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守护世界的美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塔莉娜一直不回答，让埃莉诺拉心中有些隐隐不安，她能看到塔莉娜在微微颤抖，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笼罩在了埃莉诺拉的头上，或许消息真的会是最坏的也说不定？握着巨剑的手不由得缓缓离塔莉娜的脖颈更远了一些，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埃莉诺拉还是心怀侥幸。
毕竟万一呢？实在不行就当自己不知道呗，到时候便会苏沐谁又知道自己呢？到时候哪怕模拟干涉现实，自己装蒜不也挺好的吗？这不叫怂，这叫做战略转进。
不也挺好吗？心里不断给自己安慰和暗示，让自己更加的乐观面对可能灰蒙蒙的未来，埃莉诺拉虽然很勇，但其实面对三个深海女同的时候也是有些顾胸不顾腚的。
不过至少最终马甲不掉的情况下，自己应该还是可以安全的活在泰拉吧？最终马甲，应该…………不会随便掉吧？心中有些摇曳不稳，埃莉诺拉连忙排除封锁了这种可能，毕竟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掉最终马甲呢？苏沐就是一只单纯的白毛萝莉，她能知道些什么呢？目视眼前的塔莉娜，埃莉诺拉将自己的注意力尽可能的集中在眼前的少女的身上，避免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而此刻，被埃莉诺拉所询问的塔莉娜则是微微的怔住了，随即便是发自心底的止不住兴奋和狂喜。
她知道！她真的知道！！！索菲亚！她说的真的是索菲亚！真的是导师！！！这……这真的是，太好了……无声的泪水从塔莉娜面罩下的眼角缓缓的流淌而出，她的一切没有白费，自己梦中的人并非自己的幻想。
导师存在着，她依旧是她，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没有白费，这，真的是太好了……心中某处禁锢折磨心脏的锁链在此刻崩解，露出了少女千疮百孔的柔软，但它仍不顾疼痛的跳动。
是因为幸福吗？是因为庆幸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塔莉娜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忍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暖意和酸涩，以及那劫后余生的喜悦，她默不作声的流泪。
原本打算用尽手段从少女口中套取信息的内心恍然如被一双温暖的手包裹，微微勾起的笑容因为此刻杂糅复杂的情感被深深的雕刻。
显露出了少女的庆幸，柔弱。
这是塔莉娜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表情，她从未苦过，哪怕是在垃圾桶里拾荒，哪怕是和野兽搏杀，哪怕是被巨大的弩箭贯穿，她也从未留下过眼泪。
但在此刻，因为心中朦胧云雾的消散和虚无缥缈影子的凝实，塔莉娜层层包裹自己柔软内心并折磨自己的锁链终于断裂，化作了黑暗之中的阴霾。
视线有些朦胧，但塔莉娜并没有不舒服，反而因为此刻的真实感而无比的庆幸与满足。
——自己并没有在做梦啊。
不过，该怎么回答呢？爱人？恋人？追求者？会被当做怪胎的吧，毕竟这是另一个世界，导师说不定并不记得我吧？透过面具看着眼前少女，塔莉娜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像是害羞的小姑娘面对心怡的人那般，有些无措。
不过所幸面前的少女似乎很有耐心，能够等待自己作答，而周围的士兵也恪守命令没有丝毫的动静，宛如雕塑一般。
只有风微微吹拂的声音，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塔莉娜知道自己应该给出一个答案，一个并不那么明显诉说自己心的答案。
可是……那样的话，自己做不到啊……好想被导师爱着，好像永远的爱着导师。
