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絮
虽然还是不明白他是在和自己做什么事情就是了。
但是既然在雷电影留下来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有承载着这个人的那一部分——那只要承受就好了吧。
漫长的回忆总算结束了，将军从被制造出来那天开始的记忆也悉数展览在了白明的面前。
如果说雷电影就是雷电真的影子，那么雷电将军便是雷电影的影子。
他们在以自己的方式追寻着过往的轨迹，并且试图将它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但正如雷电影不可能是雷电真，雷电将军也不可能是雷电影。
没有哪个人是可以被取代的，即便她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人偶的替身身份该到此为止了。
“雷电将军，退出这段回忆吧。”
有了白明的命令，雷电将军微微点头。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白明，紫色的眼眸里没有半点情感。
似乎刚刚的那些画面，完全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触动。
但白明知道，这种平静，是她身为人偶尽力克制自己的结果。
在她的内心里其实有着和普通人一模一样的情感。
“雷电将军，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请问。”雷电将军颇有礼貌的回答道。“你输入了那样的指令，有权询问我任何问题。”
“……”
“你有想过要伤害影吗？”
“影？”
“啊，就是雷电影，制作你的人。”
“没有。”雷电将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前后的回答时间可能不到一秒甚至更短。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雷电影，我是他制作出来的人偶，是替她承担这个世界危险的存在。”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我将为她赴汤蹈火，承受一切，我所能承受的事情。”
“就算是死亡也愿意吗？”白明如此问道。
“我愿意。”
雷电将军依旧是那种迅速回答的状态。
“或者该说这本来就是我应该承受的事情，雷电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去做，雷电影不愿意承担的事情我去承担。”
“这就是身为人偶的觉悟。”
“是嘛……”
白明笑了。
他不是在嘲笑雷电将军说这些话时的无畏，而是回想起了雷电真曾经说过的话。
那便是，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妹妹是个十分幸运的存在。
雷电真在时，她不用承担什么过分沉重的事情。
还能够和白明闲下来聊上一些那么有关于轻小说和游戏之类的东西。
而在雷电真消失以后，她依旧不用承担什么过分沉重的事情。
因为她的人偶雷电将军将会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但雷电影有错吗？
白明觉得她是没有的，至少没有太过分的错误。
毕竟她没有说在遭受到这种打击以后，便直接放弃整个稻妻，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妥协的方式。
白明甚至都能够想象得到，她在制作人偶时内心会有多崩溃。
可是……
白明看向眼前的雷电将军。
那副严肃的表情此刻有了更深一层的含义。
那并非是不近人情，也绝非是冷漠到底。
而是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制作者雷电影所不得不采用的伪装。
不能去思考，不能去怀疑。
哪怕疑惑已经从内心滋生，长成了参天的大树。
她也仍然坚持着，以雷电影的要求为准。
雷电将军背负了很多，但她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这太痛苦了……
白明无法想象那样子的事情。
“雷电将军。”
“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雷电将军追问道。
白明看着这样的她，微笑着说道：
“你，想要自由吗？”
398.将军的思考,维尔薇的“后门”理论! 7k
“……”
听到白明的话，雷电将军顿时沉默了起来。
而看着这样子的雷电将军，白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望着对方。
毕竟思考是需要时间的，人是这样，人偶当然也是这样。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久。
雷电将军总算抬起头来，望向了白明。
“容我愚问。”
“什么是你口中的自由？我无法理解这句话。”
“将军，你不懂什么叫做自由吗？”白明看着她反问道。
雷电将军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然后回答道：
“制作我的人没有给我教授过那样子的事情，所以我并不能够理解什么叫自由。”
“按你的说法……我应该还没有获得自由吧？”
“……”
白明沉默了。
雷电将军问的问题是如此的直白，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办法这么直接地将事情真相说出来。
想了好一会，白明才继续开口道：
“那么将军，你觉得什么叫做自由？”
“我不知道，我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概念，我想我已经说过了吧？”
“我知道。”白明看着对方，“就凭你的第一感觉来回答，不要用脑海中的经验。”
“第一感觉？”
“对。”白明点了点头。
“你觉得自由应该是什么？”
雷电将军依旧很快回答道：
“我无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你能给我提供一个事例吗？”
“那比方说我吧。”
白明朝前方伸出手去，他先是摸了摸雷电将军的右手，然后又摸了摸雷电将军的左手。
“这就是我的自由，我既可以摸你的右手，也可以摸你的左手。”
“它就是这样子无处不在的东西。”
听着白明的话，雷电将军望着她，紫色的眼瞳中微微闪过白光，那是她在思考着的象征。
这个过程并不算太长，雷电将军的声音很快便传了过来。
“那我既可以收缴你的神之眼，也可以收缴他的神之眼，这算不算一种自由？”
“……”
白明差点没呛死。
即便是现在雷电将军，也还是心心念念着她的眼狩令。
哪怕她实际上是非常反对这件事情的，甚至内心产生了极强的动摇。
那因为那是雷电影，在进入领域前吩咐给她的事情，她便以永恒般的决心执行到了现在。
这该说是一种忠诚，还是应该算一种愚笨呢？
白明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但面对着雷电将军刚刚举出的那个例子，他倒是可以反驳的。
“雷电将军，这并不是自由。”
“虽然对于你来说，假如我有神之眼的话，你确实可以收纳我的神之眼，也可以收纳别人的神之眼，并且也真的做到了这一点。”
“但这并不是自由，因为这伤害到了其他人的梦想，自由并不是这么廉价的事情，你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由而去让别人失去自由。”
“……”
雷电将军的眼中闪过白光。
白明知道她将自己刚刚的话听了进去，并且在作出分析。
很快，雷电将军便再一次开口道：
“我明白了，眼狩令并不算自由，对吧？”
白明松了口气，然后笑着说道：
“没错，你能理解这一点，真是太好了。”
“那，这个算自由吗？”
雷电将军一边说着，一边望向白明的下半身。
白明虽然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但还是礼貌性地开口问道：
“什么东西？将军你说吧，我听着。”
雷电将军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直捣黄龙。
“八重宫司可以含住你那里，然后从里面吸出东西来。”
“我也可以含住你那里，然后从里面也跟着吸出来。”
“这就算是自由，对吧？”
“呃……”
白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你非要用这个举例子的话，那也确实可以这么认为……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做的这种事情并没有影响到神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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