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阳花田零售部
“嗯……”芽衣点了点头，声音却纤细若蚊足，目光有些游移：“找你……有些事情想说……”
“那直接在手机上叫我不就好了，还要专门跑来等我吗？”洛德抬手捏了捏芽衣柔软的脸颊：“有什么事吗？”
芽衣看起来有些踌躇。
明明现在看起来是冷艳风格的御姐，绯色的眼影让少女的双眸如有刀锋一般的锐利。
此刻的冷艳却融化如春雪，刀锋也作化指柔。
在洛德的面前，就没有什么冷漠骄傲的雷电女王，有的只是温婉可人的雷电芽衣。
洛德瞧着芽衣似乎有些犹豫，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芽衣来找他的目的。
他拉着芽衣，朝着楼下走去。
“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可是，马上就该做晚餐了……”
“没事，跟大家打个招呼，让她们自己解决一下，只是一天而已，没有关系的，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怎么样？”
“嗯……听你的。”
于是洛德回房间里换了套衣服，就拉着芽衣出门了。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洛德问道。
“我也不知道……”芽衣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在校园里面随便逛一逛吧。”
圣芙蕾雅学园的规模很大，几乎覆盖了半座岛的面积，以纯白色为基调，大量的尖顶建筑构成了白色的方尖塔相连，古典欧式风格之中掺杂着极具现代风格的不对称美学，高低错落，鳞次栉比。
校园内像是中世纪的庄园，到处都是漂亮的立柱和古典的建筑，绿色的草坪之间穿过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用于休憩的庭园被小花园所包围，甚至还有连接成片的喷泉。
夜幕随有些暗沉，但校园内的照明很足，道路两旁有着路灯，倒是不用担心会看不清路，建筑物在灯光之中泛起暖色的光晕，将其勾勒出迷离的轮廓，犹若光铸。
街上还有些学生相伴散步，风中传来轻微的嬉笑声。
洛德牵着芽衣的手，并没有走大路，而是慢慢的从鹅卵石小路上踱步。
地面有些湿滑，草坪上也挂着未能垂落的水滴。
圣芙蕾雅学园这段时间里一直阴雨绵绵，雷云不散。
芽衣还没办法好好的控制自己身为律者的权能，外泄的力量汇聚成雷云，影响着极大范围内的天气情况。
“芽衣，是为什么成为了律者呢？”
洛德主动开口问道。
“诶？我吗？”芽衣怔了怔，她垂下眼眸，认真的回答道：“是因为，我想要帮上洛德的忙……想要拥有，能够站在你身侧的力量。”
“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
“这一次的天穹市之行，让我意识到……原来我才是队伍之中最弱小的那个。如果没有律者的力量，我恐怕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还会拖后腿。”
芽衣看向了洛德，又紧了紧与他十指相扣的手。
“你为了保护我而受伤，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画面了。”
洛德静静的握着少女的手，作为一名合格的听众，此刻他需要做的，便是聆听。
“所以我接纳了我自己，那个我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另一面的我。”芽衣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忆起了那个外表与自己别无二致的她。
“我忽然意识到，其实所谓雷之律者的人格，不过是我用于逃避的借口罢了。”
“那就是另一面的我……她比我更加勇敢，更加坚定……也更加恶劣。所以我才这么温柔，这么贤惠……这么软弱。”芽衣低垂着眸子：“于是我选择成为完整的自己，接纳那个更加勇敢的自己，接受本就属于自己的力量……”
“在当时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问题，可在回来的这几天里，我却感觉……”
“你感觉，完整的自己似乎并不能像以前一样温柔了，而且性子似乎变得有些冷漠了起来，待人处事的方式都发生了变化，对吗？”洛德忽然接上了芽衣的话。
