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成反派了 第92章

等到格里芬消失在后台人员进出通道，肯尼迪正从政府公务员的队伍中走过来，看到了这一幕。

目睹少女窈窕的背影，他不禁感叹道：“她真是出落得越来越美丽了。”

都说德国盛产虎式坦克，他怎么觉得这说法放到格里芬身上就失效了呢？

第一卷 : 130.1舞会现场经过了专门设计

“先说明，你要是敢对她下手，我可饶不了你。”霍华德说罢，顺势收回目光。

都是花花公子，我可太懂了。

“美国第一富豪的警告确实非同小可。”肯尼迪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不过你还真是放心她一个人独自行动啊，如果我是她的监护人，怎么也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到处乱跑。”

“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了。”霍华德表示呵呵。“作为她的监护人，我对她从来不存在支配的欲望，我们时常充分交换彼此的意见，并从分歧中找寻妥协的办法。换别的人能做到吗？”

肯尼迪微微扬起眉毛，也不知听进去多少。他换了个话题说道：“总统非常想要亲自前来，但实在抽不出时间。”看了眼不远处其他的政府代表们，接着说道：“美国队长虽然是美国的精神象征，但总统的职能‘显然地’要更高于象征。”

“我们的总统总是日理万机。”霍华德也出言附和道。

不管心里是不是这么想，表面功夫得做足了，不然怎么配得上绅士的身份。

杜鲁门要是来了，安保措施就得再升级，他们要交流的话题也就不再趋于简简单单的嘘寒问暖，而是更倾向于政治，这还怎么与民同乐？

总统不来才是最好的结果，这里可没有他发挥的空间。

可不要小看一个有女儿控的男人的决心，决定支持其他候选人竞争总统宝座的霍华德此刻执行力空前强大。现在他更关注的是艾森豪威尔，婚礼前史蒂夫专门给对方写了信，希望他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也不知道对方领会到意图没有。

果不其然，霍华德很快就在不远处一群穿陆军制服的人中找到了时任陆军参谋长的艾森豪威尔。

而对方也很快发现了他。

两个男人视线聚焦，都互相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了什么，彼此会心一笑。

“走吧，带我们进去找个位子坐坐。继续待在这大太阳底下我的皮鞋都要和地面生根了。我听说你家的那个小可爱为了史蒂夫的婚礼，把整个中央公园都包装成了一座超大型豪华歌舞厅？”

霍华德点头，他补充道：“你说的这些，我占了大头。从设计到装修，都是我请全美最专业的设计师制作的。最关键的是……我花的钱。”

尽管她的确也有很多奇妙的想法就是了。利用空间技术，有些设计的确让人耳目一新。比如对距离的缩减，让原本几分钟缩短到了几步路，还有就是头顶那道完全隔绝里外的透明屋顶，待在里面不仅能防雨，还能减弱光线和热量。

整个中央公园现在都是由一道看不见的墙壁和顶棚覆盖着的。为了通风，甚至还在靠近屋顶的位置开辟出数百个看不见出入口的管道。根据格里芬的描述，管道的另一头连接着南北极，所有进入中央公园的嘉宾们都能享受从那里吹入的纯天然寒风。

整个中央公园内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又能享受充足的光照和户外风景，又能享受低于常温的舒适温度，同时内部还有各种美酒舞蹈和音乐，绅士淑女们享受着悠闲的氛围，不用担心汗臭弥漫影响空气，这不比待在房间里有意思吗？

由于是头一次制作并用于实践的技术，暂不清楚长时间是否对整个生态环境有影响，要是能做一个地球或太阳那么大的罩子，让地球一年四季的温度维持在一个恒温的状态，估计那时候也不会有人抱怨户外运动是件累人的事了。

不过比起冒着生态失衡的风险把星球罩起来，开发出一款能随身携带的恒温设备反而更容易点。

有这东西，以后还要啥空调啊。

家家户户装一个，享受纯自然的冷空气不也挺爽的嘛。

只是这么一搞，估计做空调的那些商人要恨死她了。不过老规矩，这点麻烦自己可以替她摆平。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加入斯塔克工业。

如果她确实有这个想法的话。

同为花花公子的后浪肯尼迪拍了拍前浪霍华德的肩膀。“别这么小心眼嘛，霍华德。以你的财力，不应该对金钱如此斤斤计较。”

这还是那个曾在公开场合无数次宣称自己对金钱没有兴趣的男人吗？

“当然不。”霍华德摇摇头。“我是对被你忽视的重点斤斤计较。”

