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焦灼炽热的空气,恍惚间在室内铺陈了开来。
虚空之中,蓦然响起了或是深沉的、或是恢弘的曲乐。
伴随着火焰,伴随着阴影,伴随着犹如万众狂欢般的喝彩声——
一道漆黑狰狞的、其后浮现着黑色焰环的熔铁王座,骤地浮现在了摩根的身后。
“你是我的太阳。”
“那么,也让我当一当,亲爱的,你的月亮好了。”
牵住了黑发青年的手。
在苏树有些凝滞的神色中。
摩根抱起了他,缓缓登上了台阶。
漆黑的荆棘冠冕,在魔女的头顶缓缓凝聚成型。
摩根继而神色淡漠坐上了,那属于女王的王座。
幽蓝色的眸子,微微低垂。
以睥睨的目光,漠视着前方畸诡不堪的堕落之物。
魔女轻描淡写地,翘过了自己丰腴的、被吊带袜裹住的大腿。
“恶心的东西。
“连在我的脚下,哭嚎祈求原谅的资格都不配有......”
白皙小腹上的螺旋纹路,幽光微微闪烁。
魔女淡漠的话音层叠回响而起,如同此世的女王降下最终的宣判。
“螺旋之魔枪,伦戈米尼亚德......
“贯穿。”
话音落尽。
轰——
一道犹如永夜螺旋般、仿佛能够汲走人目光与灵魂的漆黑长枪,自那无穷高的天穹骤地降坠!
噗嗤——
绝对的命令。
就那样猝然贯穿了,腑海林之子那颗狰狞的眼球。
嘶......
嘶鸣声。
伴随着绚烂的火焰在伤口飘荡而起,有如烧灼灵魂般的腐蚀声响,霎时在室内传荡了开来。
Aieeee——!!!
自黑洞中弥漫出的畸诡怪物,发出了凄厉的、仿佛从血肉里宣泄呕吐出的悲鸣惨叫。
在赫费斯提翁,那怔神的面容中。
在哈特雷斯,那抽搐的眼角中。
腑海林之子那狰狞的瞳孔,在绚烂火焰的焚烧中,如一颗干瘪的气球那般凹陷了下去。
浑身弥漫出的触手,也顷刻枯萎腐朽,化为了漆黑的飞灰。
“怎么可能......”
这世上,堪称生命力最为顽强旺盛的吸血种。
被仅仅一击......贯穿、歼灭?!
除非这是......
是直至本质,焚烧灵魂的贯击。
“Faker,快召唤宝具!”
哈特雷斯手掌青筋爆绽,骤地捏住了胸口的衣衫。
淋漓的鲜血,开始自他的心脏之空洞稠浓地淌坠,将衣物都浸染得一片刺目的猩红。
“翻转吧,吾之心脏!”
面对这般恐怖的对手。
哈特雷斯不敢再保留,而直接倾注了自己的全力。
随着精纯的大源魔力灌注进心脏的空洞。
天穹之上,那一枚巨大畸诡的狰狞眼球,随之微微投射下了自己的视线。
轰——
扭曲缠盘的吸血种触须,在大地之上狂暴地蔓延而起。
被拉扯逼停的列车,宴会厅的四面八方,其墙壁骤地被贯击出无数道孔洞。
狰狞带倒刺的枯枝触手,蔓延生长了进来,嘶鸣着、啸叫着,妄图痛饮鲜血。
这引得本就混乱不堪的现场,各种宾客的尖叫声再度此起彼伏,各种魔术的光华开始不住闪烁起来。
“......这家伙,献祭了自己的血肉,触发了腑海林的嗜血冲动。”
听着身侧的混乱喧嚣。
苍崎橙子咬了咬牙。
她抬起目光,瞥了那高高在上的魔女一眼,拎起了自己身侧的人偶,向着宴会厅的边缘支援了过去。
随着哈特雷斯的面容变得愈发苍白,其呼吸也变得几乎细若游丝。
数十道黑洞,再度在他的身前铺陈了开来,从中荡漾出了那汲血怪物们嘶鸣的咆哮声。
“走!Faker!”
