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头鹅
{“……我愚弄了友人,愚弄了至亲,愚弄了世界和它之上的规则”}
{“……只为了给予那唯一真实的你以第二次生命。”}
{“我回来了……卡莲。”}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我居然有一天会为奥托那个王八蛋流眼泪,我真是疯了!】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我也一样,我本以为自己会为奥托的死而拍手称快,没想到我却觉得有些不忍心了。唉,真是造化弄人。】
【爱莉希雅(乐土):一个人要多狠心,才能这么无情。一个人要多愚昧,才能如此深情。一个人要做到所有的这些,他到底又要有多清醒。然而,这只是渺小之人,一个再自私不过的决定。】
【符华:之前比安卡的评价很正确,奥托美丽又残酷,伟大又邪恶。但是他不在意这些,他在意卡莲卡斯兰娜。善与恶在他身上同时表现出来,大功大过都有,或许他也不想功过相抵。】
【拉格纳·罗德布洛克:我们秉持信念所做的工作,不管结果是否如愿,都绝不会是无意义的事。我们守护那些美好的东西、守护那些即将成为美好的东西,守护那些我们认为重要的东西。】
【拉格纳·罗德布洛克:它们或许看似渺小,看似徒劳,但那不过是因为如今的它,还只是一颗种子而已。这些孕育美好的种子,总有一天,会绽放出漫山遍野的花朵。】
【拉格纳·罗德布洛克:奥托·阿波卡利斯如是说。】
【下面请观看《阿波卡利斯如是说》】
{“当一个人真正想改变世界的时候,才会发现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伴随着奥托沉痛的声音,一只乌鸦的眼睛中倒映出了五百年前的世界,那是圣女被送上刑场执行绞刑的时刻。}
{在乌鸦的眼中,天空是灰暗的,大地是青黑的,押送人员披着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庞。只有带着镣铐的圣女,一身洁白,与她周遭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比。}
【虚空万藏:现在也许很少有人知道了,卡莲·卡斯兰娜与天命决裂的导火索,正是因为她从天命手中抢走了封印有前纪元侵蚀之律者的黑匣子。】
【虚空万藏:天命那群蠢货想要研究那个黑匣子,哪怕只是打开一点口子,让侵蚀的力量泄露出来一丁点,对中世纪的人类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萝莎莉娅·阿琳:前文明的侵蚀之律者?没有被消灭吗?】
【莉莉娅·阿琳:笨蛋,你忘了很早之前看的那个视频了吗?希儿经历的那是世界泡中的故事,樱和铃最后的结局,当时你还哭的稀里哗啦的。】
【千劫(乐土):小屁孩!你在说什么胡话!】
【樱(乐土):千劫,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知道的。】
{随着人群的经过,枯树上的寒鸦纷纷飞向那阴沉沉的天空。乌鸦的羽翼未曾屏断昼夜,天上的太阳却仍旧黯淡无光,仿佛在为圣女的逝去哀悼。}
{“圣女为民众付出了一切,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镣铐和绞索。”}
{卡斯兰娜满门忠烈,卡莲·卡斯兰娜更是曾作为天命最强女武神为天命和民众做出了无数贡献。可如今在前方迎接她的却是一台绞刑架和围观群众的振臂欢呼。}
{不远处巍峨的大教堂也被这阴沉的天空渲染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与被枷锁束缚的卡莲相比,教堂是那么高大,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庄严和神圣。}
【「女士」罗莎琳:真是讽刺啊,为人民付出一切的圣女,却要在人民的欢呼中被绞死,可笑的世界。】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这氛围也太阴沉了吧,好压抑。虽然讨厌奥托,但卡莲确实不该这么死去。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要去劫法场,把那群幸灾乐祸的王八蛋砸个稀巴烂。】
{“世界如此混沌,它既不公平,也不合理。”}
{一身伤痕的的奥托·阿波卡利斯步履维艰的走在一片暗红色的沙漠上,周遭尽是残垣断壁。}
{他无暇顾及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只是抬头凝望着远处那一棵巨树,一步一步的朝着那里走去。}
