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天就要加更啦
或许对方也在奇怪自己为什么在看他，所以才故意避开目光吧？
就这样，姜丽的注意力放回了课上。
后面的大半天，双方就这么眉来眼去。
可杰已经有点兴奋了，他从来没见过姜丽这样。过去都是自己坐在后面默默地观察着她，而此刻对方不止一次地回过头，眼神也是有那么几分闪躲。
“那位神灵说的难道是真的？”想到还在自己家中的紫发少女，可杰捂着嘴巴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气，试图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情绪。
下课之后，他一个人在教室后面来回踱步。
眼看着最后一节课要开始了，他咬咬牙直接走到了姜丽面前。
“你好。”
“有什么事吗？”姜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主动询问道。
表面平静，可她内心却是波澜起伏的。这绝对是可杰第一次来找自己说话！太巧了！昨天晚上刚做这样的梦，今天对方就主动找了过乂来！
此时可杰看起来也有些尴尬，眼神朝着两边闪了一闪，但还装作很淡定地样子，主动道：“今天放学后有点事情找你，能留一下吗？”
“嗯……好。”
这话说出来有点突兀，没想到姜丽直接点头同意了。
可杰心中兴奋了起来，最后的一堂课也没心情听了。直到放学，他还有点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是自己的幻觉。
“到时候要怎么开口？”他的心里有点犹豫。
总不能直接表白吧？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这种时候，果然根本目的还是要建立一个稳定的持续到毕业的关系。
放学时间很快来临，可杰整理好书包后，给了对方一个眼神，随后主动走到了门外。
姜丽很快跟了上来。
这位少女穿着校服，皮肤白皙，非常漂亮。两个人再度近距离接触，可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他突然紧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的表现，姜丽无语了。
“这也太害羞了吧？”
昨天晚上那个梦境的画面再度出现在了心头。
那个梦不会是真的吧？眼前的少年不会真的是自己前世的丈夫吧？两个人一起发誓要世世代代结为夫妻，如果那是真的，岂不是说神灵实现了他们的愿望？
其实在姜丽心中还是有一点点小小失落的，在梦中那么伟岸、高大帅气的丈夫，这一世却是这样一个家伙。
但如果是真的话，好像也挺不错。如果自己确实发过守终生的诺言，那么以姜丽性格必定会遵守承诺。世世代代总有长得丑陋之时，也会有美丽漂亮之时，比起那些……心灵纯粹才最重要。
在远处偷窥现场F721小姐看到姜力竟然非常主动地将自己带入梦境角色还是有些意外。
她似乎更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甚至还有点期待这种跨越几世的恋情。
这一刻，看着眼前少年的支支吾吾样子，姜丽哭笑不得地说：“你上课总是在偷看我，是不是喜欢我呀？”
这么直白的一句话说出来，可杰的脸刷地一下通红了。
“那个……我……我……”
看他这嘴笨样子，姜丽忽然有种自己是大姐姐，低头俯视小朋友感觉。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挺可爱的。
“你这样是不行哦，女生可不会喜欢这样的男生。”
当这话说出口时，可杰心咯噔一下。
“不过如果你真喜欢我的话，那么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真的吗？”可杰诧异地睁大眼睛。
“好了，开玩笑的，这段时间还要以学习为主。就要高考了，在真正毕业前我不会考虑恋爱那种事情。”
“好吧。”可杰点头。
真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啊，到底对自己有想法还是没有？可杰感觉陷入混乱中。但他只能祝对方考上好成绩。
“谢谢，也祝你考上理想大学。”
“对了能加个好友吗？”眼看对方要离开可杰连忙问道。
“好。”
两人添加社交账号后，就在学校门口分别了。
可杰反复回忆之前对话，到最后没搞懂姜丽究竟是不是和自己存在可能性。她那句等两月后，到底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敷衍找理由的，还是真在两月后会考虑自己？
一直思考到家，急急忙忙地进入房间，此时的他真的有点害怕，害怕进门后发现紫发少女不见了，怕今天白天发生一切都只幻想。
不过好在跨入房间门那刻，坐猫窝里小女孩完美映入眼帘。
“干什么啊？这么急。”
门外的姐姐恰巧路过，可杰顿时打着哈哈：“没事没事，脑袋被门夹了，今天急着回来写作业。”
“从来没见你这么认真过，那你努力哈，大胸姐姐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去厨房做晚餐了。
可杰关上了房门，来到了 F722小姐的面前。
“我今天……”
他刚一开口，紫发少女就笑眯眯的说道：“恭喜你。”
“什么？”
“你是想来问我，她今天的话究竟是不是给你机会了对吧？答案是的，但也不完全。”F722坐了起来，双腿平放着，“对现在的她来说，学业是高于一切的。但就那次对话，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意思。她确实有给你机会的想法，并非完全排斥你。”
“也就是说我最后能和她确定关系？”
“不，这可不一定，只能说概率不小。”
说到底一个梦罢了，可能今天对方上头，过几天脑袋一冷静，就发现可杰不是那么好了。谁知道呢？F722小姐不可能把话说死。
“也就是说并非百分百嘛。”可杰叹了口气，意料之中啊。
但今天确实有点顺利过头了，究竟眼前的少女做了什么，能让姜力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你不会是对她洗脑了吧？”可杰莫名的有一点点愧疚感。他害怕对方原本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却被眼前这位小小神明使用了某种手段，改变了想法。
如果是这样，那么姜丽还是姜丽吗？这种做法显然是不光彩的吧？
“我不会直接强迫别人做任何事情，她做的选择都遵从自己的想法。”
