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今天不正常 第145章

作者:佐仓绿子

“拍照什么的,也加我一个,如何呢?是叫做能代吧,拜托你啦!”

埃吉尔对着能代笑了一笑,眉眼间成熟的神色让能代心头一紧。

“姐姐,你稍等一下,先别按快门,指挥官,你的头上有东西,我来帮你取下来。”

在身边的酒匂却突然说,她代替了能代的位置。

随后少女踮起脚尖,抬起纤手,把飘落在周扬的头顶上的花瓣取下,张开嘴唇,酒匂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那花瓣,便在空中打了个转,随着气流飘远。

酒匂的确是说过,暂时不要按快门,但能代还是选择了抓拍下这个瞬间。

作为女生,能代拥有着周扬理解不了的高审美,她认为这张照片必须要抓拍下来,不然以后酒匂可能会追悔莫及。

在她踮起脚尖,吹走花瓣的时候,整个人像是逸散着柔和的光芒一般。

那是独属于少女们的,“青春的高扬感”。

其实,在姐姐阿贺野,还有欧根亲王,埃吉尔她们也一起加入了这场合照之后,能代必须承认,她的心中突然出现了危机意识……

现在这份危机感远去了,能代心想,少女也有少女的好,那是成熟的姐姐们不会理解的。

“摆好姿势,尤其是你,指挥官,表情生动一些!”

嘴角微微扬起,能代对着眼前的一群人招起手。

第九章 假小子和式神我也全都要

夜色已经昏暗,虽然舰娘们目前居住的位置临着海洋,温差不至于太大,但仍然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在白天的时候,周扬陪着能代酒匂她们东奔西走的拍了一天,他心中清楚,从明天开始,就不再有这种松散闲适的机会了。

行李要开始做打包的收尾工作,大件的生活物资、女生的个人物品,前段时间收集的大批海兽合金,也得分门别类的做好运输准备。

能够和指挥官一起度过这一天,这让能代她们已经满足了许多,除开几个酒鬼又咋咋呼呼的去开了新的酒宴,大部分的人都进入了休息状态。

夜晚的庭院里非常宁静,除了走路时轻微的响动,就只有一些空气里的白噪音在滋滋响着。

月色皎洁,房间里面的灯光透过纸门传递到外面来,照亮着脚下的小径。

“所以,指挥官,你把我单独叫出来做什么?”

鬼怒的心中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她都洗漱准备睡下了,周扬又把她约了出来。

“白天拍照的时候就和你说过了,等会我会单独找你的。”

周扬说,他扭过头看了一眼鬼怒的脸蛋,又把眼睛放在眼前的路上:“说过拍完照单独来找你,只是没想到,一拍就是一天。”

两个人在黑暗的院子里慢慢踱着步子,憋了很久,鬼怒才说:

“这算是约会吗?”

“……算吧?”周扬回答道。

迎面又走过来两个个子高挑的身影,一位戴着眼罩,一位戴着眼镜,见到周扬的时候,戴眼镜的那位似乎有些惊讶:

“这么晚了,指挥官,居然还能遇到您啊。”

很柔和的语调。

“晚上好,指挥官阁下。”

相比之下,戴着眼罩的那位舰娘,语气就硬邦邦的。

她俩是沙恩霍斯特与格奈森瑙姐妹,跟着提尔比茨一起,来到了重樱,并且暂时于此驻扎,准备过两天和大部队一起返航。

两姐妹在铁血算是最正常的那一类,尤其是格奈森瑙,她的性格沉稳而细致。

此时此刻,沙恩霍斯特与格奈森瑙,都换上了重樱的传统和服,可能是在聊些姐妹间的家常话。

眼神往鬼怒的方向瞥了一眼,格奈森瑙扶了扶眼镜,嘴角露出笑意:

“哦,指挥官是在和这位……鬼怒小姐约会?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沙恩霍斯特亦点了点头。

短暂的会面,然后离开,中途不过十几秒钟。

“嗯,晚安。”周扬说。

气氛静谧中带着一丝焦灼,鬼怒并非那种懂得如何准确表达自己感情的舰娘,周扬的性格虽然比起以前改善了太多,但该木的还是木。

若不是偶然撞见格奈森瑙她们,可能今晚的情况就是走一会儿路,周扬就送鬼怒回去了。

不知怎么的,盯着两位舰娘远去的背影,鬼怒看了许久,才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周扬身上。

“她俩穿和服的样子真好看,明明是外国的舰娘。”鬼怒说。

“你没有穿过?”

“唉,和服太厚了,我穿上一点起伏都没有的,像男装一样。”

周扬怔了一怔,鬼怒说这话的同时,还伸出手来,在她自己的胸前比了个弧度,她倒是完全不避讳这方面的话题。

这一点不像某个白鹰的宅女航母,她最喜欢在就胸部的问题发表长篇大论,比如:

“阿扬,你的身边都是大胸怪,所以相比之下,人家的胸就小了……”

“知道吗,这叫做参照的标准不同,判断的结果也不同。不信你摸摸?心无杂念,不想着别的女人的那种。”

“免了。”周扬当时回答说。

鬼怒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

一来,她是短发,而来,她的嘴唇比较薄但鼻梁挺翘,眼神更是有点凶恶,这让她的气质看起来中性有余,但是柔美不足。

拍了拍鬼怒的肩膀,周扬的嘴角扯了一下:

“所以,你白天不太开心,也是因为这个?”

