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头鹅
{“呵……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彼此也都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不是吗?”}
【梅比乌斯(乐土):我有点理解他那时的心情了,想要做些什么却因为能力不足而无能为力。他知道和丽萨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他已经别无选择。】
【神里绫人:虚空万藏先生,你有没有感到后悔呢?如果你当初愿意出手帮他一把,就算明知是鱼钩,想必他也会为了饵料自愿咬勾吧?】
【虚空万藏:后悔?或许没有吧,但如果当初我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也就没有了今日的奥托了。没有奥托的世界,那该是多么无趣的世界啊。】
{画面转动,画面随着奥托的视线聚焦在一块墓碑上。那是卡莲·卡斯兰娜的长眠之地,是奥托心中的圣土。}
{“哦,她死了。那的确是你的末日。五百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现在,你终于有改变这一瞬间的机会了。”}
{“啊。还是说,对你而言,时间其实从未流逝过呢?”虚空万藏感慨道。}
{“是啊……她死了。”奥托长叹一声。}
{“……嗯?喂,你有在好好听我说话吗?”虚空万藏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反应。}
{“在很多语言里,人们都避讳提到「死亡」本身。死。主观意志永久的消散。让「存在」本身变得「不存在」的概念。”}
{“这固然是一切智慧面前的永恒恐怖——但当我们为了化解这种恐怖,而在死亡的面前当一个瞎子的时候……一种堂而皇之的自欺欺人也就应运而生了。”}
{“我们总是下意识的相信我们所爱之人长生不老、永恒不灭。尽管我们的理智明白对方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但情感上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这一点。”不得不说,奥托的理解很透彻。}
【齐格飞·卡斯兰娜:是啊,我们总是下意识的相信我们所爱之人长生不老、永恒不灭。失去了所爱之人,我们的第一反应永远是不敢相信。就算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光,我们会下意识的一位她还在。】
【伊甸(乐土):虽然知道奥托先生不是个好人,但我还是忍不住赞叹他的智慧和对世事的透彻。他对于生死看的太透彻了,以至于死亡对他来说早已不是终点。】
【梅比乌斯(乐土):我不在意肉体上的死亡,但我讨厌主观意志的消散。我的意志是我追求真理的凭依,是我通向无限的阶梯。只有存在,才有无限的可能。奥托他相信自己的圣女有着无限的可能,所以要把她的主观意志消散的结局逆转。】
{“……你是想说,人类总会以某种形式被死亡吓倒。”虚空万藏说道。}
{“没错。我们是如此恐惧死亡,以至于这种恐惧所带来的慌不择路……又制造了更多原本毫无必要的死亡。”}
{“歧视、虐待、谋杀、战争……我们又有谁不是被名为「死亡」的恐惧所支配,而将这阴影提前降临在别人头上呢?”奥托说道。}
{“可难道你自己就能独善其身?你比谁都更加深陷这个泥潭——只不过你所恐惧的并非你自身的「死」罢了。”虚空万藏确实很懂奥托。}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充其量只是「主教」……而卡莲却是人们心目中的「圣女」。”}
{“你还记得我曾经给那位「瓦尔特」写的信么?我们太脆弱了,以至于我们只能在互相威胁之中换取短暂的和平,还要用「秩序」、「伦理」这样冠冕堂皇的字眼来掩饰那些卑劣十足的动机。”}
{“这句话在今天依然成立。毕竟人类总是重复同样的错误——甚至还会对这种事实本身视而不见。”奥托嗤笑道。}
缘空间内。
“我当初是真的把瓦尔特·乔伊斯当成了一位可以交谈的朋友,一位值得相信的继承人。可惜那时的他还不够成熟,而我也缺少一些必要的冷静。”
“至于你,瓦尔特二世,我对你就没什么兴趣了。你是个好人,但不是我欣赏的那一类人。”奥托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所谓的感兴趣就是在当面谋杀不成后,又对着一座城市释放崩坏能裂变弹,那我可真要谢谢你的不感兴趣了。”面对杀父仇人能保持冷静的交谈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位于神州大洋彼岸的国家正处于全球霸权正盛的阶段,奥托这家伙眼都不眨就朝着纽约发射崩坏能裂变弹。虽然手段残酷,但是还挺帅的。”小识突然插嘴道。
“事实证明我说的话是正确的,世界的和平正是因为密布于方方面面的互相威胁,互相制约而保持的。逆熵为什么能得到美洲国家的支持,还不是因为他们需要你们来制约天命。”
