞半爪信息来看，叶悠单是存在于此世，就是一个“奇迹”。
如今面对面的交流，他怎么可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知道，‘蛇，并不畏惧死亡’，对于你们而言，死亡也不过是另一个新生。”
叶悠走上前去，目光温和的注视着灰蛇。
但叶悠的精神已经顺着他的义眼反向入侵到“灰蛇网络”，看到了最深处的金色的灰蛇。
而他也注意到了叶悠。
‘怎，怎么可能？’
对视见，灰蛇顿时汗流浃背了起来...
第620章 灰蛇，你变态吗？
既然是网络系统，就肯定会有类似“管理员”的存在。
这个奇奇怪怪的金色灰蛇，就是统合灰蛇网络的管理员。
如果把他干掉，灰蛇网络也就成了散沙一盘。
虽然他藏得极其隐秘，除非主动现身，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被发现。
但叶悠的“第七识”，连世界的底层信息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更遑论区区灰蛇网络。
叶悠朝他笑了笑。
这一瞬间，链接到网络的所有灰蛇，都感觉被史前巨兽的猩红眼眸凝视，背脊发凉。
网络，意识.....但凡以这种虚无缥缈的方式存在的事物，都被他克制。
他就是天敌，是主宰。
不过，单是了解到这个信息，就足够值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叶悠什么也没说，便退了出来。
只是带着淡淡笑意注视着灰蛇。
世界蛇基地内部暗淡。
在一阵寂静中，灰蛇默默收起了雨伞，机械义眼闪烁的光芒也停息。
他朝叶悠恭敬的右手抚胸，带着面具的机械头颅微微低垂。
灰蛇不在头铁。
眼前的存在，是真的能在一瞬间摧毁整个灰蛇网络的人。
即便是凯文尊主都做不到！
“刚才多有冒犯。感谢您的仁慈。但我必须考虑，这是否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
“那扫描的结果如何？”
“诚惶诚恐，只记录了阁下最基本的生物特征。身形，样貌，气味.....”
“？”
尼玛，变态吧。
气味都出来了！
“什么气味？”
“实际上我也无法确定。一种接近于虚无，又像是......”
“好，不用说了。”
叶悠出声制止。
跟灰蛇讨论自己的气味，叶悠只是想想就觉得猎奇。
灰蛇顿了顿，机械义肢微微张开，道：“就我个人而言，有一个疑问可否询问？”
“说。”
“为什么您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等？我能察觉到，您对我我们的态度.....算不上善友。”
叶悠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恶魔。只是记录下我帅气的容貌就把你们灭了？不至于不至于。”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梅比乌斯。
灰蛇是梅比乌斯抛弃的“失败品”。
既然她当时没有处理，叶悠自然也不会越俎代庖。
而且经过五万年的“进化”，如今的灰蛇已经远超当时最初的样本。
不知道梅比乌斯恢复了记忆，看到了现在的灰蛇，会不会感到欣慰？
“知道凯文为什么呆在圣芙蕾雅吗？”
叶悠转而问道。
“还请赐教？”
“消灭崩坏，是你们共同的夙愿。你也是认同了凯文毁灭般的强大决意，才狂热的追随他吧。
凯文现在对崩坏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只不过找到了更好的出路。
凯文判断，不需要借助前文明纪元留下的计划，亦不需要你们提供帮助，也能够清除崩坏。”
这个答案让灰蛇沉默下来。
原来，是已经不被尊主所需要了吗？
这不由得让他们久远的记忆模糊的复苏。那时候被当成不被需要的失败品抛弃，又是什么心情呢？
已经记不清了。
仸 或者说，那时候连像样的被称之为“感情”的参数都没有？
已经不重要了。
灰蛇沉默的看着叶悠，虽然没有证据，但灰蛇认为叶悠说的是真话。
“这不是好事吗？”