这样的我，怎么说得出别的话呢？好难受啊，为什么一想到自己不能表露心意，心就会这么刺痛呢？好像是被紧紧勒住了，连跳动都变得困难了，像是被扎了啊……可是，自己真的能说吗？导师说不定根本就不知道我啊，这样的话，会被当做怪人的吧？但不想放弃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好想去爱啊，去拥抱导师，去亲吻，撕咬，紧紧地束缚导师啊……啊啊啊，导师，塔莉娜已经是个坏孩子了，就算是怪人，也无所谓的吧？千疮百孔的心中早已扭曲成了一团，从自我的规劝到自我的开脱，从尝试接受到尝试逃避，宛如坏掉的洋娃娃似的塔莉娜心中数年来的痛苦，折磨，早就让她混杂了梦中最后的幸福，在多年的折磨之中把索菲亚当做唯一的光，自己的信仰。
就如同干渴的鱼，宁可跳入死亡的油锅，也不愿干涩致死。
但都是相似的物质，一个能让她生存，另一个却只能堵塞她的呼吸，凝固她的心灵，崩坏她的意志，让她在黑暗之中不计代价的前进。
她分得清，但也分不清。
如同精神病人一般将现实与梦境混杂在一起，也不愿意去分辨，因为她早已经不是自己，而是‘塔莉娜’了。
所以，她要说出自己的渴望，自己的所求，哪怕是被当做怪人也无所谓。
对她而言，面对着索菲亚的自己早就没有所谓的规划和计划了，有的只是最远处的渴望，那份扭曲的，痛苦的，挣扎的，哪怕千疮百孔，哪怕死去活来也想要得到的……那名为‘爱’的渴望。
塔莉娜很理智，但在索菲亚的神情上，历经了十年自我怀疑，折磨，规劝，疯狂，冷静的她已经疯魔。
能治愈她的，也只剩下了索菲亚，否则她便会这样下去，最后化作人世间行走的黑暗，将真正的‘大审判’和‘子夜’带到泰拉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万幸，或许……一切都还来得及。
至少在埃莉诺拉说出她所渴望的名字的那一刻，疯狂迈向子夜的时针就被卡住了齿轮，大审判也归于了宁静。
剩下的，只不过是一个自我怀疑，悲伤，痛苦的在黑暗的沼泽之中被带着倒刺的锁链拘束着也想要追逐本不存在的幻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小女孩罢了。
“我，我深爱她……”喉咙微微颤抖，哽咽的说出心中的答案，尽管塔莉娜的理智在禁止她的所作所为，但那封禁了数十年的渴望和痛苦裹挟着她说出了名为‘爱’之物。
冷风吹拂停止在了少女的唇角，嘈杂的世界恍若宁静，只余少女淡淡哭腔的声音与尚未来到的救赎……
第二百二十三章 埃莉诺拉很懊悔
“我……深爱着她。”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了埃莉诺拉的耳中，让埃莉诺拉微微一愣，宛如乞求的话语像一把带着倒钩利爪无声的握紧了少女跳动的心脏。
无声的压迫感让埃莉诺拉有些难以喘气，突然间她有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冲动，想要拥抱面前的少女，轻抚她的长发，告诉她，已经没事了，我回来了。
只是，她做不到，或者说是埃莉诺拉做不到。
因为她不是索菲亚，即便索菲亚也是她存在的一部分，但是她终究不能擅自代替索菲亚去承接这份沉重的情感。
而且……看塔莉娜现在的状态，埃莉诺拉的海皇直觉告诉她，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最好不跟面前的人扯上关系。
因此于公于私，埃莉诺拉都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只是平静的收回了巨剑，叹息着安慰道：“她知道你的话，一定会很开心，但索菲亚她肯定不希望你是这样子的，塔莉娜小姐。”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说可能会有些奇怪，但是听到塔莉娜的哭腔和宛如小狗被抛弃的话语，埃莉诺拉无法视而不见。
周围隶属于救赎旅的战士们依旧站在远处，只是他们尚存的内心显然没有他们表现的平静。
因为要知道平时的塔莉娜完全是冷漠，睿智，神秘的代表。
在这些战士们的眼中，塔莉娜拥有着远超时代的视线，有着前所未有的知识，有着坚定地执念和伟大的理想。
她是救赎的化身，是冷漠，残暴，但无比值得他们去拥护的伟大领袖。