{那是寰宇运转的法则,生命循环的奥秘,一切本质与根源的形成之地;那是永恒的瞬间,终末的起源,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
{那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必将抵达之地;那是——虚数之树。}
{“它迫害英雄,滋养恶类,丑陋遍地,美好无存。”}
{奥托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前方的沙地中钻出了数不清的沙人,沙人身上的沙子被抖落,漏出了真容,竟是与奥托一般无二。}
{“呵,世界的恶意,就由恶人来斩断吧。”}
{奥托轻蔑的一笑,似乎是对这情况早有预料,又或是无论前方遇到什么,他都毫不在意。}
{奥托伸出右手,做执握状,片刻之间,一把金色的大剑从无到有被构建出来,正好被奥托稳稳握在手中——拟态·天火圣裁。}
{伴随着手中拟态·天火大剑迸发出的炽烈火焰,奥托抬起头,露出了那双碧色眼眸。凶狠,决绝,舍生忘死;自信,坚定,百折不挠。}
【伊甸(乐土):这杯酒,敬予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哪怕仅在此刻,他的灵魂如黄金般璀璨。】
【渡鸦:他说世界是混沌的,迫害英雄,滋养恶类。其实他自己不也是做过迫害英雄的事吗?他自己成为了恶,却在此刻愿意为了卡莲,以恶人的身份斩断世界的恶。】
【齐格飞·卡斯兰娜:仅在此刻,我承认你是三大家族所崇拜的那位崇高的主教。为了所爱之人,挥剑吧,奥托!】
{五百年前的刑场上,卡莲低着头向前走去。她听到围观之人或是惋惜,或是幸灾乐祸的议论声;她看到受过她帮助的民众眼中的不舍,她也看到被她教训过的贵族脸上的得意。}
{卡莲目光沉痛的走上绞刑架,直到脖子上被套上绞索,她也没有半分反应。她已然对这个腐朽的组织失望,她并非无力反抗,而是甘愿赴死。}
{卡莲·卡斯兰娜,绝不屈服于阴险政客们的阴谋和算计。宁折不弯的她,甚至不接受丝毫的虚与委蛇。也许她还惦念着世界的美好,却已然不想再面对那些腐朽。}
{五百年后,不,起源之地的时间无法衡量。奥托·阿波卡利斯手持天火大剑,飞奔向如潮水般涌来的“奥托们”。他没有因为自身的伤势而有半分迟疑,他对着敌人发起了冲锋。}
{奥托高高跃起,手中天火大剑重重的劈向地面的敌人。天火,出鞘!}
{这一击,石破天惊,将大量敌人化为灰烬。但敌人数量依然多不胜数,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边际。}
{奥托双手持剑,一个横扫将数名敌人拦腰斩断,紧接着一个左后蹬把一个从后方袭来的敌人踢飞出去。}
{紧接着一个转身后劈,刀身火焰缠绕,将后方敌人烧成灰烬。飞膝直撞,弓步横扫,体术搭配着大剑,奥托此刻仿佛卡斯兰娜历代族长附体。}
{拟态的神之键终究不如正品,而奥托面对的敌人也绝非喽啰。拟态的天火大剑终究不耐磨损,在一剑斩断数名敌人后崩碎。而奥托身体上的黑金色纹路也在扩张,他似乎在逐渐被虚数之树同化。}
{“这是她和明天之间的距离,这是世界对她的无情反扑,但她的信徒,绝不会因此放弃。”}
{下一刻,奥托咬紧牙关,一柄巨大的金色骑枪出现在手中。拟态·黑渊白花。奥托右手持枪,向前一戳,刺穿了一名敌人的身体,接着双手握住枪杆,用力向前,将正面的数名敌人刺穿,推了出去。}
{就在此时,数名敌人从左右包夹而来,向着奥托发起攻击。奥托松开手中长枪,连续几个后跳拉开距离。}
{还没等烟尘散开,敌人又追击了过来,可迎接他的确实当头一剑。奥托空中劈叉,踹开两名敌人,并借力后退。在后退的过程中,两把金色的单手剑出现在双手中,拟态·轩辕剑。}
{手持双剑的奥托脚下步伐灵动,辗转腾挪间又有数名敌人被他斩于剑下。}
【齐格飞·卡斯兰娜:奥托对天火圣裁的应用也许比不上凯文老祖,但绝对不输给卡斯兰娜的历代族长了。】
【比安卡·幽兰黛尔·卡斯兰娜:黑渊白花的使用也是,握强和刺击,发力都很完美。】
【符华:单刀看手,双刀看走,虽然奥托拿的是双剑,但道理是一样的。他的步伐灵动飘逸而又没有多余的动作,手上出剑的时机也恰到好处。】
【琪亚娜·卡斯兰娜:我靠,我都看呆了,原来奥托会用这么多武器,他的战斗技巧居然这么出众。这么一看,之前那场他以伪神之神的战斗中,确实放了太多的水。】
【李素裳:五百年过去,不太会打架的家伙如今成了一位诸武精通的强大战士。我都不知道罗刹人这家伙武艺这么强,有机会要找他切磋一下。】
{也许是见起不到效果,在场的所有黑色“奥托们”全部汇聚成一体,成为了一直务必巨大的黑色崩坏兽。}
{五百年前的刑场上,原本低头等待行刑的卡莲猛然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同样形态的崩坏兽从高处跳下,落在了人群中。}
