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叔叔我啊,真的要生气了
司命:E
你隐约能够察觉到,有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在没日没夜不停地注视着你的一言一行——这令得你感到了颇为困扰。
通过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话语,你潜意识时常尝试想要打破那面墙,以获得一个与祂们直接沟通的机会,可惜你显然还未找到其中关键的诀窍。
“......”
这面板里面的槽点实在太多,苏树已经不知道究竟该从何开始吐起了。
极度偏科的属性基本已经确定了,他这次的模拟属于走法师流派的路子,毕竟羸弱的筋力、耐久和敏捷,并不支持他拎把剑像是甘道夫老爷子那样去近身拼杀。
虽说,法师都擅长近战是个常识。
即便体力不行,凭借自己两世积累的武艺,苏树也有自信打三两个士卒不成问题。
至于武将......
可惜,这时代有名有姓的武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怪物。
他五岁时,望着自己的文官父亲将一柄宝剑舞得风生水起、泼墨不进,顿时便对于这个时代的武力有了崭新的认知。
自从魔术回路觉醒后,苏树便顺手给自己制作了几个简单的刻印,从此能够瞬发释放一些小型的电气魔术,看上去就好像道士们常用的掌心雷法一样。
若给他一点时间稍稍准备酝酿、吟唱祷词,则可以像是肯娘那样,直接就地来一道绚烂开花的「磔刑之雷树」。
这般表现,令得张家父母感到了难言的惊喜,还以为儿子从家传的残破道籍里面获得了开悟,习得了什么神通雷法。
之所以是「惊喜」,而非「惊吓」。
当然是因为......「神通术法」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物。
各种自仙秦传承下来的机关傀儡术,让大汉建立了专门的天师打灰部,被朝廷用来大兴土木,路边行走的道士们,随便抓一个都能露两手请神赦鬼。
威猛的武将们则更不必说了,随便拉出一位有名有姓之辈,劈碑断流都不在话下。
更有史料记载,那位霸王项羽乃是万夫莫开之神躯,长着有如阿修罗般六只魁梧的臂膀,有力拔山兮气盖世之勇。这居然并非传言而是史实——项羽真的能把一座小山拔起来,然后给丢出去。
那座倒霉的山,如今就在豫州垓下,还经常有武将去瞻仰、旅游、打卡。
麻,奶奶的,所以问题来了——刘邦他究竟是怎么赢的啊?
苏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机械飞升的大秦都亡了,项羽就算有六只手,在十面埋伏下也搂不住虞姬,会输也就不奇怪了。
“之所以战斗力这么夸张,是因为......华夏如今还处于神代么?”
端坐在绚烂的桃树下,苏树饮了一口茶水,随手捻起了一片飘坠而落的殷红花瓣,将其放进嘴里细致地咀嚼了起来。
吞茶嚼花,倒并非他不解风情。
而是......这片桃花中,居然蕴含着一丝精纯的魔力。
所谓,神代的桃花。
若放到时钟塔便是一枚珍稀的符印素材。
觉醒了魔术回路的苏树,能感受到空气之中,所蕴含的、极其浓郁的真以太,几乎不需要任何引导,便会自发地朝着他的身躯里面慢慢灌注充盈。
在如今所处这个年代,似乎还处于神代的鼎盛时期,其魔力浓度,比面临神代衰退的不列颠要强盛得多,武将们具备着这般武力并不稀奇。
但,相比于付诸于练武,苏树的父母更期望他能够修得神通、踏上长生的仙道。
仕途什么都是虚的,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去朝廷作官,哪有成仙作祖来得解脱自在。
明明身为一郡的太守,张家却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是因为如今的大汉实在是太过荒唐不堪。
尽管国力依旧无比强盛,凭借着仙秦遗产的核心竞争力,把侵扰边际的西羌当狗一样赶来赶去,然而朝廷之中却亦是被宦官外戚搅得乌烟瘴气。
苏树的确知道这个冷知识——汉朝的皇帝,是历朝里寿命最短的皇帝,平均享年二十六岁,比野兽先辈就多两岁。
继位的皇帝们,一大半都是未成年,不得不说很符合六一儿童节的主题。
至于那位被扶上去继位的新帝刘宏,什么卖官鬻爵、新能源驴车、沉浸式剧本杀、数千位开发者的无遮大会......张父苦笑着摇了摇头,诸般荒唐的事迹实在是不提也罢。
“朝廷都这么拉胯了,儿子听说诸州诸郡还在大闹饥荒瘟疫,为什么不反?”
