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半皇
虽说手里没第二把枪,但伊文从乔治那边获得了投掷物。
将6枚MK2防御性手雷与一把工兵锹给了他,然后说道:“如果需要战斗,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办,记住一点——保持冷静服从命令。”
“遵命,长官。”
6月6日6点06分天蒙蒙亮,伊文带着巴德两个人沿着之前痕迹来到了一处蜿蜒曲折的半个人高的灌木篱墙下蹲着。
此刻屁股后面是一条长期清理的水沟,再往后就是来之时的麦田,前方穿过灌木篱墙应该是一条乡间小道,伊文没看见就做出这样的判断,自然是因为厚重的脚步声。
德国佬的长靴出卖了自己的行踪,踩在地上的动静相当大深怕不让别人知道自己来了一样。
二三流的部队果然无法与东线战场的精锐相提并论,亦或许是他们根本不相信有盟军空降兵在凌晨时刻进入了科唐坦半岛。
“嘘......德军......”
按照隆不在于科唐坦半岛的防守策略,德国佬走沿着道路进行武装巡逻也不是什么非正常现象,就是蹲着的伊文听这帮逼一边走还一边哈哈大笑就知道一丁点警惕性都没有,出来巡逻纯粹就是出工不出力糊弄时间、糊弄长官。
6.是德军,只不过是法械德军(4.5K)
“我敢用这个月的休假打赌,一定是上面的人脑子坏了。”
对于很多德国佬来说,待在西线的日子里过于安逸与和平,大多数时候,他们的任务并不像在东线那样充满着某种意义上的挑战......所谓战争也只不过是去围剿一下法国游丨击队,长时间的安逸让待在西线的二三流德国国防军士兵们有点疏于防范。
其实指挥官们并没有那般缺乏警惕心,只是因为各地的报告过于零散,只言片语不带结论,就连有作战经验的军人都难免将信将疑......第711步兵师师长赖歇特中将亲眼看到伞兵空降的高级军官都没多大把握确定是盟军发动大规模攻势,然后展开了自圆其说——那是针对指挥部的斩首行动。
上报给第15集团军以后被例行公式地记入了战地日志,并附有值得回味的注释:“并未提供细节。”
过多的虚惊事件搞得西线德军人人谨慎导致连长需要派遣巡逻队并有确凿的证据才会再三考虑向营长汇报,到了团级这边更是需要抓到俘虏才敢继续汇报,时间就这样被耽搁下来......这一波出现的德军步兵班已经是第二次巡逻,前一次是在凌晨2点多,一无所获的情况下早上5点多又被派出来,总共休息两个多小时,连打个盹都不算,所以情绪方面比较糟糕。
“我更觉得今天早上那个臭傻逼煮的咖啡很难喝,导致我没什么精神。”
“巴泽尔,你确定不是你昨天晚上掉队的原因?”
这支队伍的班长,少说是个豁免兵的弗兰克戏谑道,“才出营地半个小时你就消失不见了,我能用今天份额的香烟堵你去了拉莫娜那儿。”
“是啊,我去了。”巴泽尔承认道,“不得不说法国女人的滋味就是棒,我只需要付出两支香烟的代价,就能让她舒舒服服伺候我一晚上。”
“话说巴泽尔,你什么时候带着我们一起去?我想这位拉莫娜小姐应该很荣幸能接待我们这一整个班的强壮士兵。”
巴泽尔耸了耸肩淡定道:“那她一定会开心的给我们打个折,优惠力度不比柏林的某些商店差多少。”
流氓式的说法引起了德国佬的哄堂大笑,看样子这个法国女人伺候德国佬很有一套。
“那现在就去?”小队长提议道。
“走,走!”
“去他妈的该死的巡逻任务!”