“啊,一部分吧,在你身边的大家都很有女子力,可惜我本人却是这么个形象。”

“我觉得很好看。”

“哈哈,别安慰我了啦。”

两人渐渐的聊开了起来,一个话题的开始必然要有某件事情作为引导,这也是周扬把鬼怒叫出来的原因。

他的性格闷归闷,但这不代表周扬在必要的时刻,感觉不到身边人的细小情绪变化。

尤其是今天白天,鬼怒明明很想和他挨在一块,却又踟蹰着把身体挪开的那个瞬间。

某种程度上,周扬很适合照顾人,哪怕对方是个有些别扭的假小子舰娘也一样。

于是,他这样对着鬼怒说:

“嗯,那我问你,你很羡慕刚刚的格奈森瑙她们吗,个子很高,身材很好,穿起女装来很好看?”

鬼怒眨了眨眼睛:

“那倒也不至于,只是有时候,我会觉得,如果我能像大姐长良那样就好了,白天你也见过她了吧,指挥官?”

“大姐她很可爱的,脾气也好,是我们几个人中最有女人味的。”

没有答话,周扬的选择是把鬼怒的手握住。

她的手心很烫,似乎是表面上装作镇定的样子,其实对周扬把她单独约出来这件事感到非常紧张。

“手指分开。”周扬说。

鬼怒没搞明白他要做什么,下意识的按周扬的吩咐,将原本并拢的五指散开,于是周扬的手指立刻从缝隙中钻入,与她完全的十指紧扣起来。

“咿——!”

鬼怒发出一声可爱的尖叫,身体僵硬无比,还是周扬自顾自的往前走去,她的身体才不自觉的跟着动起来。

“鬼怒,你知道吗,所谓的‘可爱’,并非是通过外表,而是从细节上体现的。”

两个人一边走,周扬一边把话题引导到他的领域:

“其实,你刚刚尖叫的那一声,从你的形象出发,就有着一种独特的可爱感。”

这句话让鬼怒的脸庞更加红润,她不自觉的就想逃走,可是周扬握着她手的力度格外合适,她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从中逃掉。

“可,可爱什么的……我自己的外号可是‘海之恶鬼’,连名字都是鬼怒诶?”

“那我再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周扬说。

“你说?”

顿了顿,在心中略微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周扬说:

“我有一位东煌的恋人,你应该也见过她,她的名字是滨江。”

“看起来很有大姐头气质的那位?……好吧,她的女人味可比我浓多了。”

周扬笑了笑:

“那是因为你没有和滨江深入接触过,她凶暴起来的时候,什么这个味那个味的,全甩到一边去了,满脑子都怎么把敌人揍翻。”

还有句话周扬没说出口。

——尤其是亲热的时候,滨江哪里是在与他亲热,简直是在床上搏斗。

——这种搏斗往往会不仅限于床上。

“你们两个其实是两个极端,”周扬说,“一个外表英气,其实内心软软的,一个外表成熟而性感,其实内里真的是那种大大咧咧的家伙。”

鬼怒没搞懂周扬想表达什么:

“所以,你是想说?”

“我是想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外在,又有着什么样的性格,只要你是你,那就足够。”

砰的一声,鬼怒的情绪终于就此炸裂了。

直到现在周扬才露出他的獠牙,一整晚的东拉西扯,其实都是为了说出这句话来,是的,他喜欢美丽的舰娘,但英气的假小子,他同样中意。

鬼怒对他好好的表达过心意,周扬也曾听到过她的心声,他必须对此作出回应。

“你……指挥官,您真的愿意接受这样的我?不够女人味的也行吗?”

鬼怒的胸口起伏的非常剧烈,长久以来,因为比起姐姐们显得更“帅气”的外表,让这位少女的心中,其实是有那么些自卑感存在的。

“那不然呢?”周扬把脸蛋贴近鬼怒,他的眼神有些疑惑:“在记忆中的时候,我不是什么都对你做过了?我不接受你的话,那显得我是什么人了?”

“也,也没有什么都做过吧!”鬼怒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起码,最,最后一步还,还,还……”

说着,她的声音就渐渐小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热流从鬼怒的脚底涌起,她有种自己正在上升的感觉,尤其是当那暖洋洋的气息顶在喉咙的时候。

她必须说点儿什么,必须做出点什么才行。

而且环境也太合适了,如今,只有她和指挥官,没有多余的人当电灯泡,没有任何突如其来的打扰,周围也黑暗一片。

当情绪达到顶峰的时候,就像是火山喷发一般,她的心境完全的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一种可以正面自己,随心所欲表达爱意的境界:

“——最后一步当时还没有做过呢……”

“但是,您,您,您都这样说了,再拖下去,就显得我不礼貌了是不是?”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鬼怒的表情变得无比坚定,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主动的将手分开,然后往后退开一两步,神色凛然的盯着周扬:

“说再多都是没有意义的,不如,用行动来告诉鬼怒,您到底愿意将这样的我,接受到何种程度吧?”

说完这句话,鬼怒的呼吸更加急促,眼睛中闪动的是惊心动魄的光芒。

她主动的撩起裙子,再把裙子下的那什么拨开:

“请,请您用行动告诉我……”

“或者说,请,请进?”

………………

周扬其实没有什么欺负纯情少女的兴趣,但是架不住鬼怒平日里都是那种冷冷的酷酷的样子,这种反差极大的放大了他内心的欺负欲。

他也没有选择在庭院的一角就将鬼怒拿下,而是将她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

亲吻着鬼怒的唇瓣,果然,再酷的假小子,她的嘴唇都是香甜且软的。而且,鬼怒的舰桥,并不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值一提,起码比长岛要大。

帽子,披风,大正风的男款上装……周扬将它们丢在一旁。

“做好心理准备。”周扬说。

既然鬼怒都这么说了,他准备让她感受,何为印象深刻,何为永远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