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半皇
“啊啊啊——!”
遭到无妄之灾的妇女失声尖叫着捂住胸口,但立刻挨了布朗桥一巴掌。
“叫?喜欢叫?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叫!”
可怜的法国妇女只能闭上嘴,都不敢把衣服重新穿好就这么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丈夫,然而自己嫁的男人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甚至把头都撇开。
这一幕着实让妇女伤心不已,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哼,废物!”
骂完这一句,布朗桥就直接拽住了妇女被扯下来的上衣,带着她往自己住着的地方走去。
当街,甚至可以说万众瞩目之下干出这样的事情,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哪怕是说一句公道话。
这仅仅是一个缩影,因为在法国里的每一个德军控制的城市、小镇里都在上演,不是隔三岔五而是每天......如此行径与禽兽畜牲没什么区别,但德军向来不管,甚至乐见其成。
因为法奸是有生命周期,他们作恶越多引起的民愤越大,越容易转移矛盾。
到时候民众受不了无法忍耐了,德国人顺势随便找个借口把这种嚣张跋扈的法奸解决掉,当地人不仅会拍手称快还会感激德军。
他们不知道的是德国佬会很快提拔一个新法奸上来,有了前任的事迹自然会收敛一段时间,更加让德国人在这里获得民心......至于过一阵子恢复如初,那德国人继续按老办法来。
往复循环,反正不耽误收税与强征免费劳动力。
待到布朗桥带着已经衣衫不整的妇女消失在街道里,教堂附近的居民才敢跟身旁人小声痛骂这头畜牲,至于女人的丈夫......除了黑着脸用神态来彰显愤怒以外,也就恶狠狠的骂上那么几句。
“早晚要宰了布朗桥,将他分尸!”
居民们也知道,如果真有这种魄力,何至于刚才连妻子哀怨的样子都不敢看呢?
“踏马的,真是个狗东西!”
不算第一个赶过来,却也算碰巧见到布朗桥拽着一个衣服被撕烂的女人回家的多普勒狠狠骂道。
作为一名骄傲的德国军人,多普勒根本无法认同布朗桥的行为,东线时期还跟SS与很多通辽发生过矛盾,虽然无法改变许多村庄被屠戮的结果,但他自始至终没有加入其中,也死死控制住身旁的战友,还不止一次上奏——我们是国防军,是为祖国而战的军人,不是那群除了屠杀什么也干不了的畜牲,现在SS的风气传到了我们这里,必须制止、必须惩罚、必须整顿军纪。
虽说不管上奏多少次都没什么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为之而骄傲的国防军兄弟部队变成了一个个刽子手与杀人狂,那已经不是人类范畴,更别提一名军人。
所以,多普勒自然想去制止布朗桥当街抢别人妻子会去作乐的行为,但被身旁的勤务兵死死拽住。
“长官,不能啊,那是盖世太保的人!”
盖世太保?
怂了、怂了!
