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懒骨头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没想到……你的身边居然多了个孩子。”那女子的声音中流露出些许的慵懒与随意。
“受人之托而已,人类小鬼最烦了。”
年下意识地答道。
下一刻,她就看到那小鬼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受的神色。
她赶忙用手摸着他的脑袋,像是在告诉她自己真实的心意。
……自己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呵呵呵……”
那女子笑着。
“来啊,进来啊!”
呼!
只听一阵风声响起,陡然间,一团晶莹的液体就来到了年的跟前。
情况看上去无比危险。
张羽白听闻过的江湖侠客故事里,有说到过侠客们指雨为剑,泼水成兵的情节,他不禁对这袭来的液体充满了忌惮。
尤其是结合上刚才那让人云里雾里的气氛之后。
“年姐小心呐!”
他拼尽一切力气,推开了年,随后回过神去,胆怯地面对那液体。
然而……
“怎么?你也想喝酒么,孩子?”
一个女子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面带微笑。
那液体好像有了灵魂一样,漂浮于半空中,聚拢在一起,紧接着绕了个弯朝着年去。
“不喝不喝,拿走。”年嫌弃地摆摆手。
她看张羽白的眼神变了几分。
走出的女子内里一袭宽大白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在腹前微微露出那么一片肌肤,恰似润白无瑕的美玉。
胸前更是润白高耸,十分有料。
她一头似绵长水波一样的蓝发,说是似水波,有时却又像汹涌的波浪。其中有一捆发扎成了长长的宛若麻花的辫子。
而头顶,一对深蓝中透紫的角傲然立着。
下身只有一条热裤,修长美丽的两腿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老姐,你闲着没事,怎么出来了?”
年挑挑眉,道。
老姐?
张羽白大受震撼。
他的视线不断在女子和年之间闪动着。
“看你,还有他。”女子指了指张羽白,道。
年迟疑了片刻。
“既然你出现在了这里……那么,那个家伙——”
“嘘……”女子突然做出嘘声状,“妹啊,有些事不必谈,不必谈啊!”
“已故,已去,不必追,不必问……但若世间真有命,何苦流转数千年……”
此言一出,年面色一变。
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身旁张羽白的肩膀,随后深吸了一口气。
“该行之事,我已尽到。但这世上因果轮回,很多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顺其自然吧,时也命也罢了。”女子目光飘忽,“真龙之手已然在此,还需谨慎呐。”
什么?
真龙之手?
年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她猛地明白了过来。
刚刚那个算卦的——!
“只知生者无悔,逝者更无悔,便是一切安好。”女子顿了顿,直勾勾地盯着年,接着道,“他,还剩下一群人,一个人,以及你。”
年抓住张羽白肩膀的手上又多了几分力。
“你在心疼么?”女子恍然道,“倒也是惊奇之事......不过这也使没办法的事。该死的人都死了,剩下的,真龙让他活,他便活了。”
“自我介绍下,我叫令,行酒令的令!”和年说完了话,女子笑呵呵地走到了张羽白的身旁,微微俯下身,“从江南来的一名诗人。”
“你是年姐的姐姐?”
张羽白瞪大眼睛道。
“是啊。”令面带笑意。
她的口中吐出一阵气息,是酒味。
这让张羽白一阵不舒服。
他不喜欢酒的味道,无论是闻起来,还是尝起来。
“那我就不计较你在我家的事情了。”
他说着挺直了腰板。
没办法,虽然令看上去无比的和气,但……总有种在气势上压倒张羽白的感觉。
尽管张羽白本来就没什么气势可言。
“不计较好啊!”令一乐,“人生在世,若是那么多计较,岂不是小小年纪便要悲出一头白发?”
张羽白一阵无语。
这个姐姐似乎什么话都能接。
说起话来却是有几分文人墨客的风范,配合上喝酒这个江湖气很浓的要素,张羽白倒还是很相信她是个诗人。
毕竟再怎么说,年姐的姐姐,不论如何,都应当是个奇人吧。
只不过…她说话时代语气和用词,乃至语调,实在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啊,放心好了,我进你家来,是经过你父亲的同意的。”
“我父亲……他现在在哪里?还好么?”张羽白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一切都好。”令说罢便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再开口道,“就是他可能要花费超过三日的时间。”
“啊……”
张羽白面露失落之色。
“你是我父亲的朋友么?”不过很快的,他还是打起了精神,继续问道。
“大差不差。”
“那我爹认识的人还真多.......”