哈特雷斯已经不奢望,这般吸血种能拿下那位神代魔术师。
倾尽全力制造出了混乱,甚至连这具身躯的精血都投入了其中。
只是为了,争取逃跑的时机罢了。
哈特雷斯搭住了赫费斯提翁的手臂,狂暴的赤雷涌动窜起,化作了那一架魔天的车轮。
轰——
骸骨之龙所拖曳的车架,骤地撞碎了列车的墙壁,向着外部的森林逃窜而去。
面对这般犹如丧家之犬的两人。
魔女只是,轻轻抬起了一根手指,对准了他们。
“遥远彼方的梦之乡......
“遗世独立的阿瓦隆......
“唯有无罪者,方可通过此门。
“夜幕之下永远瞭望的「庭院」啊,升腾于此,为我束锢罪者!”
轰隆隆——
枯枝触手爆涌摇曳的大地之上,泥土中蓦然拢起了层叠厚重的石壁,将那架骸骨的车轮围拦在了其中。
「无罪者之庭」。
雕刻着螺旋纹路的石板无限向上延展着,堆砌交织在了一起,顷刻组成了一道通天彻地的石塔,围拢关住了企图逃窜的两人。
嘭!
雷鸣的马车,轰鸣撞击在石塔内壁之上。
直接将那堆骸骨之龙,撞塌成了一堆残破不堪的鸡骨架。
乘车的两人,狼狈地从马车上跌落,摔倒在了石板上。
赫费斯提翁抬起了凌乱的面容,怔怔摸索着眼前的石塔。
这......怎么可能?!
对方随手......便发动了堪称奇迹的大魔术,彻底地禁锢住了他们两人。
明明此地,她已经事先铭刻下了汇聚魔力的法阵。
然而这里的大源,却都在听那个魔女的指挥。
这样的权限......
甚至,沟通了星之内海?!
同是神代魔术师......
为什么。
神代魔术师与神代魔术师之间的差距,为什么比人和狗还要大?!
“神代魔术......
“就在我的眼前。”
呢喃着这样的自言自语。
哈特雷斯苍白的脸上,并无一丝被束锢的苦恼,反而浮现出了稍显诡异的、狂热的笑容。
“真以太的气息......
“简直比,「神灵」还要强大!”
他摸索着踉跄爬了起来,双手抓住了石塔的监窗,狂热的目光望向了,宴会厅之内,那端坐在漆黑王座上的女王。
“你......究竟是谁......”
凝望着天穹之上,那道日蚀前幽邃的黑洞。
血肉蠕动的、巨大的畸诡眼球,正俯瞰而下,从中投射下了狰狞的目光。
完全体的「腑海林之子」,已经被召唤降世。
吸血种的渴血冲动,冲击着祂的神经。
在彻底吸干这座列车的所有人血之前,祂绝不会离去。
黑色的太阳。
天穹上的巨大瞳孔。
这幅畸诡的图景......
在一千五百年前,似曾相识。
端坐在漆黑的王座上,拥抱着自己的丈夫。
头戴冠冕的魔女微笑着,轻轻地,吻了吻黑发青年的嘴唇。
“不仅仅你的心,亲爱的。
“你的剑,我也保存得很好。”
随手丢掉了,苏树的手上,那柄无用而讨嫌的圣枪。
炽白的圣枪,重新化作了金色的鸟笼,在地上犹如废纸团般翻滚着,晃荡得里面的亚德头昏眼花。
携带着苏树空闲下来的右手。
摩根轻轻地、将他的掌心,按在了自己柔软的、白皙滑腻如脂玉般的小腹上。
那一枚螺旋的纹路,散发着微微的幽光。
指尖传来了,微幅的灼烧感。
这熟悉的温度......
在记忆之中,似曾相识。
就像他曾经,为她埋入螺旋剑的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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