那就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别管你做的对还是错,落在他们手里除了被折磨致死,别无选择。
纵使多普勒获得了营长汉斯中校的授权,身为整个步兵营的副官,也不敢去与盖世太保理论几句。
“老子早晚要杀了这条狗!”多普勒恶狠狠道。
“长官,我们还是快让人把人群疏散,然后把现场处理一下吧。”勤务兵提醒道,“在这样下去,居民恐怕无法正常工作了。”
“嗯。”
多普勒点了点头,然后立刻给身旁的营属警卫班布置任务,自己亲自带队驱散人群。
不一会儿波利的尸体就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多普勒还很认真的发表了一场鸡血演讲。
反正就是告诉这里的居民,德军会保护他们的人生安全与财产安全,不必担心那些游击队胆敢来攻打这座小镇,大家该干什么的就去干什么,此类事情不会再出现了。
驱散完人群以后多普勒陷入了长
久的沉思。
干出这种事情的必然不是一般的游击队,有90%的概率就是昨天伏击自己的那波。
那么问题来了。
萨维尼小镇的夜晚不是没有值岗士兵,每一个入口地区都有2~4个人,街道上还会有定期出来巡逻的步兵班,想要进入这座小镇都非常麻烦,更何况是干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
都不需要过多的怀疑,必定是小镇里头出现了游击队的内应,否则不可能这样悄无声息。
事实正如多普勒想的那样,就是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是小镇里头的法国人,却不知道真正的内应就在他的身旁,还特么的不止一个人。
其实他应该庆幸自己得到了汉斯中校的倚重,否则今天凌晨脑袋就该搬家了。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这个样子,如果多普勒还被关押在禁闭室,那么伊文就能够悄无声息的干掉他,然而行动前的几个小时多普勒得到了重用,成为了汉斯的副手并住进了营部。
伊文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哪怕开了所有的主动技能,贸然杀进德军营部大楼与找死没什么区别。
那栋楼内部的地形、房间分布一概不知,黄九的眼线也未曾进去过。
多普勒待在哪一层、哪一个房间都不得而知,伊文又不是燕双鹰,能用嘴炮让敌人的枪里没有子弹,但凡被一把冲锋枪压制住就不可能逃得掉,哪怕让巴德与罗纳德配合自己也做不到杀了这个祸害以后潇洒离去。
巷战中最残酷的房屋争夺战,伊文是一丁点经验都没有,比起丛林更恐怖的是你感觉你控制住了客厅,自认为确保了安全,然而连接客厅的其他地方都有可能突然冒出直接开火的德军,比如楼梯拐角、厕所、客厅、拐角、杂物库、卧室等,甚至还有士兵用绳索从二楼外部降下来,隔着窗户给你一梭子。
室内交火是不会给你瞄准的机会,探出身的时候手里的家伙事就在开火,各种提前抢是防不住的。
于是伊文放弃了顺带诛杀多普勒的想法,并因为得知了被俘伞兵的事情立刻把主要精力放在这批倒霉鬼身上。
被俘的空降兵必须救下来。
因为有足足19个人,已经接近两个步兵班,只要有武器装备武装他们,整个游击队的战斗能力会大大加强。
......
......
“愣是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
黄九对于现在整个科唐坦半岛南部地区的消息传递速度而感到惊讶万分。
“这不是很正常吗?”
从早上回来睡了一觉到下午3点左右的时间里,黄九已经离开大本营去带回来足足一百多号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听闻了此处的反抗组织在萨维尼小镇的所作所为慕名而来。
只不过,伊文觉得这百来号人真正能留下的估计不超过三分之一,毕竟黄九粗略计算今天总共去接见了二三十波自称‘反抗组织’的队伍,算下来得有三百多人。
也就是说接近三分之二的人无法接受伊文立下的规矩而退却,然后这批带回来的人也只是口头上觉得自己能遵守规定,真正能坚持下来的人其实并不算多。
“筛选不着急,可以慢慢来,总会在茫茫人海里找到适合我们的战士......现在,先把斯维特传过来的最新消息告诉我。”
听完以后,伊文沉思了一会儿,立刻让黄庆这小子去把安德烈、伊戈尔、霍斯顿叫过来,开一场作战会议。
16个盟军伞兵于今天早上7点多就送到了萨维尼小镇,不得赞叹德军的精锐部队完全是把【效率】作为代名词。
可惜二三线部队与其的差距太大,根据眼线获得的情报,萨维尼小镇的德军这两天暂时没时间送俘虏去圣洛,主要是运兵车缺乏燃油,得等燃油补足以后才送,至于什么时候补足,斯维特说最快是后天。
汉斯中校正如伊文推测的那样,由于没有任何希望能够回国立刻死心,目前正在用电台与第84军军部联系,请求一切武器装备上的支援,并把小镇教堂事件添油加醋的汇报了上去,颇为搞笑的是这位国防军中校上报的并不是【游击队】,而是以【盟军】。
伊文一下子就看穿了这家伙的想法。
很明显,这是要将这片区域的反抗组织当作【盟军】去扫荡,当【游击队】不再是游击队的时候,价值会直线上升,抵达一个相当可怕的高度。
伊文能感觉到德军营长的疯狂,并庆幸自己在他发疯前做了一件最正确的事情。
这件事做也好、不做也罢,都无法改变德军步兵营的下一步动作,但做下了就会让伊文拥有主动权,以及事前准备的时间。
至于这个疯子会带来的额外麻烦......伊文觉得只要不来德军的精锐部队,亦或者是一群不要命的SS,都还算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等人都到期了以后,伊文开门见山道:“后天,我们要进行一场军事行动,解救出一批被俘虏的盟军伞兵。”
此言一出,会议室的人们陷入了疑惑。
怎么解救?直接去攻打小镇吗?那不是找死吗?