{崩坏兽怒吼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四处破坏。卡莲的眼眸中倒映出了被伤害的人民,她原本沉痛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卡斯兰娜是人民的护盾,这句祖训已经镌刻在了卡莲的灵魂中,这让她无法无动于衷。}
{膝盖上提,带着枷锁的双手下砸,只一下,就把厚重的枷锁打得粉碎。双手握住脖子上的绞索,稍一用力就把手腕粗的绳子拉断。}
{她眼中只有受伤的民众,丝毫不顾及自己伤势尚未痊愈,身体还很虚弱,径直冲向了崩坏兽。以身为盾,守护人民,卡斯兰娜,义无反顾。}
【夜兰:那个枷锁和绞刑用的绳子,对卡莲来说都像豆腐渣一样,一碰就碎。卡莲被处刑真是全靠自觉啊,她如果想逃走,估计没人拦得住。】
【无量塔姬子:攻击处刑场的那只崩坏兽和奥托主教在虚数空间遇到的那只崩坏兽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像同一只,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符华:那只崩坏兽,应该就是曾经杀死了卡莲的那一只。出现在虚数空间中的,应该就是历史上那只崩坏兽的投影,那应该是奥托的心魔。】
{怪物的左拳重重的砸向奥托,奥托举起手中两把拟态·轩辕剑抵挡,却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打飞出去数十米远。}
{接连撞碎几座建筑后,奥托在落地前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滑行了十几米后才止住了身体的倒退。}
{还没等奥托缓过劲来,巨大的怪物变如泰山压顶般向奥托砸去,这重重的一击将奥托压在下面,更是将周围地面震裂,扬起漫天沙尘。}
{烟尘还未散尽,便有光芒乍现,只见数十道金色的锁链激射而出,瞬间将怪物的脖颈和四肢束缚。拟态·犹大的誓约。}
{怪物原本砸在地上的双手直接被一道耀眼的金光冲破,奥托手持巨大的金色十字架再次出现。他提起拟态·犹大的誓约,一个飞跃便跳到了怪物的手臂上。}
{沿着手臂一阵疾驰,借力一跃,跳到了怪物头顶上方。手中犹大的光芒越发耀眼,奥托如流星般落下,重重的砸在了怪物的头颅上,顿时将其砸的四分五裂。}
{砸中怪物头顶并不是攻击的结束,而是开始。犹大瞬间展开,十数把光矛攒射而出,瞬间将怪物的头颅打的粉碎。此刻,奥托也已经筋疲力尽,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是在以坚强的意志支撑着自己。}
{他重重的摔了出去,趴在地上仿佛一具尸体。但他的征途尚未走完,所以他也不会在此刻倒下。奥托咬着牙,从油尽灯枯的身体中挤出力气,站了起来。}
{此刻,奥托·阿波卡利斯距离虚数之树,仅仅几步之遥。}
【齐格飞·卡斯兰娜:德丽莎把犹大拎起来砸人的习惯,就是奥托教的吧。】
【无量塔姬子:你永远也不知道犹大到底有多少种用法。我敢打赌,砸人后贴脸发射的这个用法德丽莎也不会。】
【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虽然爷爷一直在使用虚空万藏的拟态犹大,但他对犹大用法的开发确实比我强很多。神恩结界也是第二次崩坏时爷爷教我的,但他是不希望我用的。】
【芭芭拉:愿巴巴托斯大人保佑您。】
【班尼特:胜利在望了,加油啊,奥托先生!】
{此刻的奥托仿佛和五百年前的卡莲重合了,奥托眼中只有近在咫尺的虚数之树,卡莲眼中只有在崩坏兽的阴影中瑟瑟发抖的孩子。}
{崩坏兽抬起右爪,攻击向下方的小孩子,卡莲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扑了过去。}
{鲜血飞溅,利爪穿身。在那个金发孩子碧绿的眼眸中,白色头发的大姐姐为自己挡住了致命一击。}
{另一边,奥托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根黑色尖刺贯穿了身体。攻击来的突然又隐蔽,以至于奥托还没反应过来就中了招。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流出,就像五百年前的她一样。}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发出攻击的正是刚才被击碎了头颅的怪物。下一瞬,无数黑色长刺从怪物体内射出,将奥托的身体多处贯穿。}
【琪亚娜·卡斯兰娜:卡斯兰娜是人民的护盾,卡莲从生到死都在贯彻这一点。】
【胡桃: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子,和小时候的奥托有点像啊。】
【符华:奥托是个很谨慎的人,可是这一刻,他没有去补刀,说明他真的很急切,时间不多了。】
【时雨绮罗:我这才发现,这不是魂钢身体!这是奥托的真身!或者说,这是超脱了肉体的,他的本源存在,并不是那些魂钢身体。】