有钱人的钱就不是钱了是吧？明明我出的力更大好不好？你当中央公园是这么容易包场的？还一包就是三天？我为这场婚礼付出了这么多，而你却只盯着格里芬干的那点锦上添花。老实说吧，你是不是故意在给我添堵？

肯尼迪的脸上永远是那张笑得有些欠的表情，他乐呵地敷衍道：“好吧好吧，是我忽略了你这部分的努力，我道歉。”

哼。所以我才讨厌花花公子交朋友。纽约市的花花公子有我一人足矣。

两人并肩进入主厅，顿时感到周围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

“嘶……”突如其来的温度变化让肯尼迪倒吸一口凉气，他抬头环顾四周，却只看到和平常游园一样的景色。非要说有什么视觉变化，就是感觉自己好像戴了一副隐形墨镜。他对着霍华德忍不住又赞叹道：“确实，这场大型聚会的确有它的独到之处，无论氛围还是环境，一进来我就感觉全身得到了放松。户外能享受到冷气可不常见，如果全美都能有这样的待遇，你就算想竞选总统也不会有人反对。”

“还是算了吧，我担心他们会选我成为美国第一任终身独裁官。这可是连华盛顿都没有的待遇。”霍华德把手一摆，表示区区美国总统什么的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这项技术还没有得到官方批准，现在也还在试验阶段。但一旦得到通过，全世界的空调厂商都会失业，到时候他们一定恨不得拿枪毙了我。”

但我就不信，你会对此没有解决办法。肯尼迪点了点头，部分赞同他的话。以他的了解，霍华德指不定已经有了应对措施，正憋着坏呢。

一个小阴比，一个老阴比，这俩凑一块简直了。

第一卷 : 130.2兑现的舞会

巨大的“露天”主厅内，被设计出了几个独立却又间接相连的空间。

客人们聚在各自的圈子里融洽地讨论着事务，端着托盘的侍者们往返于舞池的边缘和隔间。在舞池的一侧，巨大的婚礼蛋糕已被精湛的刀工切成了无数小块，分到了食客手里，精细调和的砂糖和奶油让品尝者体验到了从新婚夫妻那里分享到的甜蜜。自助餐的长方形餐桌上是大量的肉类食材和时蔬，还有产自各地的鲜美水果。对于不喝酒的客人们来说，可乐等饮料更是不限量供应。

乐队围聚在自己的专属舞台，穿着西式礼服，领口打着蝴蝶结，梳着整齐背头的他们正专注于眼前的演奏，无论是美式摇滚还是欧洲古典都得心应手。

舒缓的曲调通过音响设备，在传遍场所的同时，又不会让置身其中的人感到过于喧嚣。

不用因为白天的舞会而抱有疑惑，在空间技术的特别加持下，头顶的烈日不再炽热，光线被空间所吸收，经过多层处理，仅能维持基本的照明。即便直视阳光，此时也不觉得耀眼。

微调过的光线再度从空间射出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舞厅里的霓虹灯，闪烁着琉璃似的五光十色。只是经过了简单的棱镜处理，就把原本的白光分出了七种颜色，主厅内虽然没有安装一盏染色灯，却表现出了不亚于一场晚会的舞台效果。

加上完全取自于两极的冷空气，让整个会场显得非常舒适。即便是最消耗人的踢踏舞，也不至于让舞者们露出汗如雨下的狼狈模样。

一首舒缓的曲子落下休止符，穿着礼服的史蒂夫和卡特，和舞池中一起起舞的男男女女们在外围观舞人的掌声中相伴回到自己的座位。卡特面色红润，双眼的光泽愈发明亮，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容光焕发，她想要表达的情感，无法用舞蹈简单地发泄出来，看着史蒂夫的视线里，则是满满的依恋和爱意。

“这是我们曾经未兑现的舞会。”史蒂夫握住卡特的手，同样面含笑意。“希望我们以后也不会再错过任何一场舞会。当然不只是舞会，也包括任何事。”

卡特眼圈微红地重重点头。“是的。我们不会再错过了。”

她依偎在史蒂夫的肩膀，双眼缓缓闭上，轻轻嗅着爱人的气味，听着周围为他们而起的喧嚣，还有那悠扬的古典乐曲和恰如其分的氛围。

他们是今天世界的中心，而她沐浴在爱情的阳光下，温暖又幸福。

“她说过会给我们一个惊喜。我想没有什么惊喜比现在这个更好了。”

史蒂夫对这话也颇为赞同，他正要说话，就见原本还算明亮的场地迅速暗淡下来，只有每张桌子和四周柱子上的轮廓灯照明。

来宾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吸引了注意，他们有些疑惑和不知所措，纷纷停下了交谈。