“如果没有天命,没有逆熵这样超越国家概念的强力组织,世界上的各个国家只会陷入无所谓的纷争中。在那种环境下,这个世界由我来做主,也好过无人做主。”
“如果没有崩坏能裂变弹这样的毁灭性武器,大国政客们也不会听我的话,坐下来在会议桌上解决争端。真理永远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
“没有力量的真理是得不到彰显的,权与力是公与理的臂助,没有力量就没有公平。瓦尔特,如果你没有律者的力量,你又如何守护你的真理?”奥托嗤笑一声,说着这些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不无道理。”钟离微微颔首。
“德丽莎是你的孙女,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是你养大的吧。这么多年来,她居然还能像小孩子一样天真,你是真的什么都没教会她呀。”小识摇头晃脑的说道。
“这些道理我本该在对多年前就教给德丽莎的,但作为她的爷爷,我又不太想强迫她去接受这些她不喜欢的。我还在的时候,她就好好当圣芙蕾雅的学园长吧,极东虽小,但也够她玩了。”
“那你为什么会打算把主教的位置交给德丽莎呢?单纯因为爷爷疼孙女?”小识接着问道。
“名为苏的觉者完成了恒沙计划,他找到了那最终的答案。经由比安卡的传递,这份答案交到了我的手中。”
“视频中未来的我将主教的位置传承给了德丽莎,也是因为我在天慧的馈赠中看到了人类战胜崩坏的可能。人类能战胜崩坏的话,德丽莎作为和平时期的主教还是挺合适的。原本是这样的。”
“恒沙计划的最终答案?人类战胜崩坏的未来?等等,你说,原本?”老杨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没错,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因为缘空间的干涉,苏给出的未来变得模糊了。所以,我也不能按照旧的计划再执行下去了,所以我的计划一变再变。”
“很多计划都要推到重来,然后在短时间内想出新的替代计划,这可真是不容易啊。哪怕是魂钢身体,我也有些吃不消了呢。”奥托感慨道。
“苏那家伙居然真的办到了!凯文,这件事奥托有向你说过吗?”拥有老古董记忆的小识也跟着有些激动。
“我知道。苏找到了他的答案,所以华的火种从未熄灭。因此,我才愿意推迟圣痕计划,给火苗壮大的时间。”凯文说道。
“推迟而不是放弃吗?”瓦尔特问道。
“如果能抵住我带来的寒风,你们才有资格面对凛冬。”
{“……我想,我必须提醒你,这些说法也正好可以拿来批判你自己。”虚空万藏是一个合格的捧哏。}
{“没错,虚空万藏。无论是K423,幽兰黛尔,德丽莎,还是瓦尔特……你可以说,他们都从不同角度上继承了卡莲的衣钵。”}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我们眼前的这个世界来说,它确实不需要卡莲那勇敢的心脏从坟墓中重新跳动起来。”}
{“……是有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你,或许应该叫「揣着明白还要故意糊涂」。”虚空万藏说道。}
{“这就是你不明白的东西了……虚空万藏。所谓人类的感情——它原本就是一种宁可害人害己,也会想将它释放出来的欲望。”}
{“只不过以一般定义而论,「好人」终究擅长用理性去驾驭感情,而「恶人」习惯让感情支配自己的理性罢了。”}
{“至于所谓「理性的恶人」……他们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一台只会计算利益的机器,甚至不值得被称而为「人」。”奥托在笑,但笑声中只有无尽的哀。}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现在也正好是一个如此这般的「理性恶人」啊。”}
{“我也并没有否认自己不值得称而为「人」。不如说我很清楚,自己就是这类糟粕的集大成者。”}
{“我不是说过吗……人类总是在情感上相信我们的所爱之人长生不老、永恒不灭。而我,也只是一个让这种情感支配自己的理性,并为此而不断计算利益的愚者罢了。”}
{“——你看,第一个要来找我算账的人,已经近在咫尺了。”说话间,一袭蓝白色战甲的金发身影已经出现。}
【琥珀:圣女卡莲传承下来的精神,主教大人本人虽然没有完全践行,却将它分毫不差的传承给了后世的女武神们。】
【拉格纳·罗德布洛克: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A级女武神,但我当初确实受到了主教大人很多的教导和启发。我现在的价值观和行事准则,很大一部分都是主教大人的影响。】
【符华:这份精神由卡莲传递给了奥托,又经由奥托传递给了塞西莉亚,拉格纳等人,然后拉格纳又影响了姬子,丽塔和比安卡等人。姬子在圣芙蕾雅也在将这份精神传递给琪亚娜、芽衣等更多的学生。】
【八重神子:奥托这个理性的恶人,居然是那圣女精神的传递者,真是世事难料啊。关于卡莲的一切,都能让奥托变得不像奥托。】
【帕朵菲利斯(乐土):倒不如说,那才是真正的奥托?】