伊文自然听不懂德语,但通过语气能判断出这帮家伙在谈论女人,还很有正准备去某些个女人的家中,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聚集在一起除了建政就是谈女人。
建政可谈的东西就那么点,但是女人可谈的东西就很多了,尤其是那些跪倒在NAZI膝盖下面的法国女人。
他们会用一丁点廉价的东西换取发泄兽丨欲的资格......有时候还不一定需要付出金钱、香烟、咖啡或是罐头这类东西,因为法国战败了,过来找你不叫等价交换,而是一种临幸。
法国被占领期间,非常多的女性与男性靠着依附NAZI过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他们就算知道自己获得的一切是建立在屠戮与压榨同胞上,也丝毫没有愧疚感,甚至还要与法国划清界限。
解放以后,这些法奸被抓了起来,然后审判,男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处死,还不够就鞭尸,女的却捡回了一条命,仅仅是剃光了头发,拉上街游丨行、扒衣服、凌辱,然后却有不少营销号只字不提男性法奸的后果,只提女性法奸的后果,借此来讽刺投降的法国男人多么软弱,NAZI恐怖统治下只能靠女人为生。
是的,二战前的法国人厌恶战争不想战争,导致几百万军队就这么投降,沦为德国的仆从国然后被压榨至解放,但并不能忽略还有人在抵抗,还有组织在抵抗,法国不止是一个巴黎,不止是一个北方,还有大片的南方区域。
一句话也不提法国南部地区的游丨击队究竟是怎样和NAZI死拼。
任何一个国度在战争期间都无法避免二鬼子、投降、残害同胞的事情,却不能只提他们,提了也就算了还特么的有洗白的意思在里头,伊文不知是何居心。
“......”
伊文听着脚步声以及交谈的声音,判断最少有一个班的德军,这个时期的德军搞出来了一个9人制的步兵班,但多余见于精锐部队里头,像这种二三线应该还是10人制,主要武器是1把冲锋枪、1挺机枪、7把步枪、若干手雷。
到现在伊文还记得在瓜岛之战的时候看见五六个日军落荒而逃的自己,如今与那时候全然不同,他不准备放过这批德军小队,哪怕只有他与巴德两个人,手里的家伙事也丝毫没有豪华可言。
他充满着自信——凭借1把M1加兰德6枚MK2防御型手雷能干掉这个步兵班,毕竟有个相当厉害的技能。
【战术地图Ⅳ】
其被动效果能够让他以空中视角俯瞰自身为中心点半径15米范围内的一切景物。
呼出的那一刻,伊文就有了必胜的把握......10人制的德军步兵班,相当标准的一套国防军军装,钢盔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娘的是德国佬,除此之外......不开玩笑,与人们印象里头的德军没啥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识别德军除了靠军装就是靠武器,偏偏这波德军一个德械都没看见。
没有MP38、MP40、MP43,也没有MG34、MG42。
走在最前面的班长手里拿着的是英国佬的斯登冲锋枪,中间5个士兵连Kar.98步枪都没,拿着法国造的一战老古董勒贝尔1886步枪,机枪组的三人除去弹药手背着勒贝尔1886步枪以外,主射手扛着的也是法国造的FM-24/29轻机枪。
不是说法国佬的武器不咋地,也不是说斯登冲锋枪就挺烂,但德军的班组战术是围绕机枪来进行,只要机枪的压制火力不够充沛,他们就难以展开进攻或是防守,拿着弹容量25发理论射速每分钟450发的FM-24/29轻机枪,根本就不能执行那套战术。
况且这些武器也就斯登还算年轻一些,其他真就是老古董,开火肯定能,就是能不能持续开火且不出现丝毫故障就不得而知。
伊文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高估在西线的德军,以至于产生了MG42恐惧症,如今西线所需要面对的NAZI并非东线那边装备齐全、士兵战斗意志强的德军,倒不是说没有精锐在西线,而是这帮家伙大多在卡昂附近呆着,那地方是英军与加拿大军的战略目标。
说白了西线初期真正的硬茬是英军去啃,美军并这边碰上的德军大多都是二三线部队。
伊文把目光转向巴德,刚准备示意他先丢一颗MK2防御性手雷炸懵这帮龟孙就发现这家伙脸上呆着难以想象的愤怒,那种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手撕德国鬼子的摸样着实令人惊讶。
完全不知道咋就会变成这样,仅仅遇到德军就能让他如此满腔怒火?
管不了那么多,德国佬已经晃晃悠悠快走进最佳的攻击范围,伊文用手势示意他将手雷投向德军队伍的末尾,先炸死机枪手、副机枪手、弹药手,以及在队伍最后的承担副班长职务却没有相应军衔的人。
自己则趁着德军混乱的那一刻,直接站起身用M1加兰德半自动的优势把这帮比都杀干净。
伊文不准备留一个活口,因为本来就是散兵游勇,让一个德国佬活着鬼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万一这家伙大喊大叫吸引了附近一同巡逻的德军过来,几十号人打两个人......那时候能不交技能吗?