“这显然又是那丫头搞的鬼。”史蒂夫轻轻拍了拍爱人的手背，示意她宽心。

“她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霍华德对身边的肯尼迪和艾森豪威尔说道。现在的一切可以说都在他的……嗯，意料之中。

昏暗的光线隐藏了他们脸上的表情和内心的想法。

天上虽然还挂着太阳，但阳光却无法穿透位于中央公园现场的浓浓黑雾，位于黑雾下的人们抬头看向天空的景象，也如人造日食般。

在逐渐安静下来的气氛中，位于舞台处首先响起了清澄的音色，如山涧的清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靠近乐队的位置正中，那最浓郁的漆黑帷幕正在如烟般散去，在一道白色的光柱下，显露出隐藏于其中的琴手。

格里芬戴着月桂树叶编成的头冠，高高扬起的叶片仿佛两只可爱的牛角，她的金色长发扎成了一条巨大的麻花辫。身上穿的则是仿古希腊时期的纯白常服，裁剪得体的真丝布料垂感显著，不会妨碍每一个动作，在保证不走光的同时也最大程度地将一个美丽女性的身形完全展露出来。长长的裙摆拖地数米，刻意营造出仙灵的缥缈与纯粹的视觉冲击。而她从短裙和飘带裸露的修长双腿一条弯曲支撑着身体，一条自然地向前微曲延展，足尖触地，线条优美，韧性十足。唯一的装饰也只在小腿上用细细的皮带勒紧束缚，柔软的足弓贴上薄薄的皮质凉鞋充作点缀。

无袖上衣用细绳绑在肩处，裸露的两条手臂在白炽灯的聚焦下显得异常雪白，十指动作轻柔好似无骨般灵活。她双目轻合，睫毛紧密，表情自然而恬静，偏头做着聆听状。同时双手拨弄着身前巨大的竖琴，琴弦发出的每一个音符仿佛都有无穷的魔力，让听者如听从圣人神谕那般显露出庄重。

隐藏于光线背后的乐队开始依次加入演奏，随着鼓点和小提琴，整首歌曲的前奏渐入佳境，也让不少听众感觉耳目一新。

原本看她的装束以为是要亲自演奏古典乐曲，但现代乐器的加入却又打消了大家的想法。相反，这首歌既不属于古典乐，也和他们熟悉的美式摇滚截然不同。

他们从未听过如此有别于当下任何流行乐的曲调。也有不少人意识到了这首歌曲背后，即将可能崛起的新的音乐流派，不过他们对此超前的乐曲也并不排斥，甚至深陷其中。

因为开创这个流派，演奏曲目的是一位美丽的精灵，还有比这更让人赏心悦目的吗？

随着这段让人意犹未尽的前奏结束，那只延展出去，跟着鼓点垫脚踩点的长腿停下的瞬间，带着少女独有的甜美空灵的嗓音开始通过嘴边的微型耳麦传出，经过布置在四周的音箱响彻全场。

“在我的梦境中，我感受到了来自于你散发的光辉，再一次重燃了我对你的爱。一如月光下的萤火虫，闪烁着遥相呼应的星芒……”

刹那间，全场寂静，只有逐渐明亮散发出五光十色的舞台上，那抹纯白的身影，如落入凡世的精灵随着音乐跃动着，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第一卷 : 130.3兑现的惊喜

甫一出场，技惊四座。

霍华德同样面露呆滞地看着舞台上那个在竖琴旁弹唱的少女，这个自诩了解她的男人此刻也不禁被对方的才气和深藏不露折服。

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记住这个我与你相爱的日子，向我发誓，亲爱的，别让我心碎……”

“牵着我的手，感受和我在一起的宁静，作为我的爱人，不要让我离开你……”

“现在，闭上你的双眼，你将会看到有一道只属于你我的彩虹……”

一段唱罢，在跃动的节拍中，少女那双不知何时已然睁开的双眼正目视前方，似乎正聚焦着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赧，但很快便在竖琴的弹奏中褪去。

而在她娴熟地拨弄琴弦的时候，缓过来的卡特转头看向身边的爱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会给我们这样一个惊喜？

史蒂夫同样沉浸在闻所未闻的乐曲声中，闻言摇了摇头。“我确实不清楚。”

“我听她说过，她会给我们一个惊喜，我以为刚才那就是惊喜。没想到惊喜会是这个。”卡特心情激动难溢。格里芬所唱的，不正是她对史蒂夫深深的爱恋，是他们的爱情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她的确给了我一个惊喜！现在的盛况，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的确没有想到格里芬会用这样的办法给他们制造惊喜，她的想象力还是限制了她。