战士们从未见到过塔莉娜这般的情绪，哪怕是当年战胜了所有来犯之敌，甚至获得了陆行舰的时候，塔莉娜也依旧平静甚至冷漠的看待一切。
毫不在意的冰冷模样，就仿佛塔莉娜与世界之间有着一层隔膜一般。
但今天，因为那位只存在于塔莉娜口中的导师的线索的出现，那层隔膜似乎被戳破了一般，连带着他们领袖冰冷的面具。
不过……这不也挺好的吗？救赎旅之中的赎罪者们看着这一幕。
面罩下的脸上都莫名的带上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心中多年来压迫的锁链不由得松缓了些许。
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觉得领袖不该如此，更没有什么信仰被击碎的感觉。
相反他们觉得此刻的塔莉娜才真正的是引领他们的领袖。
因为这代表着塔莉娜真的是人，也有自己的感情，而非一个机器，一个异类。
作为从监狱之中被救出，重新获得了生存意义的救赎者们而言，塔莉娜早就成为了他们的希望，他们心中坚固的信仰。
但在今天之前，着希望与信仰都被一层隔膜所隔开，仿佛存在于世界的另一侧。
而为了救赎，为了追逐这份希望，为了乌萨斯光明的未来，这些战士们都逼迫着自己化作无情的机器，作为塔莉娜手中锋利的刀存在着。
今日所见，也让这层隔膜彻底的消失，让救赎者们心中产生‘领袖也是人’的想法的同时，心中的动力也变得更强，同时对索菲亚的存在的向往也更加的热烈。
毕竟他们也好奇这位伟大的导师究竟是何许人物居然能让领袖这样的人都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
而且……我深爱着她什么的。
听起来真的好有感觉啊……虽然不合适，但是救赎者们心中的都莫名的开始期待了起来，自家领袖和那位导师间的故事究竟是怎样的波折扭曲了。
嘿嘿嘿，两个女孩子贴贴什么的，最好了……咳咳，说错了，是两个女孩子带领他们为乌萨斯奋斗真是太好了！外围，某个在几十米外小巷口的救赎者看着这一切，幻想着领袖和导师间的恋情和关系。
那防毒面具下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不过他也注意到了自己情绪的高昂，想要让自己冷静一下，但是他的表情控制系统显然已经失控，不过考虑到有面罩，所以最后他干脆选择放肆起来的微笑。
“啊！整合运动万……”不过可惜什么时候都有不会看氛围的人存在，尤其是在混乱的切成，只听一声怒吼在阴暗的小巷响起，紧随其后就是一个高举着看到的面具白衣人带着杀意想要直接杀死这位正看着远方领袖出神的战士。
但还没等他挥下看到，甚至话都没说完，一只硕大的拳头就伴随着面具破碎的声音砸在了他的脸上。
‘怎么……可能？’剧烈的疼痛感和眩晕感伴随着鼻梁面骨的碎裂冲向大脑，夹杂着碎裂牙齿与血液的呜咽声不待响起就被又一只砂锅大的手死死捏住了嘴，下颚也在此刻瞬间伴随着骨头的响声崩裂开来，夹杂着丝丝鲜血和骨片。
袭想袭击的整合运动眼睛凸起，带着充血的血色在黑色皮革手套的缝隙看到了生命最后，也是此生最恐怖的画面。
狰狞的猩红之色从防毒面罩的玻璃片之中闪烁，白色的蒸汽从呼吸净化器之中四散，黑色的军装突出了狰狞的肌肉，反杀他的战士仿佛看到了杀父仇人般，带着惊骇的杀意将他无声息的摁在半空，没用顺着巨力直接将他砸在地上。
否则哪怕他是乌萨斯人，此刻脊椎也得碎掉，在更剧烈的痛苦之中死去吧？有点后悔，招惹这群怪物啊……意识陷入死寂前，这是整合运动士兵最后脑海之中回荡的想法。
随后他便咽气，浑身瘫软，连带着砍刀无力的掉落在地发出叮当的响声。
‘便宜这家伙了……居然打扰领袖……’心中咬牙切齿的咒怨这个该死的家伙下地狱，这名战士看着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注意到他这里的视线，心中无比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些注意到这个该死的家伙。
玩意这波自己坏了领袖的大事，自己死了是小，领袖变回原本的样子那才是自己最大的罪过啊！但一切已经发生了，尽管心中愤恨后悔，可一切已经于事无补了，这名战士只能祈祷塔莉娜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否则他就算是死也不足惜了。