【樱(乐土):除了奥托先生自己,谁又知道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子呢?】
【格蕾修(乐土):我找不到他的颜色……】
【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比安卡还真是个暴脾气,说要找奥托,就真的直晃晃的跑去和她当面对质。如果奥托主教真的存心算计她,早就设下无数陷阱等着她自投罗网了。】
【胡桃:震惊!天命最强女武神幽兰黛尔竟然对奥托主教做出那种事……】
【凯亚·亚尔伯里奇:是什么让天命最强女武神对五百岁老人大打出手,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心理的扭曲?大战一触即发,请收看……】
{“「欢迎,我亲爱的忘年交,天命首屈一指的S级女武神。」——如果时间早一个小时,我一定会像那样来和你打招呼吧,幽兰黛尔。”奥托招呼道。}
{“……有人告诉我,你可能会在接下来的计划中,「摧毁现在,然后重新选择过去」。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比安卡还是按照她一贯的做事方法,开门见山的问道。}
{“唔。从你引用的说法来看,想必是长光告诉你的吧。无妨。你有权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我曾经拜托长光设计了数种不同的重构世界方案——但简要来说,还是成本最高的那个方案稳定性最强。”奥托没有犹豫的直接回答道。}
{“成本最高……具体是指什么?”比安卡问道。}
{“如果我直接说结论的话你难免会莫名其妙,所以还是让我花一点时间从头说起吧。”}
{“我和长光,之前从不同的角度应该都对你讲解过,在我们的世界内,时间的流向是不可逆的。这就像是大自然中的河流,一路奔腾而去,不再回头。”}
{“只不过,正像河流会有降雨和融雪为它补充水分——如果我们再大胆一些,将思考的维度上升至虚数之数的领域,那人类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种记录在磁带上的数据。”}
{“所谓「历史」是这条磁带上已经记录下来的部分,所谓「未来」则是将要呈现在这条磁带上的未知……而我们的「现在」,就是这条磁带上那根唯一的探针。”}
【琪亚娜·卡斯兰娜:长光绝非等闲之辈,这家伙藏得比谁都深啊。居然还能为奥托设计数种重构世界的方案,这可不是如何做吐司披萨的步骤这么简单的事啊。】
【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害羞羞,这话说的,我哪有这本事啊。按照情况来看,这一切都建立在第二神之键的功能和主教大人的虚数权柄之下,我本人最多是个参谋。】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奥托:我将接管神的权能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看来果然如我们先前猜测的那般,奥托主教有着多个备用计划。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执行代价最大的那一个。】
【胡桃:显然奥托正和幽兰黛尔说起的就是那个以牺牲全人类为代价的那一个。但是,如果他有牺牲更小的计划,告诉幽兰黛尔和德丽莎的话,她们未必会与他为敌。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所以他的另一个计划需要她们坚定的将他视为敌人,不够坚定都不行。所以他才不停的以言语和行动来激怒她们,强化她们对他的敌意。】
{“「现在」是特殊的,它区分了已知和未知,可能与不可能,它是每一个智慧生命所唯一拥有的生存平台。”}
{“那么让我们假设一件事——如果我们保持住「现在」这枚探针的特殊性,而把它强行移回属于「过去」的磁带上……那么会发生什么呢?”奥托越说越让人听不懂。}
{“……我们的「现在」会被嫁接到历史的「过去」上?”幽兰黛尔猜测道。}
{“没错。就像和你打过交道的那些天外智慧一样——只不过它们需要嫁接去别人的世界,而我们则是自己嫁接自己。”}
{“想象一下——像第二次崩坏这样的灾害可以一笔勾销;而像我们这样的现代人,会带着自己的经验,帮助人类重新成长。”}
{“尽管崩坏不会消失,我们依旧得面对如期而至的挑战——但人类将获取的收益,其实也超过损失。”}
【琪亚娜·卡斯兰娜:第二次崩坏这样的灾害可以一笔勾销,呵,真亏他说的出这样的话。如果时间真的倒退回五百年前,第二次崩坏确实相当于未曾发生过,因为所有的牺牲者都相当于未曾出生过。】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爷爷刚才提到,和比安卡打过交道的那些天外智慧?比安卡还接触过外星人?】