【安柏:不会就这么功亏一篑吧?千万不要,奥托先生,加油啊!】
{本就是油尽灯枯的身体又遭重创,奥托几乎失去了意识。双眼中一片朦胧的血红,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别倒下啊,奥托,你这个祸害人的老贼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
{“人一旦魂飞魄散,就无法再起死回生。”}
{此刻,奥托迷蒙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白发身影,她转过头来,似乎在呼唤着奥托。她的面容已经看不清楚,声音也很模糊,但她嘴角的笑容却是奥托记忆中最初的样子。}
{那道身影是卡莲·卡斯兰娜,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生命中永恒的光。那道光的出现,点燃了奥托即将陷入黑暗的意识。他猛地睁开眼睛,将虚空万藏召唤到身边。}
【行秋:卡莲真的是他心中的光啊,明明是残血之身,却能一再坚持。】
【虚空万藏:哼,说到底最后还不是要靠我才行。】
{强忍着痛苦将被刺穿的手臂从尖刺中拔出,用力伸手向前,握住了虚空万藏。无尽的金色能量自奥托握住虚空万藏的手中迸发,将奥托自己和身后的怪物一起淹没。}
{“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
{再次凝聚出一把天火大剑后,奥托把自由还给了那位陪了自己五百年的老朋友。手持天火大剑,有眼神坚毅的迈步向前,伸手按在了虚数之树的具象化躯干上。}
【虚空万藏:……这家伙。】
{“想要拯救唯一的她,我只能,在过去创造出新的可能。”}
{下一瞬,虚数之树上无数新的分支出现,生长,蔓延。那是,奥托为卡莲创造的崭新的未来。}
{“这另一个未来,将是,属于她的时空。”}
【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虚数之树在生长,新的世界在形成,奥托主教他做到了,他开创了新的平行世界。】
{金色的半球形结界将卡莲周围的广阔区域笼罩,五百年前的时空,在此刻完全凝滞。被刺穿的卡莲,飞溅的鲜血,目光呆滞的旁观者,燃烧的火焰,全部静止不动。}
{“咔嚓!”结界碎了,伴随着结界的破碎,原本刺穿了卡莲的利爪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化作金色光点,消失了,而卡莲的身体也变成了完全没受过伤的状态。}
{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卡莲,只是下意识的推开了崩坏兽的利爪,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奥托携天火自穹顶落下,宛如一道煌煌明星,刺向那只曾夺取了卡莲性命的崩坏兽。}
{奥托身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整个人几乎都要崩毁为一堆碎片。有志者事情成,成功属于奥托·阿波卡利斯。他在完全崩毁之前,将威胁卡莲生命的怪物,烧却无存。}
{落地的愚者没有留下一丝存在的痕迹,只有圣女耳中回荡的来自时空彼方的轻声嘱托。}
{“卡莲,活下去。”}
{后世记载,圣女卡莲得世界眷顾,在生死关头,有白昼流星落下,助她转危为安。}
{对于奥托来说,这是一个人所能做到的,最自私的事,仅此而已。}
【北斗: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精准命中那只崩坏兽,就像是演练了千百遍一样。】
【凯亚·亚尔伯里奇:五百年的运筹帷幄都是为了此时此刻,他是一个伟大的反派。】
【丽莎·敏兹:此生太长,墓志铭太短。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一生,会是一本多厚的书呢。】
{画面转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阳光从树叶的间隙穿过,洒在绿茵地上。光影斑驳间,一件飞机模型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等待着人将它拾起。}
{笑靥如花的白发女孩欢快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后头,似乎在关注着身后的什么重要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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