“黄爷,今天与明天两天的时间里,我要你一边筛选可以吸收进入部队的人才一边放出话——大后天,也就是6月12日,我们要攻打萨维尼小镇的消息,告诉他们:‘我们去城镇里喝酒吃肉,想过来分一口汤的尽早。’。”
听完这句话,黄九彻底明白伊文的作战方案,仔细一想这踏马的不是声东击西吗?
通过一次夜间震慑法奸与扬名的行动证明自身的实力,然后立刻把握住机会扬言进攻萨维尼小镇,将周围的所有反抗组织卷入其中......德军不是傻子,也会有自己的情报体系,法奸虽然被吓得够呛,但深知游击队真的打下了小镇,自己也会死的如波利一样。
所以,必然会大肆收集情报供给德军,指望德国佬能保住他们的身家性命,刚好汉斯也在着手准备将附近的反抗组织彻底剿灭,必然会在城镇里戒严。
但是......黄九有些不明白,伊文怎么确保后天的德军一定会把俘虏送去圣洛?而不是面对风雨欲来的进攻选择暂时关押在城镇里头?亦或者提前将俘虏送走?
“很简单,德国佬不可能提前送,也不可能留下俘虏,只可能在预定时间里送走。”伊文笑着说道,“不然你让斯维特去查查,萨维尼小镇里唯一一辆运兵车还有没有燃料,所谓最快后天有,是等着上级来送燃油还是从黑市购买?”
听到这句话,总算明白过来伊文的想法以后众人的瞳仁如同发生地震一样。
汉斯中校连反坦克炮都敢卖,区区一箱燃油算个屁。
当伊文这边散播出去要攻打萨维尼小镇的消息以后,不管真去还是假去。
首先是一群有将叛徒波利挂在教堂门上实力的反抗组织,其次是他们打出了自己的名气,足以吸纳周围的所有反抗组织,兵力上德军必然会吃亏。
既然对方要实力有实力、要人数有人数,那小镇里头的德军有主动出击的必要吗?直接沿着萨维尼小镇布防等着游击队过来进攻就好。
况且,大批法奸可是汉斯与盖世太保赚钱的利器。
三栋三层高的楼里面那么多的女人,每天的收入能有多少拿在自己手里?盖世太保与汉斯中校恐怕在里面吃着最大头,还有一些落入黑市的军需品不都是法奸去操作的吗?
所以,必须得保他们的人生安全。
为了防止俘虏趁乱逃跑,还得想尽办法送走,但黄九曾经告诉过伊文......黑市是卖方市场,基于很多问题,你就算各种加钱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给你搞定。
斯维特说后天,那自然是黑市商人把燃油送过来的那一天,当天送达当天把俘虏送走,然后专心应对反抗组织的进攻。
然而伊文根本没想去进攻小镇,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解救战俘,可过两天的形式却让德军却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因为他们不敢不防守,也不敢去赌游击队的真正目标并非进攻萨维尼小镇。
“这也......”
“长官,您是上帝之子吗?我从没想过仗还能这么打!”