人活不下去了便只能反,无论大贤良师是否存在——没有天公将军,也会有地公将军、人公将军不断冒出来。
“嘘,为父清晓觉儿你知书达理,但这大逆的言辞私下讨论便是了,千万不要摆到外面去讲。”
面对这个问题,张父抵住了自己的嘴唇。
“那位义真将军皇甫崇,继承了仙秦的机关术改造,据说武力只稍逊于霸王项羽,对于大汉最是忠心不过。”
“稍逊,有多逊?”
“据说......皇甫崇如今已是仙秦镀铬之躯,曾在讨伐西羌时单枪匹马,一举凿穿异族军阵十三万人。”
懂了,苏树懂了——是高达。
好家伙,十三万人,你比赵子龙还牛逼。
帝皇老东西费拉不堪,神圣泰拉内忧外患,但是还有皇甫基利曼老十三在镇压场面,所以还能努力地维持下去。
如今的大汉朝便是这么一个局面——依旧强盛,但是人心浮动。
若是曾经的型月历史,真有张角这么一位人物,他为什么会输,那也很明显了。
不是黄巾不善战,奈何大汉有高达!
就算不论机甲高达皇甫崇,朱儁、卢植、董卓......哪个又是省油的灯。
父亲起身,去翻看家谱。
少年望着胜负已定的棋局,心思游曳。
绚烂的桃花飘荡降坠于水面,在身侧幽静的观赏湖上荡漾起了一层层细碎的涟漪。
苏树慢慢走着,倚靠栏杆,怔神地凝望着自己在湖里面的倒影。
清秀的少年面庞,在湖面的涟漪中微微晃荡着,咧开了嘴角,冲着他笑了一下。
分明没有做出任何表情的苏树,缓缓闭阖上了自己的眸子。
又出现了。
那种......被窥视的、令人发毛的感觉。
带着司命这个天赋降世,苏树自从觉醒了魔术回路起,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自己——但他找不到任何的来源。
他时常对着无人的空处在心中默念,或是窃窃低语,但从来没有得到过在天赋中描述的、那所谓「天外之物」的任何回应。
张觉面板上的「幸运」一栏,这次甚至没有了一个固定值——而是莫名其妙地、仿佛毫无规律地在变来变去,于E到EX的区间上反复横跳着,不是很懂。
至于那些什么在魔女身上锻炼的舌功,苏树简直一口老槽憋在了嗓子眼,但被魔女天天按着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只是,最让人在意的是,他身上居然还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一个「迷惘」的天赋。
自己,迷惘吗?
明明......一点都不迷惘。
他无比清楚自己是谁,明白自己要干什么,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可以说坚定得不能再坚定了才对。
但,想到火子哥的遭遇......这的确令苏树感到了有些惴惴不安。
......
「张家的族谱上,并没有关于张宝与张梁的任何记载,这让你对自己的状况感到了愈发的困惑。」
「张觉和张角,究竟是什么关系?」
「思考了片刻,你决定不去再理会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而是把心思都专研到自己的魔术修行之上。」
「家里残破的道籍属实看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你进行擅长魔术的研究。」
「一年过去了,你已经把适应度极高的电气魔术刻印埋入了自己全身上下,继而修出了一身巍峨正气的雷法,浑身上下都能像御坂美琴那样哔哩哔哩。」
「苏树我啊,真的要发?了!」
「觉察到自己在体质与武力上实在太过于羸弱,你开始考虑能不能为自己进行电流推动的修行。」
「毕竟,法师如果近战不行,还特么叫什么法师?简直丢我们法师的脸!」
「明明并不懂得磁场颠佬的修行方法,但你这样寻思着,开始克服着钻心的剧痛,试探性地用微弱的电流刺激起了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群。」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
「你开始每日朝自己持之以恒地发电,感受着自己筋力的增长,似乎还真的逐渐取得了一些颇为可观的、强身健体的效果?」