“诶？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洛德看着芽衣有些惊愕的神情，笑着道：“我当然知道啦……一看就知道你在钻牛角尖了。”
“我……我有些迷茫……”迎着洛德带着笑意的柔和目光，芽衣那被发现了心中秘密的窘迫消散了一些：“我有些分不清，到底以前的我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我是真实的……选择接纳雷之律者的力量，就意味着接纳那个会产生恶劣心思的自己……”
“我对我自己，感到有些害怕……”
“你是在害怕，因为先后不同的自己，差距极大的性格，会影响到你和大家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和我之间的关系，对不对？”
“嗯，没错。”
“噗嗤——”
“你……你笑什么啦！”
看着洛德忍俊不禁的模样，芽衣不禁有些羞恼的锤了锤他的肩膀。
“当然是笑你是个笨蛋。”
洛德止住笑声，戳了戳芽衣柔软的脸颊。
“我哪里笨了？”
“那我简单的跟你说一说吧。”
“首先，你有些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你真正的自己对不对？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答案就是，无论哪一个，都是真实的你自己。”
“我们就笼统的将之前的你当做是善面，雷之律者的人格为恶面吧。可无论是善还是恶，还是善恶合为一体的你，都是你自己啊。之前悉心照顾大家的是你，之后暴打风之律者的也是你，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自然也都是真实的你。”
“芽衣你自己不也说了吗，你一直都在逃避的另一个自己。你自己都觉得两者都是你，难道两个真实的自己还能合成出一个假的自己吗？”
“其次，你或许会担心，现在的自己会不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但这才是正常的事情啊。人总是善恶两面并存的，有好的一面，自然就会有不好的一面，哪有什么奇怪的。”
“你看看我，即使我有再多的优点，也不能掩盖我是个花心大萝卜的事实吧？所以芽衣啊，你大可以任性一些，将以前那个乖巧的自己抛开，让全新的自己迎接不一样的生活，如何？”
“最后，就是你所害怕的事情，我们会不会因为你的性格变化而疏远你……”
洛德面无表情的敲了敲芽衣的脑门，少女委屈巴巴的抬手呼痛。
“笨蛋，你自己想想，你都律者化多久了，大家对你的态度哪里有什么变化啊！全都是你自己在钻牛角尖胡思乱想好不好。”
“啊……”芽衣捂着脑门愣愣的回想了一下。
然后少女的俏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
貌似，好像，大概，似乎……确实全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啊……
芽衣默默的低头，看着鹅卵石路上的缝隙，开始思考自己能不能钻进去。
“还有啊……关于我的看法。”
洛德的话顿时将芽衣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我觉得……虽然乖乖女芽衣很棒啦，温柔体贴，知性可人，是最棒的妻子人选。但是雷电女王的狂气芽衣我也很喜欢啊，帅气凛人的嚣张模样像是黑道的大姐头……”
洛德顿了顿，低头凑到了芽衣的耳边，轻轻的吹气。
“让我很想征服姐姐，又或者……被姐姐所征服。”
芽衣大脑像是宕机了一半，呆愣愣的跟着洛德往前走了一段。
忽的，芽衣转头问道。
“对了，洛德，你之前说，我现在所欠缺的，只是巨量的崩坏能对不对？”
“是的，虽然还不熟练，但你所掌握的律者权能是完整的，只是缺少用于驱动权能的崩坏能而已……”洛德有些奇怪。
“说起来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芽衣忽然一笑。
她的笑容肆意而又张扬，眉眼挑起，绯色的眼影妖娆妩媚，却犹若斩人的刀刃，冷然锐利。
少女在此刻呈现出如顶级掠食者一般的侵略性。
她强硬的拉着洛德偏离了小道，一头攒进了绿化带的树林当中。圣芙蕾雅学园之中种植着大量的法国梧桐，高大粗壮的树干能够完全遮掩两人的身形，再加上夜幕降临，暗沉的树影覆盖之下，在大道上路过的人们根本不会注意到树林之中正在发生的事。
狂气的雷电女王将洛德一把推在树干上，而后猛地一个高抬腿直接搭在了洛德的肩膀上。