“从您整编部队以后,到昨天夜里去做的那件事,都是算好了的?都是为了这次行动?!”
点上一支烟,伊文深吸一口后吐出一阵白雾,回答道:“没你们想的那么神,谁也无法确保当下的所作所为过几天能否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大多数时候都是碰巧罢了,但你什么也不做连碰巧的机会都没有。”
PS:
铺垫差不多了,该开始了!
27.伊文,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是的,没错,碰巧。
战争就是这样,虽然大多数战役不存在运气成分,实力就是实力、强大就是强大,不用什么计谋只要把自身的实力发挥出来就能一路平推都能把你干碎,但历史上可有不少以弱胜强的战役。
巧合的占比可不算少,然而能够以少胜多绝不是单单‘碰巧’就行,人们会记住以绝对劣势兵力赢得战争胜利,并将其归纳成军事历史中的经典战役,却很少去关注弱势的一方在战争前都做了哪些准备。
很多战前的准备,并不是战斗打响的前两天去做,而是以月、季,甚至是以年为跨度。
这便印证了“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伊文从空降落地以后的那一刻始终在做着准备,如果没有摆正心态并思考自己来到这里究竟要做些什么,并为止而付出一系列行动,怎么可能把握住如今摆在眼前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救出19名盟军俘虏不是想当然的事情,不是大手一挥‘大家一起上’就能完成,抛开在大本营的会议室里头定下的军事目标,伊文还有更多的细节需要去关注、需要去嘱咐。
归根结底德国佬把战俘送去圣洛用的是运兵车,伊文这边别说是汽车连轮胎都看不见,所以想要解救战俘就必须逼停德国佬的运兵车,还不能像是上次行动一样直接布置好伏击区直接轻重火力开打。
伊文要的是19个完整的空降兵,不是半数被子弹打成筛子的伞兵,所以如何逼停、怎样确保伞兵的安全就是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
首先一点,伊文觉得这几天给他150发子弹的训练就足以做到150~250米之内命中移动靶,甚至是直接击毙运兵车驾驶员,只是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德国佬右脚踩着油门,你把他打死,怕不是直接猛地冲出公路然后来了个大翻车。
你说运兵车重?还载着那么多人哪会轻易翻车?别闹,就算是几十吨重的坦克,一个正常的坦克驾驶员也会因为操作不当与地形问题翻车。
况且这个时期的汽车都没有安全气囊更别提是军用的运兵车,被关押在后面的空降兵在翻车的时候有几个人能够自保成功?
运气不好直接死在里面,运气稍稍好一点的撞骨折受伤,运气再好也得受轻伤。
也就是说伊文这样简单粗暴的行事根本没有一丁点概率能达成预期目标。
那么瞄准汽车轮胎开火呢?
粗略一想结果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以现代人的思维操办这件事,最简单的莫过于同样用一辆汽车去逼停,再不济也能在其必经之路上撒上特制的钉子,用它去戳破汽车的轮胎达成逼停的效果。
但是,伊文手里一样东西都没有,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比如说人工制作路障。
哨卡首先不用考虑,因为离开萨维尼小镇以后的整个东边公路没有一块地方适合设立这种东西,平白无故出现一个哨卡,真当德国佬是傻子吗?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假扮一个正在执行战斗巡逻任务的德军步兵班,很巧合的碰到了一辆运送盟军战俘的汽车,紧接着拦下来递上去一根烟聊几句开枪杀了押运的德军。
反正上次行动扒光了两个德军步兵班除去底裤以外的所有东西,士兵制服、豁免兵制服、德式武器装备应有尽有,伊文挑选一部分人出来假扮不是太大的问题。
就是队伍里得有人懂德语也会说德语。
“你们的部队里有多少人会说德语?”伊文看着会议室的其他人问道。
“我这边有3个人。”黄九几乎是秒答。
相反,安德烈、伊戈尔、霍斯顿摇了摇头表示队伍里没有一个人会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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