「你习得了:魔力放出(雷)」
「魔力放出(雷):B」
「放出魔力对自己的武器和肉体进行强化的技能,由于其属性使得你能够轻松地引导雷电的生成。」
「不知为何,你与雷电似乎有着一股天然的亲和力,在滂沱暴雨、电闪雷鸣之际,你似乎能够感受到,云翳之中有什么联系在呼唤着你去驱使召唤那些涌动的雷霆。」
「借助电流对于肌肉的刺激,你的身体素质得到了逐步的改善,但效果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并未达到电流推动的境地。」
「因为,你并不懂得电流推动和磁场驱动的修行方法,想要达成颠佬的境界,你似乎还缺少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时日见长,你看上去依旧身材清瘦,但如今已是一拳能够开碑裂石,电流对身体的促进逐渐达到了一个上限瓶颈。」
「于是,相较于精擅的西方魔术,你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兴趣,想要去了解了解道术是何等神妙。」
「依照你的请求,父母为你请来了钜鹿郡附近几位请神赦鬼的知名方士,希冀着对战之间,能够从他们的身上获得一些灵感。」
「可惜,开坛做法酝酿了许久,又请了什么诸天神将上身,实战却被你一个照面就给放倒了。」
「眼见这份阔卓的学费是挣不到手了,于是自觉丢人的道士们只能悻悻地作揖告辞,说有驱邪逐祟的道务缠忙。」
「虽是托辞,却其实也是道士们面临的事实——他们最近的确很忙。」
「近年以来,冀州、荆州与幽州又先后闹了几场旱灾、洪灾和瘟疫,致使成片的灾民们流离失所、枯冢遍地、人相食啖、白骨委积,大地上诸般孤魂野鬼四处游荡。」
「汉朝在机关术上继承了仙秦的遗产,能够有高达镇守都城边关,却连个天气控制仪都特么制不出来,不得不让你觉得真是有够废物的。」
「望着父亲坐在书房,焦灼地批阅着来自钜鹿各个县乡的奏章。」
「你缄默无言地退走了。」
......
寒风刺骨、暴雨滂沱。
冀州地处华北平原腹地,下辖信都、渤海、河间、钜鹿等九郡,建朝四百年来风调雨顺、少有战乱,可谓是汉朝十三州里,除了都城洛阳坐落的司州以外,底蕴最为强盛的一个洲。
然而,此时此刻钜鹿郡治主城,城内诸般雕梁画栋的浮光,也都被那阴晦的云翳与倾泻的瀑流所掩盖遮蔽。
天威惶惶,人力难抗。
一架装潢低调显贵的马车,停驻在了郡守张府的门口。
府上的老管事,撑着伞为走出来的清瘦少年避着雨,抬手恭敬掀开了车厢的垂帘。
知晓自家仙人转世的儿子对什么勾栏听曲、寻花问柳根本不感兴趣,也懂得他知书达理,不甚惹事的好脾性。
宠溺的父母,平常也不怎么管束他,在这钜鹿郡内,苏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少爷,这大雨天的,又要走哪儿,您招呼一声。”
“郡治北城门。”
闻言的老管事愣了一下。
“还恕老儿多嘴一句......那是灾民们汇聚的关隘,人多嘈杂,又乱得很,而且还有伤寒瘟病在流窜......”
老管事话语迟疑,欲言还休。
“您贵为太守公子的金体,何必屈尊降贵,去这种不安分的地方......老爷若是知道了,会愠怒责难下人们的。”
“就是乱,才应当该去,寻常只在城里随意走走,如今长大有空了,也当为父亲他分一分忧。”
苏树温和地笑了笑,把一两银锭塞进了老管事的手心里。
“父亲若责难您,便说是我的主张。”
“受不得,受不得!”
如同烫手般地,老管事连忙把银两给退了回来,明明已经上了年岁,却灵巧翻身坐上了马车的架车席,仍见得身手矫健。
“老爷待老儿一家有如恩主,能得平安喜乐在这个世道已是难能可贵,怎么还敢收受少爷您的打赏,实在受之有愧。”
“无妨。”清瘦的少年眼睑低垂,“既然觉得打赏受之有愧,那便请您为我讲讲这次灾情——这事儿,觉不方便去问父亲,讲好了,那您便应该受着。”
老管事挽缰架起了马车,唏嘘感慨道。
“少爷仙人之姿,也这般忧国忧民呐。”
上一篇:我反派想洗白,却觉醒曹贼模拟器
下一篇:火影:死后被大蛇丸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