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flag
大家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圈儿已经看穿了缘由，主动帮忙把大伙一起劝了出去，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两人。
“好了，这下能放心说了吧？”
“▼_▼不，还有一个……”
提丰伸出手，指着华法琳的背后。
在那里，能天使的身影缓缓浮现，露出来一抹尴尬的笑：
“啊哈哈，那什么，讲道理，不是我想偷听的哈？我是真的走不掉嘛~”
阿能无奈一笑，耸耸肩，表示自己只能离开华法琳四五米，而且五感还是同步共享的，不可能不在嘛。
“呃……”
对啊，还有个「替身」在这呢！
华法琳也一下子尬住了，有些头疼，怎么办，难道要带着能天使一起聊吗？虽然也不至于说是什么听到就会遭殃的事情，但关于邪魔的话题就这样把这个大心眼的乐天使给带上怎么想也不太合适吧……
怎么办呢？
“小乐，可以这么叫你吗？”
“啊？行是行……怎么了？”
察觉到华法琳的语气好像一下子变了，阿能感觉有点奇怪。
这像是一种「有人要整我」的预感，以前企鹅物流里内部搞恶作剧的时候她偶尔会有这种感觉……
“你说过，除去少部分的自主替身，大部分替身都是完全按照本体的指示活动，就像是本体身体的延伸对吧？”
“是……这样没错啦……”
医生，你想干什么？
能天使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莫名靠近过来的华法琳。
该不会要把我打晕吧……这不现实啊，我晕了你也得晕啊……
能天使胡思乱想间，华法琳已经走近了几步。
她正视着能天使，忽然地说道：
“『黄金体验』，我命令你——现在，给我停止思考！”
“！……”
阿能的动作忽然一下子停住了。
她眼神变得涣散，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僵在半空中，像是视频突然被摁了暂停键一样直挺挺地静止着——由于她此时身为替身具备了脚不着地就能凭空悬浮的特性，这种滞空效果使得时停即视感更强了。
“……还真可以？”
华法琳露出稀奇的目光。
她满意地拍了拍进入暂停状态的能天使的肩：“很好，那么『黄金体验』，给我这样子保持大脑放空的状态什么都不许想，不准听不准看，在我唤醒你之前发生的一切你全都无法认知和记忆！”
顺手在呆滞不动的能天使脸上戳了几下，确认双眼失神的她毫无反应；与此同时华法琳感觉自己的脸上也传来被人戳了几下的触感，这体验让她感觉颇为古怪。
不管怎么说，眼下的问题解决了。
“ok！”
华法琳拍手转身，“让她就这样待机吧。这下就没问题了，提丰干员，来谈谈你想说的那个话题吧。”
“……？”
提丰看不太懂，但是提丰总感觉这好像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小干员应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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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四连！天下无敌！
第979章 ‘老板’是真货
“总之……”
提丰闭上了眼，试图强迫自己忘掉刚才看到的可疑操作。
“既然只有我们两个，那我就直说了——这个故事中的『替身』，是萨米的‘它’吧？”
在萨米人的习俗中，他们使用“它”“污染的影子”“萨米的阴影”来代指邪魔，因为这种可怖而扭曲的污染会通过认知而传递，所以用尽可能隐晦的方式提及它们，更不容易惊动那些东西。
“说实话，我没看过原本的故事。”
华法琳抬手指了指后面的静止系能天使：“不过，这家伙跟传教徒似的给我灌输了不少设定……怎么说呢……”
华法琳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把能天使介绍的设定直接转述给眼前的小个子邪魔猎人——她也想听听专业人士的看法。
“是‘它’。”
专业人士发表了建设性意见。
“果然。”
华法琳扶额：“这玩意无论怎么听都是邪魔啊……”
“……出去以后，我想去调查一下它的作者。”
专业人士二度提出建设性意见。
对于靠认知污染传播的邪魔来说，把这种东西画成漫画，无异于拿着消防栓往他血管里打补药。
泰拉荒木，危！
“另外，在萨米，我们没有这么多玩的看的，漫画、连环画之类的……在你们‘南方人’之间，这种东西，是相当流行的吗？”
“啊……”
不太会去跟小年轻喜欢的时代潮流的老东西被问住了。
“……应该，挺流行的吧？”华法琳推测道。
“那，在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也不会只有这一个人吧？”
专业人士，第三度发出灵魂拷问。
老血魔脑子里下意识过了一下提丰话语指向的某种可能性。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啊！（划掉）
这场面我真没见过.jpg
“……应该还没有其他人吧？不然的话，早就该有消息传出来了，就算是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剧目，目前来看也精准的把握好了尺度……”