做什么梦都是有可能的，如果她把梦当真了，那也是她的问题，叶浅从头到尾都并没有干涉对方的思维，这是可以肯定的。
“我确定你有50％的概率能和她恋爱。”F722小姐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没错，概率依然不是很高，到底是可杰太过平凡，而那位少女又过于优秀，大家要面对很多的诱惑，未来帅气高大，有钱的男生数不胜数，可杰该如何胜过他们呢？
可杰：“……”
“你想提高成功率到90％以上吗？”
“该怎么做？”可杰有点迫不及待。
“老样子，等价交换。你需要做的就是彻底放开自己的内心。让我可以进入你的意识深层。我对人类的大脑非常好奇。想要了解一下它的结构。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做任何不好的事情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魔鬼的蛊惑。”可杰的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
虽然长着可爱的外表，但这位紫发小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它真的是善良的吗？到目前为止，一直遵循的等价交换原则都非常类似某些作品中所设定的魔鬼。
她已经帮了自己那么多了，而且到目前为止，一切似乎都没骗自己，但那可能只是没有暴露本性。
“看来你的担心很多呢。我说过这是等价交换，既然是交易，那么就要遵循公平和自愿的原则，我不会强迫你。”F722小姐说完之后，又趴在了手机屏幕前面，开始伸手点了起来。
现在的手机是架起来的，以她这个体型来说，手机堪比一个人大小。看视频很爽，仿佛在欣赏巨幕一样。
“请允许我思考一下。”
“去吧。”
……
几个小时后，做完作业的少年似乎下定了决心。
他郑重地来到了F722小姐的身边，一脸严肃：“我们进行交易吧。把我和她的成功率提升到90％以上，不……最好是100％，我赌不起那失败的概率。”
“沉没成本吗？确实从等价交换的原则来说，你已经失去很多了，而你得到的只是一个可能性。如果成功了一切好说，万一失败了，那就是单方面的失去。”F722小姐站了起来。
“提醒一点，这个交易不是绝对的，因为你需要放开内心，完全接受我，如果心中有任何一点点的排斥，那么，我和你的契约就无法达成。这本身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也许你尝试多次以后都不会成功，毕竟抗拒才是人的本能。”
“我试试吧。”可杰犹豫了起来，因为他心中确实有些抗拒，“放开身心难道不是只要不防备就行了吗？”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人的潜意识可不会这么听话。”
“明白了。”
两个人开始进行尝试了。
就像F722小姐说的，可杰虽然自认为放开了身心，但他的戒备和警惕始终存在，这是人的自保心理，他对F722小姐并非完全信任。
而F722小姐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伤害他，而是这个实验确实在某种意义上非常重要，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对任何的黄昏成员实现过心灵的完全深入。
也就是说，先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表层的契约。虽然可以通过强制手段进行约束，或者让对方接受自己，但那并不能触及一个人的本质。
强行改变其思想，也无法扭曲深层意识的认知。
如何改变呢？这对叶浅来说是一个很值得深究的问题。
而少年恰巧她遇到的所有人中，对自己好感最高，也是最愿意相信自己的。
这是一个机会。
不过哪怕如此，F722还是发现，自己的尝试并没有取得成功。
“没事，慢慢来。”她说道。
其实压根没指望成功，以她通过神秘之线对人意识的了解，想做到这一点真的比买彩票中500万还要困难。
可F722万万没想到，仅仅10分钟后，神秘之线中突然传来一丝颤抖，某个人的意识被彻底地控制到了自己的线路中。
他的灵魂已经彻底向自己放开了，做到了完全的信任。
而这一刻，F722也有了明悟，她似乎了解到了所谓的灵魂是什么东西。
“还真是奇妙。”
灵魂或许不是思想，而是一种概念。
物质是允许灵魂这个概念存在的载体。
F722小姐发现，可杰的灵魂，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在灵魂的背后，世界本身滋生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如果非要找一个恰当的形容，那么就是可杰的灵魂是与本土深度绑定的。
它是世界的一部分。
这就有点意思了。
按照此时察觉到的情况，哪怕拥有完善的大脑结构，也未必能诞生出所谓的灵魂。因为灵魂这个概念需要世界赋予。
大脑只是提供一个载体，灵魂本质是高度抽象的内容。
在可杰将自己的灵魂完全放开后，F722小姐发现对方相当于将自己存在的基础开放给了自己。
这和黄昏成员那种，依靠祈祷或者自己主动投注视线才可以知晓其细节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对可杰的一切，叶浅已经全知，甚至在契约的力量下，对方从根本上不会再背叛自己，相当于被彻底掌握了。
“我的了解还是有限啊。”
样本太少了。
但可杰只是一个普通人，稍微感应就能知道，所有人都是如此。
这种情况不是唯一的话，这意味着人的本质要远远比她想得复杂。
按照过去的理论，如果将一个人的大脑复刻，或者将意识上传到某个设备当中后，那新的个体就不是他本人，因为构成他思想的物质变了，因此虽然肉体上是新个体，且信息存在着传输的过程，可形成的结果大概率是与母体不同的子个体。
但是……
如果传输的是概念上的灵魂，那么理论上就能保证新大脑的思想就是原本的那个，即便记忆和过去不一样，甚至连思想信息都不需要上传。
如此理解，灵魂的本质便是一种概念。
这一概念确定了“你是你，而不是别人”。
这一概念也决定了，一个新的意识诞生时，它是独一无二的，而不是说你把大脑打碎重组，或者替换一些细胞后就会变成“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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