“所以老姐,你来这里,就为了这么点事?”年撇了撇嘴,插口道。
“是啊。”令豪迈地笑道,“不行么?我个当姐姐的,想妹妹了还不成么?”
“成成成,都成!”年无奈。
“不过,却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令踱了几步,来到年的身边,侧耳说上了两句。
“.......”
年的脸色一变。
“所以说,张小友,近来可是要注意好你这位年姐姐的状况啊!”令面露笑容,转向身旁不明所以的张羽白,“让我猜猜,你肯定把她当作是朋友了,对么?啊,对待朋友.....那一定会用心照顾,对吧?”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有什么事,不过看起来,年姐是有什么麻烦了么?”张羽白挠了挠头,随后露出那副惯有的神气模样,“不过放心好了!年姐,我罩你!”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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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情世故 : 第20章第二十章:我和你拼辣!
“这孩子.....哎呀呀。”令笑了出来,随后饶有兴致地看向年,“你是怎么和他相处的?这孩子看上去...和你关系很不错。”
“受人之托而已。”
“其实人也并非讨厌的.....你见到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啊,年。你在石墓中沉睡了那么多年,只知道进入什么样,出来还是什么样......但有的东西,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令拿过酒杯,以及酒壶,为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一仰脖,一饮而尽。
“虽然人胜不过天,但人们也有诗,有酒,有曲,有道......纵然凡人渺如尘,不过点星照阳明。谁言螳臂不挡车,飞虫灭尽然又生......”
“老姐,一见面就絮叨啊。”年揉了揉额角,一副烦躁的模样。
“你呀,就是性子急!”令道。
“你说你,好好地跑尚蜀来做什么.....”
“大哥让我来的。”令简单地答道,“他说放心不下你.....据说近来你的命运脉络不大对劲,出了些偏差,我便来看看——经过了司岁台的人,稍有些麻烦,不过.....这大概也是过程中需要品味的一部分吧。”
“品味?”
年不解。
“是啊.....品味。”
“也可以理解吧,那些家伙恐怕也不希望岁相出现。”年咕囔了一句,“还是说...他们让你来,是为了......”
“专业对口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令眨了眨眼睛,含糊地说道。“不过他们并非不希望岁相出现哦。”
“是啊....嗯?什么?!.”
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张羽白舔了舔嘴唇,有种说不上来的郁闷感。
听张羽白说,在泰拉大陆的某处,有个天使的国度。那里的萨科塔们彼此之间有一种名为共感的能力相互交流心灵情感等信息,而并非萨科塔种族的人在那里就会有些孤独——因为他们无法通过共享分享萨科塔人的心理。
这就导致了其他萨科塔说话的时候,那些非萨科塔种族者会有一种“怎么你们都懂就我不懂”的郁闷感。
现在,张羽白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
“喂喂!你们都在说什么啊!”他扯了扯年的衣袖,低声问道。
“不告诉你。“
“我告诉你。”令突然高声道,“大致就是说,你年姐最近做噩梦做的比较多,很有可能死在梦里头,并且......最近可能会有一个大怪物降临在这里,你年姐的情况有些危险。然后.....就是你的事情了。”
“你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为什么不多说啊.....”虽然嘴巴上还在埋怨着令,但张羽白的大部分心思却已经转移到了年的身上。
“老姐......忍不住啦!”年的额头上浮现出一个井字,然后穷凶极恶地扑向了令。
“诶呀,要不得要不得啊.....且慢且慢!”
看着打闹在一起的两女,张羽白眨巴眨巴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
令走了。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了。
就算说要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张羽白都是能理解的。
可她就那样,说了一通没来头的话,然后.....离开了。
“年姐,你的姐姐....还真是奇怪啊。”
坐在年建造出来的金属平台上,张羽白嘀咕道。
“我也觉得,不过.....我们十一个,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的地方。”年叹口气,像是自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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