叶悠道：“【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一定会消灭崩坏】，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面对几乎让人绝望的强大敌人。并不是说，他就‘他喜欢付出代价’。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灰蛇像是程序卡死般，站立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义眼在幽暗的空间发出led一样的微弱红光。
夜晚。
爱莉希雅从往世乐土出来。
粉色的妖精小姐，不止是与阿波尼亚见面，其他的十三位英桀，包括她自己也一一会面。
“自己跟自己说话，感觉还真是奇妙啊。”
爱莉希雅展露出笑颜。
“你看上去心情似乎有点不好？”
叶悠却看到了她眼底的落寞。
“怎么会呢？我很开心啊。”
爱莉希雅道：“还能够像这样跟大家聊天.....那个时候，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困难与危机，但大家从未想过放弃呢，风雨不过是历练，总会在绝境中绽放真我。”
“越是像这样，就越是能回忆起那时候的美好吧。”
爱莉希雅双手叉腰，可爱的鼓起脸颊。
“好啦，可以啦，再说下去，我可是会哭的哦。还是说，悠就这么想看我流眼泪的出丑模样？真是坏心眼呢。”
叶悠只是这么静静的陪着在她身边。
爱莉希雅说着说着，垂下眼睑，接着又抬起头，看向夜空皎洁的明月。
“好吧，的确是有一点点伤感，但真的只有一点点哦。不要告诉别人哦，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月光静谧的照耀着。
两人保持着沉默，注视着夜空的月亮。
那里——
月亮上。
【终焉神骸】存在于此。
“那是一个轮回。”
爱莉希雅突然道：“毁灭与新生，就像一根绳子，毁灭在这头，新生在那头，当绳子围成一根圆环时，毁灭和新生就重合了。始源与终焉也是一样，我曾尝试与终焉对话。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只是觉得，悠可以跨越终焉。”
爱莉希雅犹如星辰般的璀璨眸子凝视着叶悠：“我相信你。”
爱莉希雅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阿波尼亚应该也做好了准备，我们去至深之间吧。”
“她愿意配合啊。看你一直没有提及，我还以为爱莉希雅也失败了。”
“阿波尼亚愿意重整灵魂，但依旧会留在往世乐土的至深之间。虽然我想尊重阿波尼亚的意志，但困顿于宿命，不愿再拨动丝线，真的是阿波尼亚想要的吗？”
叶悠没有回答。
他随着爱莉希雅再次来到了至深之间，将她散落在整个乐土的灵魂重新凝聚。
这等同于“复苏”的壮举，唯有勘破世界本源的第七识才能做到。
第621章 阿波尼亚：这，这么大...（惊恐）
“放轻松，阿波尼亚。”
“最开始感觉可能会有点疼，但之后就会好起来。”
阿波尼亚于【至深之处】拘束自己的罪孽之栏。
散落的灵魂碎片，彷徨在乐土的角落。
虽然意识集中于此，但现在的状态更像是“电子幽灵”。
确切的说，以常世的角度来看，阿波尼亚已经死了。
“诚如爱莉所言，我会信任你。所以，还请不要有任何顾忌。”
阿波尼亚以祈祷的姿态跪在阳光下的圣堂，双手交叠抚在胸前。
圣洁裙摆顺着臀腿的曲线流下，露出一截光洁如玉的小腿，白嫩的肌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叶悠注视眼前修女，明明衣服绸缎飘飘，材质十分轻盈，但阿波尼亚穿在身上，始终给人像是穿着拘束衣的感觉。
亦如她的气质，圣洁如女神，又魅惑如魔鬼。
“准备好了吗？我开始了。”
“没关系，我早已在等候，这注定到来的结果。”
阿波尼亚缓缓闭上双眼，向眼前的男人敞开她从未展现过的“至深之处”。
叶悠庞大的精神力骤然膨胀开来，蔓延至乐土的整个角落。
但只是进入部分，叶悠就停止了精神力的扩张。
慢慢的等待这片紧致的“天地”，适应他精神力的大小。
阿波尼亚瞳孔收缩，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宛如洪荒巨兽般的凶猛气息。
跪在地上宛如祈祷般的修女，惊愕的抬起头，视野仿佛被某种巨大的阴影覆盖。
“这，这么大.....”
如果让这股精神力整个进入往事乐土，会坏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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