少女修长的双腿，高挑的身姿以及强大的柔韧性，能够让她轻易做出腿咚这样的高难度动作。
环境有些昏暗，但洛德却依旧能够隐约瞥见少女俏脸上的酡红之色，如玫瑰一般妩媚动人，仿佛空气之中都充斥着馥郁的香气。
芽衣舔了舔唇瓣，心中的犹豫已经完全化作了想要更进一步的渴望。
“那么就用你的崩坏能……来填满我的空缺吧。”
洛德眨眨眼，稍稍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他们现在正处于一个面积不算小的绿化区之中，这里除开大量的法国梧桐之外，还种植着用于装饰的灌木丛。在距离两人位置大概十多米远的地方，就是诸多学员所行走的大道，尽管现在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行人并不算多，但依旧能够清晰的听到大道那边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
理论来说，只要他们弄出来的动静小一点，哪怕洛德在这里给芽衣补充一整晚的崩坏能都不会被人发现。
但为了保险起见，洛德还是问道。
“就在这里吗？”
“当然……”芽衣凑近了他，拉扯着他的衣领：“还有，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明明芽衣比洛德要矮一些，明明是芽衣在抬头望着洛德，却莫名其妙的感觉是芽衣在居高临下，笑容不屑轻蔑，带着不容置疑的张狂。
“我命令你，洛德。”
她再一次发令道。
“用你的崩坏能，填满我的空缺！”
“就在……这里！”
“只要我不说停，你就不准停下来。”
哇……只是让你任性一点，没想到完全放飞自我了啊……
不过没有关系，我喜欢。
“既然如此，那就如您所愿，我亲爱的女王陛下……”
721 摸摸芽衣的角
远处的天际线被缓缓升起的日轮照亮。
高大的法国梧桐之下，洛德靠在树干上，轻轻把玩着芽衣额前的一对鬼角。
鬼角的手感温润，触感介乎骨质与玉质之间，也有种少女皮肤一般的质感，完全就是芽衣身体的衍生，如凝脂一般光滑无瑕。
不过这对鬼角毕竟是雷之律者权能的外在体现，摸久了就会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偶尔还会放个电什么的。
洛德也有些好奇，自己抚摸鬼角的时候，芽衣会有感觉吗？如果有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
芽衣表示被摸的时候确实会有感觉，而且也能感受到洛德手掌的温度和触感，用力捏的话，倒也没什么痛感，但被摸着具体是什么感觉，却有些难以形容。
于是两人对鬼角触感造成的影响进行了一些现场实验。
经过了一晚上的实验，得出了结论——当鬼角作为方向盘或者操作杆的时候，芽衣的反应显然会更加剧烈。
具体表现为水坝开闸时，泄洪量比起平时都要大不少。
通过两人一整晚不懈的努力，周边的草坪上都挂满了晶莹剔透的白霜和露珠，在璀璨的晨曦之中荡漾出氤氲的光晕。
芽衣所空缺的崩坏能得到了极大程度的补充，小草也得到了足量的灌溉，可谓是双赢！
没有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洛德又摸了摸芽衣的角，低头正好对上了少女那水润润的漂亮眸子，妩媚动人。
芽衣眨眨眼，乖巧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稍稍瞪大了眸子，喉头滚动，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吃力了起来，片刻之后，她才有些埋怨的瞪了洛德一眼，有些不满他忽然拉着自己的鬼角用力的动作。
“天亮了呢……”
虽然时间还早，但也有勤奋的学生迎着清晨的阳光开始了晨练，穿着运动装在大道上跑过，呼出的白气朦胧，如雾一般弥散。
“我亲爱的女王陛下，空缺的崩坏能有得到补充吗？”
芽衣站起身，舔了舔唇角，露出与昨晚如出一辙的笑容，凑到洛德的怀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圈小巧整齐的牙印。
“很不错，我很满意。”
芽衣拉着洛德凌乱不堪的衣领，轻笑道。
“以后，每周至少为我补充一次崩坏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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