于是士兵祈祷着，只希望自己没有打扰到塔莉娜。
不过可惜他的祈祷显然没用，毕竟那声大喊声音不小，隔了几十米虽然有所削弱，但是为了不打扰到两人间的对话，救赎旅的各位都是默不作声的围成一圈。
环境本就安静的同时两女也都不是普通人，这声呼喊自然被两女听到了。
于是原本交谈的分为便被打破了，取而代之是埃莉诺拉些许警戒的一步向前，默不作声的护住了塔莉娜。
“……发生了什么？”被那道声音从混乱的情绪唤回了现实，原本情绪有些失调的塔莉娜也猛地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正深处切尔诺伯格战场。
回想起自己的目的和现在的情景，回神的她虽然眼角尚未干涩，但是处于对救赎旅的战士们的负责，她立刻恢复了平日里冷漠的领袖的模样，娴熟的向着身边的一名战士问道。
“领袖，刚才……”“那个人被解决了，血的味道很浓，已经安全了，塔莉娜小姐。”
战士刚想开口，琼鼻微微抽动的埃莉诺拉就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打断了他的话，随后不在意的收回了巨剑，转过身，看着塔莉娜抢先一步将答案说了出来。
作为深海猎人，埃莉诺拉的感官比陆上的大部分种族都要敏锐，再加上本身与水息息相关的源石技艺，自然精准的察觉到了那边发生的事情。
死的是真惨，也不知道犯的什么罪……隐约察觉到那人的伤势，埃莉诺拉不由得咂嘴，心生些许怜悯，但考虑到对方恐怖分子的本质心中的怜悯也很快消散了。
毕竟施暴者，需要抱着随时被杀死的觉悟。
在整合运动的人挥舞屠刀砸向普通民众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成了复仇的暴徒了，无关立场，只因他们的行为无法被原谅。
“这样吗，那个，抱歉，我刚才稍微有些失态了。”
看了眼埃莉诺拉，虽说有些怀疑，但是塔莉娜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身旁的战士不用说了，毕竟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眼前这位少女口中关于导师的信息重要。
而且也有些感谢刚才的那道突兀的声音，让自己从情绪的影响之中冷静了下来，平时的自己一但陷进去就得在封闭的房间挣扎许久。
这次多亏没有陷得太深，否则一时半会就要脱离不出那种绝望的状态了，不过即便是这样，刚才自己的表现还是有些太失礼。
尽管莫斯科大公的名号早就随着旧帝国毁灭在联盟成为了谢尔盖曾经的名讳，塔莉娜也早已经不是女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塔莉娜忘却了曾经的礼仪。
虽然在联盟内，塔莉娜早就不再随意行使这些礼仪，但是现如今，如果能够挽回些许自己再对方眼中失去的好印象的话，塔莉娜并不介意重拾过去的礼仪。
不过在这之前，自己还需要更有诚意一些。
心中念及于此，塔莉娜看着自己面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有些犹豫的埃莉诺拉，心中默默的做了决定。
她要主动出击，为了导师。
而面对少女的道歉，正在思考着接下来跟塔莉娜说些什么，怎么给索菲亚现如今的身份边造一些合适的借口的埃莉诺拉自然是有些不适应这般的塔莉娜，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道：“啊，那个其实也没什么的，失态什么的也不至于了，毕竟你带着面罩，而且我也差不多能理解你就是了……”说着埃莉诺拉目光晦暗了些许，她自然能理解少女们的心思了，或许苏沐可能看不出来，腓特烈看不出来，但是埃莉诺拉肯定能察觉啊。
这种沉重的爱，再加上特蕾西娅口述的自己的经历，埃莉诺拉差不多猜出来塔莉娜经历了什么了，因此自然能够理解。
毕竟索菲亚模拟在最后作的死是真的大，直接订婚戒指都给人家带上了，这要是在索菲亚‘死去’后，塔莉娜活的时间长了些的话，鬼知道那感情会变得多么扭曲？特蕾西娅的感情都快变成执念了，塔莉娜的也不差，只能希望到时候索菲亚身体能扛得住吧……等等，我死的时候没有作死吧？没有吧？应该没有吧？想着腓特烈已经遭受的悲惨‘结局’，看着面前的塔莉娜，埃莉诺拉其实已经敏锐察觉到了对方身上情感性质，但是对此埃莉诺拉也只能给尚未出现的索菲亚些许的‘祝福’，希望到时候能人没事。