这孩子，多像天使啊。

对此，史蒂夫也深以为然地点头。

“是啊……”

格里芬今天的表现的确也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他本以为今天的舞会就是惊喜。

“……在我心中重燃的爱恋，如樱花盛开的灿烂，如翱翔于蓝天的鸟儿。你是否能看见，照射进心里的，那道绚丽的阳光……”

舞台上的少女，仍然在轻轻地传唱。

每一次起落，都像连绵的山峦，将节奏都把控得恰到好处。

灯光为她而闪烁，音乐随她而起伏，她是舞台的主角，她的歌声，她的身姿，她丰富的情感和她每一个动作，都牢牢地抓住了听众的心。所有人都在为她的歌声着迷，为她表露出来的情绪感染，因她的喜悦而喜悦，又因她的哀伤而哀伤。这个女孩已经用自己的完美表演，彻底俘虏了所有人。

“……闭上你的眼镜，你将会看到，有一道彩虹，只属于你我。”

伴奏接连停止，清唱仍在持续。一遍又一遍。

最后只剩下被顶灯笼罩的纯白少女，默默地弹奏着歌曲的旋律。她形单影只的模样竟让人品出了别样的感触。

而随着竖琴最后一根琴弦发出最后一个音符的消散，现场重归于寂静。

只见少女默默地站起来，向台下和台上的众人欠身行礼。

这时听众们才好似如梦初醒，掌声逐渐变得整齐而热烈。这个被掌声洗礼的少女又变回了那个一贯矜持的模样。

格里芬在今天完成了一场圆满的演出，她的表现值得得到如此青睐。

这其中，霍华德的表现尤其抢眼，这个张扬的男人此刻恨不得现在就拿着话筒向在场的客人们宣誓，台上那个弹得一手好琴，唱得一口好曲的少女是他家的小公主。

看到舞台上的少女起身离开，肯尼迪一边鼓掌，一边悄悄地靠了过来。“她今天的表现可真是太抢眼了，我发现我已经完全被她迷住了。”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毫无功绩的男人开始抢占胜利果实。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对这个花花公子的赞扬表现出了警惕。“你想都别想，我不许你打她的主意。她最多只能成为你的妹妹。”

“我只是出于欣赏才这么说的。我宣布，我现在起是她的歌迷了。”肯尼迪无视了对方想当自己长辈的昭昭之心。“不过啊霍华德，你以后可得看好你家的小可爱，今天以后，我相信她会成为很多人的梦中情人了。”

你不是自诩她的长辈吗，未来你可有得忙咯。

幸灾乐祸地朝霍华德挤眉弄眼一番，肯尼迪转身去其他地方找乐子了。

你说你是她的歌迷，我看你连人家的全名都未必记得。霍华德面露鄙夷，“呵”地一声，旋即眉头微蹙起来。肯尼迪的提醒也不是没有道理，看现场热烈的气氛就知道了，怕不是有大量以前完全不认识她的人记住了这张天使般的面容，成为了拥趸。

不只是这首完全不同于现在歌曲审美的新歌和经过特殊布置营造出仙境般的梦幻舞台效果，还有她本身散发的女性魅力，即便是不为了她本人，也会有人以其他名义和她接触。

当然这些接触有一大半都会被保护她的战略科学军团挡下来，一小部分会被政府挡下来。随着时间推移，人们的热度也将消耗殆尽，但即便如此，只要最后剩下一点麻烦，那也是麻烦。

至少在格里芬表演之前，霍华德是没想到空间技术还能用于舞美的，不仅是音响和灯光比此前的技术更为先进，也能巧妙地运用到演员的出场，造成预料之外的“天降”效果。空间原石，真的带给了人类很多对原始观念的冲击。就目前为止，绝大部分都是对人类有益的。

的确如她所说，今天的演出是个惊喜。这连霍华德自己都没预料到。

此时格里芬已经换回了常穿的圆领花边白衬衣配深色五分裤，脚上是双女式皮鞋和及膝肉袜，如果不是一头金色长发和愈发清晰的女性特征，差点就能成功地伪装成可爱的男孩子。

“我表现的如何？”少女把手背在身后，雀跃地走过来，骄傲地扬起了尖尖的下巴。

“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漂亮’。”霍华德摸着下巴思索一番，又补上了一句。“也可以说……无懈可击。”

有一说一，今天格里芬的表现确实抢眼，值得他不吝褒奖之词。

这样的夸奖是少女能预料得到的，不过她还是颇为受用。“那是，你也不想想我是谁。”

第一卷 : 130.4给齐柏林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