华法琳试图自圆其说，但提丰显然已经严肃了起来，还要再说些什么。
华法琳已经顶不住了。
这孩子怎么越说越吓人啊！
“你说的我会跟老女人，啊不是，和凯尔希打报告的！”华法琳连忙打断提丰的“施法前摇”。
“再怎么担心也要出去再讨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对！你先看看她……”
华法琳指向意识停止态，十分老实的能天使：
“根据她的描述，我推断现在她的存在形式很可能正在模拟某种失去了污染性的邪魔衍生物……像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
“这方面你接触的比较多，麻烦你分辨一下，保持这个状况会对她们产生什么不良影响吗？”
“唔……”
提丰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个严肃的问题转移走。
她凝视停止了思考的阿能许久，她的手下意识地握向身后的大弓：
“嗯，确实很像……被‘它’污染的样子……”
华法琳一把抓住提丰的手腕：
“别！这是友军！”
别人可能不太清楚，但她可是知道的——眼前这姑娘看着身形娇小，但是背后那张大弓可不是装饰品，端的是位手撕邪魔的狠人。
她要是一下没忍住，能天使现在这个状态怕不是当场变成死天使了（）
“我知道，只是同伴染上猎物的气味，连野兽也不会因此露出獠牙。”提丰没有移开视线，依然认真的注视着能天使。
“而且，她只是很像，但并不是。”
她微微蹙着眉头，用包含北境气息的语言做着分析。
“现在他们的状态与真的被污染者相比，就好像小型的角兽在身上顶满白雪，伪装成大型的白驼兽来迷惑猎人一样，只是一种……用你们的话说，认知投射。”
“与其说，是【面具】模仿出了他们被萨米的影子污染的样子，倒不如说是让我这种真的狩猎过阴影的人强制性的联想到‘它’身上……总之，不会有什么坏事。”
华法琳松了口气。
“另外，虽然只是认知投射，但是可能因为‘它’本身就有基于认知完成影响的部分……总之，对这些会让我认为被影子污染的似是而非的存在，我狩猎真正的阴影的手段似乎也可以生效。”
“哦？那感情好！”
华法琳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之后的敌人都会依靠这个替身战斗，到时候你可以放开手脚打他们个……”
“额……好像也不行。”
在靠谱的提丰小朋友的目光中，老血魔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
“反正，还是尽量留一口气吧，万一是自己人演的呢……剧团这帮混家伙是真会恶心人！”
从提丰的眼神来看就知道她很显然不太赞同。
“离群的牙兽就是猎物，不然它就会反过来狩猎我们。”
被邪魔感染成为敌人的话就是没救了，没有任何留手的必要。
“唉……”
华法琳叹了口气，没再深究下去。
提丰很聪明，无论是电子设备还是现代文化她都接受的很快，但是让一个孩子在几分钟内就迅速理解这个b剧团在一路上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行为艺术范畴的东西还是有些为难她了……
慢慢来吧。
“不管怎么说，你的针对性技艺能起效都是个很不错的消息乐，之后应该能轻松不少……”
“对了！”
这句话让提丰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敌人的战斗，全都依靠于这种叫做替身的能力吗？”
“是啊，怎么了？”
提丰组织着语言，试图描绘出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我的角色，在【剧本】中，饰演的是那个【教父】的女儿……而我现在，能……嗯……能‘听得到’他。”
提丰玫紫色的眸子闭上了，似乎是在“感觉”那位教父的存在：
如果能天使清醒的话，这里一定会喊一句“是血缘感应哒！”之类的话。
可惜醒不得。
“按照你们的说法，他就是我们最后的敌人？”
华法琳点头：“是啊，他们是这么说的。”
“但，我听不到他身上，任何‘阴影’的颜色……”提丰艰难地描述着自己玄之又玄的感应带来的信息，“他拥有着某种强大的精神力，但是那和能天使干员扮演的不一样……”
依然闭着眼睛，她的眉头越锁越紧。
“无论是那个【教父】，还是在他身上的那种力量，都没有任何使我感觉到‘阴影’的部分……”
“你的意思是……你的感知告诉你，他拥有着并非邪魔衍生物的『替身』？”
提丰干员，你是否清醒？
“准确的说……”
提丰闭着眼，更正了华法琳的说法：“是他拥有着什么，没在【扮演】的东西。”
“他本人也好，他持有的某种存在也好……那绝不是在扮演，而是真实的、货真价实的什么存在……”
“而且，华法琳医生，那不仅不是萨米大地上的阴影，我同样十分确信——”
年轻的邪魔猎人缓缓睁开她的双眼，带着华法琳从未从那对眸子里看到的警告之色。
“但，那绝对是另一种，从不应该存在于在这片大地上的东西。用表演和幻觉，是达不到这种程度——他是个【真货】，虽然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但他，不像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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