只是祝福着，埃莉诺拉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当时死的时候，应该没像腓特烈和索菲亚那样作死吧……应该……没有吧？不由得回忆起来被鲜血染红的大海，那正在石砖堆砌而成的平台上放血的自己，以及用‘大海’束缚住想要阻止自己的斯卡蒂的场景。
还有那最后弥留之际，微笑着对博士说的话……埃莉诺拉沉默了，随后选择性的遗忘，没关系的，只要自己不认，自己就没干过，到时候见面直接熟悉的开场白再来一次就好了。
嗯，没错，就这样，说不定还能借机让博士开心一下，顺便大小博士的怀疑呢？只要马甲不掉，我就是无敌的！默默在心中安慰自己，埃莉诺拉尽管心中还有些许的不安，但是在自我暗示和安慰下还是平静了内心的不安。
……不过最好还是别跟博士见面了，到时候在旁边默默帮忙算了。
心中微微叹气，尽管这和自己加入罗德岛的方针有些不合，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需要进行一些必要的牺牲的。
等等，加入罗德岛？嘶……好像，还可以这么做吧……脑中的关键词瞬间被提取而出，埃莉诺拉看着面前的塔莉娜，眼角的余光扫过身旁个个身强力壮的黑衣士兵，瞬间埃莉诺拉头上灯泡一闪，眼前一亮，对于接下来给塔莉娜的安排以及给索菲亚准备的借口有了明确的解决方案。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不能操之过急，要是太早暴露目的，塔莉娜怀疑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心中默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埃莉诺拉开始思考怎么说服塔莉娜和罗德岛混在一起。
不过正当埃莉诺拉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塔莉娜似乎仍然想要坚持自己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对于埃莉诺拉的话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在身边那群战士们惊愕的目光下取下了自己的面罩。
打开锁扣，缓缓取下，呼吸了口新鲜的空气，露出温和美丽，宛如艺术品，但却带着些许泪痕的姣好面容，塔莉娜在一众战士见鬼的眼神下微笑着一只脚后置，随后微微鞠躬。
极为淑女的温和道歉道：“不，即便你并不在意，但是还是容许我为我的失礼道歉。”
“现在，让我重新像你介绍一下我的身份。”
说着塔莉娜起身，浅笑着优雅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说到：“我的名字是塔莉娜·谢尔盖·耶芙娜，是导师的学生，同时也是深爱着导师的人。”
“嗯，那么我也介绍一下自己吧。”
听到了塔莉娜正式的自我介绍，打着算盘的埃莉诺拉也点了点头，浅笑着向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少女自我介绍到：“我的名字是埃莉诺拉，算是个……”“嗯……深海猎人吧。”
言毕，埃莉诺拉从周边的那些战士的眼神之中收获了部分错愕和惊讶，显然他们是知道所谓深海猎人为何物的人。
塔莉娜显然也清楚深海猎人是什么，只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惊愕合着好奇等比较失礼的样子，对她而言，埃莉诺拉的身份是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是深海猎人也好，是别的什么也罢，都无所谓。
只要她知道导师的踪迹，线索就好了。
别的，她不在乎。
“不惊讶吗？”看着塔莉娜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微笑的面容，埃莉诺拉有些疑惑，不过考虑到塔莉娜的性格和那股情感又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