【时雨绮罗:应该是我和尼古拉斯吧,我们和比安卡在那个世界泡曾经并肩作战过。至于奥托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我觉得不需要奇怪。无论他知道什么事,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不,听奥托主教的语气,那似乎是近期才发生的事。应该是距离科洛斯滕事件不远的过去,比安卡又一次接触了天外智慧。根据嫁接这种说法来看,应该确实是修格斯一族。】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按照之前比安卡提到过的,她曾为了将世界泡连接回虚数之树而进行了一场虚数空间的冒险,甚至接近了虚数之树。也许正是在那个时候再次见到了时雨绮罗和修格斯一族。】
{“……那么你所谓的成本,也就是「嫁接」这一行为所需要消耗的能量了。”比安卡说道。}
{“是的。有了之前那次探索实验的经验,你果然很容易理解我的计划。为了实现「自己嫁接自己」这个目的,我一共需要三个条件。”}
{“第一,探寻、接触、乃至抵达虚数之树的方法。”}
{“第二,支持上述操作的设备以及能量,具体来说就是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和充足的崩坏能。”}
{“第三,适合完成「嫁接」的时空坐标,也就是利用千界一乘的「信标」能够锁定的稳定区域。”奥托毫不避讳的讲解着自己的行动。}
{“……「抵达虚数之树」的方法、获取「充足崩坏能」的途径,它们又究竟是什么?”幽兰黛尔继续问道。}
{“它们都来自「崩坏的意志」,幽兰黛尔。”}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崩坏的意志,这确实是我们讨论崩坏时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的话题。因为柏林那三十万的意志,使得理之律者从一开始就是为人类而战的律者,但也因此我们逆熵对崩坏的意志没有什么认知和了解。】
【琪亚娜·卡斯兰娜:奥托曾在第二次崩坏时借由西琳与崩坏意志的联系去见过那位所谓崩坏的神明。不过西琳对这件事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晰,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看来爷爷他有用什么方式联系上了那个崩坏的意志,然后和对方达成了什么交易。】
【樱(乐土):崩坏的意志?崩坏有着自己的意志吗?】
【伊甸(乐土):确实未曾听说过崩坏有着人格化身的神明,在我们的时代,崩坏就是崩坏。】
【温蒂:咦?前文明的英桀未曾听说过崩坏神的存在?崩坏不存在意志?可是我前段时间还听到了祂的呓语。】
{“——什么?”}
{“没错,崩坏意志。当世律者的来源,当今崩坏的起点。祂被奉以神之名,长存于天命五百年的历史中。”}
{“但所谓的「神明」并非不可企及。只要形于相同的道路,目视同一个终点……人类,也可以与神接触,甚至达成「协议」。”奥托面不改色的说着令人惊讶的话。}
{“……协议?”比安卡问道。}
{“坦率的说,我并不喜欢世界蛇的圣痕计划。但如今,天命已经错失了阻止它的最佳时机。回到原点,也是在为我们自身创造机会,重构世界的局势。”}
{“而祂……也乐于欣赏这样一场颠覆时空的「戏码」。”}
{“崩坏意志为我降下了虚数之树的「门扉」;而我,则将在这件事上成为祂在人类世界的代行者。”}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注意奥托的措辞,他说的是当世律者的来源,当今崩坏的起点。前文明同样有着崩坏发生,有着律者肆虐,但奥托对崩坏意志的描述却加上了当世这个词。】
【无量塔姬子:奥托主教说已经错过了阻止圣痕计划的最佳时机,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刻,圣痕计划已经基本完成,就连他也已经无法阻止了?】
【温蒂:但是除了奥托以外,似乎其他人都对世界蛇实施圣痕计划的事毫不知情。世界蛇就这么瞒着全世界的人,悄悄的把圣痕计划完成了?】
【灰蛇:根据之前的视频来看,就连身在世界蛇的雷电芽衣都没有丝毫察觉。奥托·阿波卡利斯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蛇的行动虽然隐秘,但终究瞒不过他。】
【雷电芽衣:奥托逆转时间,重构世界局势的计划会破坏世界蛇的圣痕计划吧?就算这样凯文也无动于衷,甚至默许奥托的计划?】
【渡鸦:因为尊主也不喜欢圣痕计划,如果有人能破坏掉圣痕计划,他也乐见其成吧。而且,世界回到五百年前,对于存世五万多年的尊主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琪亚娜·卡斯兰娜: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世界真的倒退回五百年前,凯文会被倒退回量子之海中吗?】
【苏(乐土):大概是不会的,本体的我之所以能以这种方式困住凯文,是因为他在无穷大的量子之海中找不到本征世界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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