为了留下一个用户不大的活口交出一些技能完全不值当。
确认眼神交流没问题以后,伊文就等着这个德军步兵班的队伍中间走到自己跟前的乡间小道,但突然之间一个德国佬嚷嚷几句就快速朝着伊文走过来。
“我去拉个屎——!”
“巴泽尔,你可真是的......该不会昨天晚上不是你给拉莫娜灌丨肠,而是被反灌了?”
“放你妈的屁——!”
伊文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有个德军正朝着自己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解开腰带,半个人高的灌木篱墙所具备的厚度肯定能抵挡住这泡尿,但伊文觉得他可能会直接钻进来开大,所以猛然转头示意早就拿着MK2手雷等待拉环的巴德提前丢出去。
下一秒,傻大个扯下拉环,轻轻往乡间小道上一抛,看着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伊文调整好起身与开火的姿势。
1秒、2秒,这支德军,包括刚才还想拉屎的家伙都愣住了。
很显然,德国鬼子们的注意力都在准备开大的战友身上,但突然之间看到了手雷的抛物线......长期的平稳生活疏于防备、警戒,战争对他们而言无外乎是与法国游丨击队玩猫抓老鼠游戏。
正常参加过短兵相接战斗的士兵见到丢过来的那一刻必然有所反应,但这帮德国佬没有,甚至说——他们连战斗意识都没能第一时间在脑海里产生。
直至第3秒、第4秒,MK2防御型手雷在德军队伍的中后段炸开。
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伊文猛然从躲藏着的灌木篱墙下站起身,然后直接清空弹仓。
“砰砰砰.......”
虽然只有30%的熟练度,但基本的瞄准开火还是没多大问题,他还很鸡贼的将备用的漏夹咬在嘴里,方便以最快的速度填充弹药,防止8枪下去没能击中所有的德军。
伊文以持着春田步枪的姿势操控M1加兰德,没有那么顺手,但两把枪的后坐力其实区别不大,只是前者打一发拉一栓,能让你在下一枪的时候稳住枪身,但M1加兰德连发的时候后坐力难以控制的那么精妙。
当“叮——!”一声出现在耳边,伊文知道弹仓里的点30-06步枪弹已经清空,却发现还有3名德军没有倒下。
这帮家伙总算反应过来,抬起准备射击。
但伊文早就猜想到了没能清空弹仓击中所有德军之时该怎么做,所以他在德国佬开火前就果断放弃给M1加兰德填充新的漏夹,以最快的速度往地上一躺然后滚落进水沟,紧接着爬起来以低腰的姿势向左翼冲刺,过程中还不忘给M1加兰德塞进新的漏夹,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三个德军开火的时候伊文已经冲出去了半米,飞过来的子弹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美军,那是美军
——!”
带队的班长幸运的躲过了一枪,进行一轮反击过后,手里的斯登突然卡壳,拉了一下枪栓发现拉不动再回头一看自己人都死伤差不多,二话不说拉着身旁的队友大喊:“巴泽尔已经死了,他们都死了,快撤——!”
伊文听不懂德语的劣势就在于此,但他有【战术地图Ⅳ】,用俯视角一看就知道剩下3个德国佬是准备逃跑,于是大胆的从水沟里跑上来,并准备直接穿过灌木篱墙宣告这三个德国佬的死刑,却不料有个家伙比他更快、更先。
那道身影格外强壮,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美利坚棕熊,举着工兵锹就以极快的速度先撞飞一名溃逃的德军,肉眼可见被如此巨大冲击力撞飞的德军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吐了一大口血,落地就算不死也伤得无法行动。
下个时刻,巴德挥舞得工兵锹就直接拍打在身前德军得钢盔上,巨大无比得力量直接将对比体型明显瘦弱很多得德国鬼子拍到在地,其标志性的钢盔上都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凹陷。
这个时候德军步兵班班长果断丢下手里的斯登冲锋枪,举起双手投降。
德军与日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想看见后者很主动且不骗人的投降还真比较难,但前者一抓一大片。
“我不是德国人,我是奥地利人......”德军班班长哭丧着脸道,“别杀我,别杀我,我已经投降了。”
伊文可不管这些,正当走过来准备准备从侧面爆了这家伙的脑袋之时,突然听到巴德叽里咕噜说了一句德语。
“你们这帮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正是因为巴德说了德语,所以伊文没有直接开枪,而是交代傻大个,“先把他揣进水沟里头,先让他尝尝我们受过的苦难。”
服从命令的巴德果断照做,明明手上就一把工兵铲,却像是端着一把AK的悍匪,那种气势直接让德军班长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当他被巴德撵进水沟以后,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枪声,本来以为是友军听到枪声靠拢了过来,但三分钟后发现之前几乎一枪一个部下的那个杀了人脸上无任何表情的家伙拖着两具尸体来到水沟附近。
‘他是在补枪......’
想到这里,名叫弗兰克的豁免兵控制不住自己的括约肌,在冰凉的水沟里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别杀我,求你了......我是奥地利人,不是德国人,我是被强行征召的。”
巴德没说话只狠狠吐了口唾沫,看起来对这帮德国佬深痛恶绝。
“他说什么?”
将尸体收拾差不多的伊文走过来问道,听完以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的元首不也是奥地利人吗?但他觉得自己是德国人。”
PS:
我发现西线的影视剧里的德军,充斥着标志性的98K、MP38、MP40、MG42,然后我一翻资料......嗯,就算是精锐,也在用万国牌武器,而且挺多老兵油子并不爱用MG42,更喜欢使用弹鼓的MG34。
7.德军第84军军部,就你了(4.5K)
战场上投降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至少在美利坚军队的概念里......战争是一种类似于艺术的存在,双方不成文的规定是士兵能够保持人性的基础,哪怕作用没有理论上那么有效。
换句话说,但凡日军能够遵守《日内瓦公约》,马润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宁死不降的案例。
同样的,并不代表德军就会善待战俘——他们怎么对待苏联战俘就一定会怎么对待英美战俘。
倒是有些事实摆在眼前,至少是这个时期的美利坚陆军,对待投降的德军战俘还算优待,所以第三帝国的逃兵都喜欢往西线这里跑,哪怕他并不需要去东线。
“我恨阿道夫,相当憎恨他,因为他毁了我的一切,还要折磨我,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豁免兵弗兰克带着浓厚的哭腔说道,“我是被强征,是被强征......盖世太保说我家有个亲戚背叛了德军投靠了苏联,那都是几代人不见面的远亲,甚至他叫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还是把我与家人们抓了起来送进的集中营,我好不容易通过了审查.......我还有家人、有母亲、有妹妹......”
巴德的德语说的很溜,像是刻苦学习过。
根据他的出身,学什么外语都挺正常,但伊文觉得咋就偏偏学了德语......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或者说过去的主流语言除去英语以外应该是法语、西班牙语,要学也是学这两个。
但不得不说,巴德会德语帮了一个大忙。
“你觉得他很可怜吗?”伊文问道。
巴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脸上充斥着动容之色,那是正在思考究竟要不要饶弗兰克一命。
当这种思想出现的时候结果往往是必然的,他会为了自己本不该产生的情感选择一条不正确的道路。
刚才这家伙如同怪物一般的出击,所拿下的战果抛开现在跪在水沟里的弗兰克,另外两个德军一死一伤......死掉的是被工兵锹爆了脑袋,伊文查看的时候颇为坚硬的头骨都给干碎一块,另外一个被撞击的德军则最少六七根肋骨断裂,五脏六腑都出现了不小的损伤,伊文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妥妥的一个铁血猛男,但这时候伊文却看到了另一面......巴德的道德水平相当之高,还非常善良与心软,以他那种光是站在你面前就会带来极大压迫感的身材,以及不算多么难看,但眉宇间充斥着煞气的面容,很难想象是这样一个柔情的汉子。
“巴德,你先问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隶属那个部队,总部又在什么地方。”
活口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伊文知道自己究竟处在科唐坦半岛的什么位置。
人生的意义永远可以概括成三句话——从哪来?到哪去?做什么?
伊文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知道要做什么,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两分钟后豁免兵弗兰克把该说的与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只为了寻求一丝活下来的可能性。
“我们在圣洛附近。”
准确说距离圣洛还有15公里左右的路程,位于其西南方向,这批德军来自一个名叫萨维尼的小镇,隶属德国国防军第7集团军第84军军部的一个半后勤半搜索的连队。
听完这一切以后,伊文头疼欲裂。
圣洛是什么地方?第7集团军麾下指挥科唐坦半岛上